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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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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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上门了的,可是却被陈寿全部给扔了出来。
他轻轻拍了拍陈夫人,问道:“夫人,好好想想,这孩子小时候都喜欢些什么玩意儿?”
陈夫人愣了一下,凝神想了想,道:“我怎么知道,我那会看着他们母子都觉得烦,你还指望着我能去注意他喜欢什么?”
“夫人,好好想想吧,这是为了救你儿子的命。”陈平有些气恼地道。
“啊,对了。”陈夫人忽然尖叫了一声,道:“你还记得不?有几次你罚他没饭吃,都是咱们女儿悄悄给他带吃的去,还有几次,他娘生病,咱们不想请大夫,都是那丫头装病,骗咱们把大夫请来给她看病,结果看了一半,就被她给带过去,给那个女人看病去了,那会儿寿儿还说,等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报答女儿的。”
“对啊,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哈哈 ……”陈平大笑了起来,道:“夫人,你真是我们家的救世主!”
“哼,现在不骂我蠢了?”陈夫人想到这件事,也有些得意,娇嗔的白了一眼陈平。
陈寿正在给刘母做着复检,检查完后,笑着对立在一旁的刘显荣和吕家的人道:“放心吧,刘夫人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今天再观察一天,明日就可以出院了。”
刘显荣忙和吕家的人向陈寿不停的道着谢,这时吕夫人上前,坐到刘母的身边,笑道:“妹妹啊,你听见了?陈先生说你没事儿了,只是以后可得好好养着你这个身子了,万不可再像以前那么操劳了。”
“嫂子,真是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刘母感激的看着吕夫人。
吕夫人嗔怪道:“妹妹太客了,咱们可是一家人,这有什么?我啊,巴不得你能早几年来,早几年来了,说不定有妹妹在,你哥哥也不致于……”
忽然说到这儿,吕夫人有些伤心起来,这时吕小姐忙上前扶着自己的母亲,劝道:“娘,当着姑母的面,您说这些做什么?姑母的身子还没大好呢,明天姑母出院了,还要咱们帮着她跟表哥打点一下,才好搬回家去啊?”
“对、对,看我这脾气。”极是窝心的拍了拍女儿的手,又回身对刘母道:“妹妹,别见怪,我这几年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刘母忙道:“看嫂子说的,若是没有你,我们吕家如今也不能撑到现在了,应该是妹妹谢过嫂子才是。”
“都是一家人,咱们啊,也别谢来谢去了。”吕夫人忙道,又转回身,对站在一旁的吕老板道:“今天晚上,就你在这儿守着妹妹了,荣儿已经守了这许多天了,想来也累了,我带他家去,好好歇歇,明天我们再来接妹妹。”
吕老板忙唯唯应了,这时刘显荣忙劝道:“舅妈体恤,外甥本来不应该推辞的,只是外甥有些放心不下,想继续守着母亲,再说,舅舅的年纪也大了,坐在这儿守一个晚上,只怕是身体会吃不消。”
吕夫人一把拉过刘显荣道:“你这孩子,看看你这脸,才二十出头,看着就跟三十多岁了一样,初见你的时候,可没吓坏我,舅妈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可是陈先生不也说了吗?你母亲已经没事儿了,明天就能回家了,你就回去好好歇歇,你要再是生了病,岂不累的你母亲又为你操心?”
吕夫人说着,看向刘母,刘母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儿子,道:“是啊,荣儿,你舅妈说的对,娘已经没事儿,不过大哥也不用留下来,这里有陈先生,还有柳姑娘,你们还怕我出什么事儿?都回去歇着吧?大哥、大嫂,这几日,你们每日都过来看我,来回这么奔波,想来也是很累了。”
这一家人,就这样和乐融融地推来推去,陈寿看着,心里极是羡慕,心里一叹,悄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呆呆的发起愣来。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忽然那个杂工跑了进来,道:“陈先生,又有人来找您。”

第495章 青梅竹马?


陈寿的心里有些厌烦。抬起头来,皱着眉头,不耐地道:“不是跟你说了吗?不见!”
“这……不是的,陈先生,这次来的,是位夫人,很漂亮的一位夫人,她说是您的堂妹玉莲。”
“玉莲?”陈寿愣了一下,心下了然,他们一家人,还真是不死心啊。想要不见,可是,又想到那个小小女孩儿,总是拉着他的手叫他寿哥哥,总是在他挨饿的时候,悄悄塞吃的给他,总是在娘生病时,婶娘不肯请大夫时装病骗了大夫来给娘看病,心下一软。
抬起头,道:“去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见一个娇俏的**立在了门口,一双妙目,噙着泪水,看着他,好半晌才道:“寿哥哥。”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陈寿的心里一颤,暗叹了一口气,道:“玉莲,许多年不见,你已经这么大了,听说你已经嫁人了。”
陈玉莲几步走到了他的近前,看着他,仔细的上下打量着,忽然扑进陈寿的怀里,很是伤心地道:“寿哥哥,当年你走的时候,我伤心了好久,求爹爹把你接回来,可是爹娘怎么也不肯,呜呜……”
“这……”陈寿有些不知所措,身子僵了半晌,终于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玉莲,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怎么不早些回来?为什么?”陈玉莲抬起头来,退后了两步。悲痛欲绝地看着陈寿,道:“你若早些回来,我又何至于,何至于被爹娘嫁给一个半截儿已经入土的老头。”
陈寿心下一痛,惨然道:“玉莲,你别这样,别难过了,他对你可好?”
“好,他对我自然是好的。”陈玉莲淒然地道。
“对你好就好了。”陈寿继续安慰道。
“寿哥哥,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陈玉莲仍是淒然的看着陈寿。
陈寿看着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心里忽然一紧,觉出些不对来,但是面上却未露声色,只是颓然的转过身,背对着陈玉莲,道:“玉莲,你回去吧,如今你已经嫁人了,这样来见我,终是不便,只怕是有人要说闲话的。”
“不。我才不管那些无聊的人说三道四,我只想来问寿哥哥一声,难道这么多年,寿哥哥早就忘了莲儿了吗?”
陈玉莲的声音极是悲伤,陈寿就算是没有转身,也能想像的出她面上的表情,可是没来由的,心里生出一丝厌恶,自己是太监,她不可能不知道,吴铮是什么样的人物?自己还没回来,便已经盯上自己了,想跟自己拉上些关系,四十多岁的人了,舔着脸在信里跟自己自称妹夫,玉莲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更何况,当初陈平送自己进宫的时候,不可能没有告诉过他的家人,自己是个太监,她对自己又怎么会有情呢?更何况还是十五年前的旧事了,想要拆穿她,正要转身,忽然想起了十五年前那张天真可爱的脸庞。
闭上眼,压下心中的怒火,又恢复了平静,转回身,果然,陈玉莲是一副伤心而绝望的脸,暗道:“若是没有碰到尤三。只怕自己这会儿已经信了吧?”
看着陈玉莲,他叹了一口气,道:“莲儿,你已经嫁为人妇,相公对你也好,想来,你也应该过的很舒心了,你且等等,虽然我的贺礼有些晚了,不过,好在那东西还是不错的。”
说着他打开自己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小盒子,拿了出来,递到陈玉莲的跟前,道:“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好在精致,是三年前,因我的功课好,格格赏我的,我当时便想着,要留给你。”
陈玉莲愣了一下,可仍是接过了那只盒子,打开来一看。是一只做功极为精细的表,不过却跟她以前看到的怀表不同,是带着两根表带的,呆了一下,这只表是纯金打造的,里面还镶着几颗宝石,很有些耀眼,表带上面还刻着几朵郁金香,很是漂亮。
陈寿带着微笑,取出来,又拉起陈玉莲的手腕。给她带上,笑道:“那一次格格本来是赏一块男式表的,可是我看着女人用的这款很是好看,便一心想着要留给你的,所跟格格说了,用我那只换的,不过格格仁善,听说了表妹以前待我极好,有些惋惜,便说不用换了,连着这块儿表一起赏我了。”
陈玉莲呆呆地看着手腕的这只表,心里忽然真真地生出了一丝真情,看着陈寿,终于伤心地道:“寿哥哥,我知道,我爹娘对不起你,那会儿我小,没能帮上婶娘的忙,只能看着她被病拖着,拖到后来,她实在是受不了了,才自尽的,那会儿,我伤心了好久。”
“我知道。”陈寿轻轻地道。
“可是,寿哥哥,他们是我的爹娘,建勋是我的二哥,大哥死后,我爹娘对二哥难免娇纵了些,才会闯了祸,如今我相公也已经把他收押起来了,还求寿哥哥,看在我以前待你的份上,饶了哥哥一条命吧。”
陈寿看着陈玉莲,此时才露出的真情,心里又软了一下,道:“这事儿我真帮不了你们。建勋的事情,你们不要管了,让他认罪吧,若是他以前没牵扯什么人命,我想大概也就是流放的罪,若再这么搅缠下去,只怕你相公的官位都不好说了。”
“不就是一个孤老头儿吗?倒是听说有个女儿在京里,可是他不也没找着吗?就算找着了,一个孤老头儿,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咱们家多赔他们一些银子便是,还请寿哥哥帮忙说项。”陈玉莲急切地道。
陈寿看了眼那张已经变的有些难看的脸蛋,心里叹了一声:“莲儿变了,已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善良的小丫头了。”
可是想着当年她待自己的情份,叹了一口气,道:“今天就当是我还你的情了,你相公判的那个老人家,是京城护士学校林校长的父亲,林校长是在太后和几位娘娘跟前儿都能说的上话的人,她自己更是跟在格格身边多年的亲信,就是那些洋人,也因为她的老师,对她很是尊敬,她的相公,杜大人更是当初朝鲜战争中的功臣,在孚亲王那儿都说的上话的,还是醇亲王的师傅,他们要查,必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让你二哥乖乖认了罪,不要再任性了,大不了是判个流行,再拖下去,扯出什么不该扯的事情来,你相公只怕都脱不了干系,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格格是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的,趁她现在还不知道,早早了了吧。”
陈玉莲脸上的表情已经是几变了,她万没想到,自己的二哥,招惹上的是这么个人物,面色变的灰白,险些站立不稳,可是在晕倒前,她想起了一件事,问道:“寿哥哥,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回来的时候,就碰到了正要被人送回京的林老伯,算着日子,虽然他们走走停停,也应该快到京城了,杜大人虽然是个性子好的,可是在京城素有惧内的名声,只怕他这回也不会轻易放过差点害死他岳父的人了。”
陈玉莲冲上前几步,一把拉着陈寿的胳膊,道:“寿哥哥,难道你不能帮着说说话吗?不是说你是格格跟前得力的人吗?才被恩典放了出来,还跟洋人的关系很好,你一定有法子的。”
“我没法子。”陈寿犹豫了一下,终是甩开了陈玉莲道:“我今天跟你说这么多了,已经是对你们家仁至义尽了。”
“你想撇清关系吗?你不要忘 了,当年若不是我爹娘收留,你们母子如今早死在外头了。”陈玉莲忽然疯了似地吼道。
“够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才说了这么多,本来就已经极不合规矩了,你爹娘如何,你心里清楚,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他们可知道,回去告诉他们,我早就已经见到过尤三儿了。”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尤三儿?”陈玉莲吃惊的看着陈寿。
“你走吧,不要让我叫人进来,把你赶走,你若是个正经的道台夫人,我兴许还会对你客气一点,可是你也明白,你不过是个妾。”
“你……”陈玉莲看着陈寿,就像是不认识一样,指着他,好半晌,终是一句也没说出来,转过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陈寿看着陈玉莲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跟了出来,到了医院门口,看着那个杂工,脸上正对着陈玉莲的背影露出了一丝极为暧昧的笑容,很是厌恶的咳嗽了一声。
那杂工转过脸来,看到陈寿,忙躬了躬身子问道:“陈先生,有什么要吩咐小人去做?”
“你记住了,以后这个女人再来,就告诉她,我不想再见他们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了。”陈寿眼神忽然变的极是凌厉起来。
那杂工身上颤了一下,忙道:“是,是,是,小人记住了。”
陈平夫妇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吃了一惊,忙上前扶住陈玉莲,问道:“莲儿,你堂哥到底是怎么说的?你可见着他了?”
“见过了,咱们家完了。”陈玉莲喃喃地道。
“什么?你这个死丫头,好好跟老娘说话!”陈夫人一巴掌拍了过去,陈平及时拦住,结果打在他的身上,痛的他咧了咧嘴。
陈平斥道:“你这蠢妇,又要犯浑吗?等女儿歇口气,慢慢说。”
待陈玉莲坐下,喝了两口热茶,才缓过神来,看着陈平夫妇,道:“你们可知道把二哥打了的那个人是谁吗?”
二人摇了摇头,陈玉莲道:“刚才陈寿才跟我说了,看在当年我待他的情份,便告诉我一声,那个老头的女儿是京城的一个女官,当着护士学校的校长,以前是跟在格格身边的心腹,如今又是太后和几位娘娘跟前儿都说的上话的人,她的相公就更厉害了,也是个大官,最要紧的,他相公是醇亲王的师傅!你们知不知道我二哥闯的什么祸!”
陈玉莲吼道,手里的茶碗也飞了出去,砸在了地上,陈夫人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陈平的脸色苍白,全身都在发抖,过了一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一脚踢在陈夫人身上,斥道:“你个贱人,当时我就跟你说了,让你不要去找女儿给那个孽子出气,算了,就当是给那个畜生一个教训,你不听,非要跑去磨着女儿给你出气,现在好了,一家人都被你们母子给害死了!”
陈玉莲见到母亲挨踢,心下有些生气,一把拉开陈平,吼道:“你还说,你们当年到底对陈寿的娘做了什么?他说他都知道了,还说什么他已经见着尤三了,快说,婶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玉莲的话音才落,就听得嗵地一志,陈夫人已经栽回地面,晕死了过去。父女俩忙手忙脚乱的扶了她起来,又跑出去唤了丫环仆妇进来,扶回了房间,又忙着请大夫、抓药。
陈寿回到房间,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只鸽子又回来了,取下纸条,看到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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