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贺,文武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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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贺,文武双全-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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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确实不快啊。”若善接过贺明手上的茶,递给了魏恺之。“对了,若水恰好也在这里,你们也很久没见了吧?”
  “若水啊,是很久没见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魏恺之话音刚落,若水就已经走进了房间,略微有些气喘的样子,好像一路跑着过来的。
  “魏哥哥,我听海叔说你回来了,是真的啊?”若水收起平时的不正经,脸上只剩下乖巧和欣喜,这让他本就精致的五官更添清纯的动人。
  “可不是真的。难道坐在你面前的魏哥哥还能有假?”魏恺之望着若水,笑得温和。
  若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就那样傻傻地站在门口,也不说话也不动,只是傻傻地笑。
  站在若水身后的贺亮暗中不住地撇嘴,心道不是平常机灵着吗,怎么一遇到魏少爷就跟少爷以前一样了?
  若善看着难得呆愣的若水,也是一阵好笑,不急不忙地站起身拉着若水坐下,“傻小子,笑什么呢?”
  若水被若善的话和笑弄得很不好意思,低着头嗔道:“我才不是傻小子。”
  魏恺之也被若水的孩子气逗笑了,忍不住笑出了声,而抬头看他的若水就彻底地被征服了,注视着他的眼睛像是被吸了进去。
  和谐的气氛终于被走进来的某个人打破。贺华光冷冷地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魏恺之,魏恺之感受到不同寻常的目光,也转过头去,看到了神色冷漠的贺华光,眼神中也夹杂了莫名的敌意。
  若善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气氛诡异,顺着魏恺之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脸煞气的贺华光。不得不说,现在贺华光的表情还真是让若善有些怕的。
  “华光……”若善站起身,却呆在原地没动,不知道是该走过去还是等他走过来。
  “贺捕头,别来无恙啊。”魏恺之抢在贺华光之前开了口。看着这个面色不善的男人,魏恺之心里纳闷若善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男人。
  “劳烦魏公子挂心了。”贺华光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将目光转回了若善的身上。“大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谈到公事终于让若善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那就好。华光你辛苦了,坐下来休息会儿吧。”
  贺华光看了若善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魏恺之和与平常大不一样的若水,才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若善看到贺华光点头,心里竟然隐隐地有些高兴,很自然地伸手去拉他,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魏恺之则很是不爽地微眯着眼看着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当然了,这些动作都没有逃过若水的眼睛。他虽然一直都知道魏恺之喜欢若善,但是现在亲眼看到魏恺之为了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
  至于贺明和贺亮,这两个狡猾的下人早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不对,溜了。
  “若善最近都在忙什么?”魏恺之口气轻松,就好像刚才和贺华光的暗潮汹涌都不存在一样。
  “最近遇到几个比较棘手的案子,很难破。”若善还是没有把曹源县连续有人被杀的事情如实地说出来,一来是不想让魏恺之担心自己,二来也是不想更多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对了,最近你一定要小心,附近可能有些,不太平。”
  “不太平?到底怎么回事?”魏恺之皱起了眉头,对若善明显的搪塞和含糊感觉不满。
  若善还是尽量简练地告诉了魏恺之发生的事情。一旁被冷落的两个人同时郁闷了,看着他们好像眼中只有彼此的情形就莫名地不舒服。
  “这么严重啊?那若善,你有没有受过伤?”魏恺之问道。
  “我……”若善想起那次被蛇咬伤,斟酌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告诉魏恺之了。“我很好。”
  魏恺之皱了下眉,表情严肃,有些僵硬地说:“哦,是吗?那就好。你自己要小心。”
  “恩,我知道。”
  其实若善一直在想着要把自己和贺华光在一起的事情告诉魏恺之,因为魏恺之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想隐瞒。只是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却都没有说出口,若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等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再说。
  然后若善和魏恺之又闲话家常,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大堆,惹得贺华光和若水更加不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尴尬得大眼瞪小眼。
  若水已经不知道这样是第多少次,自己明明就坐在他们的身边,却始终觉得无法融入那个世界,只能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他爱魏恺之,魏恺之不知道,或者说他察觉到了却一直没有正视过;魏恺之爱若善,若善完全不知情,他爱着贺华光……该怎么说呢?若水永远不会跟若善抢东西,所以如果若善也喜欢魏恺之,那么他绝对不会表现出任何他也喜欢魏恺之的迹象。但是若善喜欢贺华光,并且因为他开心、难过,他知道若善不是那么容易动心的人,喜欢上贺华光自有他的原因,所以才要尽力去撮合他们,而不是因为自己想要跟魏恺之在一起才这样做。
  而现在,魏恺之也许不知道贺华光已经跟若善在一起了,若水却是知道的,他没有刻意去提醒,他想的是,也许因为贺华光和若善两个人的不成熟和相处时间不太长导致的不信任,可能他们的感情并不会长久,到时候,魏恺之也许还是若善不错的选择。
  若水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贺华光,他显然也不满被忽视,加上前几天他和若善的关系好像也有些僵,现在看来多半是跟魏恺之有关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他们两个自己的问题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解决。
  “大人!”关井云在外面敲门,“岳新晓回来了!”
  若善听到岳新晓回来的消息,一时显得很高兴,终于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贺华光也不由地舒展了眉头,起身去开门。但在打开门那一瞬间,看到站在外面的关井云的脸色,心里又有了不好的预感。“出什么事了吗?师爷。”
  “岳新晓回来了。但是,豆子,豆子捕快……”关井云深深地低着头,从始至终没有看贺华光一眼,声音也是哽咽、沙哑的。“他死了。”
  “你说什么?!”若善冲到关井云面前,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浑身不可抑制地发抖。
  关井云点了点头,仍然没有抬眼看人,“是的,豆子捕快他死了。”
  若善眼神空洞地往后退了两步,突然笑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豆子他自己就是个捕快啊,他怎么可能保护不了自己……”
  贺华光听着若善语气中的绝望,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立刻走到他身边把他抱进了怀里,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若善,别想太多。”
  若善挣开贺华光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豆子在何伟家的时候还说一定会保护好我,怎么现在他反而保护不好他自己呢?不可能的……”
  “若善……”贺华光把若善抱得更紧,轻轻地在他的耳边念着他的名字,尽力去安抚他。
  四周静得可怕,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得见。
  若善突然狠狠地推开贺华光,转身面对着关井云。“师爷你抬头看着我,再跟我说一遍。豆子没有死对不对?你看着我,告诉我!”
  关井云抬起头,直视着若善,微红的眼眶和眼中的血丝显示出他内心的悲伤。“豆子捕快,他死了。”关井云一字一顿地说完这几个字,说完后他没有像之前一样低下头,而是咬紧牙关盯着若善。
  若善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平静下来,但是没有用,每呼吸一次,他就觉得心脏像是被撕扯一样的痛,渐渐地他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哥哥……”
  “若善……”
  有些什么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若善已经听不见了,他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闪过豆子那张稚气的脸,还有那些“豪言壮语”。
  “岳新晓呢?”若善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已经没有了波涛汹涌,只留下平静。
  “在南院。”
  “过去见见他吧。”若善说完自顾自地走去了南院,贺华光自然是要一起去的,若水和魏恺之不放心他现在的状态,也就都一起去了。
  关井云等到他们都出了房间才关上门跟上去,在走在最后的魏恺之经过他身边时,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别过头,一言不发地随着他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觉得最后一部分好感人……
好吧,我自恋了。求留言啊求留言~ 
                  第二十五章
  南院已经聚集了很多捕快,这些大男人们平时都大大咧咧的、玩笑起来也没什么顾忌,但是现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连岳新晓也失魂落魄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些什么。
  “岳新晓。”若善沉稳的声音叫出岳新晓的名字。
  岳新晓看了若善一眼,突然跪在了他脚边,眼泪夺眶而出,“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豆子,你惩罚我吧!大人……”
  “你在干什么?给我起来!”
  “大人,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是我的错……”
  “你先起来。到底怎么回事,起来告诉大人。”贺华光将跪在地上的岳新晓拖了起来,摁在椅子上坐下,岳新晓才渐渐止住抽泣,只是眼神仍然涣散。
  “我和豆子,去给华中县的县令送信,去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我和豆子还想既然信都已经送到了,看来这趟也没什么危险了。哪知回来的时候,走到半路,我们听到山上官道旁边的茅屋里传来男人暴躁的喊声,我们本来以为是别人的家事,没想去管,但是后来又传来女人的凄厉喊声,我和豆子都觉得,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严重,于是我们决定,过去看看。”岳新晓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说到这里顿了很久,一直在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和豆子把马牵到了路边,我让豆子看着马匹,说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豆子本来不肯,但是我坚持说我一个人可以的,豆子拗不过我,就跟我说自己小心。我去了那间茅屋,看到的是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正在大吵大闹,还有一个女人像是不满他的行为,也跟他吵了起来。那个男人还算有些清醒,看到我身上的官服,瞬间酒醒了很多,兴许是怕惹出什么麻烦,停止了喊叫,赔着笑脸把我送了出去。等我走到拴马的地方的时候,我看到豆子趴在他骑的那匹马上,一动不动的。我还以为是他累坏了,那么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就推了他一把。结果,他竟然就那样被我推下了马,我上前一看,他已经……他已经断气了。”岳新晓陷入回忆之中,痛苦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大人,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不配当一个捕快。我不配……”岳新晓再次跪倒在若善脚边,还解下了腰间捕快的佩刀。
  贺华光看他情绪不稳的样子,着实让人很难受,于是顺手点了他的穴道,岳新晓随即昏睡了过去。
  “他这样下去非把自己折磨疯了不可,让他休息一会儿吧。”
  若善点点头,“那带他回他的房间吧。钱森、小七,你们去守着他,等他醒了来告诉我。”
  又安排好人手保护若水、魏恺之、关井云和巡查,若善才和贺华光一起去查看豆子的尸体。
  豆子稚气未脱的脸很平静,看不出丝毫的痛苦,身上的衣服也是完好无损的,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
  贺华光轻轻地解开豆子的衣服,敏锐地在风池穴和鸠尾穴处发现了两个针眼大小的红点,贺华光看得心里发怵,颤抖着手翻过豆子的身子,果然在心腧穴的地方也发现了同样的一个红点。
  若善注意到,当贺华光检查完豆子的尸体,再次抬起头时,脸色已经白了。
  “有什么不对吗?”若善小心翼翼地问。
  “风尾针……”贺华光喃喃地说出这三个字。
  “什么针?”
  “风尾针。”贺华光极力克制涌动的情绪,“这是一种毒针,施针的人同时射出三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分别射入人的风池、鸠尾、心腧三个穴位。这三个穴位本就是人身上的死穴,但是初被击中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是金针会在进入人身体的瞬间迅速融入血液中,释放本身的剧毒,加上施针的人深厚的内力修为,被射中的人心脉被阻,五脏六腑同时被震动,只消片刻,中针的人……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若善听到这四个字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受了,只觉得心被割了一刀,很多的记忆同时涌现出来。“那这个风尾针,跟踏血痕比起来怎么样?”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武功。踏血痕不用毒、剑也不会直接接触人的身体,死者完全是被剑气所伤,而且它并不会让人立刻死亡;而风尾针还借助剧毒,所以不管施针的人内力如何,也不管三根针是不是射入了死穴,只要将针射入人的身体,就一定能置人于死地。但是像给豆子施针的人能那么精准地同时将三根针射入三个死穴,还能不让死者产生任何痛苦的,他的内力必不在会踏血痕的人之下。”
  “风尾针上的剧毒是什么毒?”
  “不得而知,不过应该不会是明尘那种上乘的毒药。这种针由于使用的难度太大,不慎的话还可能让施针之人被针上的剧毒所伤,所以现在江湖上能用风尾针的人不会超过十个,知道的人也很少。”
  “那能不能从那十个人里面下手调查?”
  “很难。那些会的人要么是早已退隐江湖的前辈高人,要么就是潜心钻研武学、不理世事的武痴,没有多少人知道究竟谁会用风尾针。”
  若善再次茫然、无奈了,等于是说知道了死者是因为什么而死,却没办法知道更多的信息,而且还无从查起,这种情况真的让人很窝火。
  “有没有可能,会踏血痕的人和使用风尾针的人是同一个?”
  “说起来,这些都是武林绝学,踏血痕还是失传已久的武功,要是两个都会的话,那个人……就太可怕了。”
  若善抚着自己的额头,太多太多的事情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了,自从一年多以前当上曹源县的县令,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复杂的情况。“华光……”若善很虚弱地叫了贺华光一声,眼中盛满了希冀地看着他。
  “若善,别想太多了。”贺华光轻轻地把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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