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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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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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见此,欲伸手去接。

忽眼前晃过一个银白的光芒,书信底下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朝她刺来。凤轻歌方反应过来。心上一惊,还未来得及避开,那侍卫已“嘭”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楼君煜面色如常,看着地上的尸体。眸光微闪,将染了血的匕首丢下。颀长的身子一弯,修长的手指掀开那侍卫的衣襟,一个狼头刺青凶恶獠牙地映在那侍卫的肩头。

凤轻歌眸光一闪:“是北延国人?”听闻北延国的人向来喜好在肩头上刺狼头!

“嗯!”楼君煜应声。站起身来,拉着她继续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绕道走!”

凤轻歌点了点头,现在越少有人看到她,越好!握着手中被丝帕包着的金冠,面色微沉,本以为北延国只是想要逼宁王造反,亦是逼她除去宁王,如今看来,北延国的野心不止如此!

转过眸看向她一身火红的嫁衣和头上的金冠,微微皱了皱眉:“婚服过于引人注目,这样去望宇台,容易受阻!”

凤轻歌闻言,眸光一动,伸手将自己的衣襟解开,露出一身鹅黄的衣裙。料定今夜会不安宁,所以她索性在婚服里穿上了便服。

楼君煜看着栖凤殿内的火光,黑深如墨的眸子一凝,从凤轻歌手中拿过华贵精致的大红婚服,转身便朝栖凤殿走去,一转眼,已没入了栖凤殿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凤轻歌看着走入大火中的楼君煜,眉头微蹙。从怀中掏出一块大丝帕,摘下头上的金冠,将金冠包裹在丝帕中。

楼君煜从大火中出来时,身上大红的婚服已经不在了,只剩一身不染纤尘的素白衣袍。背后的炽烈燃烧的栖凤殿,衬得他颀长的身影如浴火重生一般。原来,他跟她一样,里面都穿了别的衣服,一样没有准备真正成就这场大婚!

凤轻歌偏过眸,看着他身后燃烧着的栖凤殿,目中闪过一丝惜怀,看来结束一切后,栖凤殿需要重建了!

“王爷!已经在栖凤殿内找到了陛下,但是栖凤殿内走火,陛下已驾崩了!”一个侍卫跪在宁王面前,拱手禀报道。

闻言,台下众臣皆惊,面上惊疑不定。

“驾崩?”宁王眸中闪过一道冷光,眼底没有丝毫相信,冷声开口,“尸体呢?”

“快抬上来!”侍卫一招手,另外几个侍卫将一具穿着华贵妖娆做工精致的大红嫁衣的尸体抬了上来。

宁王看着那一半被烧毁一半明显是属于天凤国女帝凤轻歌的脸,冷峻的眸一凝,脸色冷峻似要将人冻结。

“王爷!陛下……陛下她真的驾崩了吗?”台下有大臣忍不住问道。

“装扮成朕,穿着婚服,死在栖凤殿是谁?”凤轻歌侧过头看向楼君煜道。

“梦语!”楼君煜脚步未停,声音淡淡。

凤轻歌脚步蓦地一滞,梦语是整个栖凤殿身形与她最为相似的宫婢!

“你早就谋划好了,找个人替朕假死?”凤轻歌看着他,声音微冷。

“是!”

“柳相逼宫之时,朕已假死几次,宁王怎会如此轻易相信朕死了!何况只是一具穿着朕大婚的衣服,面容烧焦的尸体!就算易了容,宁王也不可能不会发现!”

“宁王即便发现那不是陛下,也不会揭穿!”楼君煜看着她,黑眸微凝,声音清淡。

闻言凤轻歌微微一怔,脸上露出复杂和疑惑。

“去参加婚宴的,只有朝中一半的大臣,还有一些大臣并没有来参加婚宴!”楼君煜薄唇一挑,“宁王如今前去望宇台,若要正名,需有人见证!这个时候。那些大臣也理应在那里!”

风轻歌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所以不管朕是真死还是假死,宁王会先称北延国军暗地潜入皇宫,他宁王率兵守卫皇宫,进宫护驾。而北延国在栖凤殿纵火。朕则丧身于栖凤殿中。随后顺势证实自己乃天凤皇室的血脉。先皇的弟弟,朕的叔叔!然后正名,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另一边,则会暗地派人杀朕!”

“不错!”楼君煜黑眸之中掠过一丝光芒。

“朕近些日来,身体极为不适。已感朕大限将至。朕一生最为愧疚遗憾之事。便是未能将朕之四皇子云霆,认祖归宗。朕将皇位传给三皇子临天,待太后百年之后,望将其四弟。归于吾皇家宗谱,重归凤姓!钦此!”太监尖细的声音在开阔的望宇台上响起。

“宁王竟是当年孝文皇帝的四皇子?那为何先皇未按照圣旨将宁王认祖归宗?”

“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圣旨都在这了,还能有假?!”

“这可不一定呢,圣旨又怎做不得假?别忘了上次柳相造反。华阳公主手中那个圣旨都是假的!”

“……”台下群臣皆议论纷纷道。

宁王面色依旧冷峻,看着台下众臣,不发一言,气势凌然。

“老夫可以证实!”忽人群中走出一个衣冠周正,头发花白,杵着杖头,走路颤颤巍巍,目光却炯炯有神的老人。

“魏太傅!”

“是魏太傅啊!”

大臣中,有为官多年的老臣见到老人显然认了出来,激动道。

“魏太傅不是辞官四十年栽回老乡去了吗?”

“魏太傅是何人?先皇的老师?”有年轻些的官员,不由开口问道。

“魏太傅是当年孝文先帝的侍读,从小与孝文先帝一起长大,后来先皇做太子时与傅太师一同当了先皇的老师!只是后来,魏太师早早便辞官告老还乡了!”

一直未发一眼的大理寺卿严景看着走出来的魏太傅,老谋深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之色。

魏太傅看着众人一抬手道:“请各位大人都安静些,老夫有几句话要说!”

闻言百官不由皆静了下来。

“老夫虽已辞官四十载,可今日面临这国之大事,也不得不出来!北延国侵入我天凤国,害我天凤国君驾崩!我们理当尽快选出新的君主为陛下报仇才是!”话说到这,魏太傅却是话锋一转,徐徐道,“这些,老夫就不多说了!老夫已辞官数十年,也不便再插手政事!”说着罢了罢手,“老夫今日来,只是来做个证!”

魏太傅看着宁王道:“宁王啊!的确是当年孝文先帝的第四个儿子!是当年孝文先帝出巡江南时,与一名女子生下的!后来宁王建了战功,孝文先帝渐渐就知道了宁王的真实身份,并暗地命人取了宁王的血,用玉珠亲自验证证实!孝文先帝一直想将宁王认回,可太后却不允。孝文先帝不愿违背太后的意愿,便一直,没有将宁王认祖归宗!这件事,除了老夫,傅太师也是知道的!”

魏太傅走上前来,接过太监手中的圣旨道:“这圣旨,也是真的!”

“老家伙!四十年没见,你一来竟又来这胡说八道!”忽又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年声音传来。

傅太师迈着步子,身子微颤,白胡子气得一抖一抖,身后紧紧跟着两个护卫。

“老夫胡说八道?宁王是当年的四皇子,这难道不是真的?当年孝文先帝欲将宁王认祖归宗,这不是真的?”

闻言傅太师瞪了魏太傅一眼,怒道:“是真的又怎样?!老夫才不管什么当年先帝!老夫只知道,现在当今的皇帝是女帝!”傅太师朝天一拱手道,“你这老不死的四十多年前就只维护宁王,当今的圣上又不是宁王!”

“可圣上已经驾崩了!”身后一位武将,不由开口道。

闻言傅太师一转过身,瞪着那武将,白胡子一翘一翘:“驾崩?谁说的!谁敢说陛下死了,谁敢?给老夫站出来!”

若傅太师说,陛下驾崩,定会与人敢出来说,可傅太师却故意说成是死了,称皇帝死了,是大不敬的!这话,当然不会又人敢站出来说。

“陛下驾崩?说起来陛下驾崩都很多次了,秦翊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忽一个悠扬的声音带着一丝邪痞之气响起。(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那一刺,真或假

傅秦翊走到望宇台下,看着傅太师,挑唇道:“老头,别激动!”

傅太师见自家孙子来了,哼了哼,撇过头去。

傅秦翊见此,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光波,转而看向宁王,嘴角一挑:“宁王不介意傅某上台验明陛下正身吧?”

“陛下的龙体是在栖凤殿找到的,这婚服是陛下身上穿的,这容貌虽被烧毁了些,但也分明是陛下无疑!”台下有一名大臣不由喊道。

“事关天凤国大事,验清楚总是好的!”傅秦翊看了那大臣一眼道。

宁王衣袍一掀,面色冷峻:“随你!”

傅秦翊走上望宇台,看着地上穿着婚服,被烧毁了一半面容没了气息的女子,桃花眸微紧。这的确是她的容貌,身形也与她一样!手向那狰狞的面容探去,手指指腹细细地摸着下颚。

“陛下的遗体怎能容这般亵渎!这是大不敬的!”台下的那个大臣,见傅秦翊摸着地上女子的脸,不由大声道。

“闭嘴!”傅秦翊桃花眸斜睨了那人一眼,没什么耐心的懒懒道,说着继续细细地摸着女子的脸。忽手一顿,桃花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指尖蹭出一张薄薄的东西,一张人面从女子的脸上揭开。

众臣惊然。

“竟然不是陛下!”

“这……这是假的?”

“这是怎么回事?”

……

忽群臣议论纷纷的声音戛然而止,傅秦翊转过头,看着脖子上的刀。桃花眸一凝,转眸看向宁王,挑了挑眉:“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你莫不是如传闻那般勾结了北延国人要谋反?”忽台下有臣子高声道。

此言一出。百官面露惊疑之色。皆惴惴不安。

宁王面色冷峻地扫向开口的那名大臣,那名大臣不由退后一步,面脸上露出一丝畏忌。

“谋反?勾结北延国人?勾结北延国的分明是当今的皇上!”忽一名宁王身边的长着络腮胡子的大将愤愤不平,激动地开口道,“我们在北境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抵抗北延国军。可皇上却勾结北延国,还诬陷王爷,说是王爷勾结北延国!王爷在战场上,战胜战败攸关荣辱。攸关生死,王爷怎会勾结北延国故意战败!”

“陛下,陛下怎么会勾结北延国,你休要胡说!”闻言傅太师激动得白胡子一抖一抖。

宁王身边的另一名臣子不由扬声道:“怎么不会?陛下欲除去王爷。大家心照不宣。今日,皇宫防守严密,北延国军却暗自潜入皇宫,若没有陛下有意引狼入室,北延国军又怎会闯入?不是王爷拦截北延国军,诸位大人以为,还能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诸位大人要是不信,大可出去看看,在宫门与北延国军厮杀,是不是我们王爷的军队!”

闻言众臣脸上惊疑不定,北延国军闯入皇宫,他们聚在望宇台的时候,是已经看到了的!

“战败战胜攸关荣辱,攸关生死,宁王不会勾结北延国故意战败,难道朕就会引狼入室,将北延国军引入朕的王宫,放火烧了朕的宫殿?”忽一个清越的女声传来。

众人皆面露激动:“陛下!”

傅秦翊看着凤轻歌出现,嘴角一扬。眼眸落到她身后的楼君煜身上,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芒。乘着将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那个侍卫闪神见,身子一仰,反手擒住了他的手腕,夺过了他手中的大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天凤国王宫除御林军外,不需任何人携带兵器入宫,更是不得带兵入宫。”凤轻歌扫了一眼周围架在众臣脖子上的士兵,眸光微冷,“王爷今日兴师动众,率兵入宫,挟持众臣,是什么意思?”

“天凤国律法,不经皇帝允许携带大量兵器及士兵者视为谋反,当以谋反之罪处死!”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易苏带着昭明殿内的众臣,走了过来道。

易苏看着凤轻歌一跪下地,俯首道:“微臣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一干众臣亦是皆俯身叩首道:“臣等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开玩笑,解药才吃了一半,想死的才不跪!况且怎么说皇上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

宁王眸光一凛,架在台下众臣的脖子上的刀皆是一紧。

凤轻歌看着站在望宇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的宁王,一步一步向着望宇台拾阶而上。

“陛下!”见此,易苏不由面露紧张,叫出了声。

楼君煜黑眸微闪,身形一动,跟在了她身后。

“报!回王爷,我们的人已攻占乾清殿,国库,掌控王宫,听凭王爷吩咐!”忽一个士兵跑了过来,跪着拱手禀报道。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特别是易苏带来的那批大臣,不少脸色发白。

凤轻歌脚步一顿,黑眸微凝。

宁王站在望宇台上,看着凤轻歌,冷峻开口:“传令下去,逆本王者,杀!”

到了此时明显已绝不是谁勾结北延国的问题了,而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陛下!陛下……”远处紫苏忽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地拖着身子急急地向望宇台上走来。

“紫儿!”易苏见此忙奔了过去,一把扶住紫苏的身子,清朗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紫儿,你怎么了?”

凤轻歌见此也面露诧异,走上望宇台的步子一顿,向望宇台下走去。

楼君煜看着紫苏,深黑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光芒,眉头微皱。

“陛下!陛……下!”紫苏向凤轻歌伸出手,脸色苍白,紫色的衣服上满是鲜血。

“出了什么事?是谁伤了你?”凤轻歌眉头微皱。出声道,声音微急。

“陛下……外面……”

“你说什么?”凤轻歌有些听不清紫苏说的什么,不由将耳朵靠了过去。

紫苏靠近凤轻歌的耳边,张了张嘴。眸中却闪过一丝光芒。

忽手间一动。一把锋利的匕首插进她的胸口,鲜艳的血从胸口泊泊的流出。凤轻歌睁大了眸子,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那鲜红的插进她胸口的匕首,在模糊间隐隐与那个梦中的匕首重叠。一样的冰冷。一样的锋利,一样的插进了她的胸口。

“陛下!”众人见此不由皆惊呼道,如此突变,是他们未曾想到的。

“紫儿。为什么?”一旁的易苏亦是不可置信地看着紫苏。

紫苏撇过眸子,没有看他。眼中写满了,冷然。眸光微闪,抽出刀来。从她胸口的衣襟中寻出一块被帕子包裹的东西,从中翻出玉玺。

忽被人一掌打倒在地,紫苏手中的玉玺,一下子滚落在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傅秦翊抱着凤轻歌,面上满是冷色。

紫苏抹去嘴角的鲜血,捡起一旁的玉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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