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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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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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得意之极:“这还……”
不料白前猫了腰,拔腿就跑,吱溜从她和茜草两人中间穿过,一溜烟进了大厅,边跑边扯开嗓子吼:“小姐,小姐!”
“站住,给我站住!”萱草,茜草气急败坏,追上来逮她。
柳氏立刻出来,横眉立目:“哪来的混帐东西!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慢着!”杜蘅走出来:“不准打!”
“公然到松柏院闹事,不罚不足以服众!”
“柳姨娘好象忘了一件事,”杜蘅淡声提醒,语带讥讽:“杜府如今,已不是柳姨娘掌家。”
柳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反了,反了!闹事的还有理了?”
白前分辩道:“我没有闹事,是萱草姐姐拦着,不许我进门。不得已,才大声嚷了几句。”
她走到杜蘅跟前,附耳迅速低语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杜蘅边听边抬眸,望了柳氏一声,掀开帘子重新回了内室。
柳氏给她这一眼,瞧得头皮发麻,冷冷的,从心里直往外泛着寒气。
定了定神,亦步亦趋地跟了进来。
杜蘅唇边泛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清冷的声音,如冰池中相互撞击的薄冰:“不仅如此。昨晚父亲入宫侍值,这么巧,蔡大夫家中有事回了家。偏偏半夜又有急诊上门,把唯一宿在鹤年堂的高大夫给叫走了。正是如此,才会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机,以致大哥毒入经脉,造成终身遗憾。”
杜松悲愤怒吼:“你什么意思?我命中注定,要做个瞎子吗?”
杜蘅环顾室内众人一遍,最后把视线停留在杜谦脸上,一字一顿地道:“父亲,你相信这一切真是巧合吗?”杜谦脸上肌肉一阵经挛,颤声道:“不然呢?”
“蔡大夫家中昨日下午突然走水,接信后匆匆返家,却是虚惊一场。”杜蘅清清淡淡,水波不兴地道:“高大夫半夜接诊,貌似也很平常。有意思的是,请他上门出诊的,竟然是赵妈妈。”
赵妈妈一个机灵,忙分辩道:“昨夜孙子突然高烧,呕吐不止。请高大夫,实属无奈之举。”
杜蘅笑了笑:“只不知赵妈妈这套说词,大哥能不能接受?”
杜松双拳紧握,恶狠狠地瞪着赵妈妈的方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这,不过是巧合罢了!”赵妈妈嘴硬。
“一件是偶然,二件是巧合,三件还可示为天意。”杜蘅唇角一弯,讥刺意味十足:“可这么多事情全凑到一起,还要硬坚持这是巧合。我只能说,你比天桥说书的还能掰!”
“你!”柳氏气得七窍生烟。
“柳氏!”一直沉默的杜老太太抬眸,眼风如刀:“你要怎么解释?”
“老太太,冤枉,我真是冤枉的啊!”
“冤枉?好!”杜蘅步步进逼:“咱们把当日负责垩室粉刷翻新之人,找出来,问问他,是谁指使他把垩室的墙壁挖空,暗藏毒蝎!”
闻言,赵妈妈的脸色一白。
就听柳氏道:“垩室翻修粉刷,是由外院管事,岳叔华负责。”
很快,岳管事被叫了过来,他连声叫屈:“小人与二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再说了,杨柳院人来人往,凿壁挖墙,不可能没有声响,如何瞒得过人?”
“垩室墙壁中空,内藏毒蝎是事实。”夏风的笑意不达眼底,声音里带着股冷冽的寒意:“不是岳管事所为,就是柳姨娘,二者必居其一!”
“不是我,我没有!”两人同时叫了起来。
柳氏狠狠瞪着岳叔华。
岳叔华不敢看她,额上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
“还有一件事,不知父亲和祖母是否知情?”杜蘅暗中冷笑。
“什么?”
“垩室新粉刷过,屋子四周的缝隙,墙角旮旯里都重新撒了防虫粉,按理大哥的房内是绝不应出现毒虫的。”杜蘅慢悠悠地道:“可偏偏,毒虫却来了,还咬了大哥。所以,我特地留意了一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一件极可怕的事!”
杜荇怒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别在这里装神弄鬼地兜圈子!”
杜蘅瞥她一眼:“大姐着着什么急呢?是不是眼见奸计要被揭穿,沉不住气了?”
“你说什么?”杜荇踏前一步,怒目而视。
“闭嘴!”预感到即将触及到杜松中毒的核心,杜老太太心急如焚。
杜谦喝道:“别打岔,让蘅丫头说。”
老太太有二个儿子,没有杜松,还有其他的孙子。
可是,他却只有杜松一根独苗!
他向来又是个争气的,年纪轻轻中了秀才,本来打算秋天乡试过后,明春参加会试,梦想着殿前夺魁,高中三甲,光宗耀祖!
谁想到,一觉起来,竟然双目失明,一切美好的希望都化为了泡影!
“我发现,”杜蘅眸光清亮,字字清晰地道:“原本应该是预防毒虫的防虫粉,却变成了饲养毒虫的药粉!”
“你,说什么?”杜老太太身子一晃,往后就倒!
“老太太,老太太~”丫头婆子乱成一团。
满屋子的人,嗡地一下,闹了起来。
“你,你胡说!”杜荭再也沉不住气,激动得跳了起来!
“药成粉末,就算他们想毁灭证据,也不可能清除干净。”杜蘅淡淡一句,把闹轰轰的人,压得安安静静:“父亲若不信,可即刻派人查验。”
“不,这不可能~”岳叔华汗如雨出,忍不住去瞧柳氏。
“决明!”杜谦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岳叔华:“把垩室内外的防虫粉,扫一点来。”
“是~”
不过片刻功夫,防虫粉已送了上来。
杜谦低头闻了一下,立刻面色大变,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畜牲!”
“姓岳的,我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杜松狂吼一声,疯狂地往前扑。
只可惜,他身上毒性尚未完全清除,身体极度虚弱,哪经得起如此激烈的情绪?
叫了几声,便轰地倒地不起。
“少爷,少爷!”当归和柴胡泪如雨下,合力把他抬出去。
屋里又是一阵忙乱。
“哎哟~”老太太悠悠醒转,一眼看到跪在屋中的岳叔华,立刻泪水长流:“我杜家有哪点对不住你?你要下此毒手?”
赵妈妈脸色煞白,身子不停颤抖。
柳氏还试图力挽狂澜:“老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给我闭嘴!”杜谦用尽全力,一个耳光甩过去。
柳氏“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竟生生被打断了一颗牙!
杜谦呛地抽出夏风腰间长剑,一步一步地逼了过来。
“呜呜……”柳氏嘴里包着一口血,含混不清,呜呜哇哇地叫着。
“娘!”
“不要!”
杜荇,杜荭双双扑出去,一人抱着柳氏,一人抱着杜谦的腿,痛哭了起来。
“这贱人心肠歹毒,不配做你们的娘!”杜谦喝道:“滚开!”
“事情还没查清楚,我不能看着娘不明不白地死在爹手里~”杜荭抱着他的腿哭。
杜蘅凉凉道:“是不是冤枉很简单。只要派人去竹院搜一下……”
“杜蘅!”杜荭双目赤红,凄厉地嘶吼:“你是不是一定要逼死我娘,才甘心?”
“是你们做得太绝,没给我留活路!”杜蘅冷笑。
“不是我,是赵妈!”杜荭大声嚷道:“所有事情,都是赵妈做的!”
“你说什么?”杜谦手中的剑,停在了半空。
“我说,唆使我买蝎子,在垩室凿壁穿墙,暗藏毒蝎,把防虫粉换成药粉,找人在蔡大夫家放火,用计叫走高大夫……全都是赵妈的主意!跟柳姨娘没有关系!”杜荭脸色苍白,紧紧地握着双拳,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流畅:“都是赵教我的!她说,这么多年,二姐一直都心怀怨恨,认为是我杜家侵占了顾家的财产,柳姨娘霸了母亲的地位,抢走了父亲的宠爱;如今她刚当了舞阳县主,立刻就来占柳姨娘的房子。往后,她会变本加厉,一步一步逼得我跟大姐,还有大哥无立足之地!要防患于未然,就要先下手为强,给她一个教训……”岳叔华惊叫一声:“三小姐,你,你不能血口喷人!”
杜荭双目血红,狠狠地瞪着赵妈妈,一字一句地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不要忘了,你男人,你两个儿子的命,你女儿女婿一家,可全都捏在我的手上!
赵妈妈脚跟一软,跌坐在地上:“是,都是我的主意~”
夏风蹙眉:“赵妈妈,你何苦替人顶缸?”
“是我,全是我做的!”赵妈妈咬着牙道:“大少爷,大小姐和三小姐都是我一手带大,眼见二小姐的气焰一天比一天嚣张,老身看不过去,这才一时想歪,做了傻事!可我……”
她声音哽咽:“我没想到,会错手害了大少爷!”
“我该死!”赵妈妈吸一口气,抬起头来:“求老爷不要连累我的家人,我一个人做的孽,由我一个人承担!”
转过头,望着岳叔华,惨然而笑:“男子他爹,安儿和平儿,就交给你了。”
“不!”岳叔华手足无措:“你为什么要认……”
话没说完,赵妈妈忽地站起来,朝着杜谦冲了过去。
杜谦吓得傻了,呆在原地。
赵妈妈一头撞上了坚硬的红木桌角,只听得“咣”地一声巨响,刹那间脑浆迸裂,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平儿他娘……”岳叔华呆若木鸡。
 生死薄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57 本章字数:3453
“啊~啊~~”杜荇吓得扯开了嗓子放声尖叫。
老太太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老太太!”锦屏锦绣两腿发软,双双软倒在地。
夏风抢到杜蘅身前:“别看。”
“来人!”杜谦终于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把这谋害主子的贱奴,拖出去喂狗!琬”
进来两个粗壮的男仆,见了这场景,也是手脚发软,颤颤兢兢地把人抬起出了门。
岳叔华直到此时,才总算回了神,哀嚎一声:“不!”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杜荭脸色惨白,身子不停在瑟瑟发抖,恶狠狠地吼:“这下,你满意了?钧”
紫苏气得发抖:“分明是你逼死了赵妈妈,想赖谁?”
柳氏喝道:“主子说话,竟敢插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别以为把责任都推给赵妈妈,就没事了!”紫苏怒不可抑。
“贱婢!叫你胡说八道!”柳姨娘冲过来,不由分说揪住她的衣襟,左右开弓“噼啪”就是两次耳光。
紫苏被打得眼冒金星,雪白的小脸上浮着一对清晰的指痕。
杜蘅护之不及,气得柳眉倒竖,冲上去抓柳氏的手臂:“凭什么打人!”
杜荭也冲上来,伸出指甲死命掐杜蘅的手腕,嘴里尖叫:“不许欺侮姨娘!”
夏风伸手,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三姑娘,再不放手,阿蘅的手臂就毁了。”
杜荭身在半空,无处着力,踢着两条腿,凶狠地叫:“救命啊,非礼啦~”
夏风眉一挑:“小小年纪,如此恶毒,长大了还了得?”
袖子一甩,杜荭只觉身子一轻,已从窗子里穿了出去,立在了院中的槐树上。
柳姨娘唬得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在地上嚎了起来:“杀人了!小侯爷杀人了~”
“闭嘴!”杜谦怒喝道:“还嫌不够丢人,在这里胡搅蛮缠?来人,把她的嘴堵起来,扔到柴房里去!”
紫苏心有不甘:“老爷,你不会真的信了柳姨娘的话吧?”
“紫苏!”杜蘅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必再说。
杜荭站在树干上,双手各攀着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尖声叫骂:“夏风,欺侮女孩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
夏风抬手,弹出一缕指风。
哧一声,杜荭左手握的树枝应声而断。
“啊!”杜荭身子一晃差点掉下树来,吓得脸都白了:“你要干什么?”
“不干嘛,”夏风慢悠悠地踱到树底下,笑眯眯地抬头看她:“就想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快?”
“孽畜!”杜谦厉声喝道:“还不给我闭嘴?”
转过头,冲夏风揖了一礼:“小侯爷,小女年幼无知,出言无状,还请你看在下官的份上,高抬贵手,饶她这一回。”
夏风淡淡道:“恕我直言,三姑娘的性子,若不乘早拘她一拘,怕是迟早闯出大祸。”
杜谦苦笑:“惭愧,以后一定严加管束。”
夏风抬手,击断另一根树枝。
“啊~~”杜荭尖叫着坠了下来。不等她落地,夏风再发一掌,杜荭身子斜飞出去,半空中翻了个斤斗,稳稳地站在了地面。
“来人,”杜谦疲倦地挥了挥手:“把三小姐押到祠堂去跪祖宗,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上来两个仆妇,一左一右架着杜荭就往外走。
“放开!”杜荭用力挣扎:“我自己会走,别用你们的脏手碰我!”
被她一喝,两个仆妇都是一怔,讷讷地放开了她。
杜荭冷冷地盯着杜蘅。
这事不算完!终有一天,这笔帐,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杜蘅也并不闪避,一脸平静地迎着她。
“哼!”杜荭冷哼一声,大踏步去了祠堂。
“小侯爷,”杜蘅淡淡道:“戏看完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岳父大人,”夏风客客气气:“阿蘅交给你了,若你无法保障她的安全,我随时会把她带走!”
杜谦张了嘴,窘得满面通红。
“告辞。”
谁也没有料到,一场闹剧,最终竟以如此惨烈的方式草草收场。
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纪,连番刺激之下,终于病倒在床。
柳氏被关进柴房,杜荭又在祠堂罚跪,杜松两眼失明,性格大变,松柏院里每天咆哮声不断,杯盘碗碟一天都要换上十好几套……
杜谦整天长吁短叹,整个杜府的气氛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迷之中。
杜荇勉强在家里坐了三天,终是受不了这种氛围,开始往外跑。
杜谦忙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管她?
唯有杜蘅,一如既往的平静。
每天早起,用过早点就去瑞草堂,喂老太太吃完药,陪她说会话回杨柳院。
午后绣绣花,有空在紫藤架下看书,偶尔还下下棋。
十五一大早,套了马车去静安寺。
紫苏从包袱里拿出东西,一件一件往香案上摆,嘴里念叨:“小姐精心策划了这么久,本以为一定可以扳倒柳氏,不想还是给她逃过一劫!柳氏只掉了颗牙,三小姐也只罚跪几天祠堂!真是可恨!”
“如果一次就被击倒,她也不是柳氏了。”杜蘅不以为意,淡淡道:“好在,了结了赵妈妈的狗命,也不算全无收获。”
“这么死,真是便宜了她!”紫苏狠狠啐了一口:“只要一想起小……”
杜蘅冷冷看她一眼。
紫苏一窒,垂了头,嗫嚅着小声道:“我,我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她……”
杜蘅没有搭腔,拣出一个无字的牌位,从怀里掏出丝帕,反反复复无限温柔地擦拭着——仿佛她擦的不是一块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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