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美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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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美人传-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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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皇后虽然也是刘老太当年选的,但是这么多年一直规规矩矩很本份,也算是一个好皇后。
不想,郭皇后看到皇帝一脸怒容的过来,还以为人家想找她麻烦,于是脑子一转,祸水东引道:那啥,现在的吕夷简虽然满口骂着死老太婆,可是他可是刘老太的亲信哦!
仁宗心里刚刚舒坦,不想眼前就剩下一个老臣,比较好用,居然还是刘太后的人,于是一拍脑袋,就让人把吕夷简送回老家种地去。
吕夷简在朝廷刚刚还和老范玩的不亦乐乎,不想这一圣旨下来,就让他回家玩去。一下子就晕菜了,把宫里的好友阎公公拉出来一打听,到底是咋回事?
这个阎公公来头这样大,明面上是皇后的人,居然还和吕夷简有亲戚关系,这不,见到亲戚立刻就把主子给卖了。
老吕一听生气了,好你个皇后,我没招你,没惹你,你居然害我。
于是一边收拾行李回去,一边还交代阎公公,帮忙送两个美女进宫,你恶心我,我就要恶心死你。你不让我跟皇帝玩,我就让皇帝不跟你玩。
果然阎公公把老吕费尽心思找到的杨美人和尚美人往宫中一送,皇帝去他的糟糠之妻郭皇后那里的时间就大大缩短了。
但是这事以后,郭皇后的地位却更高了,一句话把一个老臣就打发回家种地,这种人谁敢得罪。
马学正也不好说什么,束手无策的站在那里,来回走,嘴里咕哝着:这可怎么办好呢?
那边郭大人不断对太学施压,一定要开除沈括。
而且明面上也说的去,打架斗殴,有辱斯文,这种人不配呆在太学里。
太学里只好说,等沈括身体好了,再让他走,总不能人还躺着,你就把人赶走,说起打架,郭公子还活拨乱跳的,不见一点问题,怎么这个受伤严重的反而要被开除?
沈括身体上的伤严重,但是更主要的是伤到了心肺吧。他这种人对一样东西执着起来,是别人永远不会理解的,那郭宝宝摔的不是一个竹筒,是他所有的心血,况且被开除?他又能去哪里?那时候可不比现代,开除了还能去别的学校,一个被太学开除的人,其他的学院又怎么敢收?
想起来一脸和气的父母,就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如果知道这样的噩耗,会怎么样?
这是沈括担心的事情,可是担心也没有用。
郭家一直都不是个大方的人家,这个消息,沈括等人没有传回去,他却派人去他家,把他父亲给寻个错处给贬了。
沈父一直是个清正的人,兢兢业业,却听到自己被贬,原是儿子在太学得罪人,不仅被打了,还要被开除,一下子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昏迷不醒。
可怜沈母,又担心儿子,又要照顾被气病的老公,一下子脸色就老了,皱纹多了,再也没有左伊初见的那种祥和,脸瘦的显得刻薄的很。
而且世态炎凉,落井下石多,锦上添花少!沈府一下子就飘零起来。
京官权利大,一句话,动动嘴皮子,下头的官就帮忙极尽全力的打压。
左承仕还算好,顶住压力,只是让沈父休息,并没有说要让他告退的话,职位还是留着。
他算是给女儿帮点忙吧,他知道沈家小孩和自己的丫头是同窗,关系甚好,只是不知为何居然出这种事,也不知道那丫头混的如何了?
左伊好几天没有去晏殊那里打拳了,王安石经常会去帮忙,晏殊通过他口中知道了这事,心中不知道如何作想,只觉得看不出来,那小孩倒是重情义的人。
那个受伤少年,父母不在跟前,最是需要照顾,他一个小孩能每日守在跟前实属不易。
又听说这事,实际是那郭家小子先惹出来的,于是从来不管太学的事情的顶着太学最大管理者的身份的他,跳了出来。
也不说什么,只是让双方都写一份检讨,把事情经过写出来。
马学正听到这消息,自是一喜,晏大人愿意插手,这件事还是有回转的余地。
他虽然有皇帝靠山,但是皇帝没有召见,他是不能随便去的,何况这件事关于皇后,他也不敢随便开口。拍马屁的人,最拎得清自己的重量了。
沈括已经醒了,只是身上的瘀伤还是很多,背脊都不太能动,脸上的划伤还是没有好。
他苦笑着,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左兄,不希望他看见自己这个丑模样,可是左兄总是笑眯眯的说:“沈兄,我以前老觉得你像个娘们,多了这两道疤,现在帅气多了,我好喜欢的,赶明个我也去划一道看看……”
沈括对他这样的胡言乱语是心中又难过又感动。
每每吃着左兄给自己喂的东西,他总是要仰着头,怕自己掉泪,原来,原来那时候妒忌病秧子赵的感觉是这样的,能得左兄这样的照顾,离开也不遗憾了。
检讨,沈括说,左伊写,左伊尽量镇静,可是听到沈括双手去捧着那玻璃渣子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哭了。
这个理科男,总是默默的用他很隐藏的动作,付出,看上去微不足道,感动你的时候,却直到人心底。
“没事,沈兄,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去上课。”左伊抹了抹泪,笑的有点难看,拍了拍沈括的肩膀,却拍的他疼的呻吟。
那边郭宝宝却不愿意写。
他说,我是举子前三十名,皇后是我姑姑,皇帝是我姑父,礼部侍郎是我爹,我不需要检讨,如果要检讨,是他们没有把我教好,有本事让他们写去,我不写……
 
144、第四十三章:步步为营
  老农晏殊听到郭宝宝这一番话气的他的大腰板都抖了抖。
  早上起来,沈括见跟前的左伊不见了,心中一阵失落无奈。左兄这几日每天守着他,一睁眼
就看到左兄的脸,都习惯了还觉得如果生括能一直这样也不错。
  斋长王安石和小胖也没有闹着。
  小胖发挥他的金钱魅力斋长发挥他的人格魅力硬是因为沈括这件事把所有内舍生都发动起
来。
  把事情上升到一个高度坚决维护内舍生的权利。
  那晚发生事情的时间和地点,郭宝宝等人都不应透过来的本来就是他们有错在先故意技
碴,凭什么,作为内舍生就应该要被开除,而犯错的上舍生却什么事都没有,仗着家里有权,连
一份检讨都不愿意写。
  一时间太学风云涌动。
  在屋里的沈括浑然不知,因为自己,外头发生那么多事。
  病秧子赵还在他身边照顾他。
  沈括苦笑,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小赵这个病人照顾,真是造化弄人。
  小赵是久病成医,虽然他不太会照顾人,但是也算是很细心的。
  左伊走了马学正的后门,请假了一天。
  她先去了易先生家。
  易先生一看到他就说:太学的事隋我已经知道了,这个郭家父子不是好相与的,虽然我是
左恃郎,官位还高老郭一级,但是他毕竟是皇亲,如果此事皇后不插手,他自然能帮忙,但是如
果皇后插手,那他是没有办法的。
  左伊理解的要告辞。
  却被师母留了饭。
  中午吃的是几个家常小菜,易非非也在,左伊好久没正常吃饭了,自从沈括倒下后,她就一
直守着照顾,每日饭都不按时吃,不兑狼吞虎咽了点。
  把师母心疼的直叫:‘慢点吃,这孩子,上次来还自自胖胖的,这次一下子瘦这么多,老
易,你们太学办的伙食不好吗?看把这孩子饿的
  易非非在一边温温柔柔的笑,看着吃的凶猛的左伊,不时的给她夹菜。
  左伊一边喊着菜一边呜咽的说:谢谢,非非姐。她吃的特快。
  她还想去找技老石,看看能不能帮忙。
  老石一路上进京,和沈括聊的也很开心,应该多多少少会帮点忙。
  左伊告别了易先生到了石府。
  石府下人看着这个一身太学学生的校服的小公子,来找自家大人非常奇隆,但是人家好歹是
个读书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总是不敢怠慢。
  恭恭敬敬的帮忙进去通报了。
  不想老石居然亲自出迎。
  大白天的,幸好老石同志又偷懒没有去上班,否则真找不到他。
  看着自家老爷这么尊敬这个小客人,居然亲自出迎,下人心中很惊,暗叹幸好自己够机灵,
没敢刁难。
什么风,把小友给吹来了,来来,陪我喝一杯  石曼卿很开心,看到左伊来了,亲热的
引着他进院子。
  老石家的院子不错,绿叶成荫,假山流水,走进去就一阵凉风吹来,消了夏末那最后一丝暑
气。
  不等左伊说话,石曼卿就很激动的引着她到自己的酒害里。
  左伊跟着往楼梯曲折的走进去,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惊呆了。
  好像自己走到了现代某个英国贵族家的酒害中一样。
  结实的泥墙,显现的是自然的泥土的色彩,褐红色的基础色调,显得端庄大气。
  一排排木头架子,装酒的木桶,排列的整整齐齐。
  如同现代的酒家一般,酒45度角倾斜着,整整齐齐的摆在架子上,每种各一个架子,仿若走
进了酒类展览馆。
  虽然是地下室,却感觉不到憋闷,也没有特别潮湿阴暗,只是略微有些冷,像夏日空调开太
低的屋子,穿一件薄衫显得太单薄了。
  石曼卿很满意小友一脸震惊的表情,事实上,他带自己的好友过来,每个都是这个德行,小
友的表情还算是镇静的了。
对了,小沈怎么没有一起过来,要知道这个酒害完全是受他指点建造的。石曼卿很并奋的
指给左伊看——
  通风采用的是多空多方位布局方法,保持整体流通,又不会因为外界的温度影响了酒的温
度。
  彩光设计采用局部吸光,全面反射的的原理,只打开了一处的天窗,然后在这一处下面用玻
璃镜反光,往不同的方向照射,如此既明亮又避免了阳光直射。
  而湿度设计更绝,在面上周围引了一条水渠,用控制水渠的水量多少来控制酒窖的湿度。
  石曼卿越说越来劲,恨不得现在就刚沈括过来看看,他这么设计是不是和他最初说的那样,
有没有出入。
  说的高兴的石曼卿又问了一句:小友,那沈括怎么不一起过来呢?
  此时不说,更待何时,左伊把最近太学发生的事情和老石说了一遍。
  老石领着左伊出酒害,顺手捞了一瓶度数较低的酒,一边开了酒,对着嘴就喝,也不招呼左
伊,听她说完,老石随身坐在了院子的台阶上,看台阶光滑的很,应该是他经常用屁股擦的,很
干净。
  石曼卿坐下又给自己獾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道:这不算事,你回去和小沈说,就是拼了不
做官,我也得让他在太学上学,这还没出说理去了。
  听到老石这么说,左伊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感谢的话,抱了个拳,回去了。
  到了太学,天都黑了。
  沈括一整天都没有看到左伊,还以为他休自去了。
  此刻见她风尘仆仆的回来,得知她出去跑了一整天,不知道说什么,却是早早的打发左伊他
们离开,说他想休自了:回去吧,左兄,我近日老是困的不行,想早点歇自,你也回去歇自了
吧。
  左伊回屋,跑了一天,洗籁一番,倒床就睡了。
  沈括却在另外一头,辗转难免,怎么睡都睡不着,除了身上的伤还有些疼,就是心中,更是
难过。
  他沈括何德何能,居然得左兄如此照顾。
  看着他一张明媚无比的脸,这两人却是明显憔悴了下来,还一脸微笑的照顾自己,安慰自
  他总是尽力让自己显得很愉快,沈括太了解左兄了,总是那么开心,把所有的难过藏在自己
心里。
  他喜欢这样的左兄,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却忽略了自己,所以他才会义无反顾的明知
道他是男生,还这样喜欢他。他想照顾他,想给他也带来快乐。
  第二日,郭侍郎,卯足了劲,在朝堂上叽叽咕咕的要把沈括给搞出太学,当然名义是马学正
言行不当,导致内舍生和上舍生集体冲突,其中居然有内舍生打架斗殴,有辱斯文,罔顾学子身
份。
  不少郭侍郎派,自然一起出来声讨。
  不想,平日素来不爱和郭大人对着干的,易大人居然站了出来。他也不多说,把当日的情况
如实说出来,最后说,那沈括虽然打人,但是错不在先,适当处罚惩戒即可。
  易大人说完,那个平日只顾喝酒的老石,也跳了出来。
  他说话更直自,不就是小孩子间的打架,没必要上升到那么高的高度,各打五十大板好了。
  众人心中都大惊,那沈括是什么人,居然能得到当朝最受宠的石大人讲清,最刚正不阿的易
大人复述故事情节?
  不想,更奇怪的还是在后头。
  郭恃自B脸色乌黑,他没有想到易文章会当着朝中众臣的面直接把事情说出来,怎么看他都理
亏。
  而那个多事的石曼卿居然也来插一脚,看皇帝那么宠爱他们,那自己儿子的打就要白挨了
吗?
  昨天自己到皇后妹妹那里哭的,难道就白哭了吗?
  皇帝这几日被灾后善后工作搞的头大,幸好后宫还算安宁,皇后偶尔还会给他进点喝的补补
身子,提提神。
  这事昨晚他就听说了,皇后倒没有隐瞒,和老易说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虽然一样,但是偏重
点不同,听的人感觉就不尽相同,本来仁宗还不想处理的,但是此刻看到朝堂上居然真有隐隐分
成两派争论的模样,皇后果然说的没错:这事只是小事,她侄子吃点亏没有什么,但是却导致了
太学的不安宁,内舍生上舍生区别自来己久,如此因为此事不断的闹下去反而不好,为了大局安
定考虑,还是让那孩子离开太学算了,如呆那孩子真有学问,一样参加科考,也能金榜题名
  仁宗当时没有说什么,此刻这么一看,确实是如此,让那内舍生退学也没什么,如果他当真
肯读,考上进士也不是问题。
  就在大伙以为这次郭侍郎要惨败的时候,不想仁宗挥了挥手,疲惫的道:一个学生而己,
何必闹到朝堂来,众位爱卿都吃饱了没事干吗?郭侍郎,这件事就交与你全权处理了。
  郭侍郎苦逼的脸立刻飞扬起来,果然有个皇后当妹妹还是吃香的。直臣易文章怎各洋?宠臣
石曼卿又怎么样?再受宠也还是敌不过耳边风吹啊自己毕竟是亲戚啊。
  这一天又到每周的放假时间,郭家的下人和豪华马车来接少爷回去。
  郭宝宝路过被胖子扶着的沈括身边,嚣张的说道:皇上都已经让我爹全全处理此事了,明
日来,你就该收拾东西走人了,别在这里装病,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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