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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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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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的京城,遭此大辱,皇上,你让他们作何感想?岂不是令南疆将士寒心?他们会怎么想皇上,怎么想大宁?难道大宁就是这样对待忠臣良将的后人的吗?”
  吴果就占了皇上身边,看到皇上衣袖下的手紧了又放,放了又紧,心也被高高吊起,见皇上慢慢的缓了脸色,心也跟着放下,却忽有听苏未央接下来的话。
  “容槿是容王爷生前最喜欢的孩子,您就念在容王爷的尸骨未寒的份上,放过容槿吧。”
  吴果抬眼看看阴影下,皇上闻言骤变的脸色,暗道一声:“不好。”
  “既然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就到地下尽孝吧!”南宫秋湖回头望他一眼,眸光暗沉难言。
  苏未央显然没想到事情这么急转直下,明显愣住了。
  容季看看门口的守卫,又看看仍然跪在地上的苏未央,冷哼一声,抬脚也离开了。
  房内缠绵的两人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也许知道了此时也无暇理会了。
  两人都没注意,有火红的莲花在容槿的肩背上悄悄绽放……

  49、等我回来

  北原太子死了。
  这是容槿最二天早上醒来就得到的消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慕加的目的也算达到了。
  皇上直接下的命令,当时禁卫军的几十双眼睛都看到了他和北原太子是单独待在一个房间里的,不管理由如何,事实是摆在那里的,因为是一国的太子死在这里,有时候追究原因实在是一个很薄弱的可以直接忽略的存在,也许这就是慕加当时为什么会把他和北原太子连在一起的原因吧,因为不过过程如何,只要结果存在,他就很难逃脱杀人的罪责。
  这里是紫宸宫里的一个偏僻的院落,可能因为距离主殿太远,没有人住,久未修葺,枯草连天,到处是一片衰败的景象。
  当然这还是容槿被押解进来的那天看到的,这几天禁在房间里,窗户是封死的,门口有重兵把守,中午日头正好的时候,会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窗格子里透进来,这几天天色不好,他已经有几日没见阳光了,更别说是看一眼外面的景色了。
  盛京的冬天真的很冷,特别是是到了夜里,呼啸的北风夹着雪花,从破损的缝隙里吹进来,他出生三个月的时候被人下了毒,虽然最后被救了过来,但是到底伤了根基,天生有些畏寒,好在这些年,一直有调理,师傅传授的那套武功对他的身体也有很大的帮助,又加上临央温暖的气候,他倒没觉得和旁人有什么不同,刚来盛京,住在秋赏居的时候,房间有地龙,炭火盆还有暖手炉,也还好。
  容槿拢紧了身上的披风,衣服还是南宫静深的,当时没来得及,后来也没人来过。被褥上潮湿霉烂的味道,即使容槿已经在天气好些的时候,放在南向窗子下晾了几次,也是很难散去的。
  容槿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了,实在冷得睡不着,阴凉和潮湿,似乎直接穿透了肌肤,一丝丝的渗到了骨头缝里了。也许吃点东西会好些,容槿翻身起来,棉被内外都是一样的湿冷,躺了这么久也没多少温热,手指有些僵直,他在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
  房间里没有灯,廊下的那盏灯笼也早早的熄灭了。他在黑暗里摸索到了房间内仅有的一张桌子旁边,晚饭送来了三个馒头还有一壶水,他吃了两个,还有一个,他扣在茶碗下面了,房间里有老鼠,前几次没留心,剩下的馒头就被老鼠啃了,所以这几日他都用茶碗扣起来。馒头本来就是凉的,过了这大半夜,更冷硬了,不管怎样,吃了才能暖和点,抱着这样的想法,容槿又吃了大半个,茶壶里的水倒出来有些冰碴子,容槿双手捂了会,才喝了几口,从嘴里冰到心里,倒比夏天冰镇的酸梅汤还要爽利几分了,容槿不无有趣的想道。
  剩下的小半个馒头实在吃不下了,容槿又把他扣回到茶碗下面,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又忘了送他的饭。
  容槿合衣回去躺下,被子一直拉到下巴处,在冰冷的空气中慢慢的合上眼皮。
  *
  容槿醒来的时候,还没亮,也或许是天色太阴沉,房内很昏昏暗暗的,容槿觉得头有些重,身上也觉得疲累,自己下床倒了小半杯凉水,送饭的没来,他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想起茶碗下的那半个馒头,现在还不是很饿,就没动,趴在桌上枕着手臂,很快又睡了过去。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弥散开,容槿皱皱眉头,醒了过来,唇上温热,药水被哺进嘴里。
  “咳咳咳……”容槿刚要开口,药水呛进喉咙。
  “你醒了?”南宫静深把放下手中的药碗放在临时拉过来的椅子上,伸手在他的背后轻拍。
  “我睡了多久?”房内加了一盏小油灯,也觉不出有多明亮。
  “不是睡了,是昏了多久。”南宫静深这些日子都在忙着北原太子被杀的事情,那一日他检查过,容槿的那一刀虽然是对着胸口扎的,但是当时容槿的力气不足,伤口并不见得有多严重,加上也不是心肺的要害部位,他是断定北原太子没有性命之忧才带着容槿离开的。
  后来顾十三也说,北原太子的伤势稳定了下来,北原使团那里又急着找人,才把北原太子送回了驿馆,途中意识还清醒了,还记得在宫中的烟火表演,再后来的事情就有些模糊不清,只是隐约记得似乎在一张床上。
  到了卯时,天还未大亮,北原副使就进宫禀报,北原太子因伤重不治,过世了,南宫静深觉得这里面定有蹊跷,越早着手调查,越不给凶手湮灭证据的机会,再加上皇上答应暂时不会让容槿入狱,他这才没多加注意容槿这边,岂不料今日过来,人已经趴在桌上高烧不醒了,房间阴冷,桌上只有小半个馒头和已经空了的茶壶。
  “现在什么时辰了?”
  “戌时了。外面已经天黑了,你先把药喝了。待会晚饭就要送过来了。”南宫静深把药碗又端过来。
  容槿看了一眼,还剩半碗的黑色药汁,微微皱眉,这么些年了,他一直无法习惯的就是喝这些汤药了,不习惯归不习惯,可是他又不是娇弱的小姑娘,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闹什么别扭。
  南宫静深见他明明是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还是一口气喝了下去,脸上的线条不禁更加柔和几分。
  “下来吃饭吧。我让人准备了几样你喜欢的素菜。”两三个宫女提了食盒进来,把几个菜碟端出来,又温了壶酒,准备妥当,很快的提着裙角下去了。
  大大小小的有七八个盘子,平菇白菜,香芋丸子,腰果炒松茸,豆腐卷,糟烩鞭笋,炒素鳝丝……分量都不大。
  “你怎么不吃?”容槿见他只顾自己夹菜,自己一口也没吃,抬首,有些疑惑问道。
  南宫静深笑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吃了,这是给你预备的,你多吃些。你还病着,我告诉他们了,这几日先送些素菜过来。”边说着又夹了一个豆腐卷放在容槿面前的盘子里。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么多,我也吃不了。你也陪我用些吧。”从自己最近的盘子里夹了一筷子鳝丝给他。
  南宫静深见此,满目笑开,昏暗的灯光下隐见光华流转。
  “你还是第一次主动夹菜给我呢。”
  “不想吃就别吃。”容槿恼他。
  “我怎么能不吃,好不容易夹一次给我,下次还不定等到什么时候呢?”南宫静深把鳝丝夹到嘴里。可有可无的说了一句。
  “你要出门吗?”
  “你也尝尝。”南宫静深倾身吻住他,嘴里的菜渡到容槿的嘴里,加深了这个吻,容槿还没咀嚼一张嘴就滑进肚里了。
  “好吃吗?”南宫静深贴着他的唇问道。
  “走开。”一吻方定,容槿面色潮红,气喘吁吁,就着他靠近的额头使劲推开。
  “真是的,更激烈的事情都做了,这么点还不习惯。”南宫静深摸摸自己的唇角,调笑道。
  “去你的习惯。”容槿忍不住啐他一口。
  “总会习惯的。”南宫静深确信道,虽然容槿不承认,但是他可不相信容槿会和自己一点不在意的人上床,即使是中了药性,即使当时身边只有他一个人,如果容槿没有一点动心,怎肯轻易雌伏。慢慢来,总有一日容槿会正视他的存在。
  可眼下的危机必须尽快解决才行。
  “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需要你把我当成女子似的保护。”容槿定定的看向他。
  “你要是女人就好了,娶你进门,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省得又有人跑来抢人。”
  “慕加出事了?”从方才南宫静深就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南宫静深想隐瞒他的无非就是关于他的不好的消息了。
  “慕加死了。”南宫静深脸色一正道。那日早上,容槿被带走前,曾和他说,前一天晚上的药是慕加下的。
  据他所知,慕加和容槿也只是几面之缘,而且都是在大众场合,不可能结下什么私怨,慕加就算想害死北原太子,也不应该挑上容槿。
  除非幕后还有什么人与容槿有怨,两人联手,一举两得的除去两人的眼中钉。慕加的目的很明确,现在的北原老皇帝日渐衰老,现在长大的成人的皇子除了北原太子外就是慕加慕亚两兄弟,北原太子一死,老皇帝就有可能诏他们会北原,幕后之人肯定可能还许诺了助他登基之类的话,既然是为了利益在一起的人,就会因为利益而分开。找到慕加,就不难找到幕后之人。
  可是等他们找到慕加的时候,慕加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三尺白绫,悬梁自尽,房内也没留下打斗的痕迹。
  “慕亚不见了。”南宫静深知道他想问什么。
  “所以现在呢?”容槿追问,他觉得南宫静深的话还没说完。
  “北原以太子在大宁被害为由,陈兵嘉岭关。”南宫静深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现在的情形。
  “所以你要去北疆吗?”
  “北疆的将领是我父王一手带出来的,是他的老部下,我去坐镇是最合适的。”南宫静深解释道。
  南宫静深,何必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北原一定提出了把凶手交给北原处置了吧?你此去北原不光是为了坐镇边关吧?皇上命你解决了此事,才可能放我一条活路吗?
  你不说,我边不问,南宫静深,这份情,我记下了。
  “你不要担心,北原的皇帝是慕文博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上次北原质子在盛京被害,他也只是在边关虚张声势,皇上赏了大批的奇珍古玩,美女秀童给他,很快就退兵了。这次也不一定能打起来。”南宫静深见他沉默,以为他担心,遂出口说道。
  质子和太子,南宫静深,你何苦欺瞒我,这两者之间差别有多少,他心里明白的很,一个在他国的质子死了,皇帝和大臣可以视而不见,毕竟送去当质子就有被牺牲的心里准备,可是太子那是一国的储君,一国的颜面,在他国被害,就算北原的皇帝再怎么贪财好色,寡情薄恩,他也要给自己的臣民,给天下的看的人一个交待。断不会就此罢手。
  “什么时候起程?”容槿问道。
  “明天一早就走,临近年关,我这次也要带去朝廷犒赏三军的封赏,要在年前到嘉岭关,行程很匆忙。”南宫静深答道。
  “你刚喝了药,不能喝酒。”南宫静深扣住他倒酒的手腕。
  “只喝一点,无妨的。”容槿脱开他的手。
  “明天不能给你送行,今晚这杯水酒祝你一路顺利。”容槿先举杯。
  “恩。”南宫静深也端起酒杯。
  两人边说边边聊,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
  外面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子时了。
  “很晚了,我先走了,你赶快睡吧,被褥我已经让人都换过了。加了火盆,窗户也重新裱糊了,你今晚可以睡个好觉了。对了,给你从府里带来的冬衣在床头的那个柜子里,你看还需要什么,就让他们带话回去,让媛媛进宫的时候给你带来。”
  “谢谢你。”
  “你和我客气什么,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了。”南宫静深笑道,回身抱住他。“你先委屈在这里住着,毕竟有这件案子压着,我现在也不能做的太惹眼,皇上答应我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不会对你动手,所以你在这里放心,虽然条件不太好,但是很安全。”今天早朝的时候已经有大臣对容槿涉嫌杀害北原太子还没有入狱颇有微词,他明面上不能再做什么,否则更引起朝臣的反弹,最后受害的一定是容槿。
  “你说什么?”南宫静深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句。
  “我说,你晚上有些冷,你要留下来吗?”南宫静深,你要,我便给你,从今以后但愿我们能两不亏欠。
  南宫静深眼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有些发狠的抱起他,随手扯落了床帐,衣服很快零散的被扔到床下。
  烛光的映照下,隐约可见两道交叠纠缠的身影,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喘息声。
  “南宫静深……你慢……慢一点……”
  “够了……不要了……”容槿攀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换来南宫静深更深的进入。
  “恩……”
  容槿,我不会问你理由,只要你给,我就要,我与你不死不休。
  南宫静深握住他的手,身下的撞击加快,深深的吻了上去。
  *
  “等我回来。”南宫静深亲亲汗湿的鬓角,被他折腾到几乎天亮,才昏沉沉的睡过去,真的把他累坏了。
  贴着额头试试体温,似乎已经退烧了。这个退烧的法子不错,下次他发烧了,可以再试试。南宫静深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给他掖好被角,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再见,南宫静深。”容槿望向那个已经离开的挺拔的背影。
  南宫静深离开时未曾回头,于是错过了这一幕。
  等他再回来,等着他的是,此去经年,天人永隔。
  *
  “圣旨到,容亲王世子容槿,因涉嫌杀害北原太子,即日打入天牢候审。”

  50、真相大白

  “起来,都起来了,中午饭来了。”隐约听见上面的门打开又关上,三个穿着灰布衣衫,胸前和背后各贴着一个大大的“狱“字的狱卒们边走边吆喝。前面的一人手中拿着面锣,边走边敲打,尖锐刺耳的声音,把容槿从昏沉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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