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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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酿-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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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也要!”香儿又很不客气塞进一包东西。
  一路上买了不少,两人就边走边说回到聂府,殊不知,就在离他们不远处,有个黑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夜里,天很黑,今天没月光。柳姬房间里,一个毒计正在酝酿。
  “看清楚了,厨房里的香儿,经常支银子,两人熟着呢,今天还一同逛街,那叫……啧啧。”小东正说着今天的事。
  “哦,哼,那就好。”想一会,柳姬向外喊:“秀儿,进来!”
  “柳姑娘,有何吩咐?”
  “秀儿,我平时待你如何?”柳姬盯着秀儿,直直的问。
  “很好,柳姑娘待我很好,秀儿一切听姑娘的。”秀儿也是个明白人,一听就知道柳姬要她做事。
  “很好,你明日下午去找厨房里的香儿,先给她服下这个。”柳姬,拿着一包药粉,示意说,“然后引她去,就去账房,以后一切听小东的。”
  “是,秀儿一定照办!”接过药粉,秀儿答应着。
  “这个。”扬了扬另一包,柳姬对小东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小的知道,姑娘放心。”
  莫离正在账房里做事,聂震宇身边的小厮来到账房。
  “老爷说了,今晚要将近一月的总账目拿到书房过目,你把账册给我。”说完也不给好脸色。
  “哦,好,莫离转身就去找近一月的总账。”
  “给!”递给那小厮,那小厮冷哼一声就走了。
  莫离继续算账,但是只觉得困,喝口水继续,还是很困。不知不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这里怎么回事,哼,这么明显的错处,他人呢?”聂震宇看着账册,一眼就挑出了一个错处,不悦的说着。
  “老爷,要不,要不把他叫来?”小东在旁边小声建议。
  点点头,小东就出去了,可是过了好久,也没见回来。外院那里还有点吵,聂震宇心里更是不悦。
  “老爷,老爷……”聂忠小跑着进来,急急地叫着。
  “什么事,这么慌张!”甩开账册站起来,怎么今天都是些烦心的事!
  “老爷,”聂忠知道自家主人脸色不好,赶紧低声说:“账房哪里出事了,老爷你去看看吧,家丑不外扬啊。”
  两人一起进了账房,账房里已经有三人了,莫离和一个小丫头瘫在地上,莫离两眼发呆,那小丫头在一边低低地哭着,两人都是衣冠不整,小东在旁边嫌恶地看着两人。
  聂震宇见到莫离这幅摸样,心里“腾”地往上冒火。可是也只能压住,恨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爷,我去这小子房里找他过来,没人,就往账房看看,没想到,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在账房里……小的不敢声张,就告诉了管家。”
  “没有,我们是清白的,什么都没有!”莫离回过神,辩解着,但是对这聂震宇冷冷的眼神,只觉得全身冰冷,心也渐渐冷了。
  “家丑不要外扬,否则,哼!”聂震宇也没说其它,就这一句就离开了。其它两人也都走了。
  “呜呜……”香儿终于大哭出来了。
  “香儿,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呀,香儿……”莫离回过神,赶紧问香儿,想弄明白。
  “呜呜……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断断续续说着:“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不知道啊,呜呜呜……”
  “怎么会,怎么会……”莫离明白了,原来他们都是醒来后才发现的。可是,又有谁会相信呢。自己一个男人,可是害苦了香儿,这叫她以后怎么嫁人,还有聂震宇,刚刚冰冷的眼神看得他心里发寒。
  “香儿,对不起……”莫离喃喃地说着。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小小虐的好像




16

心灰意冷 。。。 
 
 
  那事以后,虽说聂震宇不准家仆传道,但是香儿脸皮薄,受不了,坚决离开聂府回乡了。
  莫离继续留在聂府,只想找个机会解释给聂震宇听,但是从那以后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他会相信吗?”莫离对此没信心,看着那双冷淡的眼睛就全身冰凉。
  “没有,震宇,相信我!”从床上做起来,全身汗津津的,明明是夏末,可是周身冰凉。“到底你怎么想呢?”莫离终于忍不住这样的折磨,低低在房里哭出来。
  还没有见到聂震宇,就有一个艳丽的女人拦住了莫离。
  “哟,这好像是账房先生吧,这是想去哪里?”
  莫离不认识,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低下头:“这位姑娘,在下莫离。”
  “哼!什么莫离,还不是和外面的妓子小倌一样,身为男人居然,啧啧……说出来都怕脏了嘴!”那女人恶毒的言语,不懈的表情,莫离没放在心上,折磨话没说,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不爱听啊,那是,一个男人被像女人一样对待,说出来还真不好听!”说完,柳姬用手中的香扇扑了几下,“不过也没什么,名声算得了几个钱,老爷每次找你欢好不都给了很多度夜资吗?那才是最重要的。”
  “度夜资,什么度夜资?你胡说……”莫离被她说得迷糊,可是又隐隐不安。
  “哟,还真是贪婪啊,瞧!”柳姬随手拉开莫离身上配的那块莲花形玉佩,“这个不是吗?找妓子过夜,老爷都是出手很大方的,啧啧,你可真是赚了!”说完,柳姬看着莫离震惊得表情,大获全胜,笑着扭着腰摇着扇子离开了。
  听了柳姬一席话,莫离全身发抖。轻轻抚着玉佩,是的,每次两人亲热后,聂震宇都会留下价值不菲的物什,就算当场没留下,第二日一定补偿回来。第一次醉酒后留下的是这块莲花形玉饰,第二夜是几套质地好的衣服,第三次是一只精美古朴的发簪,第四次……
  “原来,我在你眼里,只是以色侍人的妓子,呵呵,真是可笑!哈哈哈……”迷迷糊糊回到房间,应经觉得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妓子好像没必要向恩客解释什么吧,真是讽刺啊!
  迷迷糊糊的就又哭出来了,泪水模糊了双眼,把脸埋在枕头里,任泪水沾湿枕巾。
  “不,不是,那是她的片面之词,不是的,震宇在乎我的,我明明感觉得到。”突然,从枕巾里抬头,“我要亲自问个清楚,对,问清楚!”
  赶紧下床,跌跌撞撞地打开门,只见忠叔夫妇站在门前,也不知多久了。
  莫离情绪激动,一时说不出话,忠婶见他满脸泪痕,不忍心,轻轻叫了声:“莫离,孩子,你没事吧?”说着进屋来,扶着莫离。
  “忠婶,忠叔,你,你们来啦!”莫离赶紧收拾好情绪,随便拿袖子胡乱擦一把脸,哽咽着说着。
  忠婶看了忠叔一眼,扶莫离坐下,轻声说:“怎么了?”
  “忠婶,我是不是错了,他,他不在乎我,也不相信我的。”莫离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哎,我早说过的,哎,别难过,日子长着呢,听婶的,别哭了。”说着,掏出手绢给莫离擦泪。
  “忠叔,您来,有什么事吗?”莫离站起来。聂忠一般很忙,不怎么来,倒是忠婶待他如亲子。
  “哎,”聂忠看着他叹口气,“以后账房不用去了,那里有人了。”
  “对不起。”莫离知道忠叔很是提拔他,可是自己让他失望了。
  “没什么,我走了。”忠叔说完就要走,刚出门,又说:“莫离,你是肖家村的吧!”
  “忠叔?”莫离被那句话镇住了,呆呆呢喃着,两眼望着聂忠。
  “哎,连我都不知道,老爷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说完,摇着头就走了。
  见到莫离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忠婶赶紧说:“莫离,别这样,肖家村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忠婶,您先回去吧,我没事的。”莫离抬头看着忠婶,勉勉强强笑了一个,“真的,忠婶!”
  “好,那你一个人好好休息,什么事情都别想了。”忠婶站起来,“对了,你要是想离开,我帮你说说,香儿也是我说的情。”
  “谢忠婶,不用了,我,我没那么脆弱的,真的。”很感激,莫离诚恳地说。
  “那就好,别委屈自个,知道吧!”忠婶叮嘱一番离开了。
  终身离开后,莫离终于又崩溃了。原来他知道的,知道他们两家有怨,知道自己来聂家别有用心,在这一年里,沦陷的全然只有自己一个,他一直都很清醒。亏自己还想找他解释,全然没有必要,这么卑劣的栽赃事件,手法却并不高超,要想瞒过精明的聂震宇简直是笑话。可是他并没有查问,可见根本没必要解释了。就算没有这次事件,聂震宇也会很快丢弃自己吧。
  真是讽刺啊,前几天还在这里,自己的床上,意乱情迷说爱自己,现在就对自己不管不顾。
  想着以前两人的种种,聂震宇温柔的笑意都带着满满的嘲弄,仿佛在对自己说:“真是傻啊!”
  “呜呜……”想着以前,莫离心如刀搅。甜蜜的画面霎时化作条条带刺的藤蔓,紧紧缠绕着全身上下,仿佛要勒紧骨子里似地,让他动弹不得。渐渐地,莫离沿着墙壁滑在地上,全身贴着地面,没有了生气一般。
  “老爷,已经告诉他不用再去了。”聂忠回到书房,在聂震宇身边说。
  “嗯!”聂震宇没说什么。继续手中的事情。
  “老爷,是老奴的疏忽,没在意他的出身。”聂忠有点惭愧,“不过还是老爷英明,知道他的身份。”
  “哼!竟然想来这里捣鬼,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聂震宇冷冷说道:“明日还有一桩大买卖,你去准备一下。”
  “是!”聂忠应着就出去了。
  “啪!”的一声,聂震宇狠狠摔碎了茶盏。腾地站起来,在书房内来回走动着。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莫离的样子:醉酒时候的娇羞可爱、亲吻时候的矜持羞怯、算账时候严肃认真以及那天在账房里的孤独绝望。每副面孔在面前轮流替转,唯独没有找到他心存暗算的脸。其实也知道莫离这次是被陷害,可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到此为止!
  是的,他聂震宇不怕冒险,但是,养虎为患这种蠢事还是不会做的,莫离的身份像是一根刺,随时都可能被扎伤。
  站定后,深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回到原来的样子,坐在书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悲哀,好像支持率不够啊!




17

毅然转身 。。。 
 
 
  莫离在房里关了两天,流尽了几乎所有的泪水,眼睛干涩,头晕乎乎的疼得厉害。第三天打开了房门,脚步虚脱的打水把自己浸在水里彻底洗刷了一遍,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
  走到厨房里,见到忠婶,忠婶赶紧给他端来一碗小米稀饭,呼噜噜填完肚子,抹抹嘴,沙哑着嗓子说:“忠婶,能不能让忠叔给我安排个事,打杂什么的,我还是聂家的仆人!”
  看他说的倔强,又表现得满不在乎,忠婶知道他是在勉强自己,可又不忍旧事重提:“好,我问问他,要不今天你就去厨房后堂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好,我这就去!”
  聂忠给他安排了个杂活,跟着师傅修修外墙,给庭院除除杂草,厅里搬搬家具什么的。莫离虽说年纪小,以前也是少爷,可现在肯吃苦,做的也很好,一起的仆人都还挺喜欢他。
  有的时候也会遇到聂震宇,现在他把自己的身份牢牢记在心里,努力控制着。刚开始见到时候心里还像是突然空了一块似地紧张激动,但渐渐地就越来越麻木,像是一个正常的仆人见到主人一样低眉顺眼,任劳任怨。
  时间就像是流水一样,转眼间莫离已经是二十的青年了,这些年的杂事工作让他变得黑了点,手掌上也像其他人一样长了一层茧,身长没有长多少,但是脸庞已经透着成熟,身体也清减了一些。
  下午的时候做完花园里盆景的摆放,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汗水沿着眉毛流到眼睛,让人睁不开眼。望着渐渐西下的夕阳,莫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五年前,怀着一定要夺回祖业的理想自愿为奴五年,五年后终于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付出过就有回报,不能实现的理想就是幻想,就如自己当初的目的,就如自己的爱情。
  和大伙吃过饭,回到房里,莫离打好水,洗了个澡。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从床板下面取出一个包裹摊在床上。仔细地打开,里面的物品映入眼帘,死命盯着那些东西,莫离只觉得眼眶发涨,心口发疼。“原来自己这里竟还有感觉的啊!”莫离攥着胸口的衣服,自嘲的低喃。
  第二日一大早,莫离就找到了聂忠,这些年来,聂忠夫妇对他颇为照顾,心里很是感激。
  “忠叔!”莫离“噗通”一声跪下来。
  “啊,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快起来。”一边的忠婶急忙来拉他。
  “忠婶,这几年来,你们待我如亲子,是我的恩人,莫离无以为报,以后定当结草衔环!”说着,急急叩了三个响头。
  “好了好了,快起来!”见他这样,忠婶眼眶都红了,赶紧扶起他。
  莫离站起来:“忠叔忠婶,我今日就要离开聂府去找我的家人,希望他日还能见到你们。”
  “好说好说,你要好好的,看你这几年都成什么样了。”忠婶心疼极了,终于哭出来了。
  “你的契约到期了,离开后好好照顾自己!”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忠叔也忍不住插了句。
  “谢谢,忠叔,我……”莫离说着,面露哀伤,拿出一个包裹,“这个,请您,请您交给聂老板!”
  聂忠看着那包东西,有点疑惑,可还是点头应了。
  莫离消了契约,就背着自己的行囊一步一步踏出聂府的大门,走到门外,他停了一会,紧紧攥着双手,疲惫的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再见了,忠叔忠婶!再见了,聂震宇!再见了,我的爱情!
  随后大踏步向着城外走去。
  聂忠白天忙,没怎么见到聂震宇,到了晚上才得空。
  “老爷,这……”聂忠递上来一个包裹,那包裹不大,但是却有点沉。
  “什么这是?”看着包裹上老旧的素布花形,聂震宇皱着眉头。四年过去了,他也越发成熟,浑身透着逼人的贵气。
  “老爷可还记得肖莫离,他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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