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御医- 第475部分

楚寒微微一笑，说道“我现在倒是明白为什么你刚才会一言不发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刚才你的眼睛都是闭着的吧？所以才没有让警察看出来，你其实很害怕对不对？仁杀先生，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你应该在看到一枪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抵抗的想法，他知道你所有的秘密，也知道你最大的破绽，我想这场审讯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看在你以前不杀好人的份上，希望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可以保证让你安然无恙的离开，好吗？”

仁杀恐惧的看着楚寒，楚寒那嘴角的笑容，仿佛是恶魔的微笑，让他越看越害怕，仁杀狠狠的咬了咬牙，撇过头去，紧闭着双眼，道“你要杀就杀吧！我什么都……都不会说的！”

楚寒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看了看一枪，一枪脸色阴沉的走到仁杀的身前，猛地揪住了仁杀的领子，将他从椅子上揪了起来，沉声道“看着我。”

仁杀不敢睁眼，撇着头紧闭着眼睛。

“看着我！”一枪怒吼道

仁杀吓得赶忙睁开了眼睛，可是刚刚看了一枪一眼，就被一枪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撇过头去，颤声说道“一枪……看在我们俩……曾经是……是搭档的份上……你……你给我一个……一个痛快吧……”

“为什么？仁杀，这到底是为什么？以前那个宅心仁厚，善良和蔼的仁杀上哪去了？那个啰嗦的在我耳边，成天念叨着不要杀好人的仁杀上哪去了？你知道你今天干了些什么吗？水川村两百多村民差一点就被独齿蟒传染病害死！你帮助那些恶人逃跑，你也是帮凶！你也是企图杀害那两百多村民的帮凶！那两百多村民是恶人吗？他们做过什么恶事吗？他们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农民！仁杀怎么会把杀手伸向他们！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一枪愤怒的叫道

仁杀猛摇着头，道“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我只是协助他们撤离！我……”

“你放屁！你敢跟我说你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吗？你敢跟我说你只是被利用了吗？！”一枪叫道

“我……”仁杀痛苦的皱着眉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枪眼神凶狠的瞪着仁杀，道“仁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搭档，可是我没有想到，我认可的搭档居然是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仁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幕后主使到底是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人的帮凶，否则，我不会再念昔日旧情，你知道我对付人的手段，而且我也告诉你，我这兄弟医术一流，虐待人更是世界第一！如果你不跟我们说实话，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的后半辈子每天都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一把将仁杀扔到了椅子上，转身开门走出了屋子。

楚寒和乔嫣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失神的仁杀，也没有多说什么，起身走出了屋子。

二人走出来，看到一枪正靠在墙上，仰头紧闭着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那冷漠的脸上透现出来的伤感，让他们也能猜出七八分。

楚寒走到一枪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一枪的肩膀，说道“一枪，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激动，既然你对仁杀那么在意，那我相信他肯定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相信他肯定有他的苦衷吧。”

一枪苦涩的一笑，说道“苦衷？能有什么苦衷？楚寒我问你，你有苦衷的话，你会对两百多手无寸铁，善良老实的村名下杀手吗？苦衷只不过是一些懦弱的人找的借口，为他们做下的恶事找一个正当又可怜的理由，博取活着的人的同情，我不相信什么苦衷，我只相信结果。”

楚寒微微一笑，说道“一枪，你说的也太绝对了吧？苦衷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有的人的苦衷值得，有的人的苦衷是借口，现在事实是什么还不清楚，也许仁杀是为了大仁大义才做了帮凶也说不定。”

“大仁大义？你看他像吗！”一枪气愤的骂道

楚寒呵呵笑道“那我看着像世界第一的虐待专家吗？我好像没那么残忍吧？”

一枪微微一愣，楚寒突然把话题转移，让一枪有点没反应过来，但随即便想明白了楚寒的意思，明白这是楚寒不想让他太主观，如果他失去了冷静，也就没有办法从一心求死的仁杀那里套出话来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熟识仁杀的人。

一枪没好气的看了楚寒一眼，道“你以为你不是吗？小时候我没有被你虐待过吗？”

楚寒大翻白眼道“拜托，是你虐待我好不好？我小时候打得过你吗？哪一次不是我输啊？”

“滚蛋！你打不过我？我那些子弹鬼挡的？你要是想杀我，有的是方法！”

“那是现在好不好？小时候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你比我大那么多，小时候净你欺负我了！”

“我欺负你？是谁往我的饭里放泻药的？是谁往我的药里多加了几味药，让我浑身酸疼的？是谁在我床上撒什么破粉末，弄得我一个多月都浑身痒痒的？还有，我临走的时候，你在我的枪上抹了一层什么东西，让我的手烂了半个多月！那半个多月我没做任务，差点饿死！你还说你没整我？”一枪瞪着眼睛叫道

楚寒得意的一哼，说道“谁叫你没事就打我呢？我打不过你，还不许背地里整整你啊？”

一枪指着楚寒，气愤的说道“我说你小子……”

还没等一枪说完，就听乔嫣呵呵的笑了起来，二人回过头来看向了乔嫣，只见乔嫣摇了摇头，笑道“你们两兄弟的感情还真不错，不过你们兄弟要算账，是不是等回家里之后再算，现在先把仁杀先生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话题转移了回去，一枪轻轻的叹了口气，道“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仁杀像现在这样，按道理说，就我刚才这么恐吓几下，他什么都会招，可是现在……”

乔嫣想了想道“既然这样，那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牵制着仁杀先生，一枪，你好好想想，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仁杀先生这么一个胆小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愿意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第七百三十章仁杀诡异的反应

一枪低头仔细想了想，几分钟后，一枪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说道“对了！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我记得他临走前的一段时间，有点奇奇怪怪的，出任务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的，撤离水准也下降了很多，经常甩不开追兵不说，还有一次开错了道，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犯过的错误，我觉得他可能有什么心事，就跟他深谈过一次，一开始他没有说原因，我就给他灌酒，喝多了之后，他告诉我，是因为他的老婆和儿子，他们好像出了什么事，急需一大笔钱，他手上的钱已经用光了，后来我就把我的钱借给他，他解决了麻烦，心情就恢复了，水平也恢复了过来。｜i^”

楚寒一怔，诧异的问道“仁杀还有老婆孩子？”

杀手的行规，杀手是不会有老婆孩子的，也不允许自己有老婆孩子，杀手一旦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会退出这个圈子，隐姓埋名的过平静生活，美其名曰是杀手都是冷血动物，一旦有了感情就下不了杀手。实际上是因为，一旦有了牵挂，也就有了抑制杀手的办法，家人如果被控制，那么这个杀手就只能够甘为鱼肉，这种结果是杀手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有了家人，就不再做杀手，已经成为了杀手行业的一条行规了。

一枪明白楚寒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我一开始也挺惊讶，曾经请求秦霜帮我调查一次，查到仁杀的确是有老婆孩子的，只不过老婆孩子的身体都很不好，她老婆当时三十岁，患有急xing心脏病，经常发病，孩子只有三岁，从小身体就不好，后来还患上了急xing肾衰竭，当时两个人都在医院里躺着，仁杀继续做杀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赚钱照顾这个家，这娘俩的病都是耗钱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还有点同情仁杀了。”乔嫣苦笑道“不过秦霜的医术那么好，你就没请秦霜帮帮忙？秦霜的医术跟小寒的医术应该差不了太多吧？难道没有根治的办法？”

一枪无奈的说道“我也想，只不过秦霜能帮我调查仁杀，就已经是很给我面子了，秦霜和盟会的一切，都是为了楚寒服务的，只有楚寒能够向秦霜提出要求，我们是没有资格提出要求的，我们在进入盟会的第一天就跟我们说过，这是盟会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则，我当初已经算是违反规则了，哪还能让秦霜给仁杀的家人看病？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乔嫣诧异的问道“秦霜这么冷血吗？”

楚寒苦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听一枪什么说，楚寒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反而还觉得，要是秦霜不怎么做那才不正常呢，虽然楚寒有点反感秦霜见死不救这事，可是当初秦霜都敢为了跟他比试一下，就害了两个无辜的人，这点程度对秦霜来说还真不算什么。｜i^

“之后怎么样了？病治好了吗？”楚寒问道

一枪摇了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仁杀后来的心情，应该是治好了，但是这之后，我们又一起合作了五单任务之后，仁杀突然有一天把我的钱全都还给了我，然后就销声匿迹了，消失的莫名其妙的，我当时认为可能是仁杀打算退出了，毕竟家人的病治好了，他手上应该也有些钱了，足够跟家人过下半辈子了，也就没有多想。”

“那看来就是这个环节出了问题，仁杀很有坑是为了家人才这么做的，现在能够抱着必死的决心，也是担心一旦自己说出了什么，他的家人会受到连累。小寒，你觉得呢？”乔嫣看向了楚寒。

楚寒点了点头，说道“这样吧，乔姐，你给秦霜打个电话，让她查一下仁杀的妻子和孩子，然后把相关资料发过来，我们在里面等你。”

“好，我这就去。”乔嫣点了点头，拿出了电话。

“一枪，咱们进去吧，进去之后你就别跟仁杀说什么了，如果真像咱们分析的这样，仁杀是为了自己的妻儿，那不管咱们怎么恐吓，威慑，甚至是动私刑都没用，像他这样天生胆小的人，如果犯倔的话，那就只有一个结果，被吓疯。你也别那么生气了，他这也算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说起来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怜的枪手。”楚寒告诫道

“我知道了。”一枪淡淡的说道

楚寒也没再多话，点点头便走进了审讯室，拉开椅子坐在了仁杀的对面，此时的仁杀已经绝望了，低着头闭着眼，等待着楚寒对他最后的决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了。

楚寒微微一笑，说道“仁杀先生，如果把华夏十几亿人口，和你的亲人放在一起，必须要死一方，你选择哪个？”

仁杀愣了，震惊的睁大了眼睛，问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寒摇了摇头，说道“没意思，我只是想说，仁杀先生做杀手的时候一向以仁义为本，绝不杀一个好人，只不过你的仁，只是在自己没有牵挂的情况下，一旦有了牵挂，那么你所谓的仁，就会从大仁大义，变成小仁小义，为了家人，你可以舍弃华夏十几亿人口，对吧？所以我替你选吧，你会选择让自己的亲人活，让华夏十几亿人口死亡。但是你忘了一件事，我不管你的家人是华夏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他们的命运早就已经跟华夏十几亿人口绑在了一起，你看似有选择，其实你根本没有选择，不管你选择大仁还是小仁，你都必须跟我合作，拯救华夏这十几亿人口。”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仁杀慌张的问道

“仁杀先生，关于你妻子和儿子的事情，一枪已经跟我说了，先天性胆小的人，能够做出这么慷慨赴死的举动，恐怕除了为了自己的家庭牺牲之外，也没有其他的理由了，我说的对吧？”

仁杀狠狠的咬着牙，低下头没有言声。

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了，一枪恍然的点了点头，道“仁杀……真的是这样？真的有人挟持了你老婆和儿子？他们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我帮你把他们救出来！”

仁杀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喃喃的说道“你们……杀了我吧。”

“你！”一枪气愤的拍着桌子，伸手指着仁杀，可还没等说出来什么，就看楚寒伸手拦下了一枪，一枪回过头来看了看楚寒，只见楚寒给了他一个眼色，一枪泄气的捶了一下桌子，又坐了下去。

“仁杀先生，作为一名男人，你有情有义，是条汉子。作为一位家里的顶梁柱，你也的确充分的为家人负起了责任，我欣赏你，佩服你，也理解你，只是仁杀先生，你想没想过你是在为谁工作？他们都是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他们真的会善待你的妻儿吗？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他们就会照顾好你的家人吗？如果你死了，那么你的妻儿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会留着吗？”

仁杀的眉头紧蹙了起来，但仍旧一句话都没说。

楚寒知道自己的话已经起了作用，微微一笑，说道“仁杀先生，人类总是喜欢抱着侥幸心理，就是坚持着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就不会放弃的信条，信条没错，可那也要分在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对什么事，你现在是在与虎谋皮，你是在对着一头冷血无情的老虎抱着侥幸心理，你觉得一头没有人性的老虎，能够给你侥幸得逞的机会吗？”

“你以为，你现在被俘虏了，你没有出路了，想要再为自己的家人做最后的努力，尽自己的全力保证他们的安全，即便真的保不住你的妻儿，你最起码可以问心无愧的说自己尽力了。我说的对吗？”

仁杀仍旧没有说话，但是更加紧蹙的眉头已经给了楚寒答案。

楚寒叹了口气，道“仁杀先生，如果你真的这么想，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你不但没有尽力！而且是你的胆小和懦弱害死了你的妻儿！”

仁杀全身一震，猛地抬起头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并不是没有给你出路，我也并没有要bi你死，可是你却自己放弃了出路，你放弃了自己，放弃了能够救回你妻儿的机会，你是在逃避，你用死来逃避责任，将你的妻儿推向了死亡！如果你现在跟我合作，将你知道的说出来，那么我们可以消息，暂时不会让外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