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与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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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与随-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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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第三者,苏曜认定了你,他就不会放手。后来瑜王大婚,他赶回京城去,再后来我听从前线来报的将军口中听闻偷袭时,苏曜在乱军中一直护着个人,我自然的就想到这个人就是那个女子了吧,所以他做的这些我也不意外,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将这感情之事敞亮的说出来,秦岳不是没有不好意思,略有些局促,不知如何接话,只得嘴唇动了动。
公主见秦岳不语,又说:“那时我去那坡上看你们扎营之处时,看到你我猜到你是谁,才故意走近同你说话,后来我又远远的听着你与苏曜说话的声音,还真是很羡慕。苏曜提出让你与我一道,正和我意。如今看来,突然觉得他就应该喜欢你。”
秦岳不想再走这个言情路线了,于是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苏曜和苏岂的?”
“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四国战乱,国与国之间时战时和。他们从小随军,苏曜的父亲为锻炼他们,很小便让他们出战疆场了,而我呢也喜欢。你知道吧,我还被人叫做‘女将军’的。”
秦岳点点头。
公主继续说:“于是我也跟着去打战啊,就看见了他俩。两军交战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就遇上了他们,同他们打了起来,当然我没打赢,我心有不甘,就说,男孩子打女孩子本不公平。苏岂则说我不懂什么叫一视同仁。我说她们两个打我一个不公平,苏曜就说他与小黑同袍同泽,不分彼此。后来我们停战了,当时父皇在皇宫里面款待笙国将领,苏曜与苏岂也跟着进了宫,然后又看见了他们,就那样吧,就与他们熟悉起来,觉得同他们在一起很好玩,不知不觉就开始喜欢苏曜了吧。那时小,还不懂,后来大了,才发现对苏曜原来是这样的心思。那个时候虽然就剩四个国家了可也还有乱世的余音,所谓的合约条款看来就一张而已,今日谈和,明日又打,我同他们关系好,可是战也会要打,战场上交战,卸了戎装又一起玩乐。人大了之后,事也就多了,特别老王爷死了之后,苏曜袭爵称帅,私底下见面的时间就越来越少,我有时特别希望与我对战的那方领兵的是他俩,对苏曜的那种感情也越来越深。而后几战,苏曜,苏岂声震四国,名扬八方,四国再再变两国,苏曜立威军中。后来两国不堪再战,战乱就此停歇,我为公主,再不许随意出宫,很难再见……现在这两国,就要变成一国了。父皇最后没办法,竟都来问我出战可否,领兵打战我当是乐意,可是这注定的一场亡国之战,还有什么可打!如今朝堂一片腐败,父皇不明是非,接连天灾不断,百姓怨声载道,早生亡国之象。就如上一次,苏沪瑜王的那些话,就迷糊住那些忠诚良将,或许他们清楚,可是真正出来劝阻的又有几人!而父皇也就当真的发兵,直至引发了现在的祸端。我愿意为了笃国战死最后,可是为了那样的为政,我不愿意。可当出来宫看见因战争流离失所的百姓时,一时不忍,便去找了苏曜。只是笃国被灭,我愿意选择殉国。”
公主最后所言,秦岳听得酣畅,她想这是公主的国之大义,无论她多么为之动容,她没有公主那般思绪蕴育辽阔,有些情绪她不能体会。秦岳只得安慰说:“你这样想,很好,但殉国还是不要。笃国灭了,苏曜不会让你有事……你与苏曜认识那么久,以后,你会遇到真正对的人。”
而公主的最后一句话,让秦岳明白,公主与苏曜苏岂可以关系要好的原因。公主说:“苏曜会遇上你,而我当要遇上何等奇葩之人,方能与你相衬。”
秦岳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43

43、秦岳与公主一起看见麦子熟了 。。。 
 
 
秦岳与公主一起看见麦子熟了,闻着桂花香了,吃到酸橘子了,最后公主说,苏曜就要来接你回去了。
风雪的天气,秦岳呆在屋中,看着公主摆弄梅花。
冷梅透着寒香,在屋中飘散,公主似喃喃道:“顶多撑到明日午时。”
第二日夜里,偌大的皇族行宫中,寂静如冰。公主说:“看罢,笃国没了。”
午时,笙国军队入笃国都城,随即笙国皇帝带领全部皇室匍匐归降。仅一年,笃国战败,国灭,大地一统。
公主看着秦岳说:“只会让人下跪的人,现在也要给他人下跪了,幸好我不在宫中,看不见那场景。”
秦岳默了默,只得说:“苏曜早派人到行宫这里来了,笃国残兵也好,笙国来的敌军也好,乱民也好,无论什么都不会伤得了你,没人会打扰你,你不一样,苏曜仍是尊你为公主。”
公主轻叹道:“父皇定一直以为我被囚禁了。那时我要出宫时,父皇还严厉斥责我,说我无情,国难当前竟是不救,只知任性而为。其实我是悄悄溜出宫的,父皇定然不久也就知晓,只是他再懒得管我。”
秦岳问:“你们会被怎么样?既然已经投降,你们被带回进城,给以虚职,被监控堤防,然后莫名其妙的死掉,或者名正言顺的被处决。还是如囚犯一样,被关押,最后老死,也活着被杀死。亦或是让你们活下来,正常的生活,正常的死亡,最终以各种方法让你们融化进笙国。”
“死简单,有效,快速,不留后患。而让我们活着,总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发生。若是我,我选择前者,而如你所说能让我们彻底臣服,那就看为政者的高明与否…… ”公主又似自嘲的笑着说:“而无论结果怎样,我都不受影响,因为苏曜会保住我。”
公主平静的话语在空气中缓缓起伏游走,说得本是轻柔,却为这严冬途添了悲怆之色,秦岳只觉得又凉了几分。

三日后,苏曜下布令书,曾经的笃国国君封侯并家眷将同往笙国都城,而其中则单独提及笃国公主,理由是公主贤德,保留‘公主’之尊号,全权以公主之礼相待,且将笃国都城至公主行宫的一线的郡县赐与公主作为封邑,而在去往笙国的王室家眷中也未提及公主。
此令一下,众说纷纭。军中的知情者便道,这全因苏曜与公主的儿时情谊浓厚,而那些不明缘由者中感性而富有想象力的人,不久编出了一段苏曜一见公主便倾心的风月故事,在这不明缘由中理想而富有探索精神的人,就猜想苏曜与公主是否进行了某个政治交易。
当消息到达行宫时,公主说:“笙国上任皇帝待他果真非同一般,他竟有这般大的权利。授官不说,竟还直接给了我封地。”
秦岳则说:“就是权利太大,才让人不放心。”想了想又说:“不过他晓得应该怎么做,他都知道,我们也不用担心他被人害了。”
公主捧着杯热茶暖手,笑着说:“现在除了外征异族,已没什么战可打,他又要回去当他的闲散王爷去了。我打听了不少他和苏曜消息,他们过得那是悠闲舒服,风流倜傥。”
“就是。那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对他们那是心花怒放天天想,那个时候,你去我的客栈看看就明白那情形了……怎么突然觉得他们像个‘花瓶’……对了,公主你有了封地,就需要收收地租什么的,像个大地主一样的对吧?不是诸侯王那种的,笙国不是都实行郡县吗?”
公主点点头,嗯了声。
秦岳说:“那你很自由的,你以后到京城来,就会知道他们的色相是多么受欢迎……”秦岳想公主喜欢苏曜,而如今她,苏曜,公主形成了三个人的关系,也许这样会引公主心中添了伤感,犹豫了下,可还是说:“你以后多来吧,你与他们不是一直很好。”又补充道:“如果不想去那么远,就不去吧。”
公主仍是点头笑笑。

于四日后,苏曜领军回京,路至处州。
大军驻于城外休憩,苏曜,苏岂进城,入行宫。
别时还是炎炎酷暑,如今已是刺骨的寒冷。秦岳知道苏曜大军至城外,自是满心欢喜,可看着平静,公主笑她道:“高兴便就笑出说出,不必忍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岳又是窘迫了些,状似常态的笑着说:“……没有啊。”
公主仍是取笑道:“如此,真觉苏曜不易。”
秦岳支吾了句,“……没什么不易的。”再看似平常的倒了茶喝。
不多时,丫鬟来报,苏曜,苏岂已于堂厅中等候。
公主说了声:“这么快到了。”起身站起,秦岳也随即起身,向厅中而去。
秦岳随着公主见着二人时,二人身着便装,清俊硬朗,坐于厅中。见着他们时,可以说秦岳心中是溢满了的亲切喜悦之感。而从二人神采飘逸的样子也看得出他们心情舒畅的,为见公主,为接秦岳,为战争胜利,为手中所要掌控,心中所要守护,为那各种的感情。 
苏岂率先开了口挑起话茬,而后问了秦岳伤可好了,秦岳回答好了,而后又说起了战事,随后无意提到笃国皇室,然后苏曜说笃国皇帝一干人等的能否活着,取决于他们自己,苏曜说的真,公主也明白苏曜为人,遂灿然的笑着说好,公主知道苏曜对她已做得很好。最后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些玩笑话语,便又回忆起来苏曜,苏岂与公主三人小时候的事,长大后的事,他们说得开怀,秦岳也听得开心。秦岳想起她的过去,然后是他们的过去,现在她与他们却遇见了,她的过去是一个人输给了他们三个人,所以是让她来这里找的他们。
二人来时本是下午,冬日日头短,稍一会便暗了下来,丫鬟已备好了酒菜端上。几人吃了食,商议着在这城中多留两日再启程离开,又闲坐了会,便各自回房洗洗睡。
秦岳回到房间,余光无意看到一侧的床榻,想起苏曜说的‘暖被窝’,突觉好笑,嘴角勾了勾。
于凳上坐下,觉着时候还早,了无睡意,将桌上的烛台拿在手中把玩,看着红烛融化,就要聚成水滴的样子流下来,然后凝固,秦岳动手将那蜡烛上凝成的突出揭下来,放入烛火燃烧那处,觉着有趣,如此反复,打发时间。过了会,秦岳推开烛台,呆坐了起来。那样坐了会,秦岳去开了门,朝外瞧了瞧,远远看见公主屋子里还亮着灯,看了看,退回来,关门落上闩,确实无聊,还是睡了吧。
叩门声响起的时候秦岳还是比较惊喜的,无论谁来,都挺好,因这冬夜里冷得悲凉,不过秦岳心中也是猜到了来人是谁。
秦岳开了门,苏曜直接踏了进来,秦岳又将门关上。
转回身看见苏曜立在那环视着屋子,秦岳说:“你来做什么?”
苏曜回了头,道:“睡不着,来看看。”
秦岳想她也睡不着,苏曜来了与她玩玩也不错。秦走过去,复又坐在凳子上。秦岳想其实她知道即便她现在想睡得很了,即便苏曜来她也是很乐意的,她再想若是苏岂来了,她还是高兴,所以她很公平。
苏曜看了眼秦岳,也坐下来,见着秦岳出神,道:“想什么呢?”
秦岳正在想若是公主来了,她又是怎样的心情,说道:“想公主。”
“公主怎么了?”
秦岳想了想说:“你去看看公主,你们久别重逢……多聚聚。”
苏曜看了秦岳,反问道:“男子夜访女子闺房你认为合适吗?我与公主是久别重逢,难道你就一直与我一道?”
秦岳认真道:“你才不会在乎这些,你现在还在我这里……现在公主因为你亲人分离,国家也没了,公主又喜欢你,过不了多久,你又要走了,与她分开,现在应该多与她呆一块,弥补她。”然后又看了看苏曜说:“……公主对你与苏岂不同,现在成了这样……你不去看她,我觉得愧疚……这样说,感觉我是以赢家去可怜输的一方一样,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我就是觉得不好,感觉现在公主就孤零零一个人一样,如果按以前的时候,说不一定你现在就在公主那里呢……”
秦岳将目前心中所想,全都讲给苏曜听了,心中顺畅,虽然他们今天看起来很开心,他们确实也很开心,可秦岳觉得公主与苏曜之间应该如从前那样,是一种非常良好的关系,不应该有点什么隔阂,说罢之后,等着苏曜回话。
苏曜也是看着秦岳道:“你可认为公主会是一般女子?那些小女儿的心思公主不会有,我与她,公主看得比你通透。你与她一起这么久了,你未了解出来公主是何种人?”
“我知道,什么国家,什么你与她,公主都看得开,可我就是没那么放心……如果那是强颜欢笑呢?”
“公主自会处理好自己,她想让我们看见的,便是她想告诉我们的,不会有何隐藏的心思,从小她就这样,从未变过。”
许久未见,苏曜本是来看秦岳,却不料秦岳出口便是将他推去向了公主,说得平静自然,不见丝毫介意与在乎,没有一点因见他而欢快的样子,苏曜只觉被泼了一盆冷水,最初的喜悦也被掩盖下来。苏曜突然想让秦岳变成那些为了夺得宠爱花尽心思的后宫妃子,若是那样,现在秦岳便不会说那种话,应该来讨好他才对吧,秦岳却是一副随时都愿意将他“拱手送人”的样子,只让他感觉不到秦岳心中眼中有他的存在,他如她可以舍弃的物件一般不重要。他失落于秦岳对他的平淡,烦躁在秦岳将他推走的话语。
苏曜再看了秦岳,见秦岳现在‘恩’了声,是对他刚才的话的回应。他未说话,静了会,却听着了秦岳的声音响起,“你不要成了想其他的……你说过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也不想说那些,不再说。可是我这次提到公主,只是想你安慰公主,没什么别的意思……如果公主也会跟你回京,我也不会这样说。你与公主是久别重逢,你与我也是,可是你与公主见的次数本来就越来越少,重逢了又会分开,而我却要跟着你走啊,以后总是见着……我们是来日方长,我认为喜欢一个人与叫对方去看另一个人是不矛盾的,也许矛盾,可你要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好,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将你绑在我身边……”
秦岳说着这些时,只觉脸上越来越燥热,她想脸又开始红了,可她想要对苏曜说清楚。刚才苏曜说话时语气便就显得重,脸上也没了进屋时的悦色,她想苏曜对她很好,而她不想苏曜不开心,她曾经也亲口说过苏曜很重要,苏曜却说过不踏实,她从不愿负了苏曜对她的心意,她现在仍是想告诉苏曜,只要你要我,我便就会与你一起。秦岳还想,为这些小事而有了误会产生不愉快,别说他们这是才见面,就算是在以前,在以后,这委实无趣又浪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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