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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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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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真不是故意的,”林月仙哭道:“小姐花容月貌,比寻常大家闺秀多了几分率真,小生真心爱幕。可那日送小姐回府,见杜家门庭高大,气派非凡。小生自惭形秽,因常在逍遥王府唱堂会,与和三公子相熟,鬼使神差随口说了他的名讳……”
说着,怯怯抬头看她一眼:“本是一时贪慕虚荣,后来与小姐互生情愫,两人情投意合,越发不敢说出真相。再加上……”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细不可闻。
“再加上什么?”杜荭大喝一声。
林月仙猛地抬头,一脸惶恐地道:“小生多方打听,知道杜府虽只是太医,却是清州首富。因此,因此起了贪念……小生想着,若能与小姐结为秦晋之好,从此再不受这腌臜罪,也算是苦尽甘来。所以……”
“你当我是傻的?”杜荭冷笑:“若没有人在背后支持,区区一个戏子,如何能任意出入何府?七夕日游河的双层画舫,又是从何而来?”
林月仙垂着头,声细如蚊蚋:“实不相瞒,小生,乃和三公子的入幕之宾……”
“你,说什么?”杜荇惊得几乎背过气去。
这几个月来,她爱得死去活来的,不止是个下贱的戏子,竟然还是个断袖?
林月仙不敢看她,越说越快:“小姐怀了身孕,小生十分高兴,骗得小姐私奔。心想等生米做成熟饭,再带了孩子回来,杜府也不会不认。哪里知道,在京郊被人打得半死,钱财也洗劫一空。小生好容易逃得一命,哪里还敢回去找小姐?”
“你说的,全是真话?”杜荭半信半疑。
他这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只是总觉得有点不对头,可仔细一想,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
要说整件事完全是凑巧,她压根不信。
若说是杜蘅安排,未免又高看了她。
她一个闺阁女子,怎么可能跟逍遥王府攀上关系,支使得和家为她提供帮助?
不止让一个戏子登堂入室,还能慷慨出借和府的画舫!
若不是这两件事,杜荇也不会上了他的当,轻易交付身心!
“事到如今,小生不敢求小姐原谅,更不敢再有半字虚言。”林月仙诚挚万分。
“走~”杜荭深吸一口气,冲家丁做了个手势。
家丁冲上来,一脚将他踹翻,抽出雪亮的匕首朝他腹部用力捅了过去。
“啊呀~”林月仙一声痛嚷,身子弯曲如虾,双手握着刀柄,痛苦地翻滚着,终于不再动弹,鲜血洒了一地……
“三郎~”杜荇蓦然一惊,猛地扑到了车窗旁。
杜荭眸光森冷地望着她:“你想跟他做对苦命鸳鸯,一辈子见不光,我不拦你。”
杜荇顿时似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在了坐位上。
两个人对视一眼,合力将林月仙抬起来往路边的水沟里一扔。
“回府~”杜荭冷寞地放下车帘,马车辚辚,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青油小车缓缓驶入红蓼院,杜荇面色惨白,被大蓟和小蓟两个半搀半抱地弄进了屋子。
刚服侍着净了手脸,还没来得及换衣裳,门帘一晃,杜荭走了进来。
“三儿~”杜荇一惊,忙坐直了身子:“还,有事?”
杜荭递了个青花的小瓷瓶过来:“吃下去。”
“是,是什么?”杜荇一个哆嗦,竟有些不敢去接那个小瓶子。
“番红花。”杜荭也不瞒她。
“不!”血色唰地从杜荇脸上褪得干干净净,手下意识地抚上腹部。
杜荭低而冷的声音,象巨石般沉沉压下,迫得杜荇喘不过气:“要想翻身,必先除去后患。林月仙是一个,你腹中的孽种是另一个!”
“我,我不敢~”杜荇蜷着身子,瑟缩着不敢去看那个瓶子,仿佛那里面住着洪水猛兽。
“要想成功,就一定要狠!”杜荇把瓶子强行塞到她手上:“不止是对敌人狠,对自己更要狠!不然,你就等着一辈子给人踩在脚下,烂在泥里!”
PS:今天三更。
 卖艺不卖身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36 本章字数:3455
夜凉如水,深蓝的天幕下,银白的月光洒下淡淡的柔白的光。2
一只乌漆抹黑的手忽地攀上路基,紧接着浑身裹满了瘀泥的林月仙从阴沟里爬了出来。
叮当,扔掉手中的匕首,在胸前蹭了蹭,大步朝北而行。
“笃笃”魅影轻叩房门。
“什么事?”石南打着大大的呵欠,满眼困倦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樯。
“月仙来了。”
“让他进来。”等了片刻,不见动静,不觉恼了:“做什么,还要爷亲自去请不成?”
“呃,”魅影含蓄地道:“他,有些不方便,还是爷出来的好~兢”
“都是大老爷们,有啥不方便的?”石南不耐烦地推门而出,一股酸臭之味扑面而来,立刻掩住了鼻,骂道:“你丫掉茅坑里了?”
魅影嘴角一抽:“爷,您真神了!”
这位可不是刚从臭水沟里爬出来么?
石南弯腰脱了鞋掷过去:“王八蛋!不会先到河里洗洗再来?弄脏爷的屋子,回头扒了你的皮!”
林月仙怯生生地道:“我这不是怕误了爷的事么?”
“还敢犟嘴!”石南眼睛一瞪,喝道:“让他清醒清醒!”
魅影抬起下巴,朝他呶了呶:“瞧见没?那边有池塘,自个跳进去。”
噗通一声,水面溅起半尺高的水花,石南懒洋洋地蹲在石桥上:“说吧,啥事连天亮都等不了,大半夜地摸来了?”
“是……”林月仙游过来,魅影立刻一竹竿将他戳开:“滚远点,爷耳朵好使得很!”
林月仙只得浮在水里,露出一颗头,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等等,”石南忽地站了起来:“你说和三那小子进了平昌侯府了?”
“是。”
“臭小子,准是银子又花光了,不在江南眠花宿柳,倒跑来坏我的事!”石南跺脚大骂:“老子明儿见了他,揭了他的皮!”
“呸!”一声冷笑忽地响起:“你打着本公子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本公子没找你算帐,你倒有脸来揭我的皮?”
一抹修长的身影自墙头飘然而下,转眼便到了石桥上。2
“你小子的风流韵事多不胜数,多一两件有什么区别?”石南毫无愧色。
“放屁!”和瑞怒眼圆瞪,全没了白天的优雅和飘逸:“本公子风/流却不下流,从不逼良为昌!”
石南诧异地望着他:“难道这么多年,你一直是卖艺不卖身?”
“噗!”魅影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和瑞一个利眼扫过去,他连忙闭了嘴。
“你破坏我的形象!”和瑞指控。
石南撇嘴:“你有形象吗?”
和瑞大怒,抓起一颗石子,咚地一声,林月仙头上已被砸出一个包,正觉得莫名其妙,和瑞在那边哇哇大叫:“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也配当本公子的入幕之宾?”
石南哈哈大笑:“这容易,下回给你配个好的!”
“还有下回?”和瑞咬牙切齿,扑过去搂他的肩膀:“信不信本公子现在就办了你?”
“滚~”石南一脚将他踹开:“小爷是有媳妇的人了,给老子放尊重点!”
“我呸!跟本公子这装啥小绵羊,还尊重,我尊重你个……”骂到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张大了嘴巴瞪着他,傻了:“你小子娶媳妇了?”
他才离开多久,不到三个月吧,世界咋就变了呢?
石南得意之极,回他一连串奸诈的笑:“嘿嘿嘿嘿~”
和瑞颤着手指着他:“老实交待!她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啥时勾搭上的……”
“她还不知道~”石南一句话,把他一长串的问题堵在了喉咙。
“……”八字没一撇的事,显摆个屁啊!
“不过,她跑不了,你准备好银子,等着喝喜酒就是。”石南笑得眉眼弯弯,一口白牙,亮得刺瞎了和瑞的眼。
和瑞把他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惊得下巴掉下来:“敢情,你小子玩暗恋啊?”
他激动了:“到底是谁,竟有这样大的魅力?”
“想知道啊?”石南侧着头看他。
和瑞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不止他,魅影和林月仙都伸长了脖子,拼命点头,表示很想知道。
“滚!”石南两眼一瞪,脚下石子应声而飞。
这一回林月仙有了防备,见势不妙,吱溜一下潜入水中,一口气游到对岸才敢冒出头:“干么都欺侮我?”
“立刻滚出临安,三天内赶到江南三堂分处报到。”
“是~”林月仙怏怏不乐,爬上岸走了。
“别想岔开话题,快说!”和瑞凶神恶煞。
“咳咳~听好了啊~”石南清了清喉咙,笑眯眯:“我不告诉你们~”
“啊啊啊啊~”和瑞惨叫一声,左右勾拳,飞毛腿旋风腿齐上:“你不把我当兄弟,我跟你没完~”
石南三蹦两蹿,嗖地一下跳到屋檐上:“时机没到,说也没用。”
眼前倏地浮起一张含羞带恼的俏脸,和瑞脑中灵光一闪,猛地刹住脚:“杜二小姐?”
“你怎么知道?”石南微讶,随即紧张起来:“她跟你说什么了?”
和瑞原只是随便乱猜,不料他竟承认了,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她可是小侯爷的未婚妻。”
“很快就不是了。”石南不以为然。
“大丈夫何患无妻?”和瑞皱了眉,一脸严肃地道:“女人多得是,何苦非要夺人之妻,跟平昌侯府为敌?”
“区区一个平昌侯府,小爷还没看在眼里。”
“你就狂吧!”和瑞横他一眼,不无担心:“到时摆不平,可别哭着来找我!”
“切!”石南哧笑:“色字摆中间,利益放两边,这可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今日怎么说起我来了?”
和瑞斜他一眼,冷笑:“我可从不沾染良家妇女,也绝不会坏人名节。”
石南凛容:“别人想坏她名节,还得问小爷答不答应呢!”
和瑞见他不似玩笑,好奇心顿起:“我瞧着也不是什么绝色,值得你这般拼命?”
石南想了想,微笑:“其奈风/流端正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和瑞机灵灵打个寒颤,猛搓手臂:“你饶了我吧~”哈哈哈~”石南哈哈大笑。
“等一下~”和瑞忽地想起一事:“刚才你们在讨论的,好象是杜家大小姐?”
既然对二小姐有意,为何还设局诱骗杜家大小姐?
石南笑容可掬:“没办法,我抢了他的女人,总得还人家一个吧?”
和瑞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骂他都找不着词:“你……”
这也太,***地缺德了吧?
“这几日红蓼院关紧了院门,大小姐足不出户,连老太太那边每日的晨昏定省都推了,说是感了风寒。”紫苏拧着眉,说到这里声音越发地低了:“我猜,八成是小产了。”
杜蘅默然片刻,淡淡道:“她能狠得下心,倒也算个人物。”
“可惜,”紫苏扼腕:“小姐谋划了这么久,终是不能如愿。”
杜蘅笑了笑,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能设计她怀孕,却无法阻止她坠胎。这样也好,最起码以后面对夏风,会少一分愧疚。”
紫苏轻叹一声,道:“是啊,委屈小侯爷了~”
“哦?”杜蘅抬眸看她一眼:“你说说,哪里委屈?”
“小侯爷温润如玉,被逼着娶大小姐这样骄横霸道之人,难道还不算委屈?”头上帽子绿得冒油就算了,还差一点当了便宜爹!
“你不要忘了,”杜蘅神色冰冷:“既便是貌合神离,至少在别人眼里,他们也做了十年的恩爱夫妻,不知羡煞了多少闺阁女子!怎么重生一回,倒委屈他了?”
她曾亲耳听他说过,杜荇并非骄纵,只是“特立独行,率性而为”罢了。
如今时移世易,同样的行为在他眼里却变成了骄纵跋扈,从而弃如蔽履!
前世今生,杜荇其实并没有多大变化,为什么得到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
同理可鉴:若非她戮力自保,变得强大,从而有了利用价值,他只怕连眼角都懒得瞄她!
所以,他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有什么好委屈的?
紫苏自知说错了话,不安地捏紧了衣角。
杜蘅淡淡道:“有那个闲心去同情别人,不如到园子里浇浇花。”
“我错了~”紫苏低头认罪。
 巧设连环计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37 本章字数:4592
“掌柜的在吗?”临近中午,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推门而入,抬袖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也没看架子上摆着的布料,张口就问。2
杜诚立刻从里间迎了出来:“小人就是。”
“在下龚实梁,”男子微微一笑,递过一张名贴:“忝为千金坊的管事,负责采买布料。”
千金坊是临安第二大成衣坊,专门承接大宗成衣制做,听说底下光绣娘都有近千人。
每日所需衣料自然相当可观樯。
正因为如此,他们都是直接到江南整船采购衣料,根本不会到店铺里来。
杜诚接过名贴,一时有些茫然:“龚管事大驾光临,有何指教?”
龚实梁目光在货架上逡巡,最后定在雪缎上:“有雪缎吗?兢”
杜诚脸上表情有些羞赦:“本店的雪缎有十几款颜色,每款颜色都只有三四匹。”
龚实梁伸出二根手指,道:“不管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不过,价格比零卖需低二成。”
杜诚张大了嘴,愣在当场。
优惠两成,剩下的利润就少得可怜了。
“龚管事,你跟我开玩笑呢吧?”杜诚的脸色有点僵。
“若不是要得急,我直接从江南调货,价格还会再低一成。”龚实梁满脸讥嘲地道:“又岂会到你这种小店里进货?”
这倒是实话,不过谁不知道今年大旱,花溪已经断流,流波河的水位也下降了三四丈,临安禁航,没有通天的本事,大货船根本不能进入京城。
而且,旱情还在继续,水位仍在持续下降。换言之,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南的雪缎很难进入京城,也意味着价格将会水涨船高。
虽说一口气销掉六七十匹雪缎,的确能净赚五六百两,但倘若短期内无法补货,店里少了雪缎,就会相对失去一大批客户,反而得不偿失。
杜诚若是初入商场,只怕会欢天喜,上赶着卖掉货物以盘活资金。但他做了近二十年的生意,又怎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好意思,”杜诚心中冷笑,面上仍客客气气地道:“只能下回再跟龚管事您做生意了。”
龚实梁微愣:“这可是一二万两的大买卖。”
“买卖再大若无利润可图也是白搭。”杜诚神色依然恭敬,语气却透着冷淡。
“减一成半?”
杜诚摇头。
“好,”龚实梁瞪了他半天,见他半无丝毫转寰之意,只得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咱们各退一步,打九折就行,再加已不可能。”
加一成,每匹加二十两,七十匹就是一千四百两的利润,一天之内净赚二千多两,这种好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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