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君千里不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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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君千里不须别-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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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梅轻舒玉指,将他嘴一掩,花枝乱颤地笑道:“大人,长夜漫漫何需心急呢,奴且陪您吃一杯。”那胡寅就坐下,将夏梅揽在怀里,夏梅一只手勾着胡寅的脖子,另一只手倒了一杯酒,递在胡寅唇边,胡寅吃了一口儿,深爱她的尖尖下颏儿,亲了个嘴儿,咬了一下她的小下颏儿。夏梅故作娇矜以玉指拔开他的脸,佯嗔笑道:“大人,好坏,把奴家咬痛了。”

她这一媚态,胡寅更加欲火焚身,抄身将她抱起,抛在床上,放下纱帐,宽衣解带,将一盏红色宫灯拿来照着,只见夏梅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脸颊绯红,唇若施脂,枕畔乱堆乌云,罗衫虚掩,里面是大红绣梅丝质抹胸,乳峰高耸,抹胸被箍得紧紧的,似要随时暴开一般,随着呼吸之间起起伏伏,胡寅剥掉其衫,轻解丝带,一根指头将抹胸往下一寸一寸地褪,露出高耸玉峰,真如剥了皮的荔枝,透亮馨香。漫过肚腩,轻剥下纱裤儿,伸手一探下面幽泉已经泉水叮咚湿滑一片,夏梅粉面含羞,轻闭双眸,柳眉如烟,低声呢喃,抓住帐子,玉体曲伸,胡寅分开她玉腿,直顶进去,只见她眉头轻皱,眼媚如丝,秀口微张,一吸一合,娇躯扭动,帐内外唤莺莺呖呖之声,胡寅直欲奔向九天,魂已不附。

刘钢去复回来,搂着春雪在窗外倾听良久,听得里面**细语,胡寅消受痴颤。刘钢狠命地捏住春雪香肩,春雪忍耐不住轻唤一声,刘钢恐怕里面听见,就揽着春雪去自己房里去了。原来刘钢是刘府里的淫棍,府里上下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个个上手,无人幸免。秋画,夏梅,冬香,春雪四个大丫头早已经被他收用过的了,但四人中唯夏梅最可他心,所以他心里庞爱夏梅的多。

但今日为自己仕途也是父命难违,所以只得忍痛割爱,听得夏梅娇声燕燕,心里更是无尽痛恨。他喘着粗气回到自己房中,心中烦燥,也不待春雪关门,就将她一把抓过,倒按在圆桌上,拨掉她裤子就出火。

桌子上的杯子果盘哗哗作响,不断向前倾出,终于哗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惊得一个小丫头前来,见门开着,二人光着身子在桌前,吓得飞也似跑了,还绊了一交,险些不曾摔着。第二日,日上三杆,胡寅夏梅还没起来。小丫头已经隔着床帐轻手轻脚地在桌上摆满了酒食,外间倒好了洗脸水,安排妥贴之后,仍将门带上。复又归平静,胡寅搂着夏梅,忽然笑问道:“梅儿,你平时是跟谁的?”

夏梅听了粉面一撂,仗着宠爱,嗔道:“我能跟谁了?跟你还不是头一遭儿,我平日里也不过是来人了,到人前弹个曲子与爷们解闷的人罢了。又无人怜惜,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说着说着,眼窝一红,竟掉下泪来。这夏梅最有心机,一心想为自己找个好处去,今日见得胡寅这知州大人如此喜爱自己,心里就要跟了他去,就是做个小妾,日后只要将他一人哄好了,不愁荣华富贵。

她撒娇撒痴,点着胡寅的脑门儿,委委屈屈地道:“你们男人家最没良心,戏耍够了人家就弃如弊履,任人家想得肝肠寸断,你们却将人忘到九宵云外去。”说完又是珠泪拼流。

胡寅今日必是回府,但是贪恋夏梅美色意犹未尽,见她此刻轻嗔薄怨,梨花带雨,哪里舍得,怜爱之心大生,抓住她的玉手,在她香腮上吻了又吻,柔声问道:“我若要了你,跟我回府,你可愿意?”夏梅最是百伶百俐,要的就是他这句话,但又怕自己太热心,引起他的戒心,遂将头一边别过,含羞浅笑不语。

胡寅最喜她这娇羞之态,当真媚若海棠,下面突然暴起,也不管它室外阳光明媚,百鸟鸣啼,再一次来个颠鸾倒凤。直到晌午,二人才整衣而出,到前厅来,张杰之并刘钢已久候多时齐来参拜。当下命人忙整筵席,胡寅留夏梅在一旁共饮。

“寒舍简陋,大人歇得可好?”刘杰之殷勤问道。“很好,很好,刘士官安排周到,多承盛情。”胡寅不断给夏梅夹菜,刘杰之是何等聪明就知其意。借机道:“蒙知州大人不弃,此女若有幸伺候大人也是她的造化。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若如此可有夺人所爱之嫌?”胡寅笑道。

刘杰之忙道:“大人说哪里话来,下官还怕大人嫌她粗鄙丑陋哩。”几句话说得胡寅心中甚是得意,夏梅也是心里砰砰乱跳,席上她低着头,淡定得神色自若,刘钢则目光敏锐地盯着她,要看破她内心的得意。夏梅的表情实是无可挑剔,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刘杰之温言向夏梅道:“既蒙大人不弃,你就去后边收拾收拾,去辞一辞太太。”夏梅款款起身,应道:“是,”就往后边来了。

她刚一走,刘钢就也借故出来,追到夏梅屋里,夏梅正收拾几件衣服并手饰之类。外面有几个丫头正在扫地,刘钢眼睛红着,门也不关,上前来一把抱住她,顺着她的后颈就吻上来,喘着粗气,一双大手探到前面握住她的乳,捏得她痛,夏梅仰着头儿,目光缭乱,娇音乱颤,刘钢将她放倒在床,哧啦一声将她的衣裤撕开,不管她痛与不痛,强行交欢。夏梅脸色发白,身子发冷,刘钢如野兽一般,狠狠道:“此去非常如你之意是不是?说,是不是!”一阵的狂暴蹂躏。

夏梅忍住疼痛,知道他不敢违抗父亲之意,也是能得一时是一时,仍是假意哭道:“我是何尝不想永远陪在你身边,你知道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却说这等没良心的话来。你若是有本事能不叫我去,那我便不去。永远陪着你。”夏梅禁不住他的冲撞,疼痛难忍,狠狠地抓住床帐,那纱帐子不堪其力哧啦一声撕了下来。盖在二人身上。良久,刘钢尽力一射。动作干净利落,神情冷酷,爬起来,提上裤子,系上裤带,头也不回地又奔前面去了。

夏梅抖抖缩缩地爬下床来,重新找来衣服由里到外换上,含着泪,带着一点笑意,再梳头发,薄施粉黛。将上样的衣服与手饰打个小包,到后面姜太太屋里来,说明一切,与姜太太辞行,姜太太甚喜,赐了她一对银镯子,一副金钗,两枚金戒指。言道:“姐到那里享福,可不要忘了旧人啊。”

“吃水不忘挖井人,夏梅会常思念老爷太太恩德。”夏梅跪下磕头。

“好了,你去吧。想家时回来看看,好好伺候知州大人。”“是。”夏梅就由两个丫环陪着到前厅来,前面轿子已经备好,胡寅先行上轿,夏梅又与刘杰之,刘钢等行礼,对刘钢微微一笑,就进去了。刘钢等垂手侍立直至轿子隐没方才回府来。

 第十一章 升职了

刘杰之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胡寅回到府上,就升他为都监一职。升其长子刘铁为都虞候。刘钢原职未动,仍任振威校尉。姜夫人弟弟为黄州转运使。今日听升了老爷的官职,自是高兴。但是却也升了刘铁的官。

刘铁虽为长子可并不是自己所出,乃是旁出。姜氏嘴上不说什么,心中甚是不乐。又见刘钢一天到晚醉生梦死之状心中甚烦,生怕老爷从衙门里回来见了生气,遂不让他到后边来,只在他花园里花天酒地。

晚上候得刘杰之回来,言语间颇为喜气,晚饭间,伺机就问刘杰之:“钢儿居那小职已经很久,此番老爷高升,当想法子提拔他一下,也是激他上进。”刘杰之道:“我刚刚上任,不便立即徇私,何况胡大人已经提拔了铁儿。钢儿就再等等,此事不宜过急。我自有数。”姜夫人就不言语了。

忽然刘杰之放下筷子,严肃地道:“钢儿平日鲁莽,在家里重色胡行,难堪大任,你平日也该多加管教才是,我看铁儿倒是稳重深沉,可担大任。”姜夫人唯唯称是。她自然不知,这次提拔刘铁不提刘钢乃是夏梅在胡寅跟前吹的枕头风儿。她恨刘钢,他**残暴,不把人当人看。她久居府中知道里面勾心斗角之事,遂尽力说刘铁好话,让胡寅提拔庶出的刘铁,刘钢不提。既然你也有落到我手中的时候,那我自然要好好‘关照’一下了。

转眼间端午已到,各房廊前铺陈薄荷,桃枝,柳枝,葵花之类。上供有粽子,五色水团,祭酒供养天地。在门首插艾草。厨房里满备炙肉,戟脯,莴苣笋,芥辣瓜儿等食材。兴旺嫂子等几个媳妇做各种吃食,什么沙糖绿豆糕,黄冷团子,麻饮鸡皮,细索凉粉,脂麻团子,羊肉小馒头,等几十种吃食。青晴已经会做各种细巧点心,各类小吃,以及煸炒各式荤素小菜,凡不是大宴,青晴已经均能应付,兴旺媳妇见她心灵手巧更是喜爱。

心里想着等机会求老太太将她赐与侄子刘虎儿。这刘虎无事就在青晴左右转,隔三差五地换新衣服,尽量打扮出倜傥的风度来。青晴见他一天跟打了鸡血似的,看着好玩,就逗他,寻开心,别无他意。

端午这日晚间,伺候完上边的人,刘虎一家也置一坛酒,两盘熟食,几样小菜,各样果子,请青晴来食,刘虎陪青晴喝了几杯酒,又让她娘取东西,她娘翻箱倒柜拿出一匹葱绿色绫子,铺在青晴身边,说给青晴做裙子使。青晴吓得赶紧放下酒杯,极力推辞。青晴知道按他们的收入,这可不是小礼物,青晴诚惶诚恐。怎奈强推不过只得收了,青晴就偷偷扔在桌角下五钱银子,这是她半个月的工钱。

脸喝得红扑扑的抱着布回来,刘虎定要送她过去,被她强止住了。到得自己房里,躺在褥上,府前面正放着烟花,绽在窗前绚丽夺目。刚将入睡,只听有人敲门,青晴问是谁,那人也不答。青晴晕晕乎乎地去开门。只见刘?站在门口,神采奕奕,笑道:“你睡得倒早。”青晴实没想到他会来,让他进来,笑道:“我这里又脏又乱的,实在不好意思。”刘?坐在粗木桌子前,青晴忙着给他倒茶,他耸耸鼻子,笑问:“你喝酒了?”

“嗯,刚才在刘虎家喝了几杯。”

“你酒量如何?”

“还行吧。”

“我也是闲来无事,你的伤都好了?”

“嗯,都好了,多谢少爷挂怀。”青晴站在一旁。刘?笑道:“在我跟前不用多礼,坐。”青晴含笑坐在他旁边,刘?俊美非凡,衣袖之间透出一股馨香之气。窗外烟火盛放。灯光昏黄,更显得月色皎洁,烛光月影下,刘?悠然看她,青晴虽然身着粗衫,但一张俏脸如玉,灵眸漾漾,唇瓣如花,秀发柔润如云,更加身上有一股幽兰之气,若隐若现,令人陶醉。

刘?道:“今日母亲提说前面走了一个夏梅,缺了一人,我便提到你,她叫让你明日到前面去,在她跟前伺候。我想那里怎么也比这里轻松些,不知你可愿意?”

“只是我母亲脾气不大好些,你只少说多做便可。行事机警些。”“嗯,我知道啦,多谢少爷。”青晴心中乍喜。刘?从不到下人房里,自识青晴不知怎的,有一见如故之感。他自来也不管别人闲话,随心所至,想来便来了。

闲话了几句,见天色不早,该回去了。就道:“你早些休息,养好精神。不必紧张。”青晴送他出去,甜甜一笑。

第二日,果然翠缕传话来,姜夫人叫她到前面伺侍。青晴这次可真学了个乖,在姜老太太面前扮起低眉顺眼的架式。姜夫人叫翠缕给她发了四套衣服并钗环手饰之类。翠屏自上次大闹以来,一直被留在屋里做活,前面的事均不用她。

青晴从新梳洗打扮起来,上穿粉色绫子衫儿,下穿葱绿纱裙,白缎子绣花鞋,乌黑的秀髻上插着银福字簪儿,鬓边簪一枝粉色纱花,显得粉装玉砌,袅袅如仙子临凡。重到姜夫人前来施礼,姜夫人观之心里自叹,倒是生个好模样儿。翠缕在一旁拍手笑道:“老太太,她这打扮起来是不是比夏梅姐姐还美十分呢。”姜夫人笑而不语。翠屏在屋里做针线,听了心里气恼。青晴自此在姜夫人跟前端茶递水,梳头更衣,伺候姜夫人。

晚间刘杰之自衙门里来,吃饭时见青晴玉人一般站在姜夫人身后,诧异了,指着问道:“这是哪里的丫头,怎么从未见过?”姜氏得意笑道:“这是我托何妗子买来的,一直在后面,今我见夏梅走了,就将她调过来,补个缺儿,你看怎么样?”刘杰之见青晴生得冰肌玉骨,美得非凡,就问青晴:“叫什么名字?”青晴欠身答:“奴婢青晴。”“嗯,好,”又对姜氏笑道:“倒比夏梅还俊。明日也教她练琴吧。”送上一个夏梅就让他官升三级,养美女在侧他前途无量啊。

晚饭完毕,刘杰之要回房休息,姜氏略带暖昧瞧一眼青晴,问刘杰之:“老爷若喜欢她,我让她去您房里?”青晴听了险些晕倒,心一哆嗦,心里道:“这姜氏的奉承手段真是无所不用其及呀,你奉承就奉承,干吗拉别人当牺牲品?”青晴的心开始没底起来,腿都软了,手也发抖。心生恐惧,要是刘杰之这老色鬼真让我伺寝,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当下战战兢兢,一双眼睛压在眼帘下,恐惧地瞥他一眼,刘杰之向她看来,回头冲姜氏笑道:“我不要她,我要留着她,日后有用。”

青晴只咕咚一声,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能把地砸个大坑。算你老匹夫识相,若是真要姑奶奶陪你,那我也宁愿性命不要也要与你拼了。青晴长出一口气。送走刘杰之,姜氏在里间安歇,青晴与翠缕翠屏在外间歇息。半夜做梦被刘杰之那奸诈的眼神吓醒。坐起来,出一身燥汗。

第二日一早,还没吃早饭,刘?就携同弟弟刘锡妹妹冰壁来了,一进门欢欢喜喜地道:“母亲早安。”姜氏露出一丝笑容,问道:“这么早就来了,吃过饭没有?”刘?笑道:“我们是来向母亲讨饭来的,听说母亲这里有手艺好的人专做好吃的。”姜氏笑道:“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一身孩子气,我还不是平常吃食,有什么特别。既然来了,也是凑个热闹,青晴你们在大桌上摆饭,少爷小姐们都在这里吃了。”青晴应了声“是”。向刘?三人一笑。

刘?本是为了看她而来,见她打扮一新,美丽脱俗,不由得深深一望。谁知身边的小妹冰壁,跃上前来,执青晴手由上到下观看,声音甜脆,赞道:“好个漂亮的姐姐,像是,像是?像是三哥哥房里画上的人物。”刘?脸忽然红了,白了她一眼,嗔她多话。

青晴见这冰壁小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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