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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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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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求,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

    冰冷的手指钳上她的下颚,迫使她抬起头来,正对上东方不败一双漆黑的眸子。

    “你若是乖乖的听话,”东方不败眯起眼,“我便留他一条性命,如何?”

    杨莲亭被他毫不费力地提在另一只手上,双目紧闭,不知何时已经晕了过去,额头上细细的汗珠粘着尘土,和头发一缕缕地交缠在一起。

    杨氏闭了闭眼,泪水簌簌而落:“妾……遵命。”

    东方不败放脱手,也看不出对她这个答复是满意还是不满意,目光悠远,又落到了远处的花圃。

    任我行究竟为何要修建这个地方,他又是如何知道当年他最中意的这种布置?这到底是不是应了他心底那个惊人的猜想?如果是,任我行应该恨他入骨才对,目前看来,却是不像。如果不是,这小花园,世上竟会有如此巧合么?

    事关重大,无论是与不是,他都需要试探一下,或者说,再逼一下任我行……

    目光回到杨氏的身上,又转向杨莲亭,东方不败忍不住心底轻叹,神色沉寂。

 39第三十九章

    东方不败不同于任我行。任我行行事雷厉风行;往往动手前声势十足,先声夺人。直到一时失手,被他囚了十二年后,方才懂得蛰伏之道。而东方不败则素来谋定后动,习惯在动手前先考虑周全;权衡布置,直至一举成功。前世他能为一朝夺权等了七个春秋,现在纵使心里疑惑再深,要试探任我行,他也决不至于急于一时。

    转眼又到春暖花开时,东方不败手里的布置一点点收紧,除了和罗钰间或有关的几人先后以各种各样的原因暴毙;前世转投任我行重回黑木崖的上官云也被他寻了个由头,远远派到北关之地,同时几个和他率先交好的长老手里却越发势力壮大。

    然而却在此时,黑木崖上收到了左冷禅传令五岳剑派,同时发函至少林武当,势要围剿黑木崖的讯息。

    成德殿。

    “两年前便宜了左冷禅,现在既然他们自己找上门来,那再好不过,”任我行站起身来,袍袖无风拂过,猎猎作响,“曲长老,你先打个前站,吩咐手下的兄弟们,留神他们的行踪。我们一齐去会会那些武林侠义道中人,可别沿途错过了,白跑一趟,扫了兴致。”他上一世便是在华山之上五岳未平身先死,这次重头再来,要一统江湖,自然是先要将这些人先处理干净,也省得日后再多费手脚。

    这个消息,正是被远派出去时时打探五岳剑派动向的曲洋带回来的,他一获得此讯,昼夜赶回来报讯的同时,也安排了潜在五岳中的探子继续探查,是以此事由他领头,也算是合情合理。只不过,众人不知任我行心里的这份执念,听他的意思,居然打算要自己出手,却不免有些出人意料。

    “教主,”任我行话音刚落,向问天像往常一样,第一个出言反对,“五岳剑派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各怀鬼胎,何足道哉,哪里用得上教主亲自出手?反倒是黑木崖上,还需提防少林武当,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道士,满口仁义道德,虽平日里不足为惧,捡起现成便宜来,却是要费上一番手脚……”

    任我行脸色微微一沉,他因着前世的记忆,对向问天颇为亲厚,平日里,往往被他反驳两句也不怎么生气。怎奈向问天这个人的性子,虽说是有些智谋,可于这些小处,又往往顾全不到,见任我行不生气,还道是他一心为教的忠言说得有理,越发在说话间失了分寸。

    久而久之,任我行也时常不耐起来。毕竟,久做上位者,又有几人能容忍别人次次拂逆他的意思。

    他此言一出,成德殿里其他一些新近提拔上来的长老堂主也纷纷跟着点头。

    “黑木崖有东方在,处理教务,居中接应,能出什么乱子,向兄弟多虑了。”任我行向他身后一扫,目光锐利,那些小声的附和立刻压了下去,大殿中只有嗡嗡的回音越来越轻。

    向问天一听,更是竭力反对。他一向对东方不败防心极重,两人之间的不合,几乎黑木崖上人人皆知。在他看来,任我行如此的安排,无疑是给了东方不败总揽大权的机会,此人狼子野心,只怕趁机更有恃无恐的培植自己的势力。

    “处理教务,居中接应,那都是教主之权。黑木崖上,自然是教主坐镇,才是道理,如此的调度之令,也才能令人心服口服。”

    他本来的言下之意,是直指东方不败不能服众。可这话一连起来说,听起来,反倒有几分任我行若是一意孤行,怕是人心离散的威胁意味在里面。只是他自己却是丝毫不觉。

    任我行不由暗自叹了口气:“向兄弟就是如此,为人忠心无二,办事可靠,心思缜密,却……太不会说话。如非我现在深知他的一片赤诚,只怕还是要怪他对东方心怀嫉忌,挑拨离间,多生是非。”

    前一世正是任我行如此的怀疑,方才令得向问天一怒而去,高飞远走。哪知他的避祸之举更是火上浇油,让两人再生嫌隙。

    任我行想到这里,不由又叹口气,若论能摸准他心意的,放眼天下,怕是也唯东方一人而已。

    忍不住转头看向东方不败,问道:“东方,你看呢?”

    东方不败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五岳剑派于两年前结盟之初,士气正旺,却人心松散,五派掌门人又个个是妄自尊大之辈,决不会甘心受左冷禅钳制。泰山脚下的一战,虽说他们大败而归,日月神教却丝毫没占到便宜,反而还帮了左冷禅一个大忙,让他笼络人心,一夕之间便坐稳了五岳盟主之位。这两年间,他更是声名直上,如日中天。此次的举动,必是他想借我日月神教之手,为他合并五岳剑派,铺平道路。若是让他如意,不但我神教声威受损,五岳剑派也从此可与少林、武当,在江湖中呈立鼎足而三之势。”

    东方不败像是说给任我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最后,目光渐渐凝了起来,嘴角勾出一丝傲然的笑意,一字一句:“然要来我黑木崖,除却北岳恒山,其余四派路途遥远,再加之五派会面,少不得假惺惺地互相寒暄试探,我们当趁其长途跋涉,立足未稳之时出手。叫他们看看清楚,自己有几分斤两。”

    这番心思,其实也正是任我行的盘算,有东方不败在黑木崖,他大可以放心地将所有力量尽数调动起来,好好的给那些个五岳派的小丑一个教训,也好敲山震虎,提醒一下少林武当的和尚道士,少管闲事。

    可是,任我行却发现有些不对。

    平日里,无论向问天言辞如何激烈,东方不败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在最后四两拨千斤的回上一句,立刻就能堵得向问天接不上话来。

    其实,更确切的说,只要这个白影往那里一站,无论是谁,无论什么话,说出口前,都必然要先仔细想一想,就连号称天王老子的向问天也不例外。好像这个人本身,就是一种令人忽视不得的力量。

    不过今天,东方不败虽然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时局的分析也条理分明,句句都说得任我行暗暗点头,可他也同时敏锐地察觉到,东方不败的神思似乎一直都不在这里,一双深如古井的眼,始终虚虚落落的停在成德殿远处,叫人看不分明。

    任我行心头一跳,忽然想起了成德殿后暗道下的小花园。

    前世东方不败死后,他就命人将那条暗道封死,任盈盈原本也很喜欢那里的景致,阻拦了他几次,后来实在无奈作罢时,也只道他是不再想见到东方不败留下的任何痕迹,方才如此一意孤行。

    然而他这女儿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从东方不败第一次上黑木崖起,整整二十年,又有哪一处没有他的影子,任我行只是不想看到他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处的地方而已。

    这个东方不败前世住了将近十年的地方,肯定是最合他意的。所以这一世,这便成了任我行回到黑木崖后做的第一件事。

    只是他不想让东方不败现在就知道。但若是他离开后,独将东方不败留在黑木崖上,会不会发现这个秘密?任我行实在没有把握。而另一方面,前世终究令他功亏一篑的五岳剑派,他这次却志在必得!

    “这样,那东方你也一起去。”两相权衡后,任我行下了决定。只是这决定听起来难免令人觉得他最终还是赞同了向问天的言中之意。

    果然,他话一出口,向问天脸上立刻浮现出甚为欣慰的喜色来。

    “我有些累了。”东方不败淡淡的扫了向问天一眼,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任我行一时滞住——他这是……生气了?想想也是,这也算是两年来第一次驳他的面子……

    “东方左使那就早些休息吧,也好养精蓄锐,准备……”曲洋暗地里拉了向问天一把,示意他此时不可多事。

    东方不败见任我行也跟着点头,于是不再看向问天一眼,转身离去。

    “去寻平一指看看……”任我行突然提高声音补充一句。

    那个刚走到门口的白色身影似乎停了一停,随即又抬步向外走去,不曾回头,惹得向问天又不满的皱了眉。

    阳光从殿门外铺洒进来,将那一抹白影照得有些飘渺恍惚,捉摸不定,不过,任我行好像看到他又轻轻点了点头。

    是夜,月洁如缎,清冷又锐利的月光穿过还未抽出新枝嫩叶的树梢,铺洒在任我行身上,将他一身灰袍染得白亮耀眼,好像也换上了一件白衣。

    任我行已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徘徊了小半个时辰,脑海里尽是白天东方不败神思不属的样子。就算是前世,他也不得不承认,东方不败于日月神教的教务远远比他要操心得多,那时候他只要说目的,甚至不用说目的,东方不败就会想尽办法,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一直到了如今,似乎还是这样,他又一次名曰信任,将令人头疼的教务交付给他……只不同的是,前世他只是想借东方不败的手除去教中与他不合的势力,而现在……自罗钰反叛一时起,他就开始在黑木崖上下安插耳目,看似不理教务,可日月神教中的一举一动,他都了若指掌。却唯独东方不败身边,他没留一人。

    他想试一试,真正不设防备全心的信任之后,东方不败究竟还会不会生出那反叛的野心来。那他们之间……

    然而,他却没料到一点。东方不败今天却说“累了”……

    如此示弱于人,在他前世对东方不败的记忆力,是决不会存在的,即使他临死前身受重伤为杨莲亭求情,也是满身的凛冽,十足的傲然。

    而这辈子却有过两次。一次,在古灵州城外,另一次,是今天。

    任我行握了下拳,最终掉头向院外东方不败的住处大步走去。

    东方不败的屋里还亮着烛火,朦朦胧胧的光亮从厚厚的窗纸里透出来,却看不到人影。

    任我行正要举起手敲门,忽然听到里面隐隐传来些微动静,如泣似歌,似乎是女子的低吟。他心中一凛,本来还满腔想着要如何开口才好,那份难得的小意立刻化作惯有的一股热血突然涌上来,刚放到门前的手陡然用力,“喀嚓”一声,震断门闩,将门推开。

    任我行手刚放到门框上时,里面低吟的女声突然中断。几乎是在门开的同时,一股凌厉逼人的掌风直削他胸前,几缕横在掌风经过处的月光被悄无声息的扭曲绞碎,一抹细微的劲风夹杂其中,极快的从中刺出,电光火石间,就到了任我行额前。

    几乎生死一线的感觉如此熟悉。

    前世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交手时,那一根如鬼影般的绣花针也是如此,快得根本连银光都看不清,却偏偏好像蕴藏了无限的力量,随时就能将人的性命挑在那细细的针头上。东方不败此生的武功是他心里最大的疑惑,自古灵州回来的一路上,东方不败昏迷不醒时都是他贴身照顾,如果是练了那“葵花宝典”,他不会不不知道。而在客店的那一天却眼睁睁的看到他一招之间,逼退华山派两大高手合击……

    后来他又怀疑东方不败是趁着黑木崖大乱时用黑木令偷得“葵花宝典”,而那本古册子却又一直都好端端的躺在他房间的暗格里……

    两年来,他也曾想尽办法试探,却始终不曾有个确切的答案。

    此时,任我行虽然在一瞬间得到了这个答案,却来不及细想,也来不及出声,身形往斜里急退,一连劈出数掌,将东方不败的攻势挡住。

    东方不败一看他的掌势,立刻认出了来人,发出轻微的一声惊呼,右手一翻,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一根细针一下子没了踪影,翻转过来的手掌在身前划了半个弧,“啪”的一下,和任我行一掌交实。

    两人身形都晃了一下,同时收力,双掌一合既分,东方不败飘身后退。

    “东方。”任我行叫了一声,脸色却沉了下来。虽然只一招,不是“葵花宝典”又是什么?一想到“葵花宝典”开篇的那八个字,任我行几乎忘了自己深夜前来的本意,怒气上涌。这一世,短短两年多的时间,他几乎费尽了上辈子所有的心思,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还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样的事。

    东方不败脸上一抹诧异之色一闪而过,随即微微一笑:“任大哥是特意来找我的?”

    任我行一滞,这一声与众不同的“任大哥”倒是让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总算在怒意快要爆发时寻回了几分理智。

    “教主?”轻柔的女声一下子响起,惊异中陡然拔高的嗓音一下子尖锐地亮了起来。

    先前任我行只听到有女子低低的轻吟,一时冲动,还没分辨出究竟是谁,就想要闯进去。这时被这惊叫一声喊才想到,他震断门闩,可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么?

    除了教中的兄弟,任我行对黑木崖上的女子并不认得几个,而这个女人,倒还是个脸熟的。只是现在她的样子,却和日日随侍任盈盈左右时的那副低眉顺目全然不同,看来他还真是看走眼了。任我行冷笑一声,只见那女子褪下了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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