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显然不满意他所看见的，他不断加深神魂取念的力度。一股疲倦感深深地侵袭着哈利的大脑，他显然快撑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只能硬碰硬了，哈利不由苦笑了一下。
这时一个低沉的男音打断了卢修斯的行动。
“马尔福理事，邓布利多校长正在找你。”斯内普的声音适时的响起了，背光站立着，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哦，知道了，西弗勒斯。”卢修斯转过头歉意地笑了笑，放开了哈利，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小刺猬你欠我一个吻和一支舞哦。”哈利很想吼回去，混蛋我什么时候欠你了！但是，显然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
待卢修斯的脚步声远去，哈利缓缓走近了斯内普，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地凄怆。
“你……你，没事吧。”斯内普轻声问道。
不料哈利突然一个巴掌甩到了斯内普脸上，后者捂着脸，一脸惊愕与怒意。
“混蛋，”哈利哑着喉咙骂道，“你早就到了不是吗。斯内普，你根本就没信任过我，你该死也像和那个马尔福一样想知道我的底细不是吗？”
斯内普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否认，衣袍里的手微微颤动着。
“很好，很好，斯内普，”哈利突然笑了出来，可那双绿眼睛却氤氲着湿意，“这下你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不用不知道怎么和我相处了、不用再顾及邓布利多而保护我……因为……因为……”哈利不由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了肉里，“因为我对你已经彻底死心了。”
血一滴滴滴落下来，落到地板上开出一朵朵枯败的花。斯内普很想冲上去，分开他的手指，制止他的自虐行为，可是他强迫着自己忽视。
“斯内普，其实，”哈利表情忽然变得柔和，唇角牵着浅浅的笑容，“刚才你能出现我还是很开心的。”踟蹰了一下，哈利轻声说了句，“我走了。”
看着哈利渐渐远去的身影，倔强骄傲却止不住的孤单，斯内普突然觉得左胸再一次陌生地抽痛了起来。
刚才，当哈利说出“死心”的时候，他一点也没觉得解脱，反而有种错觉，好像自己快要失去他了——失去这个倔强骄傲却比谁都要温柔体贴的少年。
哦，梅林，我究竟做了些什么。斯内普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19
19、节十六 Destiny： the Night 。。。
“西弗，你说这雨什么时候停呐，”邓布利多苦恼地揪着他银白色的卷发，手里的银叉子不停地戳着蛋糕，“蛋糕什么的，要在阳光下吃才有味道啊。”
斯内普冷睨了下某个为老不尊的霍格沃兹校长，心想，你这是小朋友去郊游吗得在阳光下吃东西。
“西弗，不要这么冷淡嘛。”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拨弄一块红色石头的斯内普，“我好不容易来你地窖一趟咯。”
“你可以回去了。”斯内普低着头没好气地说道。
“哈利呢，你不是他的导师吗？”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的，邓布利多突然提起了哈利的事。
“他很好。”静默片刻，斯内普缓缓说道，暗沉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手里的石头。
“是吗，西弗，你就是太理智了。有些时候跟着感觉走也挺好的。”邓布利多笑着说道，眼角的皱纹丝毫没有减损目光的犀利。
“抱歉我没有那些多余的感觉。”斯内普将一滴液体滴到了石头上，红色的石子冒出一阵烟气。
“成功了吗？”邓布利多迅速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走到斯内普的身边。当他看到那块红色的石头上除了一个小小的洞外完好无损时，失望地叹了口气，“哦梅林，为什么一个赝品都那么顽强。”
“赝品的话，等它们的能量用完也就毁了，可是真正的贤者之石，它的力量我也难以估计。”斯内普头疼地甩下了魔杖，最近真得事事不顺心。奇洛那个懦夫不知是看出马脚还是怎么了，并没有完全听信他。一年级的那个黄金男孩——莉莉大难不死的孩子，则不断闯祸一刻都不消停。最可气的是哈利，可恶的狡猾的哈利，现在见了他就像躲瘟疫一样避开他，他真得有这么令人讨厌吗？
“必须快点想出销毁贤者之石的办法啊，不然神秘人复活我们谁也无法阻止他强行得到魔法石的力量。”邓布利多神色充满担忧。
“邓布利多，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斯内普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严肃地看着邓布利多。
“哦，西弗，”邓布利多眨了眨枯皱的眼皮，“什么时候你这么相信直觉了？难道说……”
“邓布利多！”斯内普迅速制止了邓布利多接下去的话，“我接下去要加快研究的速度，如果你没事了的话请快点离开。”
“哦，不我想说的是……”邓布利多的话尾很快被斯内普劫走了，斯内普板着脸催促着，“我拒绝在工作时间谈私事。”
“不不，西弗，听我说，”邓布利多摆了摆手，“我想问的是，莉莉和詹姆斯的孩子还安全吗？”
“哦，梅林，”斯内普的小指忍不住曲起敲了敲桌面，“波特小鬼好得很，甚至连跟踪起我来都得心应手了。”
“哦西弗，你不应该怪瑞。你平时太严肃了，他们怀疑你也是情有可原的。”邓布利多忍着笑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必须继续陪他们玩可笑的侦探游戏？”
“放心吧，这交给我了。我会和瑞他们好好谈谈的。”邓布利多突然灵光一闪，“对了西弗，你说为了让瑞感受到温暖与爱，我们是不是找人周末陪他出去玩一圈？”
“最好别把我扯进‘你们’中。”斯内普大声地把坩埚按在桌上。
“找哈利怎么样，漂亮温柔又厉害的大哥哥，嗯，真是不错的人选……”
邓布利多刚说完，就被斯内普大声阻止了，“我不同意！”
“为什么？”邓布利多看着斯内普，眼角一闪而过狡猾的微笑。
“五年级生功课太忙了，而且要参加O。W。Ls考试。”
“可是哈利成绩很好啊……”邓布利多收到斯内普恶狠狠的视剐，连忙干笑着打哈哈，“那我找莱斯特去吧……”说完急忙捧着蛋糕一颠一颠闪人了。
斯内普冷哼了声，垂下头说实话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哈利和谁一起出去。好像自己的意识里已经默认了，能和哈利去霍格莫德的只有自己。
“可恶。”斯内普狠狠拍了下柜子，为什么自己心里突然涌现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情感。
与此同时，礼堂里学生们已经开始准备大大小小的事了，明天将是霍格沃兹一年一度的圣诞晚会。
因为今年并没有三强争霸赛，所以圣诞晚会办得比较简单，只是在礼堂的四周摆满了花朵饱满的紫色玫瑰，呈现着和夜晚的天空一样的色彩。天公作美，晚会的时候，暴雨停歇了，空气中带着潮潮的水的气味。
礼堂内是黄色的灯光，紫色的玫瑰。为了形成对比，布置者煞有介事地在礼堂外的花园里种上了高低参差的黄色玫瑰，甚至还有开满黄色中国月季的花墙，而花园上方是漫无边际的紫黝黝的夜空。雨后的夜空还来不及亮起星星，这一朵一朵的黄玫瑰倒像是夜幕里的星辰。
说起圣诞晚会的第一个高｜= =｜潮，莫过于与会者的入场。毕竟养眼的“王子”、“公主”总是饱受期待的。当然，也许大家更期待的是“王子”“公主”的舞伴。
那些往年备受瞩目的人中，最先入场的是斯莱特林之花卡夏，她今年的舞伴是格兰芬多的罗杰？乔伊斯。这大出众人的意料，先别说卡夏是连续四年孤身参加舞会的高岭之花，单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组合就很惊人了。可是一身淡紫色礼袍的卡夏加上那对绯色的眸子，挽着风度翩翩的罗杰倒也不失为一种视觉享受。
伦兰？麦西亚一身银色的礼袍，金色的头发与金色的眸子在炫目的光线里折射出一种高贵的气质。不过更引人遐想的却是年年不缺舞伴的伦兰今年却孤身入场。尽管这令伦兰的后援团很开心毕竟王子没有被别的女人抢去，同时也很愤怒究竟是那个女人那么大胆拒绝了王子的邀请。而此时，那个传说中很大胆的“女人”一身低调地走进了礼堂，拜托，莱切利尔在内心哀嚎着，最好别让伦兰那个蠢货发现他。
不过莱切利尔的祈祷显然没有成功，因为那双金色的眸子已经敏锐的捕捉到了目标，露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容。
紧接着，拉文克劳之花夏？张与秋？张姐妹携手入场、格兰芬多七年级的米拉米兰？坎贝尔一脸温柔地出现，身边站着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查理？韦斯莱而不是往年的冰山主席时，分别引起了骚动。
一年级的铂金男孩德拉科？马尔福以及“救世主”瑞？詹姆斯？波特的出场也都引起了不小的关注。
可是，对于那些把追星与八卦看得比学习魔法还重要的霍格沃兹女生来说，入场式显然没有结束。因为大名鼎鼎的冰山主席莱斯特与哈利？戴斯特尼这位法国第一贵族继承人还没有进入礼堂。
不过当他们同时出现在礼堂门口时，整座礼堂顿时安静了下来。这与他们本身的魅力当然分不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们是挽着手出现的。一身银色滚边的黑绒礼袍的哈利笑得优雅无比，白皙的手轻搭在莱斯特曲起的手肘处。莱斯特一身深紫色丝绸礼袍将原本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圣洁清冷，尤其是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漠然地注视着一切，带着一种禁欲般的美感。
哦，梅林。整个霍格沃兹沸腾了。一个男人的舞伴是另一个男人，而两人又同时那么出彩。
不过骚动很快便平息了，毕竟今晚是欢庆新年的不眠夜，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舞会上。可是众人不介意不代表有人不介意。
独自立在墙角，只有几丝光线洒在了那张苍白俊美的脸上。斯内普静静地看着哈利和那个男人入场，尽管莱斯特话很少，哈利依旧交谈得很开心的模样。自从那天已过了两个多星期，哈利的脸颊显得更加清隽消瘦。斯内普不觉地握紧了拳头，脊背有些僵硬地倚着墙壁，哈利和莱斯特共舞的景象不断在他的视网膜上闪过，扎下刺目的痕迹。更不用说，哈利跳的竟然是女步。就像那晚在三条扫帚酒吧一样，哈利的身姿依旧那么迷人，可惜对象却彻底变了。
哈利跳得比那晚好多了。这几天有在练习吗，是莱斯特教的？想到这，斯内普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垂下的拳头向后撞了一下墙，斯内普也不明白这莫名的怒气是哪来的。再也受不了舞会的□气氛，斯内普大步迈出了礼堂，走向那片安静的花园。
一个人立在夜晚的花园里，晚上阴冷的风拂过花朵，也掠过斯内普的面颊。淡淡的玫瑰香气在潮湿的空气中浮动。尽管是海洋性气候，冬天室外的温度依旧凛冽。
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花瓣，斯内普感觉头脑里的热度渐渐降了下来，可是那视觉依旧糟糕透顶，不时有哈利对着别人笑靥如花的幻觉掠过视网膜。
这时，身边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清淡优雅，每说完一句话会带有一个小小的尾音。那是长期说法语的人突然说英语的缘故。
“教授，好巧，你也呆不下去了吗？”哈利轻笑着走到斯内普身旁。他的神色自如，好像半个多月前的那个晚上只是一场梦。
“你不是很适合舞会那种气氛的playboy吗？”斯内普没好气地讽刺道。
“您误会了，教授，”尽管语气入常，斯内普还是能听出哈利语气里淡淡的疏离，“我不喜欢那种喧闹的气氛。”而且，刚才和莱斯特的那支舞已经是他的极限，哈利实在是难以忍受与他人的亲密接触。当然，这些他绝不打算告诉斯内普。
至于成为莱斯特的舞伴，纯粹是一时兴起。上周，一起调查的两人在休息时，哈利无意间提到了圣诞舞会的事，抱怨着又要找舞伴了。于是哈利打趣着问莱斯特做他舞伴怎样。谁知道，莱斯特竟然“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于是就有了今晚这一幕。
“嗯。”斯内普应了一声，那股不爽的感觉渐渐退了下来。
“我知道我们的‘西瓜皮番茄汁’组合早就结束了（详见节六），”哈利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和您说一下。”
斯内普没有说话，哈利明白那是“说下去”的意思。
“我在奇洛的通讯猫头鹰上撒了特殊的粉末，并在那天——”说“那天”时哈利的声音微小的颤了一下，“追踪到了六楼，后来就遇到了卢修斯？马尔福，可惜他的身上没有发现那种粉末。但是他也出入过阿尔巴尼亚，我觉得他很可疑。”哈利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本来想和您说的，可是之后……您知道的。”
“我会提醒邓布利多的。”斯内普直觉他该说些什么，可是吐出口的却是这么冷冰冰的话语。
哈利早就习惯了斯内普的态度，弯了弯眉毛，并没有表示不快。踟蹰了一下，哈利轻声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待了片刻，见斯内普并没有吭声，哈利轻咬了下嘴唇，慢慢地朝礼堂走去。长长的礼袍勾勒出欣长的曲线，银色的滚边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突然，斯内普出声叫住了哈利，“哈……戴斯特尼。”
“怎么了，教授？”哈利转过身礼貌地问道。
“没，没什么，”斯内普轻声叹了口气，“玫瑰挺漂亮的。”
“是啊。”哈利微微一笑，祖母绿的眸子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专注，“教授请注意身体，晚上天凉。”带着意义莫名的最后一句话，哈利的背影毫不留恋地消散在礼堂明亮的光线中。
斯内普安静地看着遥远的天际，那里有浓黑色的云层一点点聚拢，又一场大雨将至。
觥筹交错的舞会，谁也没有听见，四楼进去走廊传来的，犬科动物低低地呜咽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每月一次折磨的痛死了，文写得有点渣，见谅。
ME&KAKA神马的，真是太萌了。【详见天涯~或~百度一下】
看在某人忍痛更文的份上~~多多打分支持吧，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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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更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