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去看蓝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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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看蓝莓海-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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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景赫却终是可以松口气了,毕竟现在澈儿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而且他也有这个自信能让澈儿不离开他,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只要他李景赫下决心想做到的事,还从来没有没实现过,只是,威廉也没有提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景赫也不好问,目前就他所知道的,两个人仅仅是校友关系,他不想好奇,可是就是止不住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不然,威廉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车子七拐八拐地终于回了家,澈儿在客厅等他。
景赫在车子里挣扎了好久才下车进了屋子,他这会倒是希望澈儿在她自己房间,或者忙些别的,至少,别让他一回来就需要面对她。
他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他还没下定决心到底要不要将威廉找他谈的事情告诉澈儿,也没下定决心要不要问他心里关于他们两个人的疑惑,并且,他多少有些心虚,毕竟,不管出于主观还是客观,威廉来的这两天他表现的很冷淡,这根本不是待客之道,如果就这一点澈儿指责他,那他根本无法反驳。
景赫从车库往屋子里走的时候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些怕澈儿,怕她生气,这个时候就想起了成泰当初说的话,他说如果你开始怕一个女孩,就意味着你爱她,景赫还取笑他,根本不知道爱是何物的毛头小子,哪来的感触,莫不是心有所属?奈何这个从来不懂沧桑为何物从来没为任何女孩子动过心的人,竟然叹了口气,景赫当时还给了他一个爆栗,现在看,还真被他说中了。
“赫,我在等你……”景赫一只脚刚进客厅,澈儿就将原本放在膝盖上的笔记本挪到了沙发上,边站起来边叫住了景赫。
“恩?哦,辛苦了,我是说……”正在心虚的景赫怕什么就来什么,他语无伦次地回了几句,发现根本不知道往下说什么,最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是你辛苦了,谢谢。”澈儿倒是先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在她看来,早上景赫本来是带着气的,偏偏威廉提出要他去送,澈儿当时就很为难,她想要自己去送威廉,可奇怪的是,威廉很坚持的要景赫去送,她试图阻拦了半天都没成功,于是只好惴惴不安地带着威廉去找景赫。
看景赫当时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极不情愿的,并且他早餐也没吃,两个人,虽然在她面前没有正面交锋过,但是眼看着就势成水火了,有她在,还能平衡一下,如今,两个人就这么出去,她怎么能不担心?她倒是不担心景赫,毕竟威廉没有功夫,如果一定要有人吃亏的话……
澈儿最开始盘算着时间,去机场的车程不会太远,可是左等右等景赫都不回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就越来越不安,强迫自己处理文件转移注意力,根本看不下去,于是干脆将电脑抱到客厅来等,午饭也没心思做了,让仆人准备好了,现在午饭时间都过了好久,澈儿就差去机场找人了。
威廉和景赫走了好久,澈儿才想起来查航班的时间,直飞巴黎的航班就一班,还是在中午,他们两个很早就走了,看来威廉指定景赫来送,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首先时间上就对,两个人也不会先去机场,那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两个不会……?澈儿越想越惶惶不安。
终于看到景赫进来,满肚子的问题,却没有问出口。
“你吃午饭了吗?”澈儿说完了第一句紧跟着问了一句,景赫笑着摇头,“你也没吃吧?”这个根本不用问,他们两个忙起来的时候如果没人督促,几十个小时忘记吃饭都正常,何况一顿午饭。
“要不,先吃饭吧?”澈儿想问的话终于还是没问出口,转身自己先走到饭厅里去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这是一顿很难让人下咽的午饭,却又进行得异常艰难和漫长,两个人都不想尽快结束这种折磨的原因是,他们都希望对方先开口说话。
景赫很希望澈儿能讲讲威廉都和她聊了什么,其实具体内容他不关心,他只是在乎这个形式,如果你的爱人肯在你没有询问的前提下主动和你讲她和另外男人的事,那么,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和排斥,并且也更能让自己安心。
澈儿很想知道景赫和威廉上午去了哪里,说了些什么,最关键的是,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摩擦,景赫好好的回来,她可以说是放了一半的心,可是,他自己会功夫啊,就算只恢复到原来的五成,威廉也万万不是对手。
两个人都很沉默,不知道是在默默较劲还是都在纠结要不要将心里的疑问说出来。
根据戴。赫。劳伦斯在一系列的著作中表现出的理论,完美的婚姻是男女双方不断较力进而平衡的结果,这里应该将婚姻范围扩大到两性关系,毕竟澈儿和景赫还没结婚,但也一样适用。
如果说两性关系要想稳固必须要两个人的总体力量均衡不相上下的话,那么具体就表现在一些琐事上了,比如,到底谁先开口说话的问题。
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可是对于各自都拥有自己的骄傲,不肯轻易服软的两个人来说,这还真是一个较难的命题,这里不存在女士优先,也不存在男士应该打头阵,在他们看来,也许谁先张口问,谁就输了,尽管他们不知道这场比赛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规则为怎样的。
“威廉很好,你放心吧。”最终景赫选择了让步,其他的事他也许还没考虑好要不要告诉澈儿,但是送人是自己的任务,回来对澈儿有个交代,也是应该的,况且,他不用想也知道澈儿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一点,不然她怎么会在客厅里等他?而且,那神情一望便知。
刻意忽视了一会才告诉她这个,是因为他本能地觉得她是在替威廉担心,就算是他会功夫,也不是个动不动就爱动手的武夫,她的这种担心明摆着是建立在对他不信任的基础上的,这让他有点小不爽,所以也不愿意说话。
“哦,谢谢,辛苦了。”澈儿又重复了一遍方才在客厅时,景赫刚刚回来所说的话,语气尽管没什么变化,但是心却是彻底放下了,景赫既然能和她这么说,那就一定是没打起来,这她就放心了,至于语言上的冲突和磕碰,气势上再刀光剑影的,她也不管了,那是他们男人的事,人家两个人都决定背着她,她就是想管也管不来不是?
“澈儿……”景赫放下手中的餐具,抬起头直视着她,“你不用感谢我,我们之间互相为彼此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不是吗?”如果要感谢的话,那么从小到大,从她还没说话的时候起,她就要感谢他了,他为她吃了多少苦,担了多少心,如今他自己都不记得,而今天这样的一个小事,她将这感谢强调了两遍,他们之间怎么会突然生疏到如此地步?这就是威廉带来的改变?景赫忽然很讨厌这样。
“呃,对不起……”澈儿慌乱地和景赫对视了一眼,又匆忙低头,她也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反常,她平时没有和景赫说谢谢的习惯的,今天这样,只是自己紧张的缘故。
“澈儿,我们之间也不要说对不起,忘记了吗?”就在他们两个在鞍山琴瑟和鸣定情的那个晚上,他们之间有过约定,以后再也不要互相说“对不起”,因为他们永远也不要做对不起对方的事,景赫如此的提醒她,其实是提醒他们互相有过的誓言,在他们之间刚刚经历过一个陌生人的闯入后,这样的提醒,其实并不过分。
澈儿挤出了一抹笑。
终于,她也抬起了头。“赫,你怪我吗?”她指的是威廉突然找到了这里,或者,还有那顿早餐吧。
景赫的心软了下来,如果说之前心里有过埋怨和不满,在面对她这样小心翼翼的询问的时候,他还能在乎什么呢?那双从他第一次见到婴儿时期的她时起就清澈如水的眼睛,那里面的纯真在历经成长的磨砺和痛楚后仍然如故,她的表情尽管在外人看来过于冷漠,可在他眼里永远是楚楚动人。
这样的询问,表明她是在乎他的,在乎他的感受,她从来都是这么在乎他,只是他鬼迷了心窍,敌人一来先自乱了阵脚,他开始嫉妒,哪怕她对那个人稍稍表示了一下关心,他就开始无端地嫉妒,想来这样的自己不仅可笑而且小气,他李景赫何时不自信到了如此地步,还好他现在突然醒悟了过来,不然只是徒增自己的烦恼,也早晚会给自己爱的人带来伤害。
这样一想,忽然海阔天空了起来。
其实再聪明的人都有糊涂的时候,再大度的人也有小气的时候,解铃还须系铃人,澈儿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询问,景赫那因为威廉的到来、澈儿无暇理他,感到自己备受冷落而升起的嫉妒就那么华丽丽地烟消云散了。
他的唇角不易察觉地牵动了一下,“我当然要怪你。”景赫回答得理直气壮,却像当头棒喝一样将澈儿拍在了那里,让她不知所措,阴云马上爬上了小脸,拼命忍着不让眼泪出来,傻傻地望着景赫,小嘴抖动了几下吐出了低得几乎听不到声音的“对不起”,她就知道,知道他一定会怪她,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怨气这么大,都怪她,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让两个男人为自己难过,她无论如何也是难辞其咎了。
为什么她无论怎么做都一定会对不起两个人呢?她要怎样才能不伤害到任何人?澈儿一边觉得委屈,又一边觉得自己罪有应得,她泫然**泣的样子,让景赫忍不住叹气。
第一百六十九章
景赫倾过身子,伸长一只胳膊,抓住了澈儿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并紧紧握住。
“傻瓜,我当然怪你,怪你太优秀,太讨人喜欢,怪你把我紧紧拴住了,让我忍不住不去嫉妒,怪你一直纵容我,让我早就习惯了占有,也怪你善良到不忍心伤害任何不相干的人,你叫我怎么能不怪你?”而景赫说完这些,心里面的下一句是“又叫我怎么能不爱你?”
澈儿本来拼命忍着的眼泪在景赫这样的一段话后溃然决堤一泻千里,景赫忍不住站起身走到她背后,将她揽在怀里,“都怪我不好,这两天我让你难堪了,我认错我该死,我再也不小肚鸡肠胡乱嫉妒了,我保证,宝贝别哭好不好?”
还是早上景赫靠坐的大树下,这次变成了两个人,景赫依照清晨的姿势仍然靠着树干而坐,而澈儿偎坐在了他的怀里,手里在摆弄一片杨树叶,用手指一下下地勾勒上面的叶脉,澈儿想起了不记得哪里看来的一句话“生命犹如一片绿叶,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的枯黄,但它的叶脉还是那么清晰可见。”
早晚有一天,她和景赫两个人都会变老,变枯萎吧,就如这片叶子一样,现在是盛夏,别看它此刻绿油油的透着鲜嫩,不过是一眨眼,秋天来临,所以的叶子都要变枯黄,最后到了隆冬化作尘土,区别只是,他们的生命更为短暂,但没有本质的区别。
但这些叶脉,直到它变成尘土的前一天,哪怕叶面干枯到可以轻易地碾碎,他们也是会一直清晰地存在着,甚至超过了叶子的生命,对于树叶来说,叶脉就如同他们的骨骼甚至精神。
她和景赫的叶脉是什么呢?是爱情吗?
澈儿眯起了眼,头在景赫的怀里微微蹭了蹭,景赫正在努力地和调皮的东南风做斗争,他一次又一次地将风吹起的澈儿的乱发从她的面颊上轻轻拨开,这样他就始终可以看着她的小脸,这胜过了这里所有的风景,让他始终不肯将视线移开半秒钟。
而澈儿就这样享受着微风和景赫的手交替在她脸上若有若无地拂过,青岛的夏日真的很让人目眩神迷,即便是午后,只要在树下,依然能感到凉风习习,舒适宜人。
“赫,你为什么不问我?”澈儿闭上了眼睛,声音里透着慵懒,听起来更像是梦呓,她能感觉到景赫正在抚弄她头发的手停了一下,便又如故。刚才那片叶子,牺牲了自己却让澈儿想通了一件事,生命短暂,而他们目前这样的快乐时刻更是短暂,他们两个不应该有丝毫的隔阂。
刚才饭厅的时候,景赫的一番话算是解除了两个人因为威廉的突然到来而产生的芥蒂,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对威廉,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很行动一致地地采取了回避的态度,尽管互相都明白,彼此对这个人都很介意。但是问题不会因为你回避就自动消失或不存在,何况威廉还是个人,一个有思想和行动自由的人。
因为最开始的回避,导致两个人在这件事上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默契,所以威廉的突然到来,其实只是一个导火索,让澈儿意识到,也许她不应该再认为这只是自己的问题,既然已经牵扯到了三个人,那她就有理由对景赫做出解释,让他安心,可如果她不说的话,景赫永远也不会问,她了解他的为人。
所以,别看她漫不经心,就在这漫不经心中刚刚做了一个决定,既然她注定要伤害威廉,这事已经不可改变,那么就不能再伤害景赫了,尤其是不能因为威廉伤害了景赫,如果景赫受伤,那伤害绝对比威廉来得更大更深,何况,他已经因为她受过了一次伤害,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
“问你什么?”景赫也是混不在意地故作不知,他想问的事方才在饭厅里几乎就冲口而出了,但是现在,他觉得什么都没有必要问了,只要澈儿是她的,那么她的什么事他都不会再介意,尤其是那两年中发生的事,既然他生命里消失了两年,就当她也消失了吧,这样也公平,不然无谓的这么纠葛下去,只能徒增不快和烦恼而已。
何况,在这个时刻,他感到很幸福,他真的怕这个幸福的时刻太短,就这么过去,所以,有时候故意装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应对方法。
可是澈儿现在却想弄明白,一个想装傻一个想弄明白的结果就是,装傻的马上就要装不下去了。
“你难道不想知道我和威廉怎么认识的吗?还有,我们发展到什么程度?还有,早上你离开之后他对我说了些什么?”澈儿直起了上身,回头盯着景赫的眼睛一口气说道。
景赫忙本能地低垂了眼眸,似乎是怕澈儿知道他的心事,说实话,澈儿说中了,这些确实是他心里最在乎的问题,但那也是在他们出了饭厅之前,即便对这些他仍有疑问,可就这样被澈儿看穿的感觉并不好。
景赫没有回答。
“赫,我和威廉最开始认识是在……”澈儿并没有等景赫回答,他的沉默不管是不是代表默认,反正她也准备说出来,本来也没想瞒着他,从前不说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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