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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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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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妈妈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哆嗦,缩了缩肩,噤了声。
“蘅儿,你的意思呢?”杜谦问了一句。
“我没意见,一切,全凭祖母和父亲做主。”杜蘅垂了眸,轻声道楫。
郑妈妈嘴角抽了抽,强忍着没有说话。
真看不出来,二小姐看着懦弱,实则是个厉害角色!
事情到这份上,都已经摊在了明面上了,她还死咬着不松口,老太太和老爷除了把田产归还给她,还能怎么办?这不是明摆着,借侯府的手,来逼老太太和老爷么谘?
你是个御封的县主,日后嫁到侯府去,荣华富贵还少得了?
把财产都带走了,杜府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难不成真狠得下心,眼睁睁地看着大少爷,大小姐几个都老死在家里?
人哪,果然都是贪得无厌的!有了好的,还想要更好的,永远都不知道满足!
老太太表情生硬,冷冷道:“明儿一早,命周氏开了库房,先把顾氏当年的嫁妆清点出来,抬到杨柳院去,今日起就由蘅儿自己管理,也省得今儿短了这样,明儿少了那样,全家都跟着担心!”
这话,明着是要数落杜蘅,暗地里把侯府也捎带上了。
夏风俊颜微微一红,不敢吭声。
老太太接着道:“至于那些房契田产,等查证之后,该是你的一样都不会少,你们看行吗?”
“不愧是老太太,虑事周全,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柳氏连声奉承。
心里却是苦不堪言,顾氏的嫁妆,这些年被她掏空得差不多,只剩些大件的摆设没敢动。
这一开了仓库,再把嫁妆单子一对,少说也是十几万的亏空……
老太太轻哼一声:“你也不需拿话哄我,少给我惹点祸,我就阿弥陀佛了!”
柳氏被她斥得做不得声。
“好了,”郑妈妈见事情有了决定,松了口气:“时间也不早……”
“慢着,”夏风忽道:“地契的事可以暂缓,假纯阳的事,却不能再拖!乘着今日大家都在,又没有外人,还是盘问清楚的好。2”
柳氏和杜谦闻言,双双变色。
老太太一愣,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柳氏被你打成这样,什么气也该消了,还想怎样?”
那日夏风当她面鞭打柳氏,之后就跟杜谦去了抱厦密商。
杜谦怕她担心,骗说杜蘅确实在玉虚观中,夏风一时没有找着,乱发脾气云云,籍词敷衍了过去。
她也就一直跟府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夏风不满杜家把杜蘅送去道观,跑来杜家胡搅蛮缠,硬把她接了回来。
为此,对夏风有诛多不满,这时听他旧事重提,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再加上刚为田契之事受了挤兑,越发不痛快了!
“按说,有祖母和岳父大人在,我原不该插手管。”夏风神色恭敬,脸上也带着笑,可那态度却是不容置疑的:“可,此事悠关阿蘅的性命,我却不能袖手旁观。”
郑妈妈见老太太吃瘪,跳出来说话:“照小侯爷这么说,道观里住一晚就要死人,谁还敢到道观里去呀?”
夏风看着杜谦,唇边一抹笑容极冷:“岳父大人,你还没跟祖母说吗?”
不满在心中日益发酵,渐渐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说什么?”老太太挑眉。
柳氏一阵心慌。
今晚的事太多,发展得太快,接二连三地来,打得她措手不及,那种风雨欲来之势,让她有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忍不住,拿眼去瞄杜蘅。
杜蘅安安静静地坐着,眉宇间一派详和,既不愤怒,也无伤心,无悲无喜,平淡得让她心惊肉跳。
杜谦神情尴尬,可夏风就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势必不能再瞒,只好择其概要,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好在,小侯爷去得快,又有贵人相助,蘅丫头只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
老太太悖然大怒:“出了这么大的事,竟把我瞒得滴水不漏!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你眼里,还没有我这个娘!”
杜谦见老太太发怒,连忙跪下:“儿子不孝,母亲息怒~”
他一跪,杜蘅几个自然也不敢坐着,呼啦跪了一地。
柳氏挣扎着道:“老太太,这事全怪我!是我识人不清,办事不力,才让二小姐受了惊吓!老爷是担心老太太的身子,怕您受不了,这才瞒着!”
夏风立刻道:“这可不是识人不清,办事不力,就可以轻轻带过的!”
柳姨娘想避重就轻,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绝不会让她如愿!
“假纯阳在哪?”老太太用力捶着床。
夏风跪在地上,眼睛往上一瞥,温雅的脸上闪过几分犀利:“昨日一早,是我亲自送到府中。”
若当真疼惜阿蘅,就会抛开一切事情,当场审问清楚,找出幕后主使,严加惩治!怎会将人放置柴房,两天来不闻不问?
身为父亲,如此漠视女儿的安危,着实令人寒心!
“如今,关在柴房里。”杜谦只觉闷得发慌,抬袖抹了抹满头的汗水,讷讷解释:“本打算忙过这两天再来盘问,既是小侯爷坚持……”
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来人,把柴房里关押之人带上来!”
外面锦绣便去传话,不多时,假纯阳便被人押了进来。
老太太一瞧,他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块破抹布,不觉皱起了眉:“这,这是那个纯阳道长嘛?”
那晚上看到的,分明是个颇有仙气的得道高人,怎么今日一瞧,竟是如此萎琐呢?
俗话说,相由心生。
那日纯阳是座上客,一身行头簇新的,特地打扮得仙风道骨;今天却是阶下囚,满身泥垢,臭不可闻,如何能比?
“回老太太,正是小人。”纯阳被人按着肩,躬身陀背,堆着满脸的笑。
老太太掩了鼻,还没吱声,郑妈妈已先开了口:“这么臭,跪到门外去,别熏着老太太。”
“是~”仆妇们正要上来拖他出去。算了,让他跪在门边就是。”老太太摇手,把人挥退。
柳氏躺在门边,被他熏得几欲晕倒,强忍了恶心,怒叱:“狗东西,还不从实招来,等着挨板子不成?”
“别,不要打!”纯阳滑得象泥鳅,骨噜着眼睛四处乱瞟:“老太太想知道什么,小人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风冷叱一声:“你是何人,是何身份,因何到杜府,受何人支使……原原本本,从头招来!”
“小人姓张,无父无母,因生得高大魁梧,街坊们送了个绰号,张高子。本来的名字,连小人自个也忘记了。小人家里穷,也没学过手艺,靠着在码头帮人卸货挣些碎银子,日子过得苦哈哈,只勉强糊口。后来遇着个游方的道士,跟着他学着给人做道场……”他苦着一张脸,说得声泪俱下。
“少罗嗦!”夏风脸倏地一沉,叱道:“说重点!”
“是,”张高子忙收了泪,道:“靠着一张嘴,小人的生意也还红火。那日闲得无事,在街上乱逛,走到柳树胡同,见杜府高屋广厦,庭院深深,就想进来看能不能骗些银子花花……”
“这么说,你是误打误撞找上门来,并不是受人指使?”杜谦心中一松,忙问。
“小人只是个骗吃骗喝的假道士,哪里有人支使?”张高子道。
“曾高子!”夏风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满嘴胡言,是不是非要逼我用刑才肯说实话?”
“不敢!”曾高子吓得一抖。
柳氏听得他这番说词,一直紧崩的心慢慢放下来,说话也就有了底气:“小侯爷!是不是只要说的不合你意,就要动鞭子,屈打成招?”
“曾高子,你继续说,是真是假,老身自会判断。”老太太打了个呵欠,不耐烦地催促。
曾高子便把玄参教她的那套说词,说了一遍,只跳过奸/淫一事不提,末了垂头丧气道:“小人只想贪点财,本打算过个几天,就说邪气驱净,把二小姐送回府上的。谁料到小侯爷等不及,小人在山上远远看到来了几十个人,一害怕就扔下二小姐逃走了。本想在亲戚家躲几天,不料被捉个正着。”
 顺藤摸瓜(上)
更新时间:2013919 23:29:13 本章字数:3314
“你说的可是实话?”杜谦喝问。
曾高子赌咒发誓:“若有半字虚词,天打雷劈。”
夏风冷笑一声,挥动鞭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还不说实话,信不信小爷拿鞭子抽你!”
曾高子骇了一跳,忙大声喊冤:“冤枉!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你便是把小人打死了,也还是这几句话,再没有别的!”
夏风怒不可扼,唰唰就是两鞭子抽下去楫。
曾高子疼得满地乱滚,嘴里胡乱嚷着:“打死人啦,哎哟,小侯爷想要屈打成招啦~”
“好啦,不要打了!事情已经很清楚了,他无非是想骗些银子,并没有小侯爷想得那么复杂!”老太太累了一天,早已悃得不行,只想早些结束,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他押下去,明儿交到官府,严加惩处就是。”
“祖母,”夏风心中益发不满,语气不觉有些生硬:“他明显是在信口胡说,你居然就这么信了?谮”
“小侯爷,这是在说我年老昏匮了,办事糊涂了?”老太太脸一沉。
她活到这个岁数,何尝不明白,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
但家丑不可外扬,不能为了蘅丫头一个,毁了整个杜家的声誉。
当着小侯爷的面,能遮掩的尽量遮掩,不能让外人小瞧了去!
至于蘅丫头,虽受了些委屈和惊吓,到底没有实质性的伤害,而且有侯府撑腰,得了这偌大一笔财产,也算是有了补偿。
“不敢~”夏风不慌不忙,并无丝毫退缩之意:“只是想给阿蘅一个交待。”
“交待,杜家全部家财都给了她了,还想要什么交待!”老太太是真的怒了。
她已一退再退,退无可退,无奈对方依旧咄咄逼人!
若是侯爷亲自出面也还罢了,偏他一个乳未干的家伙,竟也这么跋扈?
再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当杜家是软柿子,任他随便拿捏了?
就算以后成了亲,怕是也不会加意维护杜家,倒不如索性硬气些,或许还能让他有几分顾忌!
柳姨娘至此已经笃定曾高子是站在她这边,想到半生积累的财富一夜间成了镜花水月,如何甘心?
安全既然无虞,当然要乘机扳回一城,将对手狠狠踩到泥里,方能出胸中这口恶气!
“老太太,你可别生气。”柳氏陪着笑,摆出息事宁人的姿态:“我估摸着小侯爷的意思,是觉着这无赖有事没说清楚,想查个水落石出,省得成了亲,心里有膈应。”
她话里有话,明显影射杜蘅了。
老太太懒得琢磨,冷声道:“有话直说,别净说些虚头八脑的!”
柳姨娘便转过了头,望向曾高子,假意喝道:“你这贼子!若还有隐瞒之事,劝你赶紧招了,省得皮肉受苦。”
“别的什么事?”曾高子骨噜噜转动着眼珠,四处乱瞄,触到杜蘅冰冷的目光,机灵灵打个寒颤,垂下头去。
“混帐东西!”柳氏指着他的鼻子喝骂:“你把二小姐骗出府去,到底有何居心?还不说实话,真想吃鞭子不成?”
杜谦一听这话,心里隐隐觉得不对:“柳氏,你胡说什么?”
“呀~”柳姨娘便假做惊惶,猛地掩住唇。
夏风却不肯被胡弄过去,冷笑一声:“若只是骗取钱财,道场法事做了,银子到手,目的已经达到,就该抽身走人,为什么要把阿蘅带出府去?”
曾高子两眼望天:“我,我……”
“你之前说是逛到杜府门前,临时起意进来行骗,是也不是?”不等他思考,夏风又抛出第二个问题。
“是,是~”曾高子忙不迭地点头。
“撒谎!”夏风大喝一声:“若只是临时起意,缘何不让马车送到观中,而是预先备下轿子,在路边等候?”
“绝无此事!”曾高拼命否认。
“带何五。”夏风却不再理他,提高了声音喝道。
杜谦尚不知何五是谁人,柳氏心中已是咚地一跳。
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瘦小干枯中年男子,双眼无神,肤色腊黄,身上还穿着杜府家丁的衣裳,只是皱得不成样子。
进了门,冲着老太太就是一跪:“小人该死,不该扔下二小姐逃命。求老太太,老爷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你是那晚送蘅丫头去道观的车夫?”杜谦明白了,脸色也黑了一半。
“正是~”何五一脸羞愧,遂把那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冲杜蘅叩了三个响头:“小人该死,因怕受连累,连夜逃走了~”
“曾高子,你还有何话好说?”夏风厉叱。
“小人,”曾高子翻着两只眼睛,拼命找籍口:“小人是事先做了准备,也只是为多骗些银两,绝无他意!”
柳氏等了一晚,终于等到这一刻,按捺不住兴奋之情:“是不是见二小姐年轻貌美,起了歪心邪意?说!”
“歪心邪意的不是别人,就是你!”夏风面沉似水,指着她,一字一顿在金戈之音。
他说:“最可恨的是到现在还不悔改,还想攀污构陷,坏人名节!真是可恶之极!”
事情急转直下,柳氏张口结舌,瞪着他半天竟没反应过来!
“看来,那几鞭子尚没有让你清醒过来!”夏风轻言慢语,字字冷若冰珠:“对付你这样的毒妇,就该一刀送进黄泉地狱,永绝后患!”
“你,你血口喷人!”柳氏回过神来,若不是受了伤,差点要从榻上跳起来了。
杜老太太暗恨柳氏不争气,想遮也遮不住,索性由得她去作死!省得三天两头地闹,搅得家宅不宁不说,连累得她这张老脸都没处搁!
“小侯爷,”杜谦也觉面上无光:“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要证据?有啊!”夏风冷冷一笑,拍了拍掌:“请楚公子。”
屋子里几个面面相觑:从哪又冒出个楚公子来?
“小人楚桑,见过杜老太太,杜老爷,小侯爷,二小姐。”
看得出来,今日的楚桑刻意拾掇了一番,显得格外清俊秀气,白净斯文,再加上言词恭谨,举止得体,让人一见就生出好感。
老太太生平最盼的就是多子多福,看到他忍不住想起了杜松,眼中流露几分怜爱:“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真俊。”“小人楚桑,是曾高子的徒弟。”楚桑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柳氏脱口驳斥:“你撒谎!”
她可从没听说,曾高子还有个徒弟!定是夏风为了陷害她,临时找人假扮的!
“曾高子就在眼前,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夏风淡淡道。
“假的,一定是假的!”柳氏慌了神。
曾高子却象是被雷劈一样:“你,你怎么在这?”
楚桑跪下来,冲他叩了三个响头,道:“按说做徒弟的不该站出来指证师傅,可小人受了二小姐的恩慧,若眼睁睁地看她遭人构陷而不做声,那就是忘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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