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的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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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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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我产生影响吗?我觉得我自己最近很缺水。”陈森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喉咙干的快冒烟了。

“不会,你应该庆幸三相之力是一件中和型神器,否则和你体内的猩红烈焰强强相撞,你早就爆体而亡了。”瑞兹漫不经心地说着自己的推论,“至于说缺水,那是两件神器激烈混合的正常现象。不过近期内你最好不要和人动手,否则很容易破坏你体内的平衡。”

“了解。”

茶话会结束。瑞兹合上那本莫名其妙的《浮士德》,站起身摘下了老式眼睛,“不过德玛西亚其实算是个不错的切入点。”说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他开始向外面走。

切入点吗……

——————————

天色有些晚了。天阴阴的,似乎是快要下雨了。

希斯莱杰将那把古旧的匕首交到了杰西卡的手里,嘱咐了几声后拉上了自己的帐篷走向了后台。

这是马戏团在战争学院的最后一场表演了,妹妹的病好了一些,而萨科那只猪猡最近几天一直没什么动静,一切似乎又开始回归到了最初的平静。

只是希斯莱杰知道,萨科那只猪猡没那么好心,从团里面那几个家伙最近几天那鬼鬼祟祟的态度来看,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暗地里发生着。但他只能小心防备,因为契约他不能动手,更因为……想起那些往事,他不由得死死捏紧了拳头。

走近后台,老鼠油灯的恶心气味更加浓重,希斯莱杰看了眼在一旁玩着飞刀的两个猥琐男,皱了皱眉头,那两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很不对劲,那是一种猫捉老鼠的眼神。

这种眼神让他感觉十分恶心。定了定神,希斯莱杰开始往脸上涂抹着油彩。

而在希斯莱杰看不见的地方,萨科那肥硕的身躯正如同一只肮脏的老鼠般躲着,他看了一眼正专心画着脸的希斯莱杰,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笑意,他向着那两个玩着飞刀的猥琐男无声地使了一个眼神。

两个猥琐男对视了一眼,有一丝迟疑。

萨科再次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些急切再次横了他们一眼。

一切都在希斯莱杰没有注意的情况下发生,他依然认真地画着自己脸上的油彩,这个世界上仅次于自己妹妹的东西,就是表演。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能够活下来的精神寄托之一。

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希斯莱杰从镜子里看到了那两个玩飞刀的猥琐男,他们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有事?”希斯莱杰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地画着脸,可是他全身的肌肉已经在这一刻绷紧,如果他们要偷袭自己,那么他坚信自己可以顶住第一波攻击。

“有人找你。”其中一个把玩着飞刀说道,眼神有些躲闪。

“谁?”

“在那边,是个姑娘。”另一个迟疑了一下说道。

姑娘……希斯莱杰皱了皱眉头,自己似乎不认识什么姑娘啊,事情有些奇怪。他停下了手里的活,脸上的妆画了一半。

“在那边。”其中一个玩飞刀的歪了歪头示意那个人就在帐篷外面。

希斯莱杰警惕地看了一眼他们两个,开始一步一步向那边走去。

会是谁呢?

等等。脚步声,他们两个跟着自己。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走到门口,阴暗的天色下空无一人,希斯莱杰瞬间转过了身体,看着那两个跟着自己的家伙,“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嘿嘿——”两个猥琐男看了一眼希斯莱杰的后面,忽然阴阴地笑了起来。

什么……情况。下一刻,希斯莱杰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受到了猛烈地一击,剧痛感伴随着晕眩感不断传来。

希斯莱杰努力想要稳住自己的脚步,却被面前的两个猥琐男狠狠扑倒在地,手脚被制住。

一根巨大的木棍从天而落,脑袋上再次被击中。

“嘭——”一下。

“嘭——”又一下。

希斯莱杰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一滴直落而下的雨和那几张隐没在黑夜里的狰狞脸孔。

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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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明天的故事会是残忍的,期待吧。

感谢投票。

第八十页 下雨夜里的恶魔

又一场春雨落下的时候,陈森然接待了一个不速之客。

现在他正坐在灰色橡木树的饮酒区的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小安妮乖乖地坐在吧台上喝着牛奶果汁,不时回过头来看一眼。

在他的对面的坐着的就是那个不速之客,一个穿着全身猩红色铠甲的冷硬男人,德莱厄斯,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举着一杯烈火之心看着陈森然。

陈森然此刻正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那件东西,那件东西是德莱厄斯在黄昏将近的时候带来的,它是一把剑,一把翠绿色的明亮如翡翠的奇形大剑,曾经有个男人拿着它杀过很多人,但它此时只是静静地躺在陈森然的面前的这张有些老旧的木桌上,锋利如初。

窗外的雨在淅淅沥沥地落。

“他是怎么死的?”陈森然话音没有一丝波动,平静地询问着那个曾经教导过自己大陆最强武技的男人的死因,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老师,只是一个在报纸上看到的横死的路人,他出于无聊寻找一些生活的乐趣。

“于大雨夜斩杀我诺克萨斯三千铁甲,直上军部神山,后死于我诺克萨斯伯纳姆?达克威尔将军剑下。”德莱厄斯带着淡淡的敬意说出了那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在那个雨夜里的杀戮与死亡,他的眼里涌起了一种激动的光芒。

“了不起的男人。”陈森然拿起那把奇形大剑,轻轻弹了一下剑锋,顿时有如同鸟鸣一般的清脆声响在整个酒馆里回荡,“可是你为什么把它送给我?”

“因为我敬佩他。”德莱厄斯理所当然地说道,他眼里的那种激动的光芒越来越盛,“尽管他杀死了我的无数的同袍,可是他的勇武和无敌,足以令任何敌人肃然起敬,他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男人啊。”

两个处于敌对阵营的男人在一刻相视一笑。

陈森然不再说话,手指再次轻弹了一下手里的翡翠巨剑。

“叮——”一声。

“叮——”又一声。鸟鸣声不停歇,如同一曲空灵的乐曲。

陈森然将耳朵贴在了那把长剑上,将所有的精神力倾注进了翡翠大剑里,下一刻,那种如同天空般的空旷世界再次出现,陈森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易大师的时候,他对自己说,我是一个纯粹的武者,你不信可以看看我的道。他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哀伤。

“觉得难过吗?”德莱厄斯问。

陈森然睁开眼,将那把翠绿色的长剑再次放在了桌子上,双手交叉在了一起,定定地看向春雨霏霏的窗外。

“想听个故事吗?”

——————————

“哥哥……”是谁在叫我?

“哥哥……”是……杰西卡……

“哥哥……救我……”

“杰西卡……”希斯莱杰猛地睁开了眼睛,可是头部的伤痛却疼得让他几乎再次晕了过去,清冷的雨花击打在他脸上,缓解了一些他的疼痛。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是却浑身使不出一丝力气。

“哥哥……”凄厉的惨叫声从里间的帐篷里传出来,杰西卡声嘶力竭。

不是幻觉,杰西卡……希斯莱杰死死咬着自己的牙齿,脸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动,他终于站了起来,踉跄着往里间走去,走几步便狠狠摔在了地上,雨混着泥土溅满了他的全身,他却浑然不觉。

“杰西卡……等着我啊。”他低声地吼,双手死死抓着地上泥泞的土壤,如同一只伤痕累累的野兽一般在地上向前爬行。

声音的来源是他自己的帐篷,他看到自己给杰西卡的那把匕首被扔在了外面,深深地插在土壤里。

“不要啊……哥哥……哥哥……救我……”杰西卡的嗓子已经有些哑了,她哭喊着,快没有力气了。

隐约可以听到很多个男人的放肆大笑声,他们正肆无忌惮地说着淫亵无比的话语,空气里有清脆的衣服撕裂声。

希斯莱杰爬到了那把古旧的匕首旁,抓住了那把匕首,然后他的全身似乎又充满了无穷的力量,他爬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撩起了帐篷前的布帘,他看了一眼自己赤身**的妹妹,然后对着那四个饿狼一般的男人说:“我要杀死你们啊。”他说出句话的时候,如同回到了当年的那间矮小的屋子里,自己的父母腐烂的尸体就躺在身旁,他看着汹涌而来的那些村民,举起自己磨了三天三夜的匕首,如同一只绝望的野兽般露出了自己最后的獠牙。他的身体开始趋于淡化,他忍受着无尽的恶心感,决定使用自己那恶魔般的能力。

“你这个恶魔,你竟然想杀我们?”萨科看了一眼希斯莱杰的情况,觉得有点不妙,立刻祭出了杀手锏。

“唔——”希斯莱杰的胃一阵抽搐,一种极度恶心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但是他强行忍住了,将匕首横在了胸前。

“恶魔,你这个恶魔,你忘记你的父母是怎么死的了吗?”萨科不停歇地说着希斯莱杰的往事,他一边说还一边推着身旁的几个人渣。

那些家伙愣了一下自后反应了过来,一个个也开始喊了起来。

“恶魔,你这个恶魔……”

“恶魔你不要过来……”

“恶魔……”

你这个恶魔。

“哥哥……你不是恶魔,你是好人。”杰西卡虚弱得喊,却终究因为声音太小而瞬间被漫天的恶魔湮灭了。

恶魔……

恶魔恶魔……

恶魔恶魔恶魔……

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恶魔……

无数的恶魔的词语响彻在空寂的雨夜里,冲进了希斯莱杰的脑海里,一下子击溃了他的整个信念,他痛苦地跪倒在了地上,眼前仿佛又看到了父母痛苦地脸庞,火刑架,无数的村名扭曲的脸庞在自己眼前闪过,他们每个人在喊:“你这个恶魔啊……去死吧……”

“啊……”希斯莱杰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起来,他向着帐篷外滚了出去,在无边的落雨中嘶声吼叫着,手再也握不住匕首,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噗嗤——”声。

雨很大。

————————

“他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不要死了啊。”

陈森然讲的故事,就是那个孤身一人去刺杀拥有超过他自身所能承受的十倍防御力量的沙漠国家政要的杀手。

“然后呢?他死了吗?”德莱厄斯饶有兴致地问。

“死了。”陈森然面无表情地说,“后来我觉得有些难过,毕竟我们曾经一起喝过酒,于是就花钱请了当时道上最好的几个杀手去干掉了那个政要。”

“真是个好故事。”德莱厄斯一口喝掉了手中的烈酒,鼓起了掌,“所以你决定替易大师报仇?”

“是啊,怎么说,我们曾经也一起喝过酒啊。”陈森然笑容温和说出了血腥的话语,“所以总有一天,我会斩下你的头颅的。”

“好啊,我也很期待斩下你头颅的那一天啊。”德莱厄斯大笑了起来,对于陈森然诺克萨斯风味十足的话语,感到很满意,“那么再见了。”他脚步悠闲地向门口走去,丝毫不担心陈森然会在此刻暴起。

“不送。”陈森然撑着头看着德莱厄斯离去的方向,想起了和盖伦的约定,德玛西亚啊……真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卡擦——”门被打开。德莱厄斯刚想要出去,一个带着礼帽的男人却从大雨里冲了进来,他一个侧身让过了这个古怪的男人,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后走进了雨夜里。

“哎呀哎呀——今天似乎有别的客人啊。”从大雨里冲进来的家伙自然就是崔斯特,他掸了掸身上的雨水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陈森然的对面。

“有事?”陈森然看到崔斯特的脸有些不耐烦地说,没想到真被这个家伙说中了,自己还真的改变了主意。

“我只是来谈谈我们的合作,怎么样,我敢打赌,你现在一定改变主意了吧?”崔斯特有些得意地弹了弹自己的黑色礼帽。

“明天。”陈森然沉默了一下,虽然崔斯特有些惹人厌,不过……他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和他合作……似乎也不差。

“无所谓。”崔斯特耸了耸肩膀,却没有走的意思。

“你还有事?”

“我不能喝酒?”崔斯特笑笑,“哦,对了,我还真想起一件事,如果你现在去城东的马戏团,那里可是有一场精彩的表演在上演啊。”

城东马戏团……

“什么意思?”陈森然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酒杯。那个小丑……

“小森森……他刚刚说……”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小安妮,乍听到了城东马戏团这个词,顿时想起了那堆可怜的兄妹,“那个小丑还有他妹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别看我,想知道,自己去看看。”崔斯特看了一眼陈森然和小安妮,无辜地摇了摇头,“酒保,给我一杯深红血腥。”

“小森森……”小安妮扯了扯陈森然的衣袖。

看着小萝莉可怜巴巴的眼神,陈森然心头一软,忍不住叹了口气,站起身从墙角拿了一把黑色的伞开始往外走。

“你不准去。”推开门,陈森然阻止了想要跟着的小安妮。精彩的表演……那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他不能让小安妮看到可能的血腥和龌龊。

“小森森……”

陈森然这次无视了小姑娘的哀求,径直走出了酒馆。小萝莉有些气鼓鼓地哼了一声,却终究没有跟上去,只是目送着那把黑色的大伞消失在了无边的雨幕里。

残忍的故事,还在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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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关于小丑的转变,有点难写。

接下来的剧情可能有些令人无法忍受,但是我必须那么写,否则就无法写出我想要创造的小丑这个角色。

无法忍受的读者,我很抱歉,跳过吧。

第八十一页 记忆里最甜的味道

雨滂沱。

希斯莱杰如同一条死狗般躺在泥泞的土地上一动不动,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抽搐,可是他也没有力气再去捡起自己面前的那把匕首,他甚至不想再站起来,只想就这么睡着一直到死去。

空寂的雨夜里,男人们粗野的喘息声和刺耳的淫笑声伴随着瘦弱女孩几乎低不可闻的呻吟声,如同利箭般射穿了希斯莱杰全身的每个角落。他想要堵住自己的耳朵,他不想去听,可是他抬不起手,于是那些地狱般的声响不停地在他的脑子里放大,放大,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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