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藤香烛店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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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藤香烛店手札-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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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宾客皆称男子为“敖大人”,难道是龙族?
  “莲丫头,几个月不见,不认识在下了?”
  男子的话让我回过神来,忙道:“不是。莲儿见过敖叔叔。”
  “哦……我知道了。”男子的视线在我身上扫了一圈,那锐利的眼睛堪比X光。
  “情郎今天不在,难怪魂不守舍。”不等我反驳,他逐对师傅说道:“看来女大不中留,这杯喜酒明年我是喝定了。”
  师傅呵呵笑道:“还早。”
  那人跟师傅是老朋友了,极是熟络。听说他是龙族一方家族的二当家。那族的大当家怀孕了,所以不便处理族事,所以都交由他处理了。
  龙族似乎雌性很少,所以那位雌性的大当家怀孕算是族里的头等大事。
  “我打算全族暂移香港。”
  师傅因对方这句话而惊讶不已,“什么时候走?”
  “过完年就走。我会先到那边打点,全族转移的话也得到六月才会完成。”男子喝尽杯中的酒。似乎有几分无奈,“族里的不只一位雌性有身孕,得找个安稳的环境。”
  “阿乾,你也跟我一起走吧。现在政局不稳,我觉得很快会出大事,那人并不值得信任。”
  师傅却摇摇头,“我不能走。连我也走了,还有谁来守护这一方土地?”
  男子叹气,拍了拍他肩膀,“自己万事小心。”
  “没关系。安顿好之后,我再去看你。”
  最后男子让师傅注意姓袁的那个老军人。“姓袁的老匹夫好像在计划什么,你要提防这个人。”
  因为师傅喝醉了,所以没能跟师傅说出我不是莲的事。回到藤涧的大宅,我躺在那雕花木床上,总觉得怪怪的。心里似乎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有一种失落感。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看到窗外夜色里的藤花很漂亮。突然发现窗棂上别了一柄五个的彩色风车。
  跟炎军给我的那一枝不一样。用的是银柄,有七彩坠子装饰,细看发现风车还绘有花雕,转动起来更是漂亮。
  今早绝对没有这个东西,是谁放在这里的?
  我转过银柄,在下方看到刻着的弯月标记。抱着小白狼走出房间,下楼的时候看到紫夜拎着装食物的锦盒走向厨房。
  “紫夜,这么晚给谁送餐?”我忍不住上前问紫夜。
  “小姐还没有睡吗?”紫夜说道,“小姐你自己忘了拿回餐盒吧。刚才凤大人送回来的。”
  我看那锦盒,确实是今天拿来装糕点的那个,应该是丢了的。揭开盖子,发现里面的点心一个不剩。
  “那……他在哪里?”
  “凤大人在院子里喝酒,大概一会儿要回房了。”
  不知为何我的脚自动地奔向庭院,凤朝月一个人坐在石桌边喝酒。看到他孤零零的背影,我的心疼得厉害。那并不是我的心情,而是龙莲的。
  这位少女必定是非常喜欢凤朝月吧。
  “你不冷吗?”我把小白狼抱出来,放在他的手里,“给你暖暖手。”
  后者没回答,记得他说过这一周都不会跟我说话。我径自坐到石椅上,就算衣服很厚,还是还得石椅很冷。
  一双手从腋下把我托起来,凤朝月把我抱进怀里,又把小白狼放回我手里。
  “那些点心是你吃了吗?”
  后者点点头,在我肩膀上蹭着。这个人专程去把锦盒找回来,还吃掉里面的做得不是那么好看的点心。就因为是龙莲亲手做的。那枝风车也是,因为别人送的东西龙莲喜欢,所以他就嫉妒了,立即做一枝更好的。
  酒的香味混着藤花香弥漫在空气中,让我觉得自己似乎都有点醉了。意识开始模糊,但最后有句话一定要告诉他。
  “答应我,不要做背叛师傅的事。”
  感到他的动作僵了一下,然后更紧地抱着我。其实我不明白,明明他就那么喜欢龙莲,为什么后来会做出这样的事?为什么要憎恨师傅?
  我沉沉地睡去,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仍然在龙莲的房间中。而睡着的地方不是床,而是梳妆台前。
  镜子中的我仍然是杜子藤,或许那不过是南柯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有看过雌龙的亲应该猜到玄衣男子就是敖鹰。他不是来串场的,而是给以后发生的悲剧埋下了种子。
  这里剧透了,从番外中可看出那时候的师傅生活得很幸福。有心爱的女儿和最引以为傲的弟子,亲如手足的兄弟,并肩作战的战友,以及能在漫长岁月中始终知交的友人。可是那一天,这些全部都失去了。这个事实几乎毁掉了师傅,令他从始一蹶不振。
  下一个故事《封魔门》是最后的故事,揭开一切的谜底。


☆、封魔门1

  我又梦到了那名跟珝长得一样的银发帅哥。可是此次与之前不同;四周的气息很混乱;天空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
  漆黑的裂缝中,有无数的魔兽涌出;扑向地上的生物;啃食着他们。人类尖叫着四散逃跑,穿着盔甲的士兵用长矛和利剑试图阻挡魔兽的袭击。
  鲜血染红了大地,年轻的士兵一个个地倒下。尸体被魔兽们分食啃噬;头颅被人形的魔物肆意玩弄。
  “我们赶紧去协助主上吧。”银发男子眉宇间有化不开焦虑,他突然俯身冲下云端。
  我正要喊他;只见其身瞬间化成巨大的白蛇;漂亮的鳞片闪闪生光;优雅的身姿在天空盘旋蜿蜒数百里,首尾不可度量。
  我视线完全被白蛇所吸引,被它优雅的身姿所折服,心里充满了对它的倾慕。我知道,那并不是我的想法,而是这个梦之主人的心思。
  我跟着白蛇一起俯冲而下,在魔族之间横冲直撞,吞噬无数魔物,把它们压碎在身下。
  厮杀间,我看到了一名女子的身姿。她身穿战袍,威风凛凛。我记得银发男子给她收集过五色的石子,而梦之主人也为她采过鲜花。
  这名女子就是它们的主人。而此时,女子的战袍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脸上也露出疲倦之色。
  白蛇护在她身边,已经遍体鳞伤。漂亮的鳞片也纷纷被刮落,血肉模糊。我听到了梦之主人焦急的喊声。可是因为被太多魔物围攻,他无法到达主人的身边。
  我看到一个身穿黑色战袍的魔族抽出宝剑,与女子交锋。后者明显不是其对手,已经渐露败迹。
  梦的主人在嘶喊,那撕裂身体般的痛楚让我觉得自己几乎要死掉了。那魔族再次举剑,我不由得大喊了一声‘住手’。
  那魔族愣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来。在对上视线那一瞬间,我的心似乎要停了一般。对方每颗眸子里居然有两个金色的瞳仁,犹如兽瞳一般狭长锐利。
  它居然能看得到梦中的我?最重要的是,它竟然和重华一样是重瞳。
  那魔物眯起眼,朝着我邪肆地笑起来。手下的长剑再次举起,但就是这一差迟之间,女子已经得到了转败为胜的机会。
  她举起双剑格住魔物的长剑,脚下的白蛇突然奋起,直冲向天际。
  “不——”
  我听到了声嘶力竭的吼叫,梦之主人的绝望和悲伤传遍我的心。它只能眼睁睁地女子和白蛇用剑抵着那魔物冲进天空的裂缝中,无数的魔族跟着跃进去企图救他们的王。空间的裂缝在上百名术士的念咒之下,缓缓合上。
  我是被楼下的吵闹声吵醒。好不容易迎来一个周末,本来还可以再睡一会儿的,不知是哪个混蛋一大早就来闹。胡乱地摸着枕边的手机,却发现触手之处都是滑腻温润的皮肤。
  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我推了一把身边之人,“珝,快去帮玡解决掉那叼钻的客人。”
  肥鸡嗯嗯哼哼不情愿地起床,窗户透进的晨光照在它健硕的背脊上,勾画出漂亮健美的曲线。
  “藤藤早!”
  叭嗒地亲了我一口,它那足以让所有女性都为之流口水的美貌,露出天真的笑容。虽然跟梦里的银发帅哥气质相差甚远,可是也足够迷人了。只要他出马,就算在一旁傻笑,也能把凶狠的女性哄得乖乖听话。
  “别磨蹭,快去!”就算它用美男计也没用,我是不会心软的。相对于它这种类型,我还是更喜欢冷酷、坚毅、而且会做饭洗衣的帅哥。
  奇怪,怎么感觉像周正来着。最近我的思绪是越来越古怪了,居然会考虑喜欢的帅哥类型,而不是美女。T_T
  珝失望地扁了扁嘴,转身走出门外。我赶紧喊住它,“把衣服穿上再去,你这个露|体|狂!”
  珝下楼之后,我也起身洗涮。可是楼下的闹声并没有停止,一个女子的声音有点熟悉。
  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皱了皱眉头,决定下楼去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楼下的店门外分别站着两个军人,痞子军人盘着手斜靠在沙发左边的墙壁上,娃娃脸坐在门槛上。阿书三只小鬼在蹲在门外玩,他本人则站在柜台前跟玡在争论什么。
  而他们的头儿,那名女军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抽烟。还偶然朝立在一边的珝勾勾手,后者有点害怕,给她递上烟灰缸。
  “这是来踢馆还是抄家?”
  我的声音引来齐刷刷的数道视线。虽然不比警察,不过军人的视线也让我颇有压力。
  “军爷,小店合法经营,执照都挂在那里的。保护费也按时交,绝无犯事。”我比了比挂在墙上的营业执照,又拿出自己的身份证表示自己是一等一的良民。
  “哦?你居然有十八岁?我还以为重华搞了个未成年呢。”女军人两只手指夹着身份证还给我。
  “少爷,他们……”我知道玡可以动用力量赶他们出去。事实上要不是他们用强硬的手段,根本就不可能进来。
  不过我们没必要跟军方的人闹翻。这些人会一大早闯进来肯定有原因。
  “请问诸位驾临小店,有何贵干?”
  经常聚在门口的老鬼它们一只不见,反倒是有不少鬼差执行公务经过,见这阵势都抬头张望。
  我还听到它们议论纷纷,“军人捉妖捉到这里来了。”“这里可是地府的环头,居然不给我们面子。”“就是呀,创师的店子都敢踢。姓袁的老鬼是吃了豹子胆。”“不对,我好像就见到一个小丫头。”“对呀,28岁了还是单身,母老虎没人敢要。”
  想不到鬼差还满八卦的。女军人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一掌拍在桌上。一道火龙盘旋而出,外面的鬼差作鸟散状。
  “那个……请问袁小姐今天是来……”难道她今天是生理失调所以来找碴?
  “把他交出来!”
  这句对白,再加上这种阵势,还有袁家小姐的表情……电视剧里那种狗血的剧情活生生地在面前上演了。
  我小声地问玡,“你拐了人家未婚夫?”
  玡黑线,“我还想问少爷您呢。”
  “不是我也不是你,那就肯定是……”我们两个同时用严厉的视线投向一脸呆愣的珝。后者不明所以,朝我笑了笑。
  “果然如此。”
  “见机行事。”
  我们两个立即分头行事。玡一把拎起珝,我朝着女军人行礼,“抱歉抱歉,我家伙记不懂事,我们把它交给你惩治,只要不弄死,让它做什么都行。”
  珝一脸害怕,虽然完全搞不清状况,却知道我们已经把它给卖了。立即哭天抢天起来,“藤藤,不要抛弃我!求你,无论是蜡烛还是皮鞭我都愿意尝试。就算要我舔你的XX,还有吸你的OO,我都会乖乖去做的……”
  珝到底在电脑里看了些什么片子呀?不是让它看韩片的吗?
  感到四周投来无数暧昧的视线,我彻底黑线了。“你们误会了……”
  “够了!”女军人再拍茶几。(茶几:我要裂了!)
  她站起来,不知从哪来的皮鞭顶住我的下鄂,“不要再装傻,把重华交出来!”
  玡用“原来拐人家老公的是少爷你呀”的眼神看过来,我回以“我什么也不知道”的眼神。后者再次投来“别狡辩,原来除了那警察,还有这军人”。我再次回到“六月飞霜呀,我是冤枉的”。
  哄的一团火焰闪到眼前,挡在我跟玡之间。
  “你们能不能不要用那变态的眼神眉来眼去的,看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了。”
  我是第一次被人说是变态,以前都是我说别人的说。没想到变态果然是一种传染病。
  “大姐,自从火灾之后我就没有见过他了。”我心里一动,“难道自那之后他一直没回去?”
  当时他的样子是有点奇怪。可是我以为至少军方的人不会让他乱跑,会把他接回去的。
  女军人的脸色很难看,她咻地站起来朝外走,其他的军人也跟上。我追出门口,“重华究竟怎么了?”
  女军人停下步子,回头说道:“跟你没关系。”
  我看着他们走出巷口,那句‘跟你没关系’确实踏中了我的痛处。重华并不能算是我的朋友,甚至还有点怕他。就算他失踪也跟我没关系,更没有立场去找他。
  可是……我很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在心里,我觉得不能放着他不管。缠绕在他身上的黑气应该是邪魔之气,难道他本来就是魔物?
  如果他是魔物的话,军方根本不可能让他生存至今吧。在古代,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就算是现代,如果工会发现入魔的妖都会聚集人手诛杀掉,何况是军方。
  我回到店里,玡已经把那些人弄乱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它端上热腾腾的早餐,“少爷,早点请趁热吃吧。”
  珝看到食物眼睛就发亮,比眼睛捕捉不到的速度坐到桌前,开始吃包子。看它毫无烦恼的,还真是羡慕呀。不过,担心也没用。吃完早餐再想办法吧。
  我拿起桌上的报纸,一边看一边吃早餐。都已经十二月了,天气冷得要命,西部居然还发生地震,北部却水灾。
  怎么可能?北部现在应该下雪才对吧。



☆、封魔门2

  “天气还真反常。果然是世界末日呀……”12月会世界末日之类的各种传闻满天飞。这种事1999年都试过了;现在又来一次;不知为何人类就那么喜欢末日。
  当打开《零日报》的时候,大标题差点让我喷了。
  《世界末日来临》、《末日到来的注意事项》、《末日求生手札》总之全都是末日的宣传。就算世界末日;关地府什么事呢?妖怪也不见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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