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来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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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来仪-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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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但这容貌,这身材,分明是阿爸!若说苏梓昕只是三分像阿爸,这苻坚简直就是阿爸的翻版。

苻坚也愣住,这小姑娘长得跟自己这么相像,圆脸,淡眉,她不是慕容一族的人吗?

于是若有所思地问道:“你又叫什么名字?”

来仪偏过头,不去看他,也不作答。苻坚却不生气,这小姑娘,他打看一眼,就心里喜欢,觉得投缘,像在哪里见过,又跟自己这么相像。

如果她不是慕容族的人呢?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

“你想见你娘吗?”他试探着问。

来仪仍是不语,只是眸光微闪,怎么不想见娘,离别都几年了,也不知道她在哪?她说去找爹爹来一起接她,却到现在都没见到她,自己如今沦落到如此境地,也不知娘亲还能不能找到自己。

苻坚注意她面色的变化,落实了心中猜测,于是再吩咐下去,让人把司夫人请上来。司之一字,让来仪心中微微一动。

不多久,那司夫人便来了,锦衣华裳,雍容富贵,施施然地行了礼,表情疑惑,不明白苻坚叫自己来这干什么?

还未问出口,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瞥到跪着的来仪,眼睛瞪大,上前抱着她,眼泪刷刷地就落了下来,“娘的好女儿,娘真是想死你了。”

来仪在她怀里透不过气来,这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即使这张脸,她只在黑暗中见过一次,她仍然肯定,这是司音,怀胎十月生下她的娘亲。

母女抱头痛哭,苻坚挥挥手,示意宫女把她们带下去,凤皇儿却抓着来仪的手不肯放,来仪亦是不愿离开凤皇儿,向娘亲哭着请求,求她救救凤皇儿,司音暗暗看了下苻坚,见他面色不郁,不敢多言,硬生生地分开他们拉着的手,费力抱起挣扎着要跳下来的来仪离开了殿上。

“你很爱那小姑娘?”苻坚笑着问道,只是那笑里藏着阴险的毒辣。

凤皇儿倔强地不说话,苻坚从袖中掏出一颗药丸,塞入他口中,凤皇儿咬紧牙关,不肯服下,苻坚阴恻恻地道,“不吃是吧,孤这就吩咐人去把那小姑娘的手剁了给你敲。”

慕容冲一张嘴,药丸顺势滑进他的喉咙。不过半刻钟,他就肚子疼得冷汗直流,苻坚见药效发作,满意地扯下了他眼上蒙着的丝绢。

慕容冲睁眼,看不见丝毫光亮,全世界一片漆黑,方才还是青天白日,哪会这么快就天黑,便知这毒药,怕是让自己失明了。浑身使不上劲,看来武功也废掉了。自己现在,成了废物。

这样子的自己,将来还怎么配得上那么美好的葵杉,一瞬间,他只觉得万念俱灰,不见焦距的眼眸,怔怔地落下泪来。

苻坚见他落泪,心中竟隐隐作疼,俯身扶他起来,搂在怀里,安慰道,“你以后跟着本王,好好服侍本王,本王绝不会委屈你的。只要你听话,孤会给你解药的。”

凤皇儿忍着痛,气息微弱地道:“求你,放过我来仪和我亲人。”

苻坚应道,“依你的,这慕容族的人,本王都会好生款待,至于来仪,她是孤失散多年的女儿,是这秦国的公主,孤自是不会对她怎么样。”

来仪竟是自己亡国仇人的女儿,凤皇儿闻听此言,受不住这打击,昏死在苻坚怀里。

软香温玉在怀,苻坚迫不及待抱了他欲回寝宫,临走时匆匆抛下一句,“干爹,这些人,你先替孤安排去处。”

来仪被司音抱离了主殿,一路上,经过的宫女侍卫都向她行李请安,唤她司夫人。她在司音怀里拼命挣扎着要回去,直嚷着,“娘,你放我下来,我要和凤皇儿在一起,我答应了不离开他的。”司音费力地抱着她离主殿远了,才把她放下来。

来仪的脚一着地,马上往回跑,急的司音在后面追着她跑,眼看来仪越跑越快,司音一咬牙,施展轻功,飞到了她前面,而后再度抱她在怀,再腾空往一处楼阁飞去。

来仪不是第一次在天上飞,在现代时经常坐飞机的,可现在是,被人在天上飞。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偷偷往下看了看,竟是离地面有几丈高,吓得她立即紧紧回报住了一只手搂着她的司音,生怕娘没抓紧她,自己掉下去摔成肉饼。

司音携着来仪在清欢楼前泠然着地,立即有着彩衣、梳着小髻的宫女屈身行礼,来仪还在晕晕的状态里,不由自主地随了司音入了清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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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身

慕容冲在一阵被撕裂般的疼痛中醒来,意识犹如飘在半空中,不能着地,只感觉一个男人趴在自己光裸的身上挥汗如雨,一片湿润的唇在周身游离,而自己竟不能动弹分毫。

约莫是明白发生什么事了,慕容冲费力地张开眼眸,却仍是看到一片漆黑。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了么?眸中一片灰暗的死寂,他又阖了眼,咬紧牙关,他默然承受着身上男人粗鲁的动作所带来的疼痛。

良久,苻坚终于从他身上翻下来,布满厚茧的大掌抚向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蛋,因为自己方才的动作,上面布满了汗珠,忍痛的表情尤其我见犹怜,苻坚觉得此时的他别样的诱人。

这样的美人,竟是为自己首先得到。苻坚想到此,就兴奋地略微肥胖的身体不由自由地颤抖起来。

他忍不住伸出湿滑的舌头,舔向慕容冲额际的汗珠,满意地感觉到身下微微颤栗的身体,情。欲又勃发起来,扯过撂在一旁的蚕丝被,覆住两人不着一物的身体,也不顾少年身体的娇弱,重新翻云覆雨起来。

天黑以后,苻坚心满意足地下床离开了,行至门口时,交代门口守着的宫女好好服侍里面的贵人。

慕容冲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体的寸寸肌肤都痛得难以忍受,乌发倾覆于脸上,看不出他真切的表情。

他茫然地张张红唇,嘴里无声地唤着,葵杉。

此时的葵杉正坐在清欢楼中,听司音叙说此些年的种种,四年的时间,司音提及这一切,不禁赧然,自己原本是来求苻坚去救女儿的,却被她哄得留在了他的宫中,还封了夫人。

“娘,我爹到底是谁?”来仪问向花容月貌的司音,虽然她看起来实在不像自己这个十岁孩子的娘。

“你爹,王上就是你的亲生爹爹啊。你这丫头,不是一向聪明么,怎么现在还猜不出来。”

来仪惊得目瞪口呆,虽然早先就隐隐约约有了预感,但此时听司音亲口说出来,才落实了猜测。历史上的秦国国主,苻坚,居然真的是她爹?但下一秒,来仪却突然哭了起来。慌得司音手忙脚乱地给她拭泪,不迭地问她怎么了。

来仪扑进的司音的怀里,哽咽着求道:“娘,你帮帮我,你去跟他求情,你让他放过凤皇儿好不好?”

司音悠悠地叹了口气,语气落寞,“来仪,傻丫头,娘怎么能左右他的想法呢。当年我千辛万苦来到长安,好不容易进宫见了他,他却未见多大热情。娘跪在地上求他去救你,他却只说,安排了人在燕国皇宫做内应,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救你一事,不必过急。”

原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看着妻女在苏府受尽冷落,看着女儿被强送入宫,司音千里迢迢去寻他,他却一直不动声色。来仪不知是该怨他的薄情,还是欣赏这个男人的老奸巨猾。

司音又说,当年讲给她听的故事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位监军,并非苏梓昕,而是苻坚,苏梓昕与苻坚,是隔了几层的表亲,自己被苻坚抛弃了之后,苏梓昕贪恋她美貌,对她穷住不舍地追求。司音心中只有那其貌不扬的苻坚,便对自己下了毒药,毁了身材和容貌。

苏梓昕见她美貌不再,当下便对她失去了兴趣。但还是勉强将大了肚子的司音从晋国带回了燕国,因为宫中有人传了命令给他,需要司音腹中的孩子。

司音到燕国安胎后不久,皇后娘娘,也就是端木蔚,差人来传话,司音可以留在燕国,但将来必须把生下来的孩子交给端木蔚,否则现在就赐死司音。司音迫于无奈,只得答应了。

“这么说来,皇后娘娘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也是苻坚,呃,王上?”来仪问道。

司音点头,又续道,端木蔚和来仪的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从小便对这孔武有力的临家哥哥心存好感,暗暗立誓非他不嫁,但苻坚是西戎族酋长的后代,身份尊贵,端木蔚只是一介平民,自然遭到门第只见的压力。

苻坚和端木蔚也算是轰轰烈烈地好过一段时间,但生性风流的苻坚又怎会满足于恬淡的端木蔚,不久,苻坚大肆铺张地娶妻,完全不再理睬端木蔚,端木蔚伤心之余,选择了离开,投奔自小便离散到燕国的妹妹,哪知世事难料,世事辗转间又被苏夫人爱慕的慕容瞳立为皇后。

来仪懂了,苏夫人对端木蔚的恨,原是由此而来,横刀夺爱,谁能不恨,何况小三是自己的亲姐姐,何况端木蔚甚至不爱慕容瞳。

只是如今,端木皇后去了,苏夫人殉了若奇哥哥,世事如一场大梦,往昔不胜凄凉啊。

想到若奇哥哥,来仪眼泪汪汪地道,“娘,若奇哥哥死了。

司音把她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其实,她在秦国,什么都知道的,包括端木蔚的逝世,来仪和凤皇儿的成亲,还有慕容垂的出走,苏若奇的战死。苻坚安排的内应实在了得,燕国皇宫、朝堂各人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若奇是个好孩子,只是,生在苏家,苏夫人断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碌碌无为一生,她是个太过骄傲的女人,只是没想到,她还是爱着从小就对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的。

来仪看天色都已经黑了,四年来,第一次离开凤皇儿身边这么久的时间,急着要去找他。

司音拦住了她,口气怜悯地道,“来仪,你若是还要去寻那孩子,就不必了吧。他此刻,应该是在你父王的寝宫里。”

来仪又如何想不到这点,心中如刀绞般难过,腹内内脏翻滚起来,一时恶心得想吐。司音连忙顺顺她的背,唤宫女端来茶给她漱口。

“娘,我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救他?凤皇儿他,是宁愿死也不愿受这等侮辱啊。”来仪的声音绝望下来。

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发生,自己却无力挽救,这是何等难以言表的绝望和心碎。她的凤皇儿,她骄傲的少年,就这样被玷污被蒙上耻辱了么。

不行,她一定要去寻他,她要带他离开,要他不去管他那族人的死活。只要他能好好的,她死也愿意。

不顾司音的阻拦,来仪拔腿就要往外走,门外忽然走进一个着棕色缎子衣袍的人,来仪一时不察,直直撞入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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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拜见苻太后

苻坚顺势把撞到自己身上的来仪腾空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朗笑笑道,“孤的女儿果然跟本王长得像,好女儿,快叫父王。”

 

来仪看着这个和阿爸一模一样长相的人,心中发酸,眼角微湿。但转念间,又想到他的凤皇儿的迫害,憎恨的情绪蓦然涌上,张嘴便死死地咬在了他的肩头。

苻坚吃痛,下意识就要甩开来仪,不知怎么,动作却迟疑了,这小小的人儿,若被自己粗暴地甩开了去,非死即伤,这是他失散十年的女儿啊,他如何舍得,于是任凭她的牙齿陷在自己的肩头。

司音慌忙上前,抢下来仪,训斥道,“来仪,你这是干什么,他可是你亲爹。”

来仪眼泪汪汪地看着仍是对他慈眉善目的苻坚,扑通地跪下了,求道,“爹,你若真是我爹,你放过凤皇儿好不好,求你不要伤害他。”说着,便猛地磕头,额头重重地抵在坚硬的地板上,很快便红肿起来。

苻坚脸色一变,冷硬地道,“你若是为他求情,那就不必了,本王已临幸于他,他以后就是孤的爱妃,比你娘的地位都高。你让孤放了他,那是不可能的。”

来仪闻听此言,面如死灰地瘫软在地。

司音顾得了这头的苻坚,没顾到来仪,又慌地从地上扯起来仪,声音哀哀地道,“你们父女俩这是在干什么,一相认就相互伤害,这是要逼死我吗?”

苻坚叹气,抱起女儿,爱怜地揉揉她的额头,这丫头,他实在喜欢得打紧,即使她从先前到现在,一直在冲撞自己,甚至还伤了他,他却无法对她生气,自己的众多儿女,从来没有哪个像她这样,让自己怜惜,想要把自己所有的都给她,让她开心。

“孤知道,你在燕国皇宫和他成亲了,只是,这婚宴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成亲时,本王和你娘都不在,这婚事,做不得数,顶多算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苻坚道,随即又拧眉,“至于慕容冲,他已是孤的人,你以后,不得多管他的事,好好在这里陪你娘,本王择日昭告天下,让你认祖归宗,你会是孤最疼爱的公主。”

来仪的泪仍是止不住地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肯放过凤皇儿,我真没想到,我的爹竟有断袖之癖。你又那么多妃子,有娘亲,有端木皇后的爱还不够么,你负了这么多女人,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凤皇儿?凤皇儿,他,他还那么小。”

苻坚面色倏地阴沉下来,眼中隐隐露出暴戾之色,脸色铁青地深呼吸,极力抑制住欲抓狂的自己,却见她一脸的无惧,不得已地威胁道,“丫头,本王警告你,你放肆没关系,本王不会惩罚你,但你若是在出言不逊,你的娘亲可是会遭殃。”

来仪看着他阴狠的神色,心中一惊,再看一旁低眉顺眼的娘亲,不由噤了声。自己只顾发泄心中的不快,也确实是仗了自己是他的女儿和他显而易见的对她的忍让。但怎会忘了他是苻坚,那个统一了四分五裂的北方诸国、灭了燕国的霸主,自己不怕他,但不能不为对他死心塌地的娘着想。

司音的目光轻轻落在了来仪的身上,心中感激她为自己着想,她对苻坚,真的是爱得太深,无法违逆她一丝一毫,若来仪真的与苻坚对抗下去,自己实在为难。

外面的天色昏昏然地暗下来,房中光线犹如被不知名的怪物吞噬般渐渐消失,三个人脸上都呈现着异样的神色。

苻坚也不再理来仪,褪了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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