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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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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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熙吓了一跳,看着凤临渊,见他神情十分认真,竟看不出是在作伪。再看看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心想难道他的假话中掺了真话?这镯子是凤临渊的娘留下来的遗物?
“哥……”李元熙询问地看着凤临渊,始终不肯伸出手来。凤临渊见状浅笑着拉过她的手,道:“乖,别担心,他会好好待你的。相信我。”
李元熙神色复杂地瞟了周白马一眼,见他也朝自己看了过来,脑中飞快盘算着凤临渊的话是何意,然后硬是逼出一点泪水,扑向凤临渊,埋首在他怀中,低声质问:“哥,你难道要让我嫁给周白马吗?哥,我只要你一句话,你让我嫁我便嫁。可是,你总要告诉我这是何故吧?”
周白马心下一沉,望向凤临渊,希望他为自己说些什么。凤临渊环住李元熙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你放心,哥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那么远,到这里挨苦受罪。他要跟咱们回去的。他苗子不错,可以培养。”周白马听罢面色总算好了一些。
李元熙问明白了,推了推凤临渊想退开去,凤临渊却用力环住她,将她压在怀内。李元熙忙道:“那~哥,你不是说要将玉镯交给我吗?”这话说得十分无奈——这玉镯子是个烫手山芋,可是她不接也得接。
凤临渊放开了她,笑着将那只玉镯子套在她手腕上。她的皮肤本就白皙,衬着那只青葱水绿的玉镯分外好看。凤临渊看着她戴着玉镯的手,不知为何心里竟悄悄儿松了口气,放开她的手对周白马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房了。”说罢他就真的转身离开,留下李元熙一人对付周白马。
周白马朝李元熙走近一步,李元熙转过视线对周白马道:“白马,今晚我会和你共处一室,但我希望你能以礼相待。事关重大,我不想明天出什么岔子,影响到我们的计划。以后,有的是时间……”李元熙顿住,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垂首疾步绕过他朝内室走去。
她走过时一阵微风拂过周白马的脸,周白马转过身来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带着一丝怅然与期盼。
“我知道了。元熙……”周白马轻声道。
****
第二天用过早饭,待到差不多正午时分,周白马带着李元熙借口要送凤临渊走,骑着凤临渊两人来时的两匹马要出山寨。
昨日山寨狂欢一夜,二当家徐东子喝醉了酒还没起来,不过大当家谭维庆已经醒过来了,在山寨的空地上打了套拳,忽然听见马蹄声和寨门打开的声音,就见到周白马带着新夫人和她的哥哥要出寨门。他向来多疑,马上吆喝住守门的喽啰先不要放人出去,自己则快步赶了上来。
周白马和李元熙共乘一骑,见谭维庆追来,立即翻身下马,扶了李元熙下来,凤临渊也跟着他们下了马。等谭维庆赶上来后,问道:“大哥,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谭维庆看了看依旧身穿男装的李元熙,觉得三弟这个新夫人真有味道,不禁又多看了两眼。李元熙心下冷笑一声,朝周白马挨近了一些。周白马感觉到谭维庆的目光,心里有些不适。“大哥,你叫住我们有什么事吗?”
谭维庆收回目光,道:“你带着他们两个要去哪里?”
“我和元熙送舅爷回去。”
谭维庆阴湿地目光在凤临渊身上转了两圈,道:“你怎么能把他送回去?要是他将我们山寨的位置透露给官府,我们就要遭殃了。你把他杀了不就完事了。”说着,眼珠子又瞟向李元熙。
李元熙闻言退到周白马身后,拉了拉他的衣摆。周白马道:“他妹妹在我这里,他不会说出去的。”
“那可难说了。”谭维庆从腰间抽出大刀,阴笑着朝凤临渊挥了挥。
周白马一见,连忙挡在他们中间,叫道:“大哥,请你留一点面子给小弟好吗?他答应过小弟,只要放他回去,这之后一定拿出三千两黄金来支援咱们山寨的,他要是死了,这笔钱就打了水漂了。”
谭维庆听得有三千两黄金,登时眼前一亮。不过目光在李元熙和凤临渊两人身上转了一转,立刻就道:“他要是逃回去之后,不顾他的妹子又怎么算?毕竟是三千两黄金呢。”他摩挲着下巴,“还是麻烦你的夫人跑上一趟吧,待交了赎金我们就放人。”
“这、这……”周白马面色难看地看向李元熙和凤临渊。凤临渊沉吟了片刻,开口道:“可以。那我就留下来吧。”然后转过脸对李元熙道:“元熙,快去快回。”
周白马扶了李元熙上马,看着李元熙策马出了寨门,心里没来由一阵无力。谭维庆见一切照着他的想法做了,心满意足地大笑着朝自己房间走去,剩下周白马和凤临渊二人站在寨门口。
凤临渊瞄了周白马一眼,在他身边低声道:“这样的人,你还跟他讲什么道义?我观你在山寨声望比他还要高,其余人对他多是畏惧。你难道不想取而代之吗?”
第六十九章、达官贵人 第六十九章、达官贵人
献县外的官道上,两匹马疾驰而过,马上坐着的两个人正是凤临渊和周白马。两人策马直至献县城门前方才减慢了马速。
周白马驱马来到守城门士兵身前,爽快地扔了两吊钱给那两名士兵。两名士兵笑嘻嘻地接过,其中一人打趣道,“哟,周大爷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进城了?离关城门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姐儿们还未睡醒吧。”说着打量起他身后的凤临渊,却见他朝自己看来、气势逼人,心下便多了分敬畏,快快从他身上转开了视线。
周白马听得那人的浑话,飞快地望了凤临渊一眼,见他没有露出不满的表情,才挥了挥马鞭指着那名士兵笑骂道:“你小子别胡说八道了,爷爷我今日是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耐烦跟你们多说话。我这就进城去,改日再请你们吃酒。”说罢打马到凤临渊身边,和他一起进城门。
凤临渊这时似笑非笑地看了周白马一眼,看得周白马极不自在,忍不住道:“你看什么?难道你没下过窑子么?”
凤临渊收回目光笑道:“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那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周白马想到了李元熙,以她对自己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要是他再告诉她自己去过这种地方,她肯定就更不理睬自己了。
凤临渊一面控着马儿缓慢行进,一面摸着下巴,笑道:“我是没有料到献县的官兵跟你关系这般地好。不会是官贼勾结吧?”
周白马一阵无语,道:“我是经常到城里来,才会认识守城门的士兵而已。就这么简单。”他左右看了看,“你这是要去哪里?”
此时他们已经沿着县城中轴线一路走来,来到了城中最繁华的地段。凤临渊听周白马这样问,抬手就指着路边一座较之其他宅邸更为宏伟的府院,道:“就是在这里。”
周白马沿着他的手指指向看去,只见上面一块漆金大牌匾上写着“凤府”二字(凤是国姓,因此凤朝中有许多人姓凤),有些吃惊地道:“你住在这里面吗?”凤临渊点点头。
周白马说:“这可是献县首富的府邸。你是这家人的少爷吗?怪不得。”
周白马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凤临渊要只是献县首府的公子,那他凭什么给自己许下这么大的好处?显然,要么他的身份比这个更高,要么就是他一直都在忽悠自己。周白马看向凤临渊,见他笑而不语,心下更是笃定了自己的想法,也就闭口不再说话——是与不是,待会就会见分晓了。
凤临渊下了马来到门前,周白马跟了上去,抬头看见门口竟站着两名官兵,而且居然还是他认得的人,嘴角一提,便要跟他们打声招呼。谁知道这两人一双招子亮晶晶地盯着凤临渊,打躬作揖,一口一个凤二少地叫,就差跪在地上了,他顿时吃惊不已。
凤临渊皱了皱眉,挥袖道:“行了,别多废话,去开门通报。”
两名官兵这才应了,一人赶紧将门打开,一人则飞快跑去大厅通报。凤临渊跨过门槛施然走了进去,示意周白马跟上。这时那名官兵才注意到凤临渊身后的周白马,一脸吃惊地望着他。他真想去问问为何周白马能跟这个贵人在一块儿,可是贵人在旁,他不敢多言半句。
周白马见他与官兵的互动,就知道他不是这凤府的主人,却胜似这凤府的主人。更何况,原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官兵,却留守在此处。这种不寻常让周白马提高了警惕,手轻轻掂着腰间的刀,暗暗四下打量。
这一打量,周白马心中猛然一凛。这凤府都成什么地方了?!居然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目光在院庭中随意一扫,竟然能数到超过十人的荷刀士兵。
周白马虽然见识不比凤临渊,但是审时度势的能力却绝对不差,不然他也不会在发现原定计划不能执行之后,就马上听从了凤临渊的建议将大当家谭维庆和二当家徐东子都控制了起来,进而夺下整个山寨。他自然明白到自己已经入了虎穴,反抗的话反而会丢掉性命,于是他悄悄放下了掂着刀的手。心想还好自己对待凤临渊两兄妹还算客气,对方也没有要杀自己的倾向。不然的话,自己在进入凤府的瞬间,早就被这里的士兵拿下了。不过虽然如此,他却被这帮士兵牢牢盯紧了,原因是他身上带着一把刀,而又因为他身旁的凤临渊,他们没敢上前要求缴刀。
凤临渊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厅,周白马顶着一群人的戾气早已冷汗淋漓,此时如获大赦般快步跟上。一进门,便听见凤临渊叫道:“凤临渊参见二皇子殿下,临渊幸不辱命,将献县山贼的三把手带到。”
周白马还未来得及作任何反应,一群人一哄而上将他拿住按倒在地。此时的他脑海中只余一个念头:凤临渊是为剿灭他们而来,那么凤元熙呢?那么凤元熙呢!
“凤元熙呢!凤元熙呢!”周白马目龇欲裂。
凤熠晨端坐在太师椅上,道:“凤元熙?”
凤临渊笑嘻嘻道:“说来过程甚为惊险,还好这山贼以为元熙是个女的,我才能钻了空子,yin*他前来此地。”
凤熠晨哦了一声,继而道:“咦?那李元熙呢?他怎么没跟你在一块儿?”
周白马备受打击,颓然不再挣扎,自己赌输了。原来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原来李元熙是男子。他设想了好多种结果,可惟独没有料到元熙是名男子。
这时凤临渊问:“难道她还不曾回来吗?”王行闻言眉一拧,有些担忧地看向门外,李元俊则追问到底是怎么了。刘敏之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似乎从一开始脸色就有些不对劲。
凤临渊将每人的神态尽收眼底,道:“因为回来途中出了点意外。我让她先行回来了。既然她还没回来……”凤临渊一笑,“那应该是迷路了。”
李元俊闻言当下炸了毛,“不行,我得去找大哥!”
因李元熙的失踪,众人将周白马忽略,这时周白马勉力抬起头来,看着这些人的情态,见李元俊叫李元熙为大哥,心下一片黯然。“大哥”这个称呼真是讽刺。为了这个人,他竟背叛了整个山寨的兄弟,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刘敏之把要冲出门找人的李元俊拉住,“你去有什么用?派一队人马上山找岂不更快。”
“最好不要这样做!”凤临渊建议道:“这时候派人上山寻人会惊动山上的贼匪。要找她也得要等到顺利端掉了山寨之后才行。”凤熠晨听得有理,点头肯定了他的想法。
周白马冷眼看着,发觉这个凤临渊真是太懂演戏了。山上那副慈爱兄长嘴脸历历在目,这时他却能冷冰冰地建议其他人不要上山救助李元熙。山上除了有山匪之外,还有狼群出没,他一个人手无寸铁,无疑会置他于死地。原来这就是达官贵人……之前的他居然想成为这样冷血无情的人。
“凤大哥你怎么这样……哼,你们不去,那我自己去。”李元俊痛心疾首地环视几人,激愤地要走出大厅。
王行沉默了一晌,道:“等等,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多带两个人去吧。我也跟你一块儿去。”
“好!还是王大哥够义气!”李元俊叫道。
“都不用去了,我回来了。”
门外传来李元熙的声音,周白马动了动身子要看看她,却被士兵压得死死的。这时一双黑靴走到他面前,他拼力朝上面看去,只见李元熙下视着他,一脸的冷漠如同凤临渊。那睥睨蝼蚁的神情,看得周白马心都凉了。
 第七十章、各怀机心 第七十章、各怀机心
经过严刑拷问,周白马始终一句话不肯说,凤临渊也还是没有要到他想要的答案。什么买凶杀王家兄妹的事,其中内幕就只有凤临渊一人全数知晓,就连当事人王行也只知片面而已。因此其实凤临渊也不过是拿献县山贼作幌子罢了,就算周白马不肯合作,他也有别的办法。
凤临渊让负责拷问逼供的士兵都离开了小屋,走到绑在架上遍体鳞伤的周白马身前,笑道:“没想到你还挺硬气的嘛,我真的很欣赏你的这种硬气。只可惜,你太不懂审时度势了:该硬气的时候你太听话,该听话的时候你却硬气了。啧啧,你真的不打算照我的吩咐去做么。”
周白马扯了扯嘴角,终于开口说道:“叫李元熙过来。”
凤临渊嘿笑道:“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呐。”
“呸。”周白马吐了一口浓痰,见凤临渊往后退开一步躲了过去,便道:“把他叫过来。”凤临渊见状耸耸肩,不作任何理会,刚要转身离开小屋,门外却传来一阵谈话声,却是李元熙来到了门外。
凤临渊不想她进来,走到门口要将门闩合上,这时门却先他一步被推开了。那些劳什子的士兵居然就这样放了她进来!凤临渊心下一阵恼怒。
周白马一见她出现,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凤临渊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变化,嘴角露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李元熙走入屋中站定,看见周白马浑身伤痕,不禁皱了皱眉,对凤临渊道:“这是怎么回事?”
凤临渊道:“什么怎么回事?”
“你把人打成这个样子,是想屈打成招吗?”
凤临渊眉一挑,道:“这你就心痛了啊?”
李元熙看了周白马一眼,见他从自己进门之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眼神带着复杂的恨意,心里莫名的烦躁了起来。她知道周白马曾经喜欢过自己,因为他,使她平生的第一次产生了作为一名女子备受呵护、被捧在手心的喜悦,说她是虚荣心作祟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她就是不能接受这个人因为自己而受到凤临渊迫害。于是她对凤临渊道:“你要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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