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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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3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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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牛录最高时期达到300人,每旗基本由20—30牛录组成,当然,上三旗除外。万历四十三年,也就是1615年,由四旗增编至八旗。旗的颜色,在原有四色的基础上镶以不同的色边。即正黄,镶黄,正白,正蓝,镶白,正红。镶红,镶蓝。
这个顺序并不是随意写的,而是八旗势力由高到低的排列顺序。皇太极即位后,又先后增设了蒙古八旗和汉军八旗,。当然,还是以满洲八旗为主干。满洲八旗分为上三旗、下五旗。上三旗中不设王,而是由皇帝直接掌管。下五旗则是由诸王、贝勒、贝子分统。最早的上五旗为正黄,镶黄,正蓝。在顺治初,因把揽朝纲的摄政王多尔衮为自己所在正白旗的利益,将正蓝旗降为下五旗,上三旗就变为了正黄,镶黄,正白。而后八旗地位再无更改。
满人入关后,享有显赫的地位,不少汉人也主动加入到汉军旗中,成为旗奴,由此获得经商上的便利。旗奴是世代沿袭的,若是因公犯罪,只废黜本人的旗籍,其子孙依然位列隶属的旗谱之中;若是因私犯罪。则连同子孙一起从旗中除籍。旗奴不管日后如何显贵,依然是旗主名义上的奴仆,对旗主必须毕恭毕敬,不得有丝毫的悖逆。
到了清末后期,有些旗主的家道破落,生活潦倒,只能做些粗贱的重体力活餬口,诸如驾车、殡葬时抬棺、挑夫,等等。如果旗主在路上看到有发迹显达了的昔日旗奴,骑着高头大马,坐着装饰华丽的车,衣衫华美,不免要心理不平衡,于是就会把旗奴叫下来,让他代自己做苦工。旗奴不敢违抗,只得再三请安,说尽好话,又给些银子,以免代劳之苦。所以,旗奴中的富贵者,是很害怕见到身份较己为卑的旗主的。
各旗旗主,在这个时代,虽然好些已经有些落魄了,但是仗着有权势的旗奴,仍然可以享受特权,而那些旗奴,又因其旗奴的身份,于是在出了事之后,又能得到旗主的庇护。所以,废除奴隶,这对于旗奴和旗主来说,是在侵犯他们的重大利益。
另外在《清稗类钞》里载有一事,道光年间,身历三朝的大学士松筠为军机大臣,皇帝对他颇为器重。某日,松筠突然请了几天假,道光感到奇怪,就问别的军机大臣:“松筠因何事请假?”有人答道:“因为松筠的旗主家里办白事,依照规矩,他要前往当差帮忙。”
道光吩咐说:“你去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他早日回朝上班。”军机大臣奉命前往察看,见松筠身穿孝服坐在旗主家的门外,有人前来吊唁,就敲鼓通知屋里的人。
第二天,军机大臣把所见情形向道光禀报。道光一听大怒,认为旗主是有意侮辱朝廷的重臣,马上下旨,免了松筠的奴籍。而这种销档免去奴籍者,也有说法,谓之“开户”。
但是。大多数时候,旗主为了个人利益,或是旗奴因为自身的原因,并不想这样做,更何况,要开户,也得要旗主同意,除非你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一切免谈。
这件事,开始之初。就光绪,也是不太愿意的,可是陈三立却在上书房跟光绪说了一天,引经据典,又一再指出,废除这种制度,是代表一个国家是否是文明国家的标准。
光绪勉强同意了,可是各旗旗主却是生了怨言,不停的进宫找皇上和皇后说项,希望能停止施实这一条款,但是,最终失败,但是就中各旗,却对内阁怨言颇深,极为不满。
当然,到了清末,好些旗奴已经身份日渐尊贵,也极是愿意开户出去的,但是,只要旗主存心为难,他们却也是没法,如今这个局面,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赞同的,但八旗制度,存在了几百年,要马上立竿见影的见成效,却有些困难。
旗主们于是闹的有些厉害了,可是,而有些旗奴,因为自身的原因,若是开户,以前所享有的特权,又将会失去,于是,倒让人有些跌破眼镜,第一次,满、汉之间极是团结。
汉人的豪绅、地主。不甘心自己的财产被夺走,于是暗中与这些旗人勾结,四得走门路,希望不要废除奴隶这一条,但是,他们的算盘,很快就被打翻了,陈三立等人,也许是感觉到这件事的棘手,于是想了一个办法,允许那些奴隶自赎,无钱自赎的,可以在官府的见证之下,签定一个协议,以工抵债。
但是,中国人的聪明才智,是让人叹服的,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既然坚持要颁布这一条,那好,我就把那些奴仆的价格定高一点,让他们以工抵债好了,但是,问题出现了。
汉人好办,旗人这样做却是行不通的,旗主不可能让一个朝廷大员到自家去洗碗、刷盘子抵债,有前科之鉴,把皇帝惹怒了,大笔一挥,治自己一个故意欺辱朝廷官员之罪,那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一个统一战线,很快崩溃,不得不赞一声,姜是老的辣。
虽然最终的结果并不是最好的,但是,这些奴仆的性命,却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一个保障,以前他们属于主人的私有财产,要杀要打要骂,都要看主人的,如今主人对于奴仆,却是不好再轻易打骂,因为闹出了人命,就不是摔坏了一件自己的玩意儿了,而是要履行杀人偿命的律法了。
各旗旗主没了旗奴,就等于是个空壳子了,心有不甘,于是他们开始暗中作梗,想要阻挠,但是就在这一件事还未尘埃落定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让他们感觉到天要塌下来的事情。
载沣带领着宗人府,开始清查旗人的财产,清查官员的财产,之前也进行过,但是大多是针对汉官,现在却要开始向旗人伸手,让他们只觉得有些自顾不睱了,旗人中有人开始惶惶不可终日。
载靖已经被褫夺了爵位,如今一家人就住在一个小院儿里,那个宠妾,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在他被收押的前一天,半夜,美人便失了踪影,他当时便知道大事不好,却是横了一条心,怎么也要一拼,竟然不逃不避,一直等着来拿他的人出现。
所有的人都以为,他必死无疑,却不知道,光绪暗中想保他,我和载沛自然知道光绪的用意,不过是留着他,以后有一天,好拿他出来跟载沛搞平衡,但是,光绪却没有想到,载靖就是那条被农夫救了的毒蛇。
他看到了这个时机,同样,也有人看到了这些事件背报,所掩藏的契机,载靖并没有等多久,便有人找上门来,他看着来人,虽然满心的怨毒,可是面上,却堆着可亲的笑容。
那人呆的时间并不太长,约摸半个小时,就离开了,可是载靖的心情却极好,他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变的顺畅极了,当然,若是不算上那件让人不爽的小事的话。
罗胜看着李威,脸色凝重,问道:“你确定?那个人就是之前突然消失的那个女人?”
“属下并不是很能确定,只是以前看到过几次,觉得那个背影有些像。”李威忙回道。
“有些像?查,一定要查出来,一个女人,你们也对付不了了?你们学的东西,都被狗吃了?!”
(稍后补更。)

第674章 再向前
第674章  再向前

光绪有些不满的看着福贵。问道:“怎么现在宫里稍稍偏一点儿的地方,那么脏?”
“皇上,不是奴才们偷懒,实在是人手不够。”福贵忙回道,同时用救助的眼神看着一旁的玉妃。
玉妃笑了笑,道:“皇上,福公公说的是实情,如今宫中的人手不如以前了,自然有些地方会有照应不到,臣妾以为,不若让宫女和太监一起轮值吧?在哪儿当差的,就负责把哪儿给打扫干净了,您看可妥当?”
光绪皱了皱眉头,道:“也罢,你和皇后看着办吧,如今废除了阉割之刑,可是这宫里侍候的人,到底应该如何安排,却一直都没个说法。”
“怎么没说法了?”一侧的珍嫔,暗带嫉恨的看了玉妃一眼,道:“皇上。那宫外面,不是还有好些无名白吗?不如把他们给招揽进宫吧?他们不让收太监,可是也总要有人来侍候皇上吧?如今这宫里人手不足,难道要皇上您自己去洗衣煮饭吗?”
光绪愣了一下,看了珍嫔一眼,却又不好明说,这宫里,早就有无名白了,想了想,问道:“玉妃,要不你和皇后商量一下这件事儿吧?你们二人如今在掌管后宫,就由你们决定吧。”
玉儿稍稍愣了一下神,笑着行了一礼,自去了,一出来,就直接去慈宁宫找皇后,禀告了此事,皇后也是一筹莫展。
这一边,珍嫔却开始抱怨道:“为何皇上要由着他们废除了太监呢,如今选宫女,也有这么多的限制,还不再是奴才了,他们真是能折腾。”
光绪笑了笑,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之前也有洋人说起这件事来,都指责我们太不人道,这件事,你也不用烦心。自有皇后和玉妃去操心便是。”
我在府里,路过客厅时,看到哥哥的跟前跪了一地,皱了皱眉头,知道那些人是要放出府去的太监,我们府里的太监也就十来个,平时我和哥哥都不太喜欢使太监,小鱼儿对于我来说,都是个例外的。
有人评论过,大清的人,都有病,什么病?做了奴隶,而不知道自己是奴隶,反自以为荣,还为自由了,而担惊受怕。这就是一种骨子里的奴性,有好些人都是,一失去了主子的庇护,就觉得天都塌了下来,自己也将朝不保夕,却从未想过。若不是他们,他们的那些个主子,只怕也成不了事儿。
林语堂先生曾说过,中国有一类人,身处社会最底层却有着统治阶级的思想。
陈宝箴看着手里的那个东西,有些皱眉,看着儿子,问道:“你真的觉得,这样下去,会是好事?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父亲,您放心,这件事,在新派中一定能得到支持,不管旧派如何阻挠,这大清宪法也即将颁布了,他们再闹也没有用了。”
“洋人奉行的,就真的是最好的?”陈宝箴犹豫着,虽然他支持变法,可是若是太过惊世骇俗,他也会有些吃不消的。
“父亲,儿子去德国时,格格曾经跟儿子讲过一个故事。”
“哦?什么故事?说来听听。”陈宝箴有了一些兴趣。
“几十,德国皇帝的父亲,威廉一世曾在波茨坦建立了一座行宫。一次,他住进了行宫,登高远眺波茨坦市的全景,但他的视线却被一座磨坊挡住了。皇帝大为扫兴,认为这座磨坊“有碍观瞻”。”
“于是,他派人与磨坊主去协商。打算买下这座磨坊,以便拆除。不想,磨坊主坚决不卖,理由很简单:这是我祖上世代留下来的,不能败在我手里无论多少钱都不卖!皇帝大怒,派出卫队,强行将磨房拆了。”
“倔犟的磨坊主向法院提起了诉讼。让人惊讶的是,法院居然判皇帝败诉。并判决皇帝在原地按原貌重建这座磨坊,并赔偿磨坊主的经济损失。皇帝服从地执行了法院的判决,重建了这座磨坊。”
“数十年后,威廉一世与磨坊主都相继去世。磨坊主的儿子因经营不善而濒临破产。他写信给现在的皇帝威廉二世,自愿将磨坊出卖给他。威廉二世接到这封信后,感慨万千。他认为磨坊之事关系到国家的司法独立和审判公正的形象。它是一座丰碑,成为德国司法独立和裁判公正的象征,应当永远保留。便亲笔回信,劝其保留这座磨坊,以传子孙。并赠给了他6000马克,以偿还其所欠债务。小磨坊主收到回信后,十分感动。决定不再出售这座磨坊,以铭记这段往事。”
“当时格格曾说:‘即使是最穷的人,在他的小屋里也敢于对抗国王的权威。屋子可能很破旧,屋顶可能摇摇欲坠;但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他的千军万马也不敢跨过这间破房子的门槛。这才应该是百姓最基本的权利,是他们生存的权利。’”
“父亲,虽然一时之间,也许百姓们会不明白,但是,总有一天,他们会懂的,如今各地的识字班报名的人数,已经越来越多了,这是一个好现像。”
“哎。为父老了,你们总是说什么自由、民主,可是我们这一代,已经是没有那个精力去把它闹明白了,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这种作法,就是把你们自己放在火上烤着。一个不好,只怕就要说,你们是在造反了。”
“父亲,您多虑了,如今大清的局势,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这些事情,已经是完全不用担忧的了,不会有人再说我们是要造反了。”
“汉人不会说,满人呢?我可听说了,他们对于废除奴隶的事情,极是不满,虽然那些旗奴,如今好些都有了身份,可是对于那些旗人来说,旗奴是他们现在,唯一还能抓在手里,并加以利用的了。”
“父亲,这件事情,我和王爷已经仔细商量过了,以前不敢说,但是现在,却是必须要把这件事进行到底的了,若是我们再不强硬,只怕,那些人又会抱有一丝期待,暗中乱搅,界时,只怕更是不好。”
“罢了,我老了。你们看着办吧,为父不能承诺支持你们,只能尽量劝劝那些老臣,让他们也保持沉默吧。”
陈三立面显喜色,道:“多谢父亲。”
“自由是什么?”我看着台下的学生,问道:“你们每天都在说民主,说要自由,那么,你们告诉我,什么是民主,什么又是自由?老规矩,现在不用回答,把这个当作你们的作业,下一次上课的时候交上来。”
自由是什么?我都说不清楚,自由在每一人的心里,都有着不同的标准,在我看来,如今的我,是绝对没有自由的,我最近常常会感觉到被束缚着,让我不能任性而为。
当然,任性也的确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这种气氛,却让我感觉到沉闷,这应该是当一个新时代来临之前,而必有的一种现像吧,不是常说,这正是爆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
我虽然说过,不再过问什么朝政,可是随着大清宪法既然出炉,日子越来越紧,局势也越来越紧张,新派和旧派之争,可说是已经达到了一个最高点。
这一次,只怕真的是要不死不休了,我沉着脸,看了一眼教室外的天色,学生们有些意外,这是我第一次下了课,却并没有马上离开,我不离开,他们自然也不敢动,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我醒过神来,看着他们。
好半晌,终于开口道:“你们要记住,自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的东西,它的出现,是许多人,用他们的鲜血去验证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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