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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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狠绝色-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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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却颇为不易。
杜荭生性狡猾,又十分谨慎。
萧绝及一干主审走后,看热闹的人群散去,她却没有马上离开,反而叫了东西,慢吞吞地用了,这才不急不慌地下了楼。
一路上东逛西看,七弯八拐,左弯右绕,走了大半个临安城,一直逛到天黑了,这才回了燕王府。
要不是明轩耐心十足,又擅长追踪,早就给她甩脱了。
“嗯,”杜蘅端了茶杯,低头啜了口茶:“还要辛苦你,再去燕王府查一下,看她是什么时候进的王府,是什么身份,在哪处做事,当的什么差?”
明轩正要答话,忽听“啊”地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哗啦一声巨响,杜蘅的手一抖,杯盖轻轻磕在杯沿,发出清脆地叮当之声。
萧绝的怒吼声传来:“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
杜蘅猛地站起来,匆匆往外走:“出什么事了?”
满院子的人噤若寒蝉,萧绝脸黑如墨,大踏步从房里走出来,喝道:“半夜三更的,你不在房里,乱跑什么?”
杜蘅一脸莫名:“我有点事要处理,略走开了一会,怎么啦?”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萧绝怒冲冲地问。
明知道婉儿怀了异心,竟然把喝醉了酒的他,交到那贱人手里?
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杜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温言问道:“到底出什么事?”
萧绝一言不发,横眉竖眼地瞪着她。
杜蘅瞧了他的神情,已经猜到几分,不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隐隐又生出几分愤怒和委屈。
丫头不把她放在眼里,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就敢钻进去自荐枕席,他不止不心疼她,竟然还横加指责?
或者,他以为她是在故意试探他?
当下忍了气,主动去牵他的手:“先回房,进去再说。”
萧绝摔开她的手,沉着脸,冷冷地看着她,不动也不说话。
院子里的丫环婆子,表情各异,心思也各异,都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等着看一场好戏。
杜蘅不怒也不恼,微微一笑:“院子里凉快,你喜欢就多站一会,我先进去了。”
说罢,果然不再理他,抬脚就进了房。
一眼瞧见净房的门大开,浴桶打翻在地,满地都是水渍。
婉儿跌坐在靠窗的墙下,嘴角一抹血迹,身上只披了件薄得透明的轻纱,雪白的胸脯傲然挺立着,衬着大红的抹胸,随着呼吸颤巍巍地起伏着,饶是她是女人,也瞧得面红耳赤,心脏狂跳。
当下轻叹一口气,拾了擦身的大绒毛巾上前,扔在婉儿身上,也懒得假惺惺地去瞧她的伤势如何,直接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把人抬出去。
“小姐,”白蔹压低了声音,小心探问:“闹出人命怕不好,是不是请个大夫,给她瞧一瞧?”
“这等不要脸的昌妇,死了也活该!”紫苏又是生气,又是愤怒,骂道。
岂有此理!不过错眼的功夫,就给她寻到了机会!
这回,是世子爷还明白,倘若让她得了手,肠子悔青了都没用!
所以,对付这种一心往世子爷身边凑的狐媚子,就该杀一儆百,一棍子打死!
不然,她们几个就算不睡觉,也防不住啊!
白蔹婉转地劝:“到底是王妃的人,真打死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紫苏不服气:“人是世子爷打的,关小姐什么事?”
“话不是这样说,”白蔹叹一口气:“不管是谁打的,传出去别人不会说世子爷冷酷无情,只会说小姐刻薄冷血,不能容人。”
姽儿跪在地上拼命磕头:“世子妃,求您高抬贵手,饶婉儿一命吧!”
杜蘅眉心一挑:“起来说话。”
姽儿却不肯起来,磕得呯呯做响,白玉似的额头,很快磕瘀青一片。
紫苏冷笑一声:“这话是怎么说的?她冒犯了世子爷,受了惩戒,你不去求世子爷,倒来我们小姐面前罗皂,是什么意思?”
姽儿只是磕头:“不看僧面看佛面,婉儿好歹服侍了世子爷一场……”
白蔹心头一跳,朝白薇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合力把姽儿扶了起来,笑盈盈地道:“姽儿姐姐,我知道你心善,又念着姐妹的情份。你和婉儿姐姐都是王妃调/教出来的人,按说应该比我们更懂得府里的规矩。婉儿姐姐冲撞的是世子爷,我们小姐也不好为个奴才,逆了世子爷之意。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人夹着往外走,一路轻言细语:“姐姐放心,我们小姐最是心善,等世子爷气消了,自会替她求情。也请姐姐告诉我一声,平日有人病了,一般请哪位大夫……”
萧绝站在门边,冷眼看着她们忙碌。
杜蘅一口气梗在胸口,气得手发抖。
紫苏心疼得不得了,忙扶了她到床边坐下,又是递茶,又是抚背,低声劝道:“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小姐何必跟她治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一边又吩咐小丫头到净房,收拾干净了,再打了热水送进来,服侍着她洗漱,换了干净的衣服,再从净房里出来,萧绝已经在房里坐着了。
冷着脸,挺着背,表情十分冷硬。
杜蘅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爬到床上,对着墙睡了。
萧绝枯坐了一会,自觉无趣,只得恨恨地脱了鞋,也上床睡了。
躺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曲肘撞了她一下:“错了没有?”
杜蘅不动,也不吭声。
萧绝靠过去一点,推了推她的肩:“不说话,那就是心虚了!”
半晌,还是没有回答。
萧绝再挪过去,手臂试探地环到她腰上:“算了……”
杜蘅立刻狠狠拨开他的手。
萧绝恼了:“说过多少遍,我对她没意思,偏还要来试探我!泥人还有土性……”
他连篇累牍地说了一堆,杜蘅只是不理,扔给他一个后脑勺。
萧绝又气又恨,有心赌气睡了,终是舍不得。再次把手伸过去,嘴里嘀嘀咕咕:“我大人大量,不跟女人计较……
哪知手才一挨她身子,立刻又被狠狠摔开。
萧绝也来了脾气,不顾她的挣扎和反抗,用力捏着她的肩,将她强行扳了过来,低声喝道:“你还有理了……”
忽地触手湿润,不禁一呆,所有的怒火飞到九霄云外,搂在怀里百般安抚:“喂!你怎么不讲理呢?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还哭上了?你一哭,岂不是变成我的错了?”
杜蘅一概不理,只闭着眼睛默默地哭。
萧绝没了辙,长叹一声:“罢了,是我错了,行不行?”
杜蘅抬了头,抽抽答答地问:“错在哪里?”
萧绝翻个白眼,腹诽:我认错,不过是想哄你高兴罢了,居然还追根究底?女人,果然不可理喻!
嘴里却不敢这么答,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惹你哭了,就是我不对。”
杜蘅看他一眼,倒是不哭了,翻过去,继续给他后脑勺。
萧绝仰天长叹:“姑奶奶,就算要我死,也得定个罪名不是?”
“你没有诚意,不是真心道歉,我不接受。”杜蘅淡淡道。
PS:姐妹们,三八节快乐。。
 争吵
更新时间:201439 23:31:23 本章字数:3410
“我怎么没诚意?”萧绝眉一挑。悫鹉琻晓
“你根本没认为自己错了,不过是哄我高兴,胡乱认错罢了。”
萧绝窒了窒,讪讪笑道:“媳妇你可真难伺候,哄你也有错啊?”
杜蘅心知不把话挑明,他是永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的,默了默,道:“你不相信我。”
萧绝奇道:“这是什么话?碛”
“明轩来回话,”杜蘅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道:“我急着走,婉儿又是你用惯了的,就随口交待她。考虑不周是有的,但绝没有要试探你的意思。”
萧绝沉默了片刻,不答反问:“这么晚了,明轩来找你做什么?”
杜蘅也不答,只垂着眼,低低地道:“你冤枉我,还乱发脾气,让我给下人看笑话。侔”
萧绝见绕不过去,索性也把话摊开了说:“你明知婉儿不怀好心,却不打发了她,偏让她一再往我跟前凑。幸好我还没醉到认不得人,倘若造成事实,你打算怎么办?”
亏他还以为是她舍不得他,结果空欢喜一场不算,差点被人算计了去,叫他如何不窝火?
杜蘅眼圈一红,闷声道:“我能如何?自然是世子爷想怎样便怎样了!”
萧绝撇嘴:“说得比唱得好听!我还不知道你?心眼只有针尖那么点大,还拐了九九道弯!我要真的沾了她,不把我扒皮抽筋,戳上十七八个窟窿,再撒上点化骨粉,你会罢休?”
杜蘅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轻声道:“你错了,真要有那么一天,我才不会这么无聊,我会……”
“杜蘅!”萧绝发出一声低吼,颈间青筋暴起筷子粗,突突地乱跳。
杜蘅不防他突然大喝,吓得打了个哆嗦。
不止她,连一直焦躁不安守在门外的白蔹和紫苏都吓了好大一跳。
走廊下挂着的啾啾和谢谢不安地在笼中跳上跳下,啾啾更是讨好地一声声唤道:“师兄最帅,师兄最帅~”
“滚!”萧绝怒喝。
紫苏喘了口粗气,一溜烟跑过去,把笼子摘下提走。
杜蘅回过神来,想要解释几句,才一张口,立刻就被萧绝横眉竖目地喝止:“闭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看?”
杜蘅气得脸青唇白,一骨噜爬起来。
“做什么?”萧绝一把拽住她的手:“一言不合掉头就走?”
杜蘅也不吭声,也不挣扎,就只垂着眼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
萧绝火冒三丈:“半夜三更,你倒是要往哪里去?”
等了半天,杜蘅一个字也没有,萧绝的火更大了:“说话!”
杜蘅抬眸看他一眼:“世子爷不是让我闭嘴吗?”
萧绝一窒,瞬间憋得脸红脖子粗,怒道:“爷不准你说蠢话,哪里是不让你开口了?”
杜蘅牵了牵嘴角,牵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生性愚笨,不知道哪句蠢,哪句不蠢,又或者开口说的全是蠢话,怕敢惹世子爷不高兴,只好闭口不言了。谁知,还是惹世子爷不高兴了。”
萧绝瞪着她,咬牙切齿:“你存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
“不敢。”杜蘅不愠不火。
萧绝气结。
杜蘅也冷着脸不说话。
沉默,难堪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魅影急匆匆地进入,发现这么晚正房里的灯还没有熄,紫苏,白蔹几个大丫头也没有去歇息,个个摒气凝神地立在廊下,不禁一愣:“什么事?”
紫苏一边竖着耳朵听房里的动静,一边把手指压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魅影听了一下,里面却是鸦雀无声,越发莫名。
白芨胆子要大些,偷偷做了个手势。
魅影哂然一笑,想着刚刚收到的消息,也顾不得扰了小两口拌嘴的兴致,疾走两步到了房门外,唤了一声:“爷~”
“什么事?”萧绝憋着一股怒气。
魅影压低了声音,道:“欧先生有请。”
萧绝一愣,急忙披衣而起,开了门出去,两个人在院子里低声交谈了几句,萧绝面色凝重地又折回房里。
杜蘅披了件外裳,正弯腰趿鞋,见他进来,抬了头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萧绝轻咳一声,淡淡道:“我有事要出去,晚上就不回来了。”
杜蘅心里一急,也顾不得跟他赌气:“出什么事了?”
萧绝见了她眼中的惊慌,不由心中一软,柔声道:“没什么大事,不要担心。”
杜蘅如何肯信?
没事魅影怎会选在这个时间来找他?必是出大事了!
却也知他不会把在外面做的事情透露给她知道,心里又是着急,又有些委屈,咬着唇,噙着两汪眼泪看着他。
这种时候,便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不说助他一臂之力,就是想要为他分忧都不可能。
萧绝叹了口气,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她的肩:“我很快回来,你乖乖在家里等我,嗯?”
杜蘅反手握住他,千言万语挤在喉头,急切间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绝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亲,极快地道:“今晚是我不好,不该冲你发脾气。”
杜蘅摇头,摇落满眼的泪水:“不是……”
“爷~”魅影忍不住催促。
杜蘅急了,猛地站了起来。
“早点睡,别胡思乱想,嗯?”萧绝看她一眼,忍住不舍,转身大步离去。
他这里前脚一走,紫苏立刻就蹿了进去,见她满脸都是泪,又惊又怒:“小姐,世子爷可是动手了?”
白蔹端了热水进来,闻言白了她一眼:“世子爷岂是那蛮不讲理的人?”
紫苏脸上一热,却又不肯认错,硬犟着脖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以前谁想得到他会为了那狐媚子跟小姐吵架呢!”
两个人吵什么,她们没有全部听到,可也能大概猜得着是为了谁而吵。
所以说,男人婚前表现得再好,再殷勤,一旦成了亲,热情也是一日比一日冷。
紫苏越想越替杜蘅不值,嘴噘得可以挂油壶。
白蔹正要拧了毛巾给杜蘅擦脸,听了这话,忙不迭地撞了她一下:“紫苏姐姐!”
紫苏惊觉失言,讪讪地道:“小姐,我是个嘴笨的,您别往心里去。”
杜蘅却象是没有听到,怔怔地望着窗子出神。
记忆中,太康二十三年秋,似乎没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吧?
白蔹试探着把毛巾递过去,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擦把脸吧?”
杜蘅回过神,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把脸,道:“让白芨去看看,听雪堂有什么动静?”
白蔹并不问原由,起身就走:“好的,这就去。”
杜蘅拉了紫苏的手,轻声道:“我心里有点慌。你帮我仔细想想,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紫苏立刻反应过来,果然认真地想了想:“没有,没什么大事。”顿了顿,又道:“小姐放心,纵然有什么事,也跟王府无关。”
杜蘅哂然。
前世这个时候,穆王府已经名存实亡,可不是跟他们无关?
紫苏惊觉说错了话,忙力图补救:“我瞧魅爷进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可见就算急也没什么危险。世子爷既然还记得跟你交待行踪,想来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杜蘅冷静下来,道:“我这里不用侍候,下去睡吧。”
“左右世子爷晚上不回,我来替你上夜,顺便陪小姐说说话?”紫苏却不敢放她一个人独处。
夫妻拌几句嘴其实很寻常,最怕是不能及时说开,拖得久了心里就会留了膈应。
“我没事,不用上夜。”杜蘅如何不清楚她的心思?
萧绝虽说了晚上不回,她心里却存着点期盼,自然不想留人在房里。
“那人,世子爷是怎么说的?”紫苏终是没忍住,指了指厢房的方向,压低了声音问。
杜蘅心里一阵烦燥:“没说。”
紫苏眼珠一转:“不如乘这个机会,把那两个贱人发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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