《隋朝大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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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大老板-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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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两人刚到得船舱口,还未及跨上梯子时,却见吕忠肃正要上甲板来。

“早啊。。。。。。。”苏游明白先出后进的道理,与来雁北忙让到了一边。

吕忠肃一愣,显然没想过会在这时碰到苏游来雁北,虽有些不愿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强笑道,“想不到你们这么早起来,昨晚睡得可还好?”

苏游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挺好的,多谢吕老大收留,待我的那几个伙计醒来后,我们便想吕老大告辞。”

“不急的,这会还早,外面有些冷,你们还是回去再待会吧。”吕忠肃听了苏游的离去之意,脸上舒缓了许多。

仿佛了为了印证吕忠肃所言一样,来雁北适时地又打了几个喷嚏。

吕忠肃摇了摇头,缓缓往船尾走去。

两人回到舱室,点亮了油灯后,苏游便抓住来雁北的双臂摇了摇问道,“刚才你的喷嚏是故意打出来的?”

“没有啊,怎么了?”来雁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苦笑着问道。

“啊。。。。。。不过我现在想到了一个办法,待会我就跟吕忠肃说你得了重伤风,一时半会走不了。。。。。。。”苏游愕然,随即把刚想到的办法说了出来。

来雁北点了点头,又打了一个喷嚏,尔后道,“这不适为一个好办法,但会不会弄假成真啊。”

苏游摇了摇头,“假的就是假的,你快躺床上去吧,反正他们又不可能进来看你,还不是我说什么便是什么?”

来雁北听他所言极是,却还是不无担忧地说道,“只怕骗不过子薇。”

“咱们又何须骗她?难道她就喜欢从这上岸,然后走路到彭城吗?”苏游无所谓地说道,至少现在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夏子薇难道吃饱了撑的会到处乱说?

于是来雁北重新躺会了床上,苏游便坐到床边,两人又聊了些行程上的安排。

说到行程,苏游难免会对杨广腹诽,主要的原因还是这时间上的尴尬。

眼看就是年关了,他把自己折腾到这南方来干嘛?别说一时半会查不出张信的过失,就算查出来了那又如何?杨广是想拿着这消息当春节贺礼的吗?

一想到怎么查这张信,苏游又感觉漫无头绪。

查账这种事,如果给苏游足够的权利和人手,他倒是成足在胸的,那无非也就是做做表格,看看收支对比罢了,但私自收税这种事明显就是一笔黑账啊,若是无法攻破其内部堡垒,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想起工作上的事,苏游现在倒有些不想去彭城了。

即便到了彭城那又如何?那时已经是家家户户忙着过年了。

两人正在发愁时,却听舱外响起了叩门声,苏游起身开门时,却是吕笙。

苏游闪身出了门,却把门重新关了起来,随即笑着与他招呼道,“吕兄弟,早啊。”

“早。”吕笙不太习惯这样的招呼方式,但对苏游只身出来还是有些不解,遂问道,“我过来请先生和嫂夫人去吃饭的,嫂夫人呢?”

吕笙的称呼有些不论不类,但苏游也没心情去纠正,只是皱眉道,“我们一早起来就到甲板上站了会,那想到她竟受了些风寒;若我们在这前不这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下船,我真不敢肯定能坚持到背她找到医生。”

“那怎么办?”吕笙看着苏游脸上忧色忡忡,对来雁北的病情自然没有半点怀疑。

苏游趁热打铁地说道,“只能继续叨扰仁兄了,不知仁兄可否行个方便,让我们直接跟着船队到彭城去?”

“这个。。。。。。。”吕笙听了苏游之语,一时却矛盾了起来,在情感上他希望苏游能留下来,这样他也能多听几天故事,但这事他显然做不了主,还有更重要的原因是。。。。。。。

“我也知道仁兄有些为难,不如一会吃过早餐后,我与令尊去说好了。”苏游拍了拍吕笙的肩膀,两人一齐到了甲板上。

王伯当和夏子薇兄妹都在甲板上,他们看到苏游和吕笙有些愁眉苦脸地出来却不见来雁北时,都感觉有些奇怪。

“先生。。。。。。”

“雁北偶感风寒,咱们怕是还要在这船上呆上半天。”对王伯当等人,苏游并没有把话说得太慢,但他总还相信只要把来雁北的病情跟吕忠肃说了,熬到梁郡是没有问题的。

夏子薇没想到来雁北这么强悍的人还会伤风,有些不信地站了起来问道,“是吗?那我去看看。”

苏游点了点头,随即拿起一个馒头。

苏游不太喜欢吃面食,但出门在外的也无法挑剔,他把馒头掰开之后用筷子夹了些咸菜进去,像是吃汉堡一般狠狠地咬了一口。

尔后又似是无意地问吕笙道,“昨晚我与令尊聊起造船之事,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不知吕兄是否对造船感兴趣?”

吕笙点了点头,苦笑道,“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虽不知自己是否喜欢水,但从小也是在父亲身边长大的,先生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不妨说出来咱们研究一下好了?”

苏游听了吕笙之语,随即激动起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开一家船坞的想法?我要造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船,打造一支全世界最强的船队。。。。。。”

吕笙一怔,不由得警惕地问道,“先生,你这是要造反?”

苏游赶紧摇了摇头,激动了,说秃噜了。

“不是。怎么说呢?我的船队是以贸易为主的,就是要把咱们大隋的瓷器丝绸什么的卖到外海去,再从海外运回黄金白银什么的。。。。。。”

“吕笙愚笨,不知先生所言何以,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吕笙摇了摇头,有些惭愧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能把海外的真金白银拉回来,不用说那肯定是很厉害的。

苏游听了他这话,还以为他是吐槽自己,这话在后世也常常在网络中出现,有安慰之意。

“好吧,这么说吧,你知道张骞出使之事吧?”苏游无奈,只好重新组织起语言问道。

吕笙点了点头,“他的事迹传颂了好几百年,我那么爱听故事,哪能不知?”

苏游正色道,“我要做的,便是开通这海上的丝绸之路。”

吕笙却有些疑惑地说道,“可是海上的丝绸之路不是在汉代时便已开通了吗?”

“是吗?”苏游听了吕笙之语,要死的心都有了,刚才站在一边的王伯当等人都是一脸崇拜地望着自己,但现在脸色也有些复杂了起来。

自己这先生之威难道要载在吕笙小儿之口吗?

苏游正思考着怎么把这一尴尬圆过去,却听身后响起了吕忠肃的声音,“小儿妄言,汉代连个像样的码头都没有,那也叫开通了丝绸之路?”

268运河现状

苏游没想到吕忠肃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自己身后,也没想到他为自己解了围,于是赶忙站了起来转过身道,“前辈,我正要找你商量点事呢。”

吕忠肃不置可否,微笑问道,“你可吃饱了?”

苏游看着他的微笑,又听他问起这话,心顿时沉了下来,却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心中却无奈地想到,“罢了,这就要赶我们走吗?”

哪知吕忠肃却拍了拍苏游的肩膀,沉声道,“正好我也找你有点事,既然大家都吃饱了,不妨边喝茶边聊?”

苏游茫然地点了点头,两人走回了吕忠肃的船长室。

分宾主坐下后,吕忠肃先开口道,“听了先生的理想,我心向往之,我也听得出先生对我的招募之意,但我终究是放不下这支船队,更感觉自己人老了,越来越害怕那些未知的神秘,但我儿吕笙却不一样,他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

苏游点了点头,接口道,“好奇心好啊,正是因为人类有对神秘事物的好奇心,人类才得以发展和进步,最终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

“也许你说得对,我也能看出你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所以打算将我儿托付给你,我希望他能因你而重振家族的声望。”吕忠肃惨然一笑,小心地选择措辞。

“什么?这是要闹哪样?”苏游当时就震惊了,再回想起昨夜他对自己的态度,以及今晨见面时听说自己要走时的那份欣慰。

这话怎么都不像是他想了一宿的结果吧?

难道是刚才吃早饭时自己的一番胡言乱语?

“父亲,我不离开你。”苏游正要假装勉为其难地答应时,却听吕笙的声音从舱门处传了过来。

苏游有些尴尬地,也不知是该劝吕笙这孩子多听父亲的话,还是劝吕忠肃这父亲别轻易决定孩子的前程。。。。。。。

吕忠肃显然没想到儿子会在门口偷听,他尴尬地看了一眼苏游,还是立即端起了做父亲的架子喝道,“住口,爹的话你敢不听?”

吕笙却颤声道,“任何一次我都听你的,但这次你说什么我都不走。”

这。。。。。。。什么情况?苏游愣了一下,终于还是以自己的利益出发,言不由衷地说道,“吕兄弟,做父亲的肯定是为了你好,虽然我不确定能给你带来什么,但能保证绝不会亏待你。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吕笙摇了摇头,带着哭腔道,“我倒不怀疑跟先生混以后说不定会有出息,但再有出息又有何用,只怕几日之后,我怕再难见到父亲了。。。。。。”

“住口。”吕忠肃一拍桌子,适时地打断了吕笙之语。

苏游看着这对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两,无师自通地想到,莫非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难事,然后父亲为了不把儿子牵连在内誓要把儿子赶走,可儿子怕父亲有危险所以誓要跟在父亲身边。。。。。。

真是太可怕了!

室内一时静了下来,苏游到底是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强笑着问道,“不知你们父子遇到了什么难处,若苏游有幸能助你们一臂之力,那苏游也能稍微还些你们的收留之恩;若是你们执意拿我当外人,那我也不便插手你们父子的难言之隐了。”

吕忠肃一时无语,心下郁闷地想到,“还真没拿你当外人,而是你根本就是外人好吧?”

吕笙看了看父亲,却对苏游说道,“在下还真没拿你当外人,但我们的事你怕也没有能力来管,说出来岂非徒添烦闷?但父亲让我跟你离去之说,也就此作罢。”

吕忠肃听了儿子前面的几句话,还当他明白事理,可听到后面时,眉头难免拧到了一处。

苏游并非玄幻小说中那种你瞪我一眼我就挖你眼珠你骂我一句我就灭你满门的主儿,也早过了气血上涌的年纪,但听着吕笙这么肆无忌惮地说自己不行,心情还是有些烦闷,特别是联想到刚才他还反驳自己有关海上丝绸之路的说法。

尽管,可能吕笙是对的。

苏游的痞气上来,随即把腰间的佩剑拍到茶几上,随即看着吕笙沉声道,“实不相瞒,这把是当今圣上亲赐的天子剑,吕兄请告诉我,你们的事这剑管得管不得?”

“这。。。。。。。”吕笙先是被苏游的拍剑声惊,随后又被苏游的大话吓得愣在了当地。

如果这货说的只是玩笑话,让人听去了也是大逆不道的啊,但苏游看着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他是朝廷大员,好像是内史舍人?”吕忠肃无奈地摇了摇头,疑惑地问苏游道。

苏游也摇了摇头,苦笑地回答道,“内史舍人那是北巡以前的官职了,我现在是御史大夫兼东南经略使。”

“御史大夫?”吕笙高山仰止般地看向苏游,他怎么也想不到苏游年纪轻轻就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了,他有些羡慕,更多的却还是有些怀疑,“那你的仪仗呢?”

仪仗?

说道仪仗苏游顿时郁闷了,如果自己带着仪仗出行的话,何至于沦落至此?

以前有杨广罩着,苏游无论是在京城还在北巡的途中都不用考虑出行的各种问题,想不到这头一次出差就遇到这么多麻烦事。

要怪也怪来护儿这个做老丈人没有提前跟苏游交代清楚,所以苏游也不太明白京官出行的规矩;按理说,外放的京官第一次倒外地就任的时候,并不是自己带着自己的人就往目的地杀奔过去的。

怎么去呢?

一般的情况下是当官的跟着当地在京做买卖的人一起到地方的;与商人是来说,可以将商船改为官船,这样就可以一路逃税,而当官的也可省了一笔路费,可谓是双赢的合作。

苏游听了吕笙的问题,也不知他是怀疑自己官职的真假,还是想因此借助自己的官威;无论如何,这是个令人难堪的问题,同样也有个令人难堪的答案。

“实不相瞒,我这次是微服私访,仪仗肯定会有,但现在并非打仪仗的时候。”苏游点了点头,郁闷地说完这话,终于想起来这并非重点,于是接着问,“你们还没说,遇到什么难事呢。”

吕笙看了看吕忠肃,欲言又止。

吕忠肃沉默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次的目的地不是扬州,而是彭城。我们这次来是为了跟人火拼的。。。。。。”

苏游当然理解“火拼”的含义,具体说来就是两伙不法分子打架,要人命那种打法。

“问题是,你们有什么利益冲突?”苏游有些难以置信,随即一针见血地问了起来。

吕忠肃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道,“这事说起来话可就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苏游点了点头。

吕忠肃点了点头,但还是不管不顾地从头说了起来,“这运河修通以后,便成了几大门阀博弈之地,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白天在运河上行走的船,除了官船外,其余的船只基本上只来源于两大船行。这两家船行各有数千艘漕运,垄断了通济渠的私人漕运,所有的商人运货必须找他们,承受高昂的运费,如果敢找其他私船运货,一旦被两家船行发现,往往就会遭受船毁货收的噩运。”

苏游对漕运被垄断之时有过一知半解,却哪想这般严重?此时却是灵光一闪,沉声问道,“让我猜一猜,这其中的一家必然是张家的,对吗?”

吕忠肃点了点头,又愤然道,“看来朝廷对运河的现状还是有些了解的啊,可为何不出手整治呢?难道是这几大门阀在把持朝政吗?”

“陛下修这运河,初衷原本就是沟通南北,方便商旅,想不到却有人借此牟取暴利!”苏游脸色也变了起来,尔后示意吕忠肃继续说下去。

“尽管两家船行极为霸道,但还是有小船队冒险承运货物,进行短途运输。今年秋收前,有个小买卖人为了逃避两家船行高昂的费用找到了我,一定要我运送十船油料下扬州。。。。。。。”

“十船油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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