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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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驸马-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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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是为了我大哥,我是为了你的两个……孽种。”温格,容格,姑姑这话不是真心的,只是你们这个父皇太混蛋了。
  阙凌简闻言,眼神剧变,渔阳以为自己话太重,他要翻脸,下一刻却见他脸上的血色褪地干干净净,“阙安阳,念在过往的情分上,朕放你走,回大宁做你的贵妃也罢,王妃也罢,但日后你敢再踏入西陵一步,休怪朕不客气。”他收到的消息是,阙九湛出逃后不久就将两个孩子打掉了,也是,阙九湛恨不得他快点死,怎么会留着他的孩子,他曾经想将阙九湛抓回来对质,可大宁的皇宫也不是让人来取自如的地方。有两次差点就成功了,最终还是被人掐断了,他已经弄不清楚到底是真有人阻拦还是阙九湛根本就不想离开那地方。
  “你别后悔。”渔阳心里隐隐有些泛怯,她这次敢来,说白了她就是觉得阙凌简不可能真的对大哥不管不顾,但阙凌简真的绝情呢,那这次西陵之行就算是功亏一篑了。
  “朕是不是后悔,你不会知道,但你再不走,朕保证你会后悔。”阙凌简十指交握,抵在下颌处,语气清淡不改,视线落在渔阳身上却是咬人的疼。“来人,将这女人扔到宫外去。”
  “我自己会走。”渔阳不待禁卫军靠近,自己起身,“阙凌简,算我
  瞎了眼看错你,我就说你这种人连自己的世子都不要舍弃,又怎么会稀罕温格和容格两个女孩呢,你放心,就是他们父女三个都死了,我也不会来求你。”临行前阙九湛特意交待的话,她不明白这两个名字的意义,但她赌阙凌简明白。
  “阙安阳,你给朕站住,温格和容格是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再走。”阙凌简拍桌而起,他心里有期待,但不敢去想,这是他曾经给阙九湛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起的名字,他说过如果是两个女孩,一个叫温格,一个就叫容格,信件可以伪造,戒子可以强夺,但这两个名字除了他之外这世上绝对只有阙九湛一人知晓。
  “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吗?”
  “是两个女孩子?”阙凌简又问,姿态莫名有些放低。
  渔阳点头,“去年七月生的,现在一岁多了。”
  阙凌简长舒一口气,单手捂住脸,失去支撑一样,跌坐在椅子上,他可以确定那人又骗了他一次,现在想想,当时得到他打掉孩子的消息,自己确实一度心灰意冷,放松了对他的追捕,那人就是趁着这个机会逃出了西陵,彻底消失在大宁境内。
  “阙九湛啊,阙九湛,你下次落在我手里,看我弄不死你。”阙凌简心里想的狠毒,嘴角却不配合的翘了起来。
  双方有合作的意愿一切就好说了,剩下的无非是商谈细节,这就需要阙凌简和南宫宁阁来谈了,阙凌简狡猾的很,对于是否和北原有联系,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但他要求在大宁原有条件的基础上,允许他们在北原西部靠近西陵一侧的地方分一杯羹,解药他没有,但他承诺可以交出慕乔在此避难的家眷,包括一个宠妃,两个儿子和一干忠心的部下。
  阙凌简所指定的地方现在严格说起来还不算大宁的领土,依旧控制在北原人的手里,阙凌简现在这么说无非就是要求大宁放弃介入,大宁一旦放手,在北原灭国的前提下,那地界西陵唾手可得,差不多就相当于要求大宁拱手相让,在商定计策的时候,容槿就说过阙凌简肯定不会乖乖就范,依着他们写的戏本走,他们设定的好几种可能就包括这一项,这些皇上也是恩准的,南宫宁阁担心西陵得寸进尺,做样子考虑了两天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大宁独吞北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西陵在旁虎视眈眈,确实有困难,利益均沾,才是顺利走上通和解之路。
  慕乔最后一步棋被破,被迫交出了解药,南宫静深拔毒过后,身体虚弱,在嘉陈关附
  近的齐河县又修养了大半个月才启程回京,路上不敢走得太快,到达距离京城六百里的同口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初七的傍晚了。
  南宫静深闲着无聊,正在车上和福顺敲核桃仁玩儿,车队毫无预警地停了下来。
  “云将军,出了什么事?”福顺探头出来问。
  “皇上,有人来接您了。”
  福顺推开车门,不远处的城门口站着一个青年,他一手牵着马,似乎等很久冻坏了,不时地轻轻跺着脚,寒冬的夕阳下,地上的影子那么长。
  看到南宫静深,他仰起脸微微笑开,抛开缰绳,大步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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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一下子就解决这么多,哦,还有谢谢简单姑娘的地雷。

    163、还剩一点

  当夜他们住在同口县令的一处别院里;这里是当地一处很有名的园子;园内种植了数十种的红梅花,花开时节火云一般的颜色;每当那时这里的主人都会举办赛诗会;他们来的时间早了,只窗前那棵开了一树,其他大多还是含苞欲放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很快就回去了,天这么冷;你何苦这么大老远赶来。”福顺带着伺候的人都下去了;容槿从隔壁过来;换上睡袍,放下床帐,南宫静深从后面搂他的腰。
  “仗打完了,京城现在也没什么大事,我走这一趟,也权当出来散散心了。”容槿掀开被子钻进去,他的脚掌冰冰凉的,使坏地蹭到南宫静深的小腿|间暖和暖和。
  南宫静深吸口冷气,“刚洗完澡,怎么还这么凉,我给你揉揉。”
  容槿拉开他伸下去的手,笑道:“别动,别动,这样一会就热乎了。”
  南宫静深侧躺,夹紧他的腿,将人拉进怀里,“这一年的饭都吃到哪里去了?”清楚感觉到手掌下的腰肢好像更细了。
  “你走的时候,我刚生完宁止,还是个大胖子,现在怎么也比那时候要瘦点。”容槿不以为意,他的手钻进南宫静的睡袍里,在他胸前摩挲寻找着。
  南宫静深的喘息立时有些粗重,赶紧按住他的手,威胁道:“小槿,你再乱动,我不敢保证接下来我们好好睡觉了。”天知道,他可是禁|欲一年半的正常男人,如果不是念着小槿一路奔波,他何苦压制自己。
  容槿面色不善地白他一眼,“你想什么呢,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本来不觉得怎么的,让他这一说,还真觉得这动作带了暧昧的挑|逗意味。
  “拔毒之后,已经愈合了,在这里,你摸摸看。”南宫静深知道他担心,拉着他的手来到胸左侧靠近肩膀的地方,伤口是已经愈合了,还留下一道长长的凸起的疤痕,肉皮外翻,晚上看不真切,但光这位置就够吓人的了,只差一点。
  容槿不敢用大力,冰凉的指尖一点点摸过去,还好他现在平安回来了,当日听到噩耗时,他胸口炸开一样疼,现在想起来还心悸的厉害。
  胸口的衣衫洇湿了,贴在皮肤上,湿湿热热的,南宫静深心里叹口气,低头去亲吻容槿的额头和眼角,他也庆幸自己能回来,很多次毒发差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拿出小槿给他的信反复看,每每想到家里还有他们父子四人需要他的照顾和疼爱,
  再怎么样也要咬牙坚持的。嘴里说着可以交给别人照顾,只有自己知道那话多么言不由衷。
  南宫静深睡着了,身子热乎乎的,容槿靠着他,流失的体温在恢复,手脚慢慢都有了知觉,他大伤初愈,难得一次比自己睡得还早。夜深了,四周寂静无声,窗外的梅树枝印在窗纸上,影子微微浮动。容槿睡不着,想起之前去相国寺见师父的那一面。
  “小槿,你的手上沾了不该有的东西。”一见面师父就这样说。
  “是,师父。”他的手上沾了血,还沾了无数条人命,伤人性命,非他所愿,但在紧急关头,谁能否认那是达到目的的最快捷实用的办法呢,也许等等会有更好的法子,但没人给他时间去等待。
  “记得你离开南山镇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记得,师父,您说,因果有循环,天理有报应。可是我……顾不得这些了。”他什么都明白,却没做到。
  “无寿之命,又添杀孽……”师父摇摇头,后面的话没继续。
  “师父,我能看到孩子们成年吗?”他知道师父精通卜卦之数,但从不轻易示人。
  “十年?”“八年?”“七年呢?”师父一直摇头,待他说到五年,师父闭上眼睛已经不肯再回应他了。
  “我知道了,师父。”也就说不到五年了,景止和行止今年七岁,宁止才一岁多。
  第二天本想继续赶路,但天色很不好,一早就飘起了雪花,不长时间地上就白了一层,再往前走有不少是山路,如果遇上在山里遇上暴雪就麻烦了,他们决定多留两天看看,实在不行,就转道南边的朔宁回京。
  “今天应该没人来了,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这还是第一次来同里呢。”容槿提议,昨天一天光忙着接见各地赶来晋见的官员了,也没出门,今天虽然还在下雪,但在城里逛逛还是可以的,同里是个边塞小城,因中原商家和草原上的部族常聚在这里交换货物这些年刚发展起来的,这寒冬腊月的自然景致没什么可看的,但各地人混居形成的奇特的风土人情是别处见不到的,交易的货栈和集市常年不歇,尤其热闹,只要想找,从江南的丝绸茶叶盐巴,到东北边疆深山里的人参鹿茸样样不缺,当然这里最出名的还是塞外来的毛皮。
  南宫静深和容槿换了便服,从后门出去,明面上只带了两个随从,他们打听着先去了当地最好的一家皮货栈逛了逛,正赶上店家
  一批新收的皮料子送过来,容槿在里面挑了几块上好的雪地貂皮和黑狐皮,皮毛光润,底绒密实,摸上去一点不比贡品差。
  “快过年了,给老祖宗和母后做两件大氅,剩下的给爹和孩子们做几双靴子。”容槿付了银子,站在炭炉旁边低声和南宫静深说着话,店家正在将东西打包。
  “恩,老祖宗年纪大了,母后这一年也跟着操心不少,伯父他们去南绍回来了吗?”
  “还没呢,你出事那会,父王留在南疆稳定局势,爹来信说过要回京陪我,我没应承,他们这些年好不容易走在一起,让他们操心的事情少一点是一点。”炭炉上的水壶开了,店里的活计过来,容槿让开两步,接着道:“不过应该也快回来了,说不定还走在咱们前面呢。”
  “两位少爷,你们要的东西都打包好了,最上面这块上好的羊羔皮是我们另送的,两位少爷下次再来光顾我们小店。”随从将东西接过来,容槿点点头,从善如流道:“下一次来同里,一定会的。”
  “走吧,我们再到前面走走,看看还有什么想买的。”同里冬日的风沙大,他们都穿着厚厚的披风,南宫静深帮着容槿戴上兜帽,在披风的遮掩下,握紧容槿的手。这里不是京城,没人认识他们,相较之下就自由了很多。就算有人看到他们牵着手,就像那个店家,顶多多看两眼,也不会有什么闲话传出去。
  “我出门之前,和府里的侍女打听过,在桥头那边有家店,他们做的酸汤羊肉饺子最地道了,逛完了,中午我们去吃饺子吧。”认识这么多年,他们还是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人群里,容槿显得很是高兴,一路上的话比往常多了不少。
  旁边有一对牵马的主仆走过去,其中一人听到容槿的声音,微微一怔,转头去寻找,大雪茫茫的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
  “大少爷,你见到熟人了?”
  “可能听错了,他怎么会在这里,走吧,上完货还要赶回南山镇过年。”云思川拍拍马匹上的货物,莫南槿,那人已经离开已经快两年了,他的忽然离去正如他的忽然到来,南山镇上不时还有人提及,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问过田程,他后来帮着田家和孙家过了容槿留下的地契,但他也说不知情。
  一路上的店铺不少,南宫静深和容槿挑着进了五六家,零零碎碎买了不少小东西,不怎么值钱,但都挺稀奇的,还淘到几本古旧的书籍。
  “
  看来就是前面那家了,我们去吃饺子。”临近中午雪越下越大,但桥头红色的酒旗也很明显,容槿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那家店。
  “小槿,你确定是这家啊?”南宫静深笑问,不是他要怀疑,怎么看眼前低矮的土坯房子都不像卖吃食的地方,要说是个贫苦人家还差不多。
  “这个你就不懂了,越是像这种不起眼的地方才越可能有好吃的,走吧,进去看看。”
  可能因为天冷,门口并没有招呼的人,门上挂着一床大毛毡子,看不到屋里的情形,随从之一上前打起毡毯,带动了门框上的一个铜铃铛响起来。
  “客官,里面……”店主人是个身形健硕的北方大汉,药里系着一条蓝色布带,听到铜铃声迎过来打招呼,一抬眼看到进来的人心里疑惑了一下,看这两个年青公子的衣着和气度可不像是来他们这种小店吃饭的人,“这大冷天的,两位客官快里面请。”来者是客,店主人很快收起好奇,专心招待客人。
  与外面的寒冷截然相反,这里面又热又潮,容槿一进来,受不住这温度差异,加上屋里略显奇怪的味道,他吸吸鼻子,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你没事吧,小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羊肉饺子也不是只有这家。”南宫静深打量了一下,这一家好像不光卖饺子,每张桌上还放着一个小泥炉子,屋里源源不断的热气和奇怪的味道就是从炉子上的小锅里散发出来的。
  容槿摆摆手,掩嘴又打了两个喷嚏。
  店主人见这样,甩了甩肩上的手巾,对进来的两人说道:“两位少爷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没吃过我们老陈家的羊肉饺子,羊肉炉,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在这同里,要论做羊肉,我老陈家的羊肉敢说第二,还没人敢说第一呢。”
  旁边正在吃饭的一些食客帮着老板说话,“老陈这话是不错的,你们来同里一趟不尝尝老陈家的羊肉,以后想想都得后悔,别的地方可吃不到这么好的味道。”
  店主人哈哈大笑,高声对众人道:“吃着好,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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