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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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别急嘛-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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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凡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直比遇到登徒子,更让她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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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05)终有一别
舒口气,正要转身去取后面箱子里放着的丫鬟衣服,身后突然一个拥抱紧紧的贴了过来,轻凡吓的浑身一颤,背后立即便涌出一层冷汗,张口欲叫,一只大手却旋即捂住了她的口,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我。”
轻凡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直比遇到登徒子,更让她心惊胆颤。
朱胤嗔见她安静下来,才松开了手,退后一步坐在桌边的另一个椅子上。轻凡扭头看了他一眼,朱胤嗔脸上的神色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她抿着嘴唇安慰自己、平复自己心情时,才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随即便坐回了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朱胤嗔突然笑了笑,声音低低的,却很好听,“也紧张的睡不着吗?”
轻凡点了点头,朱胤嗔伸手在她头上摸了摸,“我也是。”
轻凡抬起头,想努力从黑暗中看清朱胤嗔的脸,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跟他如此说话了,也有可能,将是最后一面。
一旦她一只脚走出去,恐怕不被抓到,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管这一段他带给她的到底是什么,她总会记着他的好,恐怕也难以忘记他的声音和霸道。
朱胤嗔的目视很好,即便是黑夜,也能看清轻凡的表情,她瞧着轻凡瞪大了眼睛看自己,随即有些低沉的垂头,心里涌动的,但也难猜到她的心情。他伸手抓住轻凡按在膝上的手,“明天就是朱贺氏了,是不是有些紧张?”
轻凡抬眼继续茫然的前望,随即又点了点头。朱胤嗔心情很好,即将迎来的新生活,让他很兴奋,“花轿和婚礼器物都准备好了,我亲自打点过,一切都很顺利。”
轻凡再次点了点头。
“这可不像你,怎么一声不吭的?”朱胤嗔伸出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随即笑了笑,“吴嬷嬷把你教傻了?早知道就不听夏嬷嬷的话,那些礼仪之类,不学也罢。”
轻凡突然有点儿动容,想到自己将来可能面对的一切未知,以及不得不逃婚的无奈,最后,她更想到了朱胤嗔将要承受的一切,也许是耻辱,也许是失望,也许是仇恨……都是她给的,不管她为了什么,有多少自己的苦衷,多少自己的理由,在他的人生中,她都将扮演一个。
轻凡叹了口气,“明天开始,就是告别昨天,迎接新生活了。”
朱胤嗔恩了一声,“以后你依附我而活,我为了让你可以舒服的依附而活。”说着这样一句话,朱胤嗔语气里的是作为男人、做为丈夫的骄傲。
轻凡却下意识的反驳:“没有一个人离开另一个人就不能活的。”
朱胤嗔捏着她的下巴,“天生反骨!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也不会知道离开我是否能活下来。”
轻凡突然笑了笑,却是苦笑。这个自恋自负的大魔王。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知道,她不是为了证明离开他可以活,不是为了践踏他作为男人作为丈夫的骄傲呢?
有些事情,他没办法理解,她也不可能奢求得到所有人的理解,只能让时间使他忘记她,忘记她了,他就会淡然了。
朱胤嗔站起来,俯下身在她额头吻了吻,随即蹲在她面前,大手仍旧握住她的手,“轻凡,相信我会对你很好,会珍惜你的一切,哪怕是与身边人不容的一些特质。不管以后的生活中,有多少不如意,接触的人中也许会有带着恶意的,也许会有让你不痛快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不光是你的夫君,还是你最亲近的人,你的心……”他的手按在轻凡心房上方,随即又按在自己心房上方,“我的心,该是最贴近的,至少我希望如此。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有什么不顺心,有什么想法和问题,都可以跟我说,不管我能否理解,能否为你解决,我都会想尽办法,去让你快乐。我希望的是,娶一个如你这般,纯撤的女人,做我真正的知心人,然后一起度过你我生命中历经的所有喜怒哀乐。”
朱胤嗔见轻凡目光隔着黑暗灼灼的望着他,才继续道:“我也许有很多问题,比如你常说的我霸道,比如你经常控诉的我太自以为是,可是生就是如此的性情,我不太好改,也许这就是我,跟你不一样的一个我,你还看不太惯的一个我,但是我们将来要生活在一起,你得慢慢接受我的缺点。未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让你活的自在和幸福。轻凡,你不能总是推拒我,以后一朝夫妻,总得贴心才行。我能做的,我会尽量做,你陪我,好吗?”
轻凡听着他的声音像哄孩子一般,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滴在朱胤嗔的手背上,他便伸手替她擦眼泪。
轻凡却趁低头躲开了他的手指,不管他多么霸道,多么自负,多么一身王爷官架子,却有一点——他是真心实意的。而她,不管多么顺从,看起来天真无邪,多么委曲求全,确实从来没真心实意的想要接受他,对待他。
轻凡知道,该蹲下来,诉衷肠的人是她。在他们的关系之中,他也许觉得自己太横霸的一锤定音的娶了她,不给她多话的机会,又欺负她没有娘家,所有一切都替她决定了。不给她该有的话语权和决定权。
可是轻凡知道,明天之后,也许她才是他们博弈中的赢家。而他想要的赢,是建立在自己会给她幸福的基础上。而她的赢,却会建立在他百分百的痛苦上。
轻凡见朱胤嗔抬起头在看她,便忙点了点头。
朱胤嗔这才笑出来,“要活泼爱笑的,才是本王的小猪。”
轻凡脸上在笑,眼泪却一直流不止。
朱胤嗔站起身,习惯性的吻了下她的额头,“五更时要以五牲福礼及果品供祭天地君亲师,得早点儿回去,不然王府里人找不到我,只怕要吓坏了。不管怎么尽量去睡,可不能明天一掀红盖头,看到个熊猫眼儿的新娘子。”
轻凡破涕为笑,朱胤嗔低头吻了吻她的嘴唇,把她打横抱起来,随即送到床边,放她在床边,“睡吧。”
说罢,他才转身离去。
轻凡看着他的背影,模糊在夜色里,然后听到清浅的开门声,出了内屋。
她抿着嘴唇,黑色的房间里,看不清她到底是怎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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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新娘不见了
隔日,天还没亮,避寒庄里就热闹起来。
樱桃只怕兴奋的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也没提朱胤嗔夜探新娘子的事儿,只笑眯眯的为轻凡收拾打扮,洗净,换上红装。
喜娘用五色棉纱线为轻凡去了脸上的汗毛,算是开面美容。樱桃为轻凡画好了妆容,几番打量,最后才算看定了。
她跟轻凡说笑几句,确定了再没有什么好交代的,便盖上了盖头。这盖头一盖,除了新郎官,可就谁都不许掀了,也再不开言,只等着入洞房了。
太阳出来后,里里外外忙活更甚,只怕出一点儿差错。
忙碌间,谁也没注意到一个面生的一丫鬟凑到了轻凡附近。
樱桃出门指挥着从轻凡闺房到门口一路的铺设,指挥着一应事情,丫鬟婆子一个个没个闲着的,时有轻凡身边没人看守的时候,但也总有人在门口守着。
轻凡早之前手里就揣着人牙子给的毁容药水,她确定了不过是一些让人皮肤过敏变型的中药,才讨了过来。待有人出去后,轻凡便被面生的小丫鬟搀扶着去屏风后净身解手,不近身的丫鬟在门口看着轻凡进去,听到窸窣的衣服脱穿的声音,也没多想,樱桃回来看一眼的时候,见轻凡没在床上坐着,从丫鬟口中得到轻凡在解手的答案,才放心的再次跑了出去。
再出来的时候,面生的小丫鬟搀扶着“轻凡”坐回床上,姿态身形甚至是手上的触感、走路的姿势,样样与轻凡分毫不差。
门口的挽晴见面生的小丫鬟搀扶着轻凡坐下了,扭头见外屋门口不知道被谁给带了块儿绣团儿,便使唤了面生丫鬟去捡起来扔了。
面生丫鬟维诺应了,便跑出去帮忙,挽晴便站在门口守着“轻凡”。
而那长了一张饼脸的黑皮肤面生丫鬟捡了绣团儿出去扔之后,就再没回闺房。而是直奔管家附近,领了个到门口帮忙挂红绸的活儿,直接走出了避寒庄门。
大家忙里忙外,在大花轿临门时,炮仗放的乒乓响,旋即避寒庄虚掩了大门,待王府来人送进了红包,门才敞开。花轿停放在门口,轿门朝外,吴嬷嬷燃着红烛,持着镜子,到轿边拿镜子朝轿内照了照,驱散了隐匿轿中的野鬼。
搜轿之后,吴嬷嬷又火急火燎的赶回去。站在门外伺候着往来事宜的肿面轻凡,看着吴嬷嬷跑进去,知道她要代替母亲给新娘子喂上轿饭。
随即便看到王府喜娘三次催妆请新娘子上轿。
过了许久,新娘子始出来,贺兰义在门口见轻凡走出,才接近了,以兄长之名,抱着新娘子上了轿子。新娘子上轿之后,稳稳地坐了再不动弹,寓意生活平稳。随后轿子内方熄了火熜,轿子后挂了席子。
之后是起轿,管家张十一放了炮仗,吴嬷嬷用茶叶米粒撒了轿顶,贺兰义送轿随行。
轻凡看着轿子平平稳稳的离开了避寒庄,才放下心来。她借着众人不注意,便偷偷隐退,离开了避寒庄正门。
另一边,贺兰义中途接了火种回避寒庄。
喜轿继续前行。
到了王府,由盛装幼女接了新娘子出轿,跨了红漆的马鞍,步上了红毯。喜娘扶了新娘子站在喜堂右侧,朱胤嗔被捧花烛的小男孩带到了堂上,站在新娘子左侧。
他脸上挂着的笑容丝毫无伪,他扭头看了看“轻凡”,喜悦已经冲昏了他的头。
主香者喊跪喊拜,朱胤嗔笃定着期许未来的心思,跟新娘子三跪九叩六升拜。朱胤嗔自己摆的堂面,皇上不来,他便空了位置给皇父,请了乔婶婶为贺母入座长席受拜。
太子给足了八弟面子,在拜堂前赶到,拜堂后才离开。众多王爷来的极多,承着太子的面子纷纷来贺喜。
新郎新娘子入洞房后,众人便一边等着晚上的贺郎酒,一边互相借了机会联络感情。
朱胤嗔和新娘子由两个小男孩捧龙凤花烛引路,朱胤嗔执着彩球绸缎,引着新娘子前行。他们踩着5个小麻袋前行,喜娘和管家嬷嬷不断地把后面的麻袋放于前面,不断地轮番给新郎新娘踩,意为传宗接代。
进了被装饰的红彤彤喜气洋洋的洞房,两人按照男左女右的方位坐床,夏嬷嬷笑呵呵的朝朱胤嗔行了礼,在朱胤嗔点头后,端起秤杆儿,微微叩了一下新娘子的头部,随后,才挑去了新娘子的盖头篷,意为称心如意和请方巾。
当盖头被掀开时,朱胤嗔始终扭着头看着“轻凡”,笑容让他俊美的脸变得更加耀眼。他眼底盈满的幸福,使他看起来好像变了个人,曾经尽管微笑却骄傲疏离的脸,变得亲切而让人看了便想跟着扬起微笑。
当朱胤嗔看到了一张尽管妆容细致高贵,却陌生的脸,面上的神色,在怔愣之后,才突然转变。
他震怒!
他无法相信!
他霍地站起身,杀人的目光瞪着面无表情的盛装女子。他牙齿咬得咯咯响,曾经的笑脸烟消云散,此刻目眦欲裂的模样,让人居然想不起来他笑起来是怎样模样。
夏嬷嬷吓得手里的称掉在了地上,身子颤了颤,被身后的丫鬟扶住。樱桃站在门口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居然不是小姐,眼睛一翻,便吓得晕了过去。
一时间新房里人仰马翻,内院执事手忙脚乱的将人(看不见那几个字),以免了这信息传出去会跌尽了朱胤嗔的脸面。
朱胤嗔自始至终却什么也没说,他双眼通红,面色铁青,拳头攥得紧紧,直到鲜血顺着指尖穿破的手心滴在他红色的喜靴子两侧,他才用尽力气松开了手指。
他闭上眼睛,嘴唇紧闭,身子一动不动,仿佛已经变成了石像。
夏嬷嬷看着朱胤嗔的样子,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心里已经将那个狠心的女子从头到尾诅咒了个遍。她强忍着悲怮,颤巍巍的开口道:“王爷,您收收气儿,外面还有客人……”
朱胤嗔扭头朝向夏嬷嬷,眼睛慢慢睁开,开口刚要说话,却是一口血吐在了地上。他低着头看着地上的血,胸口的疼和心里的痛苦,磨得他只想要发狂。
轻凡!轻凡!
夏嬷嬷看着朱胤嗔吐出的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唇儿咬破了。朱胤嗔自小就是她带大的,看着长大的孩子啊,那就是他的儿子一般。如今看着朱胤嗔咳血,那可都是心头血,咳了心头血,那是要减寿的啊……她捂住嘴,怕自己失控。
朱胤嗔抹了下嘴唇,鲜血融进红色的喜袍里,分不清血色。这一抹抹的红,仿佛就是对他的讽刺。
想起筹办这桩婚礼时,他所有的心思,他一时一秒对幸福的期待,对轻凡的爱……
此刻,所有的希望,都狠狠的冲砸向他,野蛮的掠夺了他心底所有美好的东西。他朝着夏嬷嬷勉强维持了一个笑容,笑的却比哭还要丑。
夏嬷嬷忍着情绪,朝着朱胤嗔点了点头。
朱胤嗔指着那个假扮贺轻凡的女人道:“脱掉喜袍,放她走。”他声音沙哑,牙齿上还挂着血浆。
朱胤嗔身边的大丫鬟,咬着嘴唇递过去一杯清水,朱胤嗔接过来漱了口,和血咽了下去。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剩下的夏嬷嬷处理吧。”说罢,他便迈着步子走了出去,拐过弯路,他脸上再次挂上了笑容,他在体内不断运气,苍白的脸上,才逐渐起了人色。
走到堂前时,他是意气风发的,看不出一丝落寞仇恨的痕迹。
在各种祝贺声中,他不断的敬酒还酒,笑声阵阵。没有人心疼他,没有人明白他明明愤怒痛苦却只能用最耀眼的笑容待客时,心里的滋味。
轻凡离开避寒庄后,直奔人牙子市场,找到了之前联络好的人牙子,便快速上了马车。看了眼马车内简陋的样子,她随便坐在了一个小男孩儿身边,人牙子也没表现出对轻凡的特别,坐上马车后便垂了马车帘,让马车出了门。
这时候,王府的喜轿还在路上……
待轿子出城许久了,才有马车追上来,按照之前的法子,轻凡藏在了马车隔板下,搜车的人到底没有搜出来,轻凡就这样成了漏网的鱼,逃了出去。
马车一路先奔北方,中转后才会南下。
马车内一共挤了十六个孩子,多在十一岁左右,轻凡在这些人中,还算比较年长的。在人牙子依次询问了名字后,所有的孩子们都叫她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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