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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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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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何事?”
刘敏之看了看李元熙浑身褶痕的衣裳,笑道:“他们可能没那么快回来,你还是先换身衣裳再说吧。”说罢自说去叫醒李元俊,让她待会让丫鬟带路到花厅一聚。见刘敏之这么说了,李元熙只好压下好奇,将他送出了房间。
待穿戴齐整,李元熙出门叫来了一名丫鬟,请她带路。很快丫鬟便把她带到花厅,刘敏之还没有回来,李元俊也没有到,丫鬟替她上了茶,她便一个人坐在里头等候,一面考虑着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得不说,整件事透着一股子诡异。凤临渊属于大皇子一派的,凤熠晨却似乎对他没有多少排斥之感,近日过从甚密,居然还把她和李元俊两个异姓王之子带到了皇子别院下榻,说出去实在惹人非议。如果说这样还不奇怪,那么她一个并无官职又无影响力的王爷庶子竟然能掺一脚进来,那就实在太让人怀疑了。好像无论怎么想,应该都与她无干才对吧?
李元熙想到此处颇觉苦恼:这趟浑水怕是得一趟到底了。
又等待了一会儿,刘敏之带着一脸疑惑不解的李元俊走进了花厅。李元俊一见李元熙,顿时笑逐颜开,快步上前:“大哥!”他就仿佛是那个与父母失散了的孩子忽然见到了亲人,脸上透露着依赖与信任的神色。李元熙内心一暖,真心笑道:“元俊,你来啦。头疼么?有没有喝过醒酒汤?”
刘敏之一旁看着,感觉到李元熙笑容的真挚,微微一愣,继而淡淡一笑。
李元俊感动得一塌糊涂,告诉李元熙他已经喝过醒酒汤了,没有什么事。交代完毕,才转头询问刘敏之:“小舅舅刚才不是说,等到了花厅就告诉我们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现在可以讲了么?”
刘敏之颔首。“其实,玉衡他们是和殿下一起进宫,请旨剿匪。”
  第六十二章、夫妻相肖 第六十二章、夫妻相肖
敖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有两人相对而坐,正在促膝谈笑。另有两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坐于不远处花间的凉席上,浅尝着甜酒欣赏时花,间或说些家长里短,却正是刘氏姐妹二人。
这时刘氏抬头看看天色,皱着眉头对刘夫人低声埋怨:“都午初(早上11时)了,怎么还未回来?元俊如今凑着那个李元熙,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彻夜不归不止,刚刚你也听见的,太学的博士都已经遣人过来责问了,若不给他一个合理解释,今日的小考肯定就不通。一说就让人生气!我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他再继续这样胡闹下去,那还了得?!”
刘夫人点头应和,见远处的二人没往这边过来,放心地道:“不单只如此,婷儿这一两日怪怪的,都是因为那个庶子。可是除了你我之外,又有谁懂得那个庶子的险恶用心?”
刘氏深以为然道:“那个贱种,自从回来之后就哄得王爷和元俊晕头转向的,连番夺我的权、上我眼药,弄得他们对我都没有以前那般信任了。”刘氏想了想,道:“你帮我想个好法子吧,我现在苦恼着呢。”
刘夫人冥思了许久,迟疑地道:“要不,你让他赶快分家出去如何?”
刘氏摇头,“不可。若要让他分家出去,还得先将他手上的外事权夺回来才行,不然等同于放虎归山,要想牵制他就更难了。”
刘夫人眼中闪过一丝厉芒。“这样不行,那不如还像上次那样,一了百了。”
“自然应该这样做。只是不能再托上回那个什么狐眼了。他曾暗示过我,要是我再敢买凶,他就先害元俊。”刘氏有些疑虑地道,“这件事迟些再说好了,等婷儿嫁过来才好动手,毕竟这种事不太不吉利。”
两个人刚商量好,便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一名脸生的丫鬟带着一名婆子朝这边走来。
“奴婢红玉见过王妃、见过刘夫人。”丫鬟恭敬地行礼道,原来此女就是掌着小库的姚瑞姚总管的孙女姚红玉。
刘氏听见她自称红玉,方才记起她是谁,正奇怪着掌管小库的她何以会跑到这里来,但一听她称呼自己为“王妃”顿时心里舒畅,也就不计较了。当下她正襟危坐,瞄了红玉身后的婆子一眼,道:“这人是谁?所为何事?”
红玉忙道:“回王妃的话,她是金匠的妻子,日前王妃曾命人去找金匠打造首饰,她今日是带图册给您和刘夫人过目的。”婆子见红玉给她使了个眼色,一脸讨好笑容地行礼道:“民妇参见王妃,参见刘夫人。”
刘氏总算记起来这事来了,她的确是前两日吩咐叫人打造首饰来着,怪这些天忙得昏头转向,都把这茬给忘了。红玉是掌小库的,首饰衣物等一应物事均由她管着的,联络金匠之事向来是她负责的。
“都吩咐好些日子了,怎么到现在才来?”刘氏不咸不淡地道。
“王妃恕罪,王府常用的那位韩金匠接下了单子之后,本已打算带图册过来给您挑选式样了,但家里突然出了事故,迫于无奈要举家离开京师,他在临行前举荐了另一位吴金匠,而她正是吴金匠的妻子。”红玉解释道。
刘氏拂拂衣袖,“罢了,起来吧。让我看看都有些什么款式?这都是最新的?”吴家的连忙笑应着将图册双手呈上,刘氏瞄了红玉一眼,红玉机敏地接过来递给她,吴家的见她这种派头,神色越发恭敬了。
刘氏满意地扬了扬下颔,吩咐红玉:“去将表小姐叫过来。”红玉应了,快步离去。
刘夫人在一旁不语,见刘氏一副贵不可言的作态,不禁抿嘴笑了一笑。
过了一会红玉回转,却是一个人过来,刘氏面色微沉,这时听得红玉回报:“回王妃,表小姐身上不太爽利,正在床上躺着,奴婢过去的时候正好喝了药睡了。”
刘氏道:“既然如此就让她好好休息吧。”她见已经挑选了好一些,遂吩咐红玉将金匠家的媳妇带走。红玉还未退开去,远远一名管家娘子朝这儿赶来,见有陌生人在,行至十步左近便停下来垂手恭立。
红玉带着人往回走,刚好与那媳妇子打了个照面,两人点头而过。
“有什么事?”刘氏沉声道。
媳妇子心中一突,走上前躬身行礼。“王妃万福金安,刘夫人万福金安。二皇子殿下遣来信使,给王爷传了口信,但因为有女眷在此,门公不好靠近,让奴婢过来替他禀报一声。”
刘氏的面色在听见又一声“王妃”后,总算缓和了下来,闻言却有些纳罕。他们家与二皇子凤熠晨素无往来,他为何会给王爷传口信?
“你去给王爷禀报此事吧,我们回珍玉园去了,若王爷有何事要吩咐,你就过来跟我说上一声。”媳妇子嘴上爽快应了,心中却腹诽不已。王爷有事要吩咐也不是她这个小小的管家娘子能左右的,信使禀事就更不是她这个小小的管家娘子能听的了。夫人就是夫人,偏偏要别人叫她“王妃”才展颜,也不想想,正经王妃是她这种庶出的女儿能做的么。果然异姓王不外乎是个暴发户一般,规矩都是乱的,哪及得上真正的王族。
媳妇子一面腹诽,一面走到李敖面前,面色恭敬禀报了情况,然后功成身退,哪管她刘氏那个不知就里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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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二皇子的口信,送走了信使,李敖抚须长笑,感觉十多年遭圣心弹压、郁郁不得志的阴霾都一扫而空。张清平拱手祝贺道:“恭喜襟兄,元熙元俊有乃父之风,今日竟得圣上青睐,得意双双随同二皇子殿下出京剿匪,真可谓是英雄出少年。”
“承襟弟吉言,我平生以封王为傲,却不成想一步错步步错。本以为自己今生出将无望,儿子之中也无继承我志者,心中颇觉戚戚。未料到今日两个儿子双双受君上垂青,虽只是剿匪,但经此役后要从军入伍也轻易得多了。”李敖感慨地道。
张清平闻言不敢苟同,只是碍于李敖的脸面,不肯当面指出。心里叹了一声,心想襟兄这是想得太过了:试问你一个靠军功受封的异姓王,圣上怎么可能不会猜忌?你当初走上那一步,确实已经是先帝仁慈,是交上了天大的好运了。要不然,你怕是连给你清明节上香扫墓的子孙也没有呢。眼下即便圣上要重用你那两个儿子,也不可能是让他们走你的老路,能有分派到清贵的官职就已不错了。
张清平摇了摇头,到时候再劝劝吧,若他真的一意孤行,那么他也就只有放弃李元俊另觅佳婿了。
 第六十三章、毛遂自荐
凤熠晨向皇帝请旨剿匪,得到准许后马上出宫回到别院和刘敏之会合。一想到李家兄弟要一同随行,也要争一份功劳,他就分外厌恶。可是他却没有丝毫办法——王玉衡坚持要他们去,凤临渊更狠,索性在面圣之时就提出要他们随行,圣旨下来了,大家都有份,他能怎么办?然而凤熠晨也不笨,王玉衡和凤临渊这样不约而同的拉拢他们,莫不是他们有什么长处?
凤熠晨越想越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决定要试探一下。
再说李元熙他们得知要去剿匪,而且是马上启程,不禁面面相觑。李元俊更是犹疑再三,道:“怎的这么急,眼看都将近午时了。还有,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剿匪?远吗?要是远的话,就要收拾行装啊。我还得回家一趟报个信呢。今天都没来得及回家,爹娘怕是担心坏了。还有啊,惨了,我忘记了今天太学要小考呢。罗博士肯定要生气了。”
听见李元俊的叫嚷,凤熠晨不耐烦地道:“真是麻烦死了,收拾什么行装啊,身上带着钱就够了!当年玉衡就在这京畿附近出事的,自然不需要远行,你说你要报信,我叫人到你家里报信那总可以了吧?都下了圣旨让你随行剿匪了,你还担心你小考会不通?”
凤临渊斜乜了凤熠晨一眼,笑容十分可恶。凤熠晨觉得他再这么看下去,连他自己都会以为自己真的出糗了。这时凤临渊收回了目光,笑嘻嘻地道:“殿下,我知道你心急为玉衡作主,但是也不能在毫无计划之下就去剿匪吧?至起码得先知道贼匪的老巢在哪里,人数有多少啊。”
凤熠晨对此没有一点经验,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已有些尴尬,这些事他根本都没有想过,他以为只要往那儿一站,自然就会有人来指挥官兵剿匪,过后功劳自然就属于他的,哪里会想到还需要他筹划这许多东西。这时见凤临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想到身旁还有个身份卑微的庶子在眼巴巴地等着看他的笑话,登时面色一黑,正要发作。
刘敏之见状清咳一声道:“的确是应该谋而后动。不过殿下只需总揽全局就可以了,其余之事,殿下大可放心交给当地的县令去做。”
凤熠晨老神在在地道:“正是这个道理,我刚想跟他这样说来着。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动身吧,等到了当地,再召集官兵将这些贼匪一网打尽。”
凤临渊轻笑一声,不再言语。李元俊看了李元熙一眼,见她毫无为难之色,出于从众心理,虽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随着其余人离开别院,骑马出了南城城门。
除了凤熠晨他们六人之外,还有十多名侍卫随行拱卫,由王玉衡带路,一伙人顺着官道往金陵方向而行。如此这般骑马奔驰了有一个多时辰,凤熠晨这个矜贵的皇子实在熬不住了,眼见晡时将近,远处山前冒着炊烟,忙吩咐众人打马快进,好早些进村休整。
皇子出行自必然是带足了衣物用具的,这些物事早已命人预备好了,由侍卫带在身上。因为路程不超过两日,行囊都相对轻便,尤是如其,仍旧是排场十足,足以引来李元俊的侧目,直欲策马上前跟他理论,还好被李元熙给按下了。
其实伺候过主子出门的侍卫都知道,凡是途中停留休整的地方,很难真的做到每日入夜前都找到一个像样的地方休息,甚至于极有可能要露宿野外,在那种时候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奢侈品供主子们享用的。单单拿衣服这一项说吧,主子们穿惯了绫罗绸缎,滑腻不伤及皮肤,都是从地方上供的珍品,与外面买卖的质地根本是云泥之别,不可能给主子穿上。要不然咯伤了幼嫩的皮肤,主子一怒之下,他们这些人都要跟着遭殃。因此说句不好听的,凤熠晨所说“身上带着钱就够”,那就是屁话!也只有这种不知民间疾苦的王族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也只有四肢不勤的勋贵子弟才会信以为真。
此乃题外话,咱们引回正题。
话说他们很快就进了村庄,却发现只有十几户人家,屋舍也非常简陋。凤熠晨极为不满,碍于他的谋士刘敏之和欲拉拢的王玉衡在场,不好直言挑剔,暗暗懊悔自己过于心急,不做好事前准备才出京。
侍卫早不用主子吩咐,在这十几户人中挑选了几家房舍较为整洁舒适的,给了户主足够的银两,让他们里里外外收拾干净,才请了凤熠晨和其余人进去坐下。烧火奉茶、煮食等事,侍卫自然不会假他人之手,亲自烹饪试味过后,恭恭敬敬地呈到桌上,便垂首立于一旁候命。
此刻简陋的厅堂中分坐两席,凤熠晨、凤临渊、刘敏之、王玉衡一席,李家兄弟一席,可谓是泾渭分明。
晚膳过后,六人吃茶消食。凤熠晨悠闲地品了一口茶,忽然灵光一现,道:“趁着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吧。玉衡,你遇袭的地方大致在哪个县府的辖区内?”
侍卫立刻将地图铺展在桌上,王行仔细看过后道:“大概在献县这一带。那里林莽绵密,岔道极多,我怀疑当时的向导与那些山贼狼狈为奸,将我们一行带往偏僻的山路上再行劫掠。”
凤临渊打了个呵欠,支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盯着李元熙,李元熙感觉到他的视线,瞟了他一眼,继续倾听另一桌上凤熠晨他们的对话。这时凤熠晨道:“这么说,他们是一早等候在那里的,他们的老巢有可能不在那一带?”
李元俊认真的听着,这时不禁插嘴道:“那怎么是好?这周边好几个县呢,难道都要一一去过?”刘敏之问:“当时一共有多少名山贼?”
王行回忆道:“我们那一行雇了镖师,算上他们一共有十人,他们的人数是我们的两倍左右。”
“有骑马吗?”
“外围有几名骑马的山贼游走,剩下的都是徒步。”
对答之后,刘敏之沉吟片刻,然后道:“看来他们的机动性不高。既然他们将劫掠地点设在了献县附近,那我们就先到献县再说吧。”
凤临渊闻言饶有兴趣地问:“献县那么大,你要怎么找出他们的老巢?不然难道要我们带着一群官兵满大山的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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