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轲爱上太子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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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荆轲爱上太子丹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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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怔的望着燕丹,小月染起一种浓烈的不祥预感,可看着公子还是那个公子,小月嗫声应了句“是”便退了出去。
    
    冬季的夜晚,寒冷彻底。
    
    将被子往燕丹身上拢了拢,秦王握起燕丹纤瘦冰冷的手,“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不多穿点,我前几日让人给你送来的白狐皮呢?”,说着秦王便起身想去拿。
    
    结果手被手心里的小手抓住,惊喜的,秦王兴奋的望着燕丹,“孟庭。”。
    
    “不用了,穿了还是要脱的。”
    
    眸一暗,为燕丹那自始至终的漠然,以及带着嘲讽的口吻。
    
    这一个月,前半个月一直在调养他的身体,血蚕丝本是天下无解,因为燕丹离开自己过久咳血昏迷次数太多,这才迫使他不得不拿出血蚕蛊来喂他续命,虽然是以毒攻毒毁了燕丹肚脐上的毒丝,但燕丹身体虚弱,根本承受不住这两番折腾,于是毒扩散到眼睛,而且身体也因此愈加虚弱。
    
    肚脐上的丝毒随着药性渐渐散开,便于肌肤上退换成蚕的原始姿态——蛹。
    
    扩散之痛,犹如在肉上下刀,刀刀狠戾,丝丝阵痛。那种痛苦,燕丹就这么生生的承受了三天,全是拜这人所赐。
    
    现在,身体刚好,便又打上自己的主意。如果说这种爱也算得爱,燕丹愿意他说他恨他,只有恨一个人,才能这般残忍的待自己的仇人,哪有爱一个人也会狠得下心对爱人下这种毒的!
    
    想着,嘴角嘲讽的笑意越来越大。
    
    肩膀一阵重力,燕丹知道是那人又发火了,微微抬起头,他可以感觉到那人正凑在自己面前,“怎么,我说得不对,要是我说错了你现在可以出去,这样你走之前我还会对你说声‘抱歉原来我误会你了’……”,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燕丹就是要激怒他。
    
    “孟庭、你够了!”,忍着燕丹一直对他的冷嘲热讽,秦王看着自己这一身便衣,咬牙切齿低吼道:“如果是别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他的尸首早就腐烂了,只有你,你知不知道只有你我舍不得对你下重手,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
    
    吼完一手撕下自己的便衣,没有戴王冠的他为了来见他,为了以一个寻常爱人的身份来见他、就是想好好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可他从来都不能领他的情,哪怕是一句问候,他也从不给,为的,就是多年前的那段糟糕的回忆!
    
    “你休想!这辈子,你休想赶走我!”,压在燕丹肩膀上的手多出一分力,秦王眸中染上一丝不忍,可看着燕丹那满脸的不情不愿,眸一深,顿时便毫不犹豫的扯开被子压了上去。
    
    勾起一丝笑容,燕丹任由那人在自己上身肆意,眼虽然看不到东西,但不代表一点能力都没有。
    
    冰冷的唇落于自己胸前,厌恶感一阵阵的上涌,手缓缓摸上一旁,燕丹破釜沉舟的抓起一个箭镞类似的东西,全力而下。
    
    “嗯!”,闷声喊出口,猝不及防的被刺中后背,秦王错愕的抬起头,一把抓住燕丹再要向下的手腕,惊怒之中低哑着声音,死死的望着燕丹轻勾的嘴角,“孟庭,为什么?”。
    
    他是王,他是各国中最强盛国家的王,他的兵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他的土地延绵万里并日益扩大,各国人才志士都投奔于他为他出谋献计,试问诸国之中,谁还能与他秦王相媲美。
    
    身份尊崇如他,只在他面前失败得一塌涂地……
    
    “真的恨到这个地步了吗,我就这么惹你厌?”,低望着他,秦王用力将燕丹手中的利器逼出,一双不可置信的眼渐渐阴霾起来。
    
    反正也没真幻想自己能杀了他,燕丹释然的卸下所有的力道,放松了自己,别开头望向他处,虽然看不到,但他也不想对着这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何必多次一问。杀了我吧!”。
    
    “死?你休想!你不是爱着那个剑客吗,怎么舍得他一个人受苦自己去解脱,孟庭,告诉你,就算你再杀我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不会杀你一次,我只会杀掉你所有爱的人,我要你爱的人一个个消失,我要你的世界只剩下我一个,就算得不到你的回应,我也绝不放过你!”
    
    冷血的宣告着,秦王一把松开燕丹,闷哼一声爬起床。
    
    背后沁红一片。
    
    久久的一动没动,燕丹知道,既然他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一定会做出那样的事。身体渐渐转为冰凉,直到小月再度出现帮燕丹盖上被子,燕丹这才恍然般无措般冲起来就朝记忆中的门口跑。
    
    冬季的夜晚,很冷。
    
    脚踏在着地板上,冻得身体本来就孱弱的燕丹瑟瑟发抖,踉跄着打开门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下,燕丹大喊大叫着,渐渐屈下身子将自己的头埋进膝盖里,十指成拳,不知疼痛的紧拽着手心的肉。
    
    他只想自己死,他又错了,他忘了那人是来自地狱,他忘了那人的心比一般人还要狠十分。
    
    怎么办,现在所有人被他牵连了……无助、内疚、痛苦、席卷而来。




第五十四章 

    是日,秦王嬴政下命抓了中庶子蒙嘉,杀了一批咸阳城的人。
    
    继而,秦王便下国书,公开向燕国开战,派王翦攻燕,将荆轲刺杀他的事公布天下,并且借口荆轲是燕国太子燕丹派来刺杀他一事,挑起战端,于是一路挥军直下,攻占燕国大半都城,并占燕国国都蓟城。
    
    燕喜大惊,携着太子退守辽东,侍卫高渐离施计灌醉太子,斩其头颅,劝说燕王拿太子头颅向秦王乞和。
    
    而在秦宫真正的太子,却被秦王囚禁着,无人知道这个太子才是真正的燕国太子,而那日咸阳宫内目睹了荆轲刺杀他的那群人,全被秦王以各种名目杀了。
    
    普天之下,包括燕喜,都没发现、此燕丹非彼燕丹。
    
    而自从那日后,燕丹大病一场,身体愈发的脆弱,这般孱弱的身体,聂妖孽没办法将其按计划带出去。
    
    是以,就这么拖过了两个月。
    
    这里冬季的末尾,没有燕国的北国风光,也不如燕国那般冷冽。
    
    “公子,天气虽暖和了点,但你还不能吹风、要是大王看到又会责备奴婢了。”,秦王派给燕丹的侍女,自大院进来便见这位公子又不听话任性的跑到外面,不自觉间带了一股子抱怨。
    
    小月,早在两个月前被秦王划拨为燕丹重视的人中,身首异处了。
    
    推着燕丹的轮椅,侍女琢磨着秦王会来的时辰,便把燕丹推进了屋内,任其发呆,自己则兴致盎然的回房数着今日的额外收获。
    
    一枚碧玉玛瑙,一根金条,还有半袋子光滑圆润的珍珠,宝贝的数着,侍女想起那人向她打听的消息,后脑勺生起一丝后怕。
    
    屋子里不会说话也看不见东西的那位可是大王心上的尖头肉,要是哪天大王发现自己出卖那人的信息给别人、会不会杀了她?
    
    越想越后怕,侍女开始翻箱倒柜想找一个藏匿赃物的地方,看着平日里被她忽视的地方有一个盒子,凭着女人的直觉,侍女精光闪闪的打开盒子,不期然,里面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佩。虽然看样式不是秦国的,但手感够好玉质也够好,贪心一起便将自己所有财宝倒进了盒子,单独将那块玉佩系在了自己身上。
    
    虽然这间房子的上任主人死了,但她向来胆大不怕鬼神、反而带着一种发死人财的思想喜滋滋的接受了这份调遣。摸着手上的玉佩,侍女佩服了自己这颗聪敏的脑袋。
    
    反正那人眼睛看不见,就算她把上个侍女的玉佩拿走了他也不知道!
    
    感觉前途一片光明,侍女精神倍增的打开房门准备去厨房找点吃的……
    
    门一开,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一个帅哥拿着一把青铜宝剑横在她脖子上。
    
    “小聂,杀了她!”,冷冽的声音、带着那股子压抑而狠戾、侍女怔怔的朝发声源望去,满脸的冷峻,一双鹰矍般的眼厌恶的望着自己的,正是这两个月来一直向她打听消息的人,而他的背后背着一个被狐裘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虽然看不到脸,但侍女知道,那人就是孟庭君、是这个屋子的主子、更是大王的心尖尖。
    
    脚底发寒,脑袋一阵眩晕,不用说,她死定了。
    
    聂妖孽低瞥了眼她腰间的玉佩,手一划,侍女倒地之际聂妖孽拿着玉佩跟上了荆轲。
    
    一路,畅通无阻。




第五十五章 

    “你不是这么嗜杀的人,为什么要杀了她?”,揽起马车的帘子好让荆轲背着燕丹进去,聂妖孽一脸含笑的把他手中的玉佩给了荆轲。
    
    继而跃身而上,亲自于这秦宫中、当起了车夫。横行无忌!
    
    “因为两个月来她虐待了这个白痴。”,抱着怀中昏迷的人摩挲着手上的玉佩,荆大爷冰冷的眸中染起狠戾,秦王,他也不会放过!
    
    “很快秦王的人便会发现燕丹被人带走了,依秦王的性格,他绝不会心慈手软的放过他的侍卫救走了他的人。”,淡淡的笑意,聂妖孽一点都不着急,悠哉中带着揄揶。好似他们正驾着马车是去郊游、而不是在逃跑。
    
    拂去燕丹面上的细发,荆轲寒着一张脸,想起这三个月来燕丹所受的一切,眸中冷色更加。
    
    “一切按照计划实行,这次,我定要他嬴政死得很惨!”
    
    “驾!”,大喝一声,聂妖孽勾起一丝嗜血的笑,驾着马车转向一处荒废的院子,“荆轲,别忘了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五年内桃花岛酿出的好酒可就全归我啦!”。
    
    意气风发,聂妖孽这下果真妖孽了。
    
    马车穿过大院,荆轲抱出燕丹随着聂妖孽转开内室的一个开关,走进密室,继而,密室里面传来一阵铁楸声。
    
    “怎样,嬴政出发没有?”,将燕丹放置于一张软席上,看着这满目都是泥土的密室多出的那张席子,看来是专门为燕丹准备的,荆轲一把接过属下手中的铁器带头凿了起来。
    
    “刚才听到侍女在准备辇车,看来马上便会出发。”,另外一头将耳朵紧贴在一个细致的铁管的人回道。
    
    “很好!”,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荆轲一个用力,凿出了一丝光线,透过光线的方位,其他人便集中力道朝那个地方下手。
    
    片刻,一个缸盖大小的洞便被打通了。
    
    聂妖孽自袖中掏出一根丝带,揽起一头散披着的长发系上,顿时,原本的妖孽便转身为一个战士,眸中尽是凛冽的神采。
    
    “小聂,麻烦你了……”,抱起燕丹,荆轲的属下便帮荆轲将燕丹背到荆轲背后,继而,几人拿出束带将燕丹稳定在荆轲背后。
    
    而昏迷中的燕丹,动了动耳朵,看来,即将要醒了。
    
    聂妖孽穿过凿出的洞、立即便引来一大群喝声,错愕的惊讶的,一切嘈杂的声响最后都被聂妖孽那句云淡风轻给掩下。
    
    “哥哥,弟弟我回来了……”
    
    哥哥!弟弟!
    
    众侍卫错愕的再度愣住了,如果他的大王的弟弟,那他们该不该上前?
    
    “成骄?!”,望着这个自内墙的帷幕内穿出来的人,秦王怔了怔正要拔剑的手,“你不是十二年前死在屯留了……”,错愕的话未落,秦王冷血一笑,甩下衣袖,“给寡人抓住这个叛逆分子!”。
    
    成骄,长安君,嬴政同父异母的弟弟,公元前239年起兵造反,后被压下,没想到早该死的“弟弟”今日再度出现在秦宫里,嬴政虽面上凛然,心中却燃起浓烈的不祥之感。
    
    果然,眼见自己的侍卫一一被他斩杀,嬴政一把推开挡在他身前的侍卫,拔出鹿卢宝剑、直对成骄——也就是聂妖孽。
    
    “成骄,你是怎么进来的、同伴是谁?”
    
    “&”,兵器相碰,聂妖孽邪魅一笑,顶着剑刃逼退嬴政,“我早就不是成骄了,至于怎么进来的、这个天大的秘密又怎么能告诉我亲爱的哥哥呢……”,笑着,眸一深,聂妖孽手腕灵活的一转,松开剑,再接上剑,避开嬴政的剑锋快速的打破对峙的僵局而转为进攻。
    
    后退一步,侍卫们立即团团围上嬴政竖起了盾牌,在中间,秦王刀枪不入,聂妖孽根本进不得他的身。
    
    “成骄,既然你当年敢篡位,那今天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这次,你绝不会有生还的机会了。”,话落,用力踹了一脚挡住身前的侍卫大喝道:“给寡人取下他的人头者,连升三级!”。
    
    “啧啧,哥哥,你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啊。是不是大王当久了就不知道怎么收敛了,那今天就让我这个血统纯正的嬴氏子孙来教教你。”,话落,只见聂妖孽平齐着手中的长剑,跨步劲力朝嬴政冲了过来,眼中狠戾。
    
    所过之处,皆是倒下一片,红色、自黑色的铠甲中溢出。
    
    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那股热流四散到空中,整个大厅,痛呼声怒吼声顿起。
    
    “什么纯正不纯正,寡人才是秦国的王。”,被戳到痛处,秦王暴躁的迎了上去。
    
    这时候,荆轲背着燕丹一行也走出密室,望着大殿内这么盛大的一幕,荆轲轻勾嘴角,瞥了眼背后沉睡的燕白痴,“小聂,这里就麻烦你,我们待会见。”。
    
    瞥到荆轲背后之人,秦王失神的步伐一顿,孟庭……
    
    “大王——”,惊诧的,一个内侍突然冲出来、挡下了聂妖孽刺向秦王的一剑。
    
    怔然的收敛神思,秦王转身便朝一旁的荆轲行去,“孟庭——你到底是谁,快放下我的孟庭!”,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他坚决不能让别人带走他!
    
    秦王话间,侍卫再度围上秦王,一致对上荆轲和聂妖孽。
    
    抬手撕下面上的面具,荆轲露出了真容,邪佞的举起剑,“凭你、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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