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与襟袂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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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与襟袂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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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别人是一家团圆,为何只有自己一人赏月?萧然凄苦地笑。
  曾经他也有一个美好的家,可惜后来开书铺的爹和娘还有大娘都因瘟疫故去。他投奔早已远离家乡娶妻生子的大哥,却因为嫂子嫌弃自己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扫他出门。他想起娘临死前给了他一块玉佩,告诉他,自己曾和一个闺蜜指腹为婚,那人后来嫁往建康城,夫家姓何。
  他来到了建康城,于是那天的夕阳里他遇见了琼花。
  他找到了何家,当年娘的那位闺蜜是何家的二夫人,可惜早已病故没得认亲。何家认了那玉佩,却并不待见萧然,也是,这么个一穷二白的书生,能指望有家产有地产的暴发户何家什么?
  何家说,二夫人有个女儿,既然当年有过指腹为婚,那就嫁给你吧。萧然倒没想到会这么容易,看来二夫人在这家里也是没什么地位。
  于是领了那大小姐出来。萧然想,他一定是烧了高香了,居然便是桥畔的那位小姐。
  再于是,订了亲,择了吉日成婚。
  萧然很高兴,记得那天虽然寒酸到让人不能相信是何家小姐出嫁的婚礼,虽然只拜了天地甚至没什么来观礼的人,但萧然记得自己一直都在傻笑,笑到琼花都忍不住红了脸。
  一身红嫁衣的琼花,脸儿嫣红得像天边彩霞,羞得萧然都不敢抬眼。
  两人在何家只呆了一个月,好强的琼花不爱见家人对萧然的冷眼,于是劝了萧然和她一起来到梧州城。
  本来萧然打算跟父亲一般开书铺,不过本金不够,琼花劝萧然慢慢来,可以先随了萧然自己的小小心愿当教书先生。
  于是在梧州城那学堂悄然开业,可是梧州城的房价太贵,他们已经承担不起。琼花退了旅店,和萧然说,其实我很喜欢住村庄。
  她说,我一直都是住在城里,可我一直很向往我娘和我说的她小时候,住在村子里朝闻鸡鸣夜听狗吠的清净。
  他们在这离梧州城不远的村子里搭了这房子,为此琼花当了她带出来的所有首饰。
  住进新屋的第一个晚上,萧然抱着琼花又哭又笑。
  我想给你幸福的,可是一直都是你在付出。琼花,我是个没用的男人。
  琼花抚着他的脸,笑得温柔如水。相公,相公。
  只想一生一世与你相守,即使一贫如洗,琼花也愿意。
  一贫如洗不是最悲惨的事情,至少萧然的学堂也算有些收入,再加上琼花的持家有道,两人的小日子也算过得滋润。
  可是琼花病了,药石罔效。
  她的病拖了三年,萧然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虚弱,唯一不变的是她温柔的笑。
  直至替她阖眼,她的唇畔依然带着笑。
  她临死前说,相公,琼花很幸福,从不曾后悔,只恨不能陪你长久。
  阖眼时,有泪从她紧闭了的眼中滑落。




5

5、第五章 。。。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些都是存货,存货,不该就这么发出来的,可惜操作错误,也算了……不过我更新得不是很快,烦请见谅= =
各位喜欢的就吱声吧,谢谢支持
 
  白晔走近篱笆墙,就从缝隙里头瞧见瘫在石桌上的萧然,地上还滚着个酒坛子。
  白晔有点不快。今天可是中秋,他是客人,可是他都还未到席这个主人居然自己已经把自己灌趴下了?
  亏了自己今天还带了酒。
  不过他完全没反省自己是突然到来。
  白晔跃身翻过篱笆墙,走到石桌边,推了萧然两把,萧然嘟囔着将头埋入臂弯里。
  白晔偏头思考该拿这个醉鬼怎么办,头一偏,却被桌上的菜色吸引。拿了筷子吃了两口,嗯,书呆子自己做的。
  其实这会不算晚,白晔觉得自己现在赏月还是时候,不过桌上这瘫着的醉鬼就有些碍眼。白晔一把搂住萧然的腰将他从桌子上拉起,扛上肩头。
  这书呆,瞧着也是修长,腰倒是够细的,人也是够轻的——不过一想到这人的胃口,白晔也不觉得有多意外。
  扛着醉醺醺的萧然进了内室,将他往床上一丢,白晔拍拍手转身出门赏月喝酒吃菜。
  等他喝完酒赏完月差不多有了睡意跑进内室一看,好个书呆子,居然睡得占了一整张床!
  白晔生恼,跑到床边推了萧然一把。“过去点!”
  这人倒好,一睡着就全忘了什么主人客人,估计这会自己来了他还不知道吧!
  萧然睡得迷糊,一抬头,见一水蓝色的修长身影立在自己面前,昏黄烛火下,只看得见那人一个黑发垂在身后,脸上神色似笑非笑,萧然嘴一扁,撑着身子爬起后就扑住那人。
  “琼花!琼花!”
  高手中的高手白晔被这人形暗器扑得没了声音,一时也没反应过来,直到萧然带着哭泣的叫唤响起白晔这才眨了眨眼。
  用几分的力把他扔出去,这是个问题——白晔很认真得思考。
  不过立刻他又被其他分散了心思,这书呆瘦归瘦,抱起来的手感倒是不错,贴在自己胸前的那种感觉也是大好。
  白晔不是个严谨的人,他的喜好完全随着他的心思。他成亲,他有过其他女人,但也不是没尝过男人的味道。
  萧然此刻正埋头在他胸怀中,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低垂着头的萧然颈间那段嫩白,煞是勾人。
  一个犹豫间,萧然已经哭开了。
  琼花琼花,你走了多年却从不入我梦,也从不告诉我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
  琼花,我好想你,好多时候真巴不得自己也和你一起去了。
  琼花,琼花,黄泉路上等萧然一程,我怕孤单,我怕。
  白晔感觉到胸襟处的渐湿,才压下去的火又有些上窜了,一把拎住萧然后颈的衣服就要用力,萧然环抱着他腰的手突然改搭住他的肩,原本跪坐的这会也直起了腰,嘟着嘴巴就往他脸上吧唧过去。
  白晔一个没察觉,居然被萧然偷袭得手,脸侧立刻感觉一湿。
  “琼花,我好想你……”萧然一边亲着一边低喃,唇已经落在白晔的嘴角。
  很好,很好——白晔磨牙,居然还酒后乱性?
  白晔磨牙还有个缘故,这会他不仅是脸上让人轻薄了,怀里的这书呆居然还在乱蹭,蹭得白晔腹间一股子邪火唰唰往上烧。
  你这书生也够胆的,只有大爷我乱性别人,今日居然有人乱性我?
  都说了白晔是个随性的人,既然火都让人挑起,他管这人是谁,连襟又如何?
  手上一个用劲压着萧然就上了床,一扯床幔飘然落下。
  “琼花你别啃我……嘶,疼啊……”
  “琼花你的裙子怎么解不开呢?你先别急着脱我的啊……”
  “琼花琼花,应该我在上面,我在上面的,嗝……”
  白晔看着身下眼波荡漾满脸绯红衣衫半褪还一脸正经的萧然,差点笑出声。
  他和琼花当年恩爱都是如此固定?情趣啊情趣在何处?
  不过他没笑,因为身下的男人青涩管青涩,他腹下已经早已高昂闹着要宣泄。
  他邪邪挑眉,你要在上面是吧?好,我满足你,一会可别哭着求饶!
  于是手一扯将他拉起,自己躺平了,让那摇摇晃晃的家伙跪坐在自己身上,一把拉下他的里裤丢出床外。
  萧然现在脑子一片迷糊,他的琼花何时变得如此主动热情奔放?让他还有一种……吃不消甚至带了危险的感觉?
  可是他好想念琼花,或许,琼花是和他一般,压抑得太久了?
  不管,不管!不管琼花变得怎样,都是他的琼花!
  他伏低身,带着激动和虔诚吻上床上那人的唇,不敢亵渎得只是轻轻碰触。
  白晔一怔,他和许多人接吻过,带着想法或者带着讨好,可是第一次有人让他觉得自己如此被看重,如此小心翼翼得。
  心神一荡,反客为主用舌尖撬开萧然的唇,吻得天翻地覆吻得萧然软瘫在他身上直哼哼。
  他手往下一探,握住萧然的,上下撸了两下,啧了一声。
  这书呆,怎么手感就这么好呢?皮肤细腻不说,这玩意也可爱得让人想去逗弄。
  萧然早已浑身发热,今天的琼花如此主动,主动得让他手脚无力,平日里怎会主动去触摸他的、他的……
  细哼出声,引得白晔越发心动。
  “琼花……你好像有些不同……”
  还有心思辨别?白晔愈发努力。
  “琼花,琼花,怎么你的胸是平的?”
  哟,有所察觉了?不过来不及了——白晔笑得血腥,指尖探入后处轻轻按压做着扩张,另一手在前方灵巧得勾动着萧然的神智,牙齿在萧然的胸口不轻不重得咬着。
  “琼花,你在干嘛?嗯!不……”
  凶器没入体内的瞬间,萧然苍白着张脸就要挪开身子,可是已经感觉到内部湿热的白晔怎么可能让他跑?一手压下他的头封住他的嘴不让他嘶叫出声,一边腰部用力一顶让凶器完全没入萧然体内,几个抽插后,萧然完全软了。
  萧然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方才自己的情动,却是那壶酒的缘故。
  张廷给他的那壶酒里头让张廷放了些东西,妓院的老鸨说,那是助兴用的,不伤身,可是会让人春心萌动。
  简单点说,就是容易动情。
  于是将白晔当作琼花而情动的萧然就这么给生吞活剥了。
  半夜的时候白晔终于消停了,抱着精疲力竭昏过去的书呆就想睡,动了两下,不行,这床上弄得太黏糊了,又是汗又是那啥,怎么睡得好?
  出门打了水回来,就着凉水擦了一把才觉得舒服许多,想了想,从地上捡了刚才丢出来的那床被子想要给萧然盖上。
  走近看,萧然那是相当得凄惨。全身裸着趴伏在床上,浑身被啃得青紫不说,身上还到处沾了白浊,股间处红白相杂,瞧起来白晔也没顾念着什么而有所克制。
  他眉眼紧闭,脸色苍白,即使昏睡中还皱着眉。
  白晔站在床边看了会,随手又将被子丢回地上,出去拿了干净的帕子进来将他身上和腿间略微擦拭了一番后重新解开自己的衣服上了床,就着萧然趴伏的姿势顶了进去。
  可怜萧然此时就算就已经醒了,也是浑身无力,除了被干得直哼哼连动手推开白晔的力道都没,白晔岂会不知,也就趁机将便宜占了个彻底。
  于是萧然在白晔的心目中除了能好吃好睡外又上了一个等级,好用。
  白晔也不是真傻,他来萧然这边过夜那么多次了,萧然喝醉的时候也不是没发生过,哪次如今天这般的?
  于是再一次舒畅后他帮萧然盖了被子,自己走到屋外,捡拾起当时给萧然滚落在地的酒坛放在鼻间闻了闻,一股不算陌生的香味夹杂在酒香之中。
  白晔伸了根指头挠下巴,这事真真有趣了,酒里的春药是谁放的?
  若是萧然自己……白晔想都没想就把这念头给断了,萧然是谁他还能不了解?平日里头偶尔和他说起他在别处看见的小事,凡是一涉及礼义廉耻的他就会和自己较真,自己要是身上带了些许脂粉味他的眉间细纹会出现好久。
  更何况,这人给自己下春药干嘛?从来都是一个人的,自己昨晚都是突然造访。
  那便是别人下的了……有哪个不长眼的居然看上了这书呆?
  白晔挠挠脸,笑得讽刺。
  不管怎样,那人却是给自己上了一盘大餐。
  
  萧然是难受醒的。浑身的腰酸背痛连抬根手指似乎都不行,却又觉得自己满身的黏糊不舒服。
  他嗯了声,还没完全清醒,就看见白晔施施然踱到床边低头看着他。“醒了?”
  萧然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昨晚所有的荒唐记忆一下子涌入他脑海之中,不是做梦,不是他做梦,是真的!
  他真的有和这个人翻来覆去得在这张床上做了那极其亲密之事,而不是他以为的琼花……
  他脸上的血色一下全都退了,原本便苍白着的一张脸现在和个活死人般发青。
  白晔咳了声。“昨晚你喝的酒,谁给你的?”
  萧然脑子糊糊涂涂得,还在自愧自己的不知耻,怎么会酒后乱性居然拖着自己的连襟干了这种事?听见白晔问话,茫茫然得抬头看着他,唇动了动。
  翰文……
  他以为他说出口了,其实那两字不过是在嘴里含着。
  白晔知道他受了打击太大,于是又加了句。“你昨晚的酒里头有人下了春药,不解就会难受。昨晚的事情不过是解药,你不用想太多。”
  萧然心里更是凄凉。他怎么可能不去想?所谓伦理所谓道德所谓廉耻,他、他……
  他萧然居然像个女人一般在这人的身下尖叫甚至、甚至自己也、也……
  “酒……翰文……”他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搂紧身上的薄被,那是他全身上下最后的遮盖。
  他没注意到白晔看着他这可怜样子时沉了的眸色。
  萧然只知道自己脑中一片混乱。他和这个自己的连襟上了床,那么羞耻的地方被人进出自己却也享受……而让自己变得不是自己的那壶酒却是自己最看重的学生送来的?
  于是白晔边欣赏着萧然的可怜样子边心里做了判定,这书呆子身边有个对他虎视眈眈的人,那人名字叫翰文,嗯,他推翻昨晚的定论,这人还是有点眼光。
  “好了,别想太多。许多事情你越是在意,就越是解脱不了,你自己都放不开,怎么让别人帮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白晔一本正经得劝道,目光流连在萧然没有遮掩处的脖颈间。
  那儿还留着他种下的印记,配着萧然润白的肤色,嗯,给了他一种成就感。
  他伸手拍了拍萧然的肩头,非常正经得道:“别想了,起来弄干净自己,给我做饭去。”
  什么?萧然瞪大了眼,自己被这样那样这人居然如此轻描淡写?
  “瞪我有什么用处?还不如想想那个什么翰文的怎么会给你送来这种东西!”白晔冷笑,书呆子你不杜绝后患,下次谁陪你在床上滚你都不知道。“还有,学堂那边我已经告诉对面的商家了,让他们贴了字条在门上,你今天放心休息吧。”
  “……谢谢你。”
  白晔哼了声。
  不客气,昨晚你把大爷我照顾得也很舒服。
  “想通了就自己爬起来,我去外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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