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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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鬼师-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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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韶普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来,甩了甩:“走,吃饭去。”

    柳生小心的问他:“那个黄毛的人呢?”

    王韶普的长睫毛抖了抖,他笑嘻嘻的说:“他要买老子三百一次,老子揍了他三百拳给揍晕了,真不经打啊。”

    柳生哦了一声,他说:“我还以为你把他吃了。”

    王韶普听了这话,想起那黄毛五大三粗的一腿长毛的模样,胃里的酸水翻了翻。

    小饭馆真小,不过是三四十平的大小,摆着个五六张桌椅,一个老板一个伙计,吃面也就一两个人。菜单上也就只有一个字,面,六元一碗。

    拉面的老板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端面的伙计是个十几岁的小孩。柳生说:“来两碗面。”

    拉面的老头应喝一声,不一会儿,两碗白花花的面就被端了上来,真是白花花的面,一点菜叶子都没有,清汤白水的一碗水煮面。王韶普看见这碗面就已经没有胃口了,他拉了拉柳生手:“要不换个地儿?”

    柳生掰开了一双筷子,认真的挑起一根面,仔细的吃了起来。这面的味道和长相很不相符,面嚼头十足,透着一股子的面香,鲜滑爽口,劲道十足。柳生终于有了点胃口。

    王韶普带着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柳生把那碗清汤白水的面给吃了下去,他问柳生:“好吃吗?”

    柳生点头:“好吃的。”

    王韶普的心里叹了一口气,越发的觉得委屈了柳生了,连这么一碗面都没见过。

    柳生吃碗面,对着来收碗的老头说:“面很好吃。”

    老头似乎有点受宠若惊:“哪儿啊,我也是跟别人学的手艺,我这是在火车上跟人打扑克赢了,赢得一个叫阿宝的小伙子,他钱不够,就把手艺转给我了,不过,就是吃的人不多。”老头收完碗筷,又找了钱,这才叹了口气走了。

    王韶普还会是用那种眼神看着柳生。

    柳生不得不又说了一遍:“面真的不错。”无奈,王韶普不信。

    他们出了小面馆,混进茫茫的人海中,又不知道何去何从。

    柳生回头问王韶普:“我们去哪里?”

    王韶普想了一下,他凑近柳生的耳朵说:“不如我们也买套房子,找个工作,每天里朝九晚五,插科打诨,过过快活的小日子?”

    柳生摇了摇头。

    王韶普又提议:“要不我们开个饭馆做个酒店,实在不行就开个书店工厂,发个小财,致个小富?”

    柳生再次摇了摇头。

    王韶普说:“那咱们四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隐居深林,你情我爱?”

    柳生摇头说:“我只会杀鬼。”

    王韶普赞同:“我知道你只会杀鬼。”

    柳生说:“我想找找钟池宴。”

    王韶普反对了:“得了,就惦记着钟池宴,你是不是对他存着什么心思呢?”

    柳生又摇头了,他说:“不,我不配。”柳生握住了王韶普的手,他轻轻的叫他:“大白,我还是想跟你讲一讲钟池宴,我原来以为我算是个好人的,直到我想起一些事儿,我才知道我不算是个好人。”

    王韶普眨眨桃花眼:“你说,我就听,这才对,不要事事都要我问啊,我就在这儿,你说了我才知道,我知道了才能和你一起努力。”

    柳生拎着王韶普买的矿泉水在公园里找了个比较舒坦的地儿。他爬上了公园边角的那颗大榕树,藏在大榕树里一只手上站着一只黑白喜鹊,一只手里爬着一只绿呼呼的毛毛虫,怀里爬着变成小狐狸的王韶普,脖子上挂着两瓶矿泉水。

    柳生的手一抖,那只黑白喜鹊就呼扇起翅膀飞走了。在黑白喜鹊的翅膀声里,柳生慢慢的开口:“其实,钟池宴又叫做阴兵池宴,大白你一定知道的,阴兵池宴就像是个传奇,他放荡不拘,脾气古怪。”

    大白的爪子勾上了柳生脖子,他附和:“我是听说过那孙子,他混的时候,我还没生出来呢。”

 54阴兵池宴五十三

    柳生把那只毛毛虫放到一片叶子上;他说:“你还没有生出来;但是我生出来了。”柳生摸着大白的毛茸茸的爪子;似乎是发出了一声叹息:“我有多么的迷恋钟池宴啊;他简直就像是我的神;我一直认为只要跟随着这个神话,我就能这样的活下去的;跟随着这个神话,不疲不倦,不老不死。”柳生的目光就要穿透榕树厚厚的叶子了,他感叹:“钟池宴真是个神话。”

    大白明显的嫉妒了;他不满的不轻不重的挠了柳生一爪子:“你迷恋他干什么,就算是他是个神话;他有老子美么,早死了好多年了,别惦记了。”

    柳生捏住大白的爪子,他轻轻的说:“你听我说说话,好不好?”

    大白眯着他的狐狸眼,盯着柳生看。柳生的眼神是极其认真又渴望,柳生渴望讲述,讲述钟池宴,讲述自己,即便是大白有些嫉妒,也同意了。大白哼了一声,代表柳生可以说说话了。

    柳生一讲起钟池宴,眼神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大白听见柳生说:“钟池宴又叫阴兵池宴,可是钟池宴不是个真的阴兵,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女娲造人,她造出了第一个人,完美的第一个人,女娲想给自己做一个伴侣,她给这个人捏造了完美的容貌,她抽了自己的骨头放在这个人的身躯了,滴了自己的心头血在这个人的心口,可是女娲捏的这个人失败了,女娲日日看着他,期望这个人能活过来,但是她失望了,于是这个人被她遗忘了,她又去造其他的人,女娲造的第一批人是失败的,这些失败品都被遗弃了。”

    柳生说:“这批失败品本该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批神。”柳生继而说道:“然而,这批神都失败了,女娲又造就了其他的神,其他的人,成功的人,成功的神,后来,上天破了洞,女娲炼七彩石补天,在补天的过程中女娲耗尽神力而亡,在她死了之后,她造的那些神升天的升天,她造的那些人生息繁衍。”

    大白配合的转了转耳朵,他对柳生说:“继续讲,你还能把钟池宴说出个大天来?”

    柳生肯定的说:“钟池宴就是天,女娲一定想不到,在她死后五千年后,那些最初失败的第一批神和第一批人苏醒了,失败的人是完全失败的,都是些行尸走肉,吸血吃肉的僵尸,但是失败的神并不是完全失败的,他们虽然嗜血,疯狂,但是力量无穷,这些失败品曾经倾注了女娲的最初的心血,神坛上早就没有了他们的位置,于是这些失败的神带着那些失败的人领导了一场暴乱。”

    大白跟自己听说过的串上了,传说中确实有这么一场战争,在这场战争中只让人记住了一个名字,其他的都被轻描淡写了,独独的一个钟池宴。没根没底的阴兵池宴,似乎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似乎是地里挖出来的,就这么蹦出来一个钟池宴。

    大白翻了白眼。

    柳生说:“钟池宴也醒了,他就是女娲造出来的第一个人,他的身上流着女娲的血,带着女娲的骨头,他简直就是上古之神的延续,他所在的地方被坟墓掩盖,他从坟地爬出来,就像一只鬼魂,人人都叫他阴兵池宴。”

    大白只觉得自己还真猜对了,这个钟池宴还真是从地里挖出来的,大白不由的又翻了白眼。

    大白满口酸气的问柳生:“那你是怎么认识你池宴哥哥,我操嘞,一个破人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是没见过我这样的美人把,你也就是见我见晚了,老子要是早生个几千年,你还不得一口一个王韶普。”

    柳生听了大白这话,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不知道是怎么认识他的,其实我没有想起来我是谁,我只记得了钟池宴。”

    柳生的语气完全可以让大白喝下半瓶子醋了。他的语气仰慕又爱恋,痴迷又癫狂:“钟池宴潇洒不羁,快活人间,我简直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快活的人了,他不在乎什么世俗伦理,不在乎天地限制,他跳脱五行,他天生多情,爱美人,他爱过千千万万的美人,爱的时候惜若血肉,不爱的时候干脆决绝,他可以为了镜山美人大战鲛人王,拼酒玉山神,也曾经为了别的美人红菱围天,大江煮酒,杀凤做衣,断山为院,他天生绝情,不在乎生死,遇见不平事高兴了管一管,不高兴毫不理睬,他天生饕餮,喜好美食,为了一口美食抽过龙筋,斩过麟角,下南海捞鱼,在地上挖薯烤鸡,他又有有些天生的侠肝义胆,能帮的,想去帮的,总是会去帮一把,他看惯生死,不在乎生死,却不愿意让人轻易生死。”

    柳生说:“记忆里那个跟在他身边的我,也是多么的快活,看他的风流,看他的不羁,看他的侠肝义胆,大白,大白,我曾经陪着这样的一个人陪着他看过千万的美人,陪着他尝过千万美食,陪着他潇洒人间,无所拘束,天地算什么,不过算是钟池宴手里的一枚黑白棋子。”柳生轻叹了一声他说:“我那个时候是多么快活啊,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子。”

    大白的酸水咕咕的都要流出来了,他眯着狐狸眼,伸出爪子,想要狠狠的给柳生一爪子,把柳生从美梦里打醒了。但是,大白的爪子举起来又放下了。柳生眼神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快活去了,他陷入了回忆了,这回忆对柳生来说来得太晚。柳生已经经历层层的尘埃,走过了红尘阡陌,扒开层层尘埃红尘阡陌之后的记忆,似乎迟缓又沉重。大白还是能明白一二的。

    大白嘟嘟囔囔的抱怨了几句,趴在柳生的怀里,决定给柳生一个说一说的机会。并决定,以后这柳生的说一说里,只能说王韶普。

    这个下午里,公园里很安静,他们处在一个偏僻的角落,能听见树上嗡嗡的蝉鸣声,遥遥的鸟叫声,汽车的鸣笛声,行驶声,偶尔会有路人的说话声,走路声。

    柳生摸了摸大白的头。大白觉出柳生摸他头的手都在颤抖,他不由的抬头去看柳生。柳生从阡陌红尘层层的尘埃之后的记忆回过神来了,他眼里有湿润的水汽,黑葡萄一样的眼睛似乎被露水打湿了。

    柳生的嗓音也是颤抖的,不安的,绝望的。大白听见柳生说:“我杀了他,这样的一个人,我杀了他。”

    柳生抱住了大白,他说:“大白,大白,你不知道,我看见钟池宴,最初的,不断在我脑海出现的就是我杀了他,这种认知超越了我对钟池宴的仰慕和迷恋。”

 55榕树野事五十四

    大白从柳生的语气里听出了伤心和难过;从柳生的眼神里看出了不安和绝望;从柳生的拥抱里觉出了觉出了无助和紧张。大白的心里长叹了一声;虽然他仍旧纠结于对钟池宴的醋意;但是他回抱住了柳生;轻轻的问他:“你为什么杀了他?”

    柳生想不起了,他想不起来;为什么杀了钟池宴,记忆的片段也不是完整的,他说:“我不知道,只是那一幕在我的脑海里循环往复;我拿起刀,杀了钟池宴;就像是你做了一场梦,哪怕是夜里百转回肠,醒来也全不记得了,我不记得了,我似乎是睡了一觉,全不记得了。”

    大白摸了摸柳生的背:“你看你,全不记得了,也许钟池宴并不怪你杀了他,也许你是记错了,再也许这么长的时间里记忆总是会出错的,或者钟池宴并没有你记得那么好,他做了错事,你杀了他而已。”

    大白不愿意柳生在胡思乱想了,他滚了一下,把柳生压在身下,忽的就变大了,一双狐狸眼眯着盯着柳生,尖尖的狐狸嘴贴近柳生的耳朵,粗糙的舌头一下一下的舔着柳生脸颊:“咱们洞房吧。”

    大白粗糙的舌头舔的柳生又痒又麻,他忍不住的偏头去躲。柳生听见大白这句话,顿时就不明白话题是怎么就从钟池宴转到这方面去了。但是大白太沉了,柳生的觉得自己身下的树枝颤了颤,柳生忍不住担心的摸了摸身下的树枝,怕断了。

    柳生倒是挺淡定的盯着大白:“你确定在这里?”

    大白坦荡点头:“老子确定极了。”

    柳生看了看离着不远几个遛弯的老头老太太,几对坐在凳子上的情侣,又回头看看大白。他揪住了大白的长毛说:“洞房倒是可以。”柳生上下打量的一下大白,难为情的说:“我对你浑身的毛提不起兴趣,大白,我怕我笑出来,总觉得像是给动物找虱子,大白,你也真够没脸的,露天席地倒是没什么。”柳生揪了揪大白的毛:“但是我现在没心情。”

    大白当然够没脸的,他腆着脸变成了一个光溜溜的人,压在柳生身上,一只手探进了柳生胸口里,一只手朝着柳生的身下滑,在柳生的双腿中间揉了揉。大白腆着脸说:“我有心情,我心情好极了。”

    柳生的身下被大白一把抓住,几乎跳起来了,情,欲是件让人销魂的东西,柳生是很久没有遇见火焰的干柴。大白的那一把虽然不温柔,但是技巧熟练,让柳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浑身通泰的软了下去。独独下面是硬了起来。

    大白的手法娴熟,他一只手探进柳生裤子揉捏掐撸,另一只在柳生的胸前背后不紧不慢的放着火,这火又不放大,不大不小的煎熬着柳生。柳生躺在树干上,仰着头,喉结剧烈的动着,他的手紧紧的攥住了树枝,树叶,树枝在他手里被捏碎了,流出来墨绿的水。柳生觉得树在颤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他心里担心,担心树枝会断掉,但是手连伸出去的想法都没有。

    大白手上的动作熟练,他舔着柳生带着咸味的汗,在柳生的耳边问:“舒服吗,你还想不想钟池宴?”柳生的衣服已经被他褪了大半,上衣挂在腰间,裤子挂在腿弯。柳生开始有些抗拒,也许是真的没心情,后来享受的很坦然,坦然的大白都笑了。柳生的身体很漂亮,半红着脸,迷蒙着眼神的模样简直就迷死大白了。

    他把柳生的手从树枝上拉开,放到了自己身下:“也给我摸摸。”柳生正舒爽,也就懒洋洋的摸了两把。他没有回答大白的问题,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说:“继续。”

    大白不死心:“舒服吗,你还想不想钟池宴?”

    柳生的手不紧不慢的给大白摸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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