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情火(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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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情火(民国)-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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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罄接过文韦,和小兔子溜达在热闹的前门大栅栏,进了一家卖杂货的店铺,橱窗里摆着一台收音机,许多老人都围在附近听广播里的评书。因为只有有钱人才买得起收音机,它在当时这可是十足的奢侈品。

    在柜台前,文韦指着一个最漂亮神气的兔儿爷,跳着脚说:“爸爸,这个,这个。”

    林宝泉刚要掏钱,却让独眼男人抢了先,自从他们搬回煤市街几乎就没花过钱,都是徐广罄在掏腰包。

    不过听陈三爷说这家伙似乎比在北平时更有钱了,开了一个规模很大的夜总会和三家酒吧。

    “以后要什么东西叔叔给买,别管你爸要。”他知道杏儿被杀之时,家里损失了大半的财产,宝泉儿现在手头并不宽裕。

    林文韦扭过脸瞅瞅爸爸,意在征求父亲的许可。

    小瘸子只得应允的点头,他知道自己争不过徐老板,这会让对方很没面子的。

    掌柜把泥玩偶包起来装进纸盒里,递给了徐广罄热情的招呼道:“您还想给孩子买点儿什么,都便宜卖了。”他积压的东西太多,好些都卖不出去,来了个有钱的客人,一定要抓紧机会推销。这两年老百姓荷包紧,生意可是越发清淡了。

    “麻烦您把那个小孩戴的皮帽给我,来,文韦试试看,这个比毛线帽子暖和。”虽然上海没有北平冷,但冬天却是阴冷潮湿的,小孩子体质弱得穿暖和些才好。

    老板赶紧把柜台上的儿童皮帽拿了过来,送到了广罄手中,他马上就给文韦戴上,大小还算合适,稍大一点无所谓,小孩是一天天的见长,明后年恐怕就戴不了了。

    宝泉儿看着儿子的小样儿,难得的露出了笑脸:“和小大人儿似的。”

    文韦仰着头,觉得皮毛的味道刺鼻,很想摘下来,可又感到很温暖,非常纠结,为了暖和他暂时忍了,只好放下了要摘帽子的小手。

    两个大人带着孩子买完东西,又奔了正阳楼买了清香的羊肉头,香脆的小酥鱼,爽口的辣白菜,捎了几个馒头便往回返。

    结账的时候,他们迎面碰上了大熟人,徐广罄的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42

    徐广罄铁了心的认为孙崇徽是他上辈子的仇人;每次碰到对方的时候他就开始走霉运!

    “徐老板,两年没见;发福了。”孙崇徽笑得花枝乱颤;还朝林宝泉微笑点头。

    广罄瞥了他一眼:“你倒是想长肉呢,可惜还和猴儿一样瘦。”

    “我得保持体形;哟;这孩子是你两谁的?”他低头看着戴皮帽的文韦;这娃娃长得真漂亮,皮肤雪白,眼睛水汪汪的。

    “是我的儿子,孙先生。”宝泉说道,他倒是对此人印象不差。

    “你都有孩子了;我记得两年前你们二位都还是单身汉呢,徐老板也娶妻生子了吧?”他笑眯眯的问。

    “那是自然,不和你废话了,我们要回家吃饭,再见!”徐广罄下意识的要躲开这个瘟神,再不跑他说不定又要倒霉了。

    “再见,孙先生。”宝泉儿拎着东西,像个小媳妇似的跟在抱着孩子的男人身后。

    孙崇徽望着二人步出酒楼的身影,自语道:“这世上真是啥人都有,单单就有爱和男人在一起的。”虽然他对林宝泉也有那么一丁点儿意思,不过让他和同性坦诚相见的滚在床上他必定会有反胃的感觉。

    “孙先生,让您久等了。”一位清瘦中年男子从门外走进来,身穿灰色的大衣,头戴同色的帽子。

    “倪先生,咱们上楼吧?”他热情把对方请上楼,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一楼的大厅,并没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两人进了包间,点了菜,就迅速关好了门。

    倪先生低声说:“这次的搜捕规模很大,好多人都被抓进去了,我们都在等着上面的指示。”

    孙崇徽点了支烟:“我这次来就是看看你们的情况,才好向上面汇报,出了裴级三这种混蛋,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疏通关系花钱的话有些人还是能放出来的,你整理一下就回重庆,这里不安全。”

    “那学生们怎么办?”他很放心不下。

    “我会再找联络人的,现在得保证你的安全。”孙崇徽说道,他得先保证自己人的安全,再设法救出那些天津锄奸团的学生。

    “那我就听从安排了。”倪先生叹了口气,李如鹏、曾澈、丁毓臣都被汉奸和日本特务折磨致死,这三个孩子很年轻,人生的精彩仍未体验,就早早的走了,实在是令人悲痛惋惜。

    “至少上海的人还在,现在所有的团体都要停止活动,学生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一冲动就不听劝告。”孙崇徽很头疼,但沦陷区的抗日工作必须依赖群众,尤其是这些年轻的学生。

    “他们也是爱国心切,毕竟都是孩子。”倪先生刚说完话,就有人敲门,是伙计送菜上来了。

    两人立刻转换了话题,聊起了“经商”之事。

    正在此时,林宝泉和徐老板也回到家吃上饭了。陈三爷高兴的抱着文韦,给小孩子夹菜,他特希望这娃娃是自己的外孙,但这都是他在做白日梦。

    “三爷,要不您和我们去上海得了?”这几年,广罄一直在供养老人,虽然每月钱不多,但足够三爷生活开销。

    “我去了能帮你们干嘛?”他还是留在北平看宅院比较稳妥,而且他和老吴头,刘大嘴他们已经处得不错了,经常一起喝酒闲聊。到了新的地方,他会寂寞难耐的,况且北平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他更加舍不得。

    “您和宝泉一起住,我找个老妈子,您帮着照顾文韦就行,他也挺喜欢您的。”他觉得这个安排很好,但就怕老人家不同意。

    陈三爷想了想,就笑着说:“成,只要宝泉儿不嫌弃,我乐意。”既然广罄把这对父子托付给他照顾,他就义不容辞了。

    林宝泉放下筷子:“我当然愿意,要不家里冷冷清清的就我和儿子没啥意思。”

    徐广罄满意的点头:“有您在我放心,现在哪儿都不太平,家里多个人安全。”

    小文韦忽然张着手说道:“徐叔叔,鱼,要鱼。”他够不着小酥鱼,很着急。

    独眼龙立马给他夹了一条放进碗里,要是煮的,他可不敢给孩子吃,就怕小娃娃被刺卡到。

    陈三爷忍不住说:“这孩子倒是更爱黏着你,才几天就老跟在你屁股后头转悠。”

    宝泉也赞同,或许人的喜好也会遗传给下一代吧。

    一周后,参加了吴大帅轰动北平的“出殡仪式”之后,徐广罄才带着宝泉父子和陈三爷回到了上海,用了三天他就搞定了房子问题,在慈云街买了一套四室的公寓,又以最快速度的购置了家具和生活用品。

    浅野的秘书李汶浚也过来帮忙,带了很多油盐酱醋,大米,白面之类的必需品。

    徐老板找来的老妈子姓刘,宝泉就叫她刘妈,瘦小枯干,家住在纺织工人聚集的棚户区,有着底层劳动者的朴实勤快的优点,却也不可避免的多了个缺点,那就是嘴巴闲不住,喜欢说三道四。

    “林先生,大米和白面我放到厨房边上的储藏室去啦,晚饭做大排面好吗?”她能得到这份工作很幸运,林先生答应每月给她一些大米,这样她就不用担心孙儿孙女们挨饿了。

    “好,麻烦您一会儿把阳台收拾一下。”他说道,阳台上落满了灰土,但好在足够大,儿子可以在上面玩耍,广罄因为怕孩子摔下去,特意加装了铁护栏。

    陈三爷正带着文韦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玩儿,徐老板在书房里帮他整理东西,大部分都是手稿。

    李汶浚刚走,放了一打文件在书桌上,都是电影公司的介绍和话剧候选演员的资料。

    林宝泉走进书房,低声问:“晚上你和我们吃饭还是回家去?”

    “在这儿吃,她很少在家,百乐门,外滩是她最喜欢的地方。”谈到妻子他就很没兴致,最好是一方入睡,另一方再到家,他们才能相安无事。

    小瘸子又问:“你常和嫂子吵架?”

    “偶尔吵,一般都是各自呆着,谁也不理谁。孩子有王妈带,她很少管。”徐广磬认为自己的婚姻只是装在玻璃瓶里的蹩脚摆设,唯一的成果就是儿子小华。

    林宝泉看着他整理东西的样子,温和的劝慰:“她毕竟是你老婆,还是你儿子的妈,你们这样冷战不好。”

    他把稿纸都装到牛皮纸袋里,随后才转身说:“像在北平那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我可没精神头和她浪费时间,现在这个状态挺好,平平静静的,不过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我两也会装成恩爱夫妻。”

    宝泉儿很难看的笑了:“这也是无奈之举。”凑合过总比离婚强,离婚对人伤害太大,尤其是尚未成年的孩子总会受些负面影响。

    “你就别跟着掺合了,过两天我不忙的时候带你去我的夜总会,让你认识几个上海滩的文化人,哦,我和浅野通过电话了,我想投资他的电影公司。”他说完,就拿起了汶浚带来的资料,随手翻看着。

    林宝泉听到这话,很高兴:“那你就是公司的股东了?”

    “还没谈好,主要是他有一个投资人,或许再做一家公司,明天下午他会过来这儿和我谈,你也来听听,毕竟我对这个行当太陌生。”他其实是有意拉上宝泉的,他想把二人的关系重新拉回到合伙人的那条线上,这样他们就又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宝泉点点头,但他一直想和对方谈谈别的话题,踌躇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徐广磬马上就看出了他有心事,索性问:“想说啥?”

    小兔子把房门关上,然后才说道:“我。。。。。。不能再和你睡了,我。”他没说完就垂下了头,为了不习惯性的玩手指,只好紧紧的揪着两侧的裤缝。

    独眼龙眯着眼睛盯了他很久,便坐到沙发椅上翘起二郎腿思忖了片刻。

    原以为对方会咆哮,发怒,可却是如此的沉静,他不免疑惑,但更多的则是凄凉。

    “你以为我会随便找个看得过去的男人,就跟公狗一样爬上去便操?”他从来不是如此随便的人,莫非小瘸子认为他能随时找到合适的替代品?

    宝泉猛地摇头。

    “这件事没商量的余地,但杏儿刚走,我不会碰你,不过只是三个月,过了三月,你就得乖乖听我的。”他虽然也良心不安,可对这小子的**依然未减,总想狠狠的搞对方几次,而且还越搞越上瘾,越搞越陷的深。

    林宝泉木呆呆的站在原地,不高兴的低着头,很久没有见到对方耀武扬威的显示其“权利与至高无上主人尊严”的姿态了,他各种不适应,甚至有几分反感!

    “你又欠抽了?”徐广磬不痛快的问。

    小兔子使劲拽裤缝,不吭气儿。

    “说话!”他低吼。

    宝泉撅着嘴:“你什么事儿都自作主张,整天指挥我,我说话就和放屁一样,所以我不说了!”

    “他娘的,学会狡辩了!”徐老板恼火的起身,向可怜的小瘸子大步走去,眼底露出一股“杀气”,把林宝泉吓得差点缩进墙角,但他也是男人啊,他不能再任由对方随意摆布了,他得拿出尊严来,并且还以颜色!



43

    “你……想干嘛?”不是说三个月么,怎感觉这家伙马上就要来一次似的。林宝泉贴着墙壁;怯生生的望着徐广罄;两只脚发软。

    “不听话就得挨罚。”独眼龙把他人整个架了起来,顶在墙上;粗暴的吻着;手却摸向了小兔子的裤裆;等自己的硬了,便隔着布料蹭着小袋下的部位,在肌肤和软组织之下藏着一个神秘的地点,那里只要一被自己撩拨宝泉就会无法隐忍的叫出声。

    “唔;不要!”宝泉挣脱了具有侵略性的吻,全身发热的喘个不停;他没办法抵御这个男人的诱惑。

    “你要是再敢和我叽歪;我每天都这么折腾几次,就不操你。”他边说边使劲用起立的部位蹭着小瘸子的股沟。

    他不能助长此人越发霸道流氓的举动,于是咬着嘴唇说:“你尽管来好了……哦哦~。”他的话刚说完,就被徐广罄搞得忽上忽下的晃动起来,裤子里的东西完全升旗,后面又开始收缩,渴望着被进入,他觉得很羞耻,很想逃跑,可徐老板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继续抱着他拼命摩擦。

    忍耐到极限的林宝泉眼眶湿润,可怜兮兮的凝望“欺负”自己的独眼龙,仿佛在乞求原谅,可就是不开口。

    徐广罄看到他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只得暂时打住,松开了手,把对方瘦弱的身子放下来,坐回椅子上,点了支烟。

    他们都得等着裤裆里的物件消停之后再出屋。

    小兔子低着头说:“……对不起。”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们对不起杏儿。”这是王杏儿对他们两人的“报复”,这种愧疚感怕是一辈子都忘却不了了。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宝泉苦巴巴的说,他们已然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起着变化,他也讲不清楚。

    徐广罄猛吸了几口烟,没有心情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了,暂时别向对方出手的好,他心里也很别扭,刚才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王杏儿的浑身鲜血的惨状。

    第二天下午,浅野宗次郎,李秘书约二人去了豫园的湖心亭茶楼,边谈公事边饮茶。

    在江南庭院的碧色湖心岛茶楼内,衣衫华丽的客人们三两一桌饮茶聊天,丝竹乐不绝于耳,好不清雅。

    李汶浚给他们倒上茶,便问道:“徐老板,今天我们坐庄,晚上百乐门跳舞去?”

    “呵呵,我怕碰见我老婆。”他不喜欢那个地方,太吵太乱,但偶尔也会因为应酬再那里请客。

    宗次郎很认真的在看宝泉改完的结局,才抬头说道:“这个结尾虽然没有之前的冲击力,但我觉得不错,两人最终是否走到一起留给观众自己思考,一般人都能接受。”

    “话剧的结尾如此处理比较好,如果是小说我坚持第一个悲剧结尾。”林宝泉说完看了徐广罄一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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