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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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两只教主过家家-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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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去呢……要……杀了他么?

    “任教主,终于是你胜了,是我败了。”东方不败脸上的苦笑,好像一路蔓延到任我行心里。

    “东方不败既然落败,也不会再活在世上。”

    他任我行能在西湖地牢里活十二年,而若换做东方不败,一个时辰都不会再活下去。说他迂腐也好,愚蠢也好,这是东方不败的凛傲气性。赢要赢的漂亮,败也败的潇洒。

    但是任我行要他活着,活着承受十二年来的怒气,活着延续不知多久以来,那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念想。

    而东方不败却总是能有这个本事,步步都出乎任我选的意料。

    为杨莲亭求情,无疑是在当时最能激怒任我行的言行。也不知东方不败是不是有意求死,总之,任我行十二年前想问的,和十二年间想到的,终究都没有机会问出口。

    东方不败真的死了。

    而任我行则一心扑在一统江湖的大业上,昼夜谋算,仿佛只有将整个江湖都握在手里,方才能证明东方不败死有所值。

    他率众一举攻上华山朝阳峰,五岳剑派内讧,死伤无数。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向一统江湖又迈进了一大步。

    朝阳峰上,日月神教教众齐声呐喊,但听得“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之声震动天地,四周群山均有回声。

    阳光仿佛东方不败的目光,从上俯视下来,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任我行顿感踌躇满志。

    喊声稍歇,教众一齐拜伏在地。霎时之间,朝阳峰上一片寂静,更无半点声息。

    “但愿千秋万载,永如今……”说到那“今”字,任我行突然觉得胸口抽搐,伴随了他十二年的痛楚熟悉万分的向他席卷而来,下面那个“日”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终于来了……”他不自觉浮出一抹笑容来,不同于以往张狂的长笑,只是眉宇唇角上多占了几分喜色。右手按胸,要将一股涌上喉头的热血压将下去,晕眩中只见耀眼的阳光中一个清俊挺拔的身姿翩若惊鸿。

    如噩梦惊醒,任我行陡然从床上坐起。眼前轻纱缭绕,屋内一桌一椅,和躺在他身侧的那个貌合神离的女子背影,都似曾相识。

    一梦醒来,竟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按住胸口,手掌下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突突的跳动,如此真实。

 33第三十三章

    那个看似平常的清晨,其实是一切不寻常的开始。

    任我行还是任我行,而那些熟悉的绝望和暴怒仍然在他脑海中叫嚣,提醒他现在只是一个占着过去自己身体的一抹孤魂。

    还有一点,更为不同。他按在胸前的手掌下,那鲜活有力的跳动,每一下都像铁锤一样,将那个原本就不能抹去的名字更加深刻的敲入骨髓深处。

    那个名字,不是现在躺在他身边的这个女人,那个名字,在距今十年之后,会威震整个江湖。

    “东方不败”。

    好像真的是如梦初醒一样,前世的乱糟糟的情绪此刻都汇聚成清澈的溪流,在血脉中不疾不徐的流淌,异常清晰的把一切他从不曾仔细想过的东西反射出来。

    身边的这个女人,会在生下他的孩子后不惜冒着他的怒火,不顾生死的逃出黑木崖,去寻找那个她用身体,甚至用生命保护的男人,最终,死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对此,任我行不是没有过黯然,只不过,这种黯然,更多的是对于背叛的愤怒和痛恨而已。

    他从来不觉得某些感情,某些情绪会是无用的累赘麻烦,因为他根本就不曾考虑过这些。除了唯一的女儿,他不需要在意任何人。

    而现在,他知道,有一个人,原来如影随形。

    带着两生记忆的任我行从未像如今一样纠结。无论是那个女人还是现在外强中空的日月神教都不难应付,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到现在为止还未曾露面的人。

    他几乎回忆不起第一次见到东方不败时的情景,但就在那个熟悉的容貌出现在他眼前的一刻,他做了决定。

    为了“吸星大法”,他要再去一趟古灵州城,既然他前世可能循着蛛丝马迹寻到那秘籍,别人也有可能。所以这一次,没有人能想到,他不是去寻秘籍,他要将早已残破不堪的古灵州从此消失!

    而东方不败,任我行固执的将他归入只属于前世的记忆,不如就和“吸星大法”一起埋葬罢!

    当擎天般的高楼轰然坍塌,将东方不败和“吸星大法”一同埋入废墟之中,任我行知道,此刻,只需稍稍洒出一点火星,那包火药虽小,却足以能将一切都碾作灰烬。

    杨莲亭的手摇摇晃晃的递上一支蜡烛,漆黑的天空中似有铅云涌动,将本就微弱的火光压的抬不起头来。

    东方不败前世既然如此中意这个姓杨的,这次就让他死在这小子手里,岂不是最好的报复?

    看见任我行的手一挥,杨莲亭颤颤的举着蜡烛往前走了几步,跳跃的火花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诡异的橘光。烛光随着他猛然的用力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昏黄的光线,直飞入那堆灰尘蒙蒙四散的废墟中,任我行的心也立即跟着急促的跳动起来。

    只听见耳边杨莲亭一声短促的惊叫,任我行发现自己已经掠入废墟之中,手中一截短烛,烛芯的烈焰已经被他的掌心掐灭。

    “传讯,立刻救人!”一令即下,任我行突然松了口气。

    “罢了罢了……东方不败,我看你此生如何再叛我一回!”

    掌心被烛芯烫伤之处的疼痛愈发清晰起来,任我行自醒来之后第一次,如释重负。

    那个一指宽的疤痕至今来留有浅褐色的印记,从虎口斜着往下,一直到掌缘,像一道粗糙的鞭痕……

    狠狠的灌入一口冷茶,任我行收回思绪,拿起手边的一本薄薄的旧册页,一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头先的八个字,笔迹与之后的篇幅无所差别,却足以能使人触目心惊。

    “啪”的一声,任我行重重的将那本册页拍到桌上,那道疤痕正好盖在上面。

    他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里的郁结疑惑却丝毫不减。

    那日客店中东方不败展露出来的武功,震惊的不仅仅只有五岳剑派中人。他们只当这是日月神教的邪门功夫,任我行却几乎一眼就认出了那电光火石间的雷霆一击,世上除了“葵花宝典”,还有什么功夫能有此威力?世上除了东方不败,还有谁能将一套需要自宫方能练成的武功使得如此不可一世。若不看他当时衣衫的颜色,一切犹如昨日重现。

    可任我行想不通,这一世东方不败还是个无名小辈,他还远没有到了要将“葵花宝典”交给他制衡的时候,那他这功夫又是从何学来的?

    自从东方不败上黑木崖以来,两人几乎一直朝夕相处。就连东方不败被埋在古灵州的废墟之下时,任我行不但调来了凉州分坛的全部人手日夜挖掘救援,三日三夜,自己也是片刻未曾合过眼。

    任我行随之立刻回想起来,唯一的一次分开,就是那次在罗钰的反叛中,两人沿山道下到深谷,那时他不愈让人知道自己已经在修习“吸星大法”,特意支开了东方不败,令他独自上山去给平一指传信……

    向问天曾私下向他提过,那日东方不败身上带着不知从何处来的黑木令……一定是那时,众长老被罗钰暗中下药迷晕,还有许多心腹教众被罗钰的人马趁深夜剿杀,黑木崖上一派混乱,东方不败盗得“葵花宝典”……

    然而现在,“葵花宝典”却好端端的躺在原处,原封未动……

    任我行不禁迷茫起来。

    “盈盈请我来吃饭,有没有告诉过你爹爹?”东方不败的声音突然想起,将任我行从失神中拉了回来。他顾不得再细想,飞快的拉开暗格,烫手般的将记载着“葵花宝典”的旧册页扔了进去,又“砰”一声,合上了暗门。

    “盈盈请,不管爹爹。”

    再回头,东方不败已经牵着任盈盈走了进来。任盈盈虽然明显比同龄的孩子聪慧许多,走路一节,却还是刚学会了没多久。

    “东方你来吃饭,何必还要等着我们请?这里左右离你的住处不过几步路,只管来就好了。”任我行见东方不败似乎将全副心神都放到了一摇一晃揪着他衣角的小人儿身上,应该是没看见他刚才手里的东西。心里松了口气,自然也就不再去计较女儿一副有了叔叔忘了爹的姿态。

    “只怕打扰了任大哥。”东方不败抬起头原本眉宇间总蕴着的冷淡之色随着云淡风轻的微微一笑,立刻像被春风吹开的湖面,褪尽凌厉之气。晃得任我行不禁一愣。

    前世的东方不败,修习“葵花宝典”后性情大变,学着女子的模样不伦不类的穿红戴绿,涂脂抹粉,甚至还会掐着嗓子说话。而任我行眼前的东方不败,简简单单一袭月白长袍,背脊挺直,身形修长,举手投足间不见丝毫矫揉造作的女气。

    “莫非他练得不是‘葵花宝典’?”

    此念刚生,任我行突然想到东方不败唇上下颚的胡子似乎是在他一回到黑木崖就立刻剃去的,再看他扣得紧紧的领口,又立刻觉得他这是在掩饰……

    不知为何,任我行此刻就是觉得东方不败究竟有没有修炼“葵花宝典”这个问题异常重要。可光这样看却又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出端倪来的,任我行心中反复回想东方不败的一言一行,思绪起伏,目光也顺着思绪一路从东方不败身上往下滑,一直落到了最能直接说明问题的某处……

 34第三十四章

    上一世为了练“葵花宝典”而自残身体,虽然到最后连带着变了心性,但这仍然是东方不败一辈子最大的忌讳。即使这辈子没了这桩事,心里对于此事的敏感却是丝毫不减当年。任我行失神之下的目光丝毫不加掩饰地停留那里,东方不败皱了皱眉,心里习惯性的泛起几分不适,一双漆黑的眸子冷了下来。

    故意清了清嗓子,东方不败弯下腰,一把将任盈盈抱起来,横在自己的身前,有意无意的挡住了任我行的目光。

    “咳咳……”任我行回过神来,也跟着东方不败轻咳了几声,遮着嘴的拳头也顺势遮住了脸上不自然的尴尬之色。

    “爹爹和东方叔叔都不舒服么?”任盈盈扬起头,看了看东方不败,又转过头去看任我行,清亮如水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解和疑惑,粉嫩嫩的唇还配合着一起微微嘟起,“连咳嗽都一起……”

    “真是孩子话……”任我行正了正神色,又向东方不败投去一瞥,眼角瞥见门口一片黑衣的裙角一闪。一个黑衣婢女正巧在这时候走进来,于是任我行顺势转过话题,转而问她,“晚膳可都准备好了?”

    “回教主,都好了。”那婢女向任我行行了一礼,将手上的托盘小心的放到桌上,端起盘上的酒壶,斟出两杯殷红如血的酒来。那酒高于杯缘,却不溢出半点,酒香四溢,令人熏然欲醉。那婢女将酒壶放下时,两颊微红,如被酒气所染。

    “来来来,这是上次南方的一个兄弟送来的酒,我本嫌它红得太过女气,但这酒香倒是真的不错。你也来尝尝。”任我行拉着东方不败坐到桌边,自己一抬手,将整杯酒都倒入口中。

    其实这西域的葡萄酒讲究的是小口细品,又哪里是这样喝的?

    但这也怪不得任我行,他平日里喝酒满饮惯了,这西域的葡萄酒色泽红艳,这样的喝法,倒还显出些豪气来。

    东方不败心里自然是知道如此未免有些暴殄天物,却偏偏也觉得这样的畅快淋漓,要更合他的心意。当下也学着他的样子,抬手将酒饮下。

    酒一入口,香满唇舌,温润的酒浆顺着喉咙一路往下,没有平常的酒带来的烧灼感,却连呼出来的气都多了几分浓郁的醺醺之意。

    他双目微阖,只觉得酒香萦绕,颇为惬意,再睁开时,还带着笑意的目光似是不经意间落在那扇位于书架后侧的暗格上,又极快的掠过,毫不停留。任我行关暗格的声音如此之响,惟恐别人不知道似的。其实,只怕连任盈盈都注意到了,才会在方才故意在进屋子时如此大声的和他搭话。

    任我行见他放下酒杯,十分自然的又为他倒上一杯。

    “这两年来,五岳剑派在我们手里吃了不少亏,左冷禅若是要继续坐稳盟主之位,应该快动手了。”葡萄酒虽好,东方不败却不是会放任自己沦于享受之人,并不急着再端起酒杯,趁着那婢女替任盈盈布菜的空档,说起了正事。

    要说起来,回到黑木崖的这两年时间里,他和任我行最多的就是这般看似闲暇的谈论,甚至许多教中的变动决定都是在这种闲适无拘中定下的。

    东方不败向后靠了靠。前世的任我行太过独断专行,又时刻疑心重重,正是这种一面拉拢利用,一面防范算计的做法让他自然而然的心寒,担心有一天若自己没了利用价值,是否会被他作为一枚弃子丢弃,去平息那些至交好友死在他手里的长老们的怒气。心里越有这样的担心,他就越是要稳固自己的势力,一心想要强大到任我行不能轻动的地步,才有可能保全自己。然而,势力越深,手上的权利越大,心里的野心自然也会跟着滋长。

    但眼前的任我行,应该是因为一同出行的那段日子才对他放下戒心了吧,就连向问天的进言,任我行次次偏袒,言语中的回护之意,他又怎会听不出来?现在的一切,已经偏离了上一世的记忆,他却不得不承认,如此的相处方式,如此的……信任,让他……很舒服。至少比起上一世要惬意的多。

    “就凭那些跳梁小丑,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任我行显然对于左冷禅不甚在意,“坐上五岳剑派的盟主之位,只是左冷禅的第一步而已。”

    “姓左的野心勃勃,意存跋扈。五岳现在还只是同盟而已,他现在的心思,应该放在如何才能寻个因头,将五岳并为一派,他再当上并派之后的总掌门,和少林,武当三足比肩。所以,就算他带着人马杀到了黑木崖下,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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