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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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当家-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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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已被人纳入断袖分桃一类的二人,此刻正要做出些更让人误会的举动。李元熙决心要膈应凤临渊,乖巧无比的坐在妆台前任他摆弄。藉由镜子看凤临渊如今的表情,见他一脸纠结的执着眉笔无从下手,心里多少有些痛快了。
“我说,你眉毛怎么都没修一修?很有些杂毛啊。”
“在下杂务缠身,哪里像凤公子这般逍遥自在,修眉这种事,没空余时间做。不过既然凤公子提出来,下回一定找丫头帮忙修一修。”李元熙淡定地回说。
凤临渊感叹。“想我为美女画眉点妆,可谓阅眉无数,没见过比你更粗豪的了。”
李元熙好歹是女子,听得这种话心里哪里会好受。只是面上不显,继续淡淡地回说:“比在下的眉粗豪的男子比比皆是,何必要将在下跟那些个女子相比。”
“我练习了那么久,就是为了你这一张……的脸么?”凤临渊语气中带了点悲苦,长叹一声,笔尖轻轻扫上她的眉。只是听了他的话李元熙好不惊奇,忍不住把眉轻轻一提,遂在眉外划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
“得,要重新再画了。拜托你别乱动,紧着时间呐。”凤临渊说。
李元熙不语。看着镜中专心致志的凤临渊,他的脸跟那一年的小男孩重合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忽闻野心 外面飘来些歌乐声,才让晃神的李元熙回过神来。发觉自己盯着凤临渊很久,所幸对方太专心并未察觉。
说起来,那小孩的五官跟他有些相似呢。这个结论让她很是一番心绪不宁。
“你……”
“嘘~”凤临渊轻声说,“先别说话。”他说着用小号的毛笔沾了点胭脂,有一下没一下的勾勒她的唇线。李元熙觉得唇上微痒,动了动唇。忽然想到如今他们的举动是何等的不合礼数,是何等的亲密,目光不禁游移到凤临渊脸上。他的嘴唇此时轻轻上翘,在烛光下透着润泽的光彩,唇线也很漂亮。她到底在想什么啊!李元熙一阵气恼。
“是不是有些不习惯?”凤临渊感觉到她的烦躁不安。
“继续吧。”她说,撇开视线。
凤临渊笑着搁笔,“可以了。”他说,一面用半冷不暖的手挽起她的发,绕成一个简单的发髻。他弯下身来靠近她,从镜中映出两人的样子。
“元熙,你好美。”
他的声音低沉而诱惑,李元熙只觉得头脑中轰的一声,连呼吸都有些不稳。那是头一回有人告诉她,她很美,而不是很英俊,或是英气,更亦或是俊俏。她本不该有任何绮思,她应该是用最男子汉的表情打击凤临渊的。可是哪个女子不希望听见赞赏?女为悦己者容,此言不假。
妩媚的嫣红泛上两颊,好比胭脂正浓。凤临渊眯了眯眼睛,见李元熙愈发娇艳欲滴,眼神不觉微亮。
忽然身后珠帘传来碎响,李元熙从自我陶醉中惊醒过来,只见李元俊半倚在珠帘门拱上,一手撩起珠帘,一手掩住嘴,面色青白……
“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他放下撩起珠帘的手,珠帘打在他脸上,他用那只手指着坐在妆台前的两人,“怎么那女的,那么像……”话还未说完,突然弓起身子来,“呜~我想吐——”未已污物一泻千里。
李元熙面色惨白的看着李元俊,看着他仿佛要将腹腔之物一概倒个干净似地,待到他停歇,以为他会向自己兴师问罪,他却跌跌撞撞转过身去,回到席面上一趴,再也不动了。
也不知道李元俊明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今夜的事,李元熙面带不豫地对始作俑者说:“如今这样你满意了吧?”
凤临渊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会中途醒过来,早知道这样,我们应该到隔壁去的。”
“别的我懒得跟你争论。这事情你得给我善后好了,如若明天我在坊间听见什么不实的消息……我李元熙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站起来,对他拱一拱手:“那么,在下告辞了。”
凤临渊只觉得她一动不动还好些,她一动一说话便破坏了想象,只好无奈的说:“这就走了?眼下快二更天了(晚9时),你怎么走?不如留在这里过夜?”
“不必了。几锭疏通银子在下还是出得起的,不必相送,告辞。”说完快步而去,在外间席面前顿了顿脚步,看了眼刘敏之方出门离去。
凤临渊眼光跟着李元熙的背影远去,完了落在刘敏之身上,他轻动长睫,摸了摸下颔:“唔,不急不急,有的是连本带利还回来的时候。不过在此之前,得好好改造改造才行啊。”
他施施然走回席面上自斟自酌,也没有再叫美人来助兴,看着窗外月光如水,分外怡然。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门。得到允许后,一名婢女推门进内。
“凤少,李公子吩咐奴婢们将醉酒的两位公子扶到厢房里歇息。”
凤临渊点点头,任由她叫人进来将人扶走。完了那奴婢正要告退出门,他把人叫住:“他人呢?走了么?”
“回二爷,人还未走呢。”一把清清糯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凤临渊眯了眯眼睛,朝门外看去。一名绝色女子笑晏晏的站在门边,趁着朦胧月色,如同一朵黑夜中悄然绽放的幽兰,孤芳自赏之余却意外的风情万种。
“不伺候你的主子,过来干什么。”凤临渊的声音由温柔转冷。
“二爷,您这么绝情奴家真伤心呢。莫非二爷真如十四号所说最近更偏爱儿郎?”
凤临渊冷哼一声。“你也未免太放肆了。真当我不敢治你么。”
女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惧意,袅袅娜娜的欠身赔礼:“请二爷息怒,是主子有请。”她顿了一顿,见凤临渊一点要动身的意思也无,便又加了一句。“那一位,也受邀了呢。”
凤临渊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起身出门,女子暗自松了口气。
晴香房内,半人高的碧玉香炉那镂空云纹五窍正生着青烟,一室苏合香的香气,飘渺得如同身在梦中。三更将至,世人皆在梦中酣睡,这里却有三人端坐一堂,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元熙换回了男装,向正座的人见了礼,落座于下首,和落座在对面的凤临渊大眼瞪小眼。因为怀疑媚香居是狐眼的据点之一,她本来不想久留,一换上男装便想立刻离开,却被人拦了下来。想必正座的男子就是那位皇子了吧。李元熙不认得什么皇子,只是刚才见礼时那惊鸿一瞥,便只觉得那人相貌不突出、也无气势,除了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让人印象尤深外,也就是平平无奇,压根没有半点皇子的架势。她感觉很诧异。这个皇子实在是太普通了。
“这位想必就是敖王府的大公子了吧?果然一表人才。你可能不认识我,这么说吧,临渊是我的叔叔,我叫凤辉阳。”他说。
“见过殿下。殿下过奖了,元熙实不敢当。”
李元熙随即在心中飞快盘算:这个凤辉阳不是皇后所出,却最年长,凤朝素来奉行立嫡不立长之祖制,若无嫡出便遵照“兄终弟及”一制,自开朝至今已沿用数百年,为的就是绝庶孽之窥箭,塞祸乱之本源。但这也不是绝对的。眼下大皇子暗地里这般活跃,显然已包藏夺嫡祸心。如此一来,若要窥避祸端就得趁早作准备了。
“你家和刘丞相一家是姻亲?”凤辉阳一问让李元熙惊出一身冷汗。他这么一问,显然已经将主意打到了自己头上。
李元熙心下暗惊,却不动声息地答道:“回殿下,刘丞相乃元熙嫡母刘氏之父,嫡子元俊外祖父也。”这些事凤辉阳哪里不知,不过是想让她对自己表忠心罢了。她如此回应,也是想提醒凤辉阳,她不过是个庶子,找她没有用,让他省省力气。
凤辉阳挑眉,黯黑的眼睛抬了抬。“你这话回得可笑。李家就是李家,还分什么嫡庶?反正就是一家的人,到哪里都是牵连在一块儿的。世人只知你是李家的儿子,刘家是你李家的姻亲,哪里会分他刘家是庶子的姻亲还是嫡子的姻亲。”
图穷匕见,凤辉阳的意图李元熙总算明白了。他这是要借她的手,让刘家死心塌地的倒向他这一边。
她看了眼静坐一旁的凤临渊,说:“殿下说笑了,元熙怎么能与嫡子相比呢?那简直是有如云泥之别啊。”
凤辉阳察觉到她朝凤临渊看去,也瞟了他一眼,接口道:“元熙如此丰神俊逸,切莫妄自菲薄了。十五日的赏花宴,能受公主青睐也未可知。”
李元熙一阵恶寒,心想你倒不如去找李元俊吧,他更合适。还来不及开口推辞,那边静默许久的凤临渊大笑了起来。
“辉阳,你也莫要再为难他了。就让那个什么嫡子来吧,好歹也是四公子之一。”
凤辉阳睨了他一眼,“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转而又对李元熙说,“莫非你不愿意?”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胁迫之意,这才是上位者的威势。
“凤辉阳。”凤临渊一脸不豫。
凤辉阳神色怪异的看向他,二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开视线对李元熙说:“那好吧,若能控制得住那个嫡子,他也是可以一试的。”语毕揉了揉太阳穴,说了声累了,便摒退了二人。
两人出了门,李元熙愤愤不平的瞪了凤临渊一眼。凤临渊无辜的看向她:“你瞪我作什么,要不是我,你怕是做定了这驸马了。”
“要不是你,我会卷进这些、事情里吗?”她说。
“今晚你还走不走?”凤临渊顾左右而言他,惹得李元熙极度不快。她感觉自己一直被人玩弄在掌心里,一直都没有顺心过,她真的好窝囊啊。
“掺和进这种事里,你难道不怕丧命吗?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就这样了,为什么还要把别人也拖下水去!”李元熙压低了声音,快语连珠。
凤临渊眸色间闪过一丝极度压抑的阴霾,继而耸耸肩,一脸笑容,但他忽然伸出手来用力捏住李元熙的下颔,将她拉近自己。
“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会学似你这般窝囊,能容忍嫡母买凶杀害自己,能容忍自己努力挣来的东西流入别人手里。天下之大,我不要到头来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没有。我要位极人臣,名留青史,哪怕只是肮脏罪名也好。为了这个远大的目标,我为什么不能把别人拖下水?”
  第二十四章、兑现承诺 那一夜他们都留宿在媚香居,李元熙被凤临渊那番话搅乱了心湖,整夜难以入眠。第二天起来便觉得头痛欲裂,也不知是休息不好还是宿醉的原因,总之十分难受。
婢女要伺候她更衣,被她轰了出去,待洗漱穿戴过后才让人进内。
婢女进来第一句便说:“李公子,几位公子如今在暗香房中用早。凤少问您要不要过去。”
李元熙揉着眉心嗯了一声。老实说,她现在真的不想见到凤临渊,可偏偏不能不见。
“公子,凤少吩咐奴婢给您熬了些醒酒汤,您是现在喝还是待会再喝?”李元熙揉眉的动作顿了一顿,才挥手说:“现在喝,让人端上来吧。”
喝了口热气腾腾的汤,她顿时觉得肠胃发暖,头痛的症状似乎也立刻得到了缓解。一直憋着的那满肚子不知从何处来的怨气,也为之缓和。把汤喝完,她心情平复了下来,便随着婢女去了暗香房。
一进暗香,她敏锐的察觉到房内气氛有些异样,她随即想起昨天晚上李元俊半途醒来的事情,不由得心下一紧。走到三人面前,凤临渊精神抖擞,一副春风得意的小样儿,另两人却耷拉着脑袋,看着眼前的食物似乎没有动箸的意思。
“元熙你来啦,快过来坐。”凤临渊眼尖,率先见到她进门来,忙拍拍身旁座位,笑态可掬的,似乎昨夜的事不曾发生过。可李元熙还记得,他那时的神情极度危险。
“你们怎么了?”李元熙不理会他对两人说,不过仍旧落座在凤临渊身旁。
李元俊见是李元熙来了,朝她一笑,刘敏之也是,然而两者都显得无精打采的。这时凤临渊朝她的方向挪了挪,藏在宽袖里的一双手趁机在桌子底下抓住了她的,将它纳于自己的掌中亵玩。李元熙吓了一跳,想不动声息的将手抽出来,只是力有不逮。
“他们呀,昨天喝得太狠了,宿醉未醒呗。”这时凤临渊眯着眼睛一脸讨好的看着李元熙。
李元熙眉毛轻跳。“宿醉的话,喝一碗醒酒汤就好了。”
“是啊,已经叫人去熬了。”凤临渊说,捏了捏李元熙的手。李元熙真的很想把这双手甩掉,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她动弹不得。不过她就不明白了,他为何要这样三番四次的戏耍她?于是她半带轻松的笑说:“好饿啊,大家还等什么?快起箸吧。”赶紧吃,不要抓着她的手不放。
“你先吃吧,我吃过一些了。他们呢,想必也要等喝过醒酒汤才有胃口吧。你若是饿了,就先用。”他嘻嘻一笑,看了对面一眼,便悄悄儿对李元熙补上一句:“很为难么?莫非元熙是左撇子?”
李元熙一阵无语,低头瞥了眼自己被人紧紧握实的左手,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难道她就好欺负吗!想到这里,她狠狠一脚踢在凤临渊膝盖下三寸的地方,凤临渊面色一变,总算松开了手。他见李元熙飞快将双手搁在桌面上,双颊有些可疑红云,不禁露出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他便又往她身边挪近了几分,肆无忌惮的将手揽住了她的腰。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他变得非常愉悦——这说明了她还是孺子可教的。
过了一阵,醒酒汤捧了上来,李、刘喝后稍稍回复些精神。李元俊抬头看向挨坐亲密的两人,颇感到奇怪。“你们俩何时变得这样好了?”
李元熙正掐着凤临渊大腿上的肉威胁他放开搂着自己的手,一听李元俊的话,顿时一个激灵。凤临渊已经痛得没有了表情,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朝李元熙抛了个媚眼。“是吗?你觉得我俩很要好么?”李元熙全副心思在李元俊之上,压根没看见什么媚眼。
“不是吗?”李元俊苦思了一阵,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我昨晚似乎看见你跟一个女的坐在房里。那女的长得跟大哥好像。”
李元俊一语既出,惹得刘敏之也不由得侧目。李元熙见他探究的看向自己,心里暗暗叫苦,只是面上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来。她不着痕迹地问:“是吗。该不是你做梦了吧?”
“嗯,也有可能。”李元俊这么说,李元熙小小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下一句却是:“可是不对啊,我还记得我当时吐了呢,就在垂帘那边。”
李元熙右边眉毛跳了一跳,心说这难道是大凶的预兆吗?还未等她开口解释,旁边凤临渊忽然大笑数声,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
“元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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