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缚灵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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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缚灵的童养媳-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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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发泄心中的仇恨也该是魏庄去发泄啊?关景弦那个老爷子什么事?
  
  魏庄嘲弄地看了我一眼,说了句:“肤浅。”
  
  “你只看到了表象,却没有看到里面的暗流涌动。”
  
  我无力地看着他,这种东西有什么暗流涌动?莫非景弦其实喜欢的是魏庄,得不到就把这人给毁了?
  
  没想到魏庄接下来就丢出一个炸弹:“因为我让他人不人,鬼不鬼。”
  
  ……
  
  这句话要是刚才就说出来,我能不了解那个啥激流暗涌?
  
  我心想这重点终于到了,赶忙竖着耳朵,十二分用心的倾听,那内容就让我蛋碎了。魏庄说:“因为我弄断了他的根。”
  
  “根?”我疑惑,看见魏庄将视线投射到我下面,立刻觉得双腿间凉飕飕的,连秋裤都想提前套上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当时川军和国军闹得厉害,景弦是国军的高级将领,我凭什么不针对他。也是他自己倒霉,那天我去执行任务,回来见到一堆人在那里堵截我。枪是不长眼睛的,所以我一不小心就打中了他裤裆。”魏庄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就是那种该你自己倒霉,关我屁事的表情。
  
  我也知道确实跟他无关,可还是有点觉得他的态度很讨厌。但是一想到后来那个人施加在他身上的,又觉得魏庄的枪法该练练,要是一枪给毙了,接下来的事情都没有了。
  
  “就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心想那个景弦还真是小气吧啦的,“但是这个原因跟你前面所说的有任何关系?”
  
  “因为这段关系,这件事情被人从敌对角度上转移到了军事谈判桌。”魏庄皱着眉头,眼里有那么一种轻蔑,“国军说我是公报私仇,企图挑衅。我当时是执行特殊任务,又不能暴露行踪,只得忍气吞声,军衔一直被降,最后竟然被派去做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情。”他越说拳头越捏越紧,咬牙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后来有人说景弦走了,但是根本就没有走。在最初还来找过我,可是很奇怪……他一开始的那张脸根本就不是他,可是没过多久,就变回去了……”
  
  “嗯?”我听到精彩处了,他就没声了,我赶忙示意他继续,但是魏庄只是摇摇头,眼中还有些疑惑,总结陈词道:“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诶,你还没有说他是为什么害你的。”我服了这人了,说个故事还能讲这么久。魏庄被我一提醒,立刻抬眼看向我,他的脸很漂亮,眼睛也是如此。此刻眼中浮现出探究一般的目光,我给他弄得一愣,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探究的
  
  “我以为他不生气,但是没过多久,就被他阴了。就是那次围剿,我身受一枪,被他给弄回去关起来,还将我的魂魄锁在魏家老宅里,让我变成了你最初见到我时的那副样子。”
  
  听完了这些话,我也觉得魏庄挺冤枉的。刀枪无眼,别人伤到自己,自己也有责任。但是因为这件事情,而将魏庄变成了人彘,显然就诡异了。感觉这个人一下子就从一个普通青年,变成了变态杀人狂。
  
  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以前看恐怖片,发现那些罪大恶极的人被杀掉,不会觉得可怜,反而会大快人心。所以,我现在也只是有一点点反感魏庄,但是我不会阻止他找人,只能尽量劝说他不要杀掉对方。
  
  至于那一点点反感……
  
  “你早说啊!”我心想这人弄一个这么大的圈子做什么,还骗人,要是直说我肯定答应他。没想到魏庄笑了起来,像个2B一样再次嘲笑我肤浅。
  
  我眯着眼看着他,义正言辞地回答:“我觉得肤浅不是在于能通过问题看清多少本质,而在于你对于其他人抱着什么样的看法。你说我肤浅,那是因为你本来给了我一个肤浅的烙印。你觉得与其直说,还不如骗我来得实在。”
  
  “但是我觉得,真正的肤浅在于愿不愿意相信其他人。你可能觉得这个人的很白痴,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但是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付出的人,能得到多少人的真心。”我皱着眉头看他,觉得这鬼也不过就有个皮囊,内部已经随着那段生命的逝去而腐朽了几十年,“我觉得我活得坦坦荡荡,这就够了。”
  
  我还想说很多很多,给他讲一堆大道理,但是魏庄的眼神越来越恐怖,我就只能匆忙结尾了。可是这一番肺腑之言还是得到了那两个字——肤浅。
  
  我笑了,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说什么都白搭。彼此说服不了对方,反而越看对方越不顺眼。我这人生性乐观,一见魏庄把事情说开了,也不怕了。拉着根凳子坐了下来,就冲他说,“那我去给你找人。”
  
  他看了我一眼,继续三国杀。还当的是内奸,结果没几回合,就赢了。我傻眼了,这鬼不是第一次玩电脑么?赶忙凑近点再看,结果发现这人不管是做什么角色,都能赢。这下心中只能响起那个我在dota时经常冒出的词汇“超神的存在”。
  
  晚上给楚御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没事。结果听到那边咔嚓作响,听起来像是机械的声音。楚御告诉我,他已经买好了土炸药,准备带着把气步枪,再带上一堆兄弟来救我了,把我给感动得再次热泪盈眶。
  
  我赶紧制止住他的举动,笑道:“你能对我别这么好么?”
  
  “我对你不好,对谁好……嘟嘟!”手机里传出断线的声音,我看着手机屏幕,发呆不止,忽然魏庄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沈曦,你已经成亲了。”
  
  我愣在那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啥?”
  
  “你一辈子都会被我牵着走。”
  
  “什么?”我惊讶了,怎么又牵扯出一辈子,这是要搞哪出?
  
  我转头,只见魏庄趁着游戏中场回头看我一眼,脸上毫无愧疚地说:“你这一辈子都不能结婚有家庭了,因为我们已经成亲了。”
  
  “你开玩笑的吧?”我坚决不承认地说,“我们是假结婚,不是吗?”
  
  他这次连看都不看我了,直接问我:“在我和你成亲之后,我有告诉过你,这是假结婚吗?”
  
  ……坑爹了吧!这是!这……我居然要……要跟一只鬼过一辈子?莫非这才是那个暗流涌动?
  
  擦!四十八岁太长了,明天就自杀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木有BUG,话说困了,睡觉去!
看到木有,要凌晨三点了,我这样勤奋的作者,你们难道不包养吗?




☆、大海拾针前路难

  魏庄那句话让我从普通青年一下子降级为2B青年。
  
  早晨起床看着镜子的自己,黑眼圈,大油鼻,鸡窝头,什么都齐全了。这样子比魏庄看起来还鬼魂。我也终于知道魏庄还骗我了,要真帮忙这个忙就是一辈子,我肯定不干。
  
  我大好的男青年,凭什么不为媳妇儿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而努力?凭什么要跟一只鬼拉拉扯扯,不得善终?
  
  我越想越气,就转身出浴室门问魏庄:“我给你牵线搭桥,你能另外找一个成不?”
  
  魏庄没理我,仍旧坐在电脑前,跟一个网瘾少年一样,不过这次他玩的是DOTA。音响里不停地爆出诸如“holly shit!”这样的语句。我知道这鬼瞧不起人,但是我也不是个泥团,你爱搓圆搓圆,爱捏扁捏扁。
  
  也因此,再开口时我语气不好了。
  
  “诶!魏庄,你别不待见人成么?你骗我你还趾高气扬的有意思么?我和你就是旧社会的包办婚姻,该批斗,该摈弃。况且你也不待见我,跟我相见两不乐的算个什么事儿啊?!”这番话说完,魏庄终于正眼瞧我了,但是表情冷冷的。
  
  我发觉这鬼特别有意思,骗人的时候装羞涩,装纯情。真实面容却是十足地在装逼,表情不是冷,就是狞笑,要不就是一派平静。
  
  “我不讨厌你。”他说完这句,又将目光转回电脑。却让我目瞪口呆,要是真把我俩的事给捋捋,我就觉得一定是我叔父把人家的祖坟给挖了。但是他居然说不讨厌我?!
  
  “你要是不讨厌我,会这么骗我整我?”
  
  他没回答,让我在一边无语了半天,才慢慢地说:“有时候骗不是因为恨,而是因为要达成目的,这个方法最快。”
  
  “我真不成,哥们儿,你爱找谁找谁,别折腾我了,成么?”一想到昨天的那种疼,我就觉得坐不能坐。“你要是真不讨厌我,就听哥们儿一句话,好好地去投胎吧!”
  
  我不能让他好好活下去,估计他好好活下去的同时就有人要遭罪了,目前那个遭罪的人是我。
  
  魏庄不说话了,键盘却敲得啪啪响。我知道自己的话肯定让他不高兴,但是具体哪儿惹到他了,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诶,你是几几年生的了?”
  
  魏庄的动作顿了一下,转头如实答道:“民国三年秋,重阳节。”
  
  民国三年……距今已经快九十年了。所谓三年一小沟,九年一大沟,我跟魏庄的代沟已经变成了比马里亚纳海沟还恐怖的存在。
  
  “你了?”魏庄忽然问我,把我弄得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老实地回答道:“1985年12月19日,是公历。”
  
  魏庄不说话了,只在电脑上搜索着什么。我想转头去看,却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赶忙缩在一边。但心里忐忑,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儿啊。但是不让看的东西,反而越是让人好奇。何况直觉得觉得魏庄肯定不是用那串数字来做好事。
  
  所以我一边装作不在意,一边偷偷地朝那边看,但是电脑太小,二来魏庄根本就不会让我靠近,也就一无所获。
  
  时至八点,我准备出门上班了。忽然魏庄头也不回地威胁道:“别忘了,无论你去哪儿,我都能给你捉回来。”
  
  “……”说不生气是假的,可是再生气也只能憋着。我答应一声甩上了门,晃悠着下楼,主要是后面疼,走不快。
  
  结果还没有到公司了,就被楚御给堵上了,他身后是白玄。那小子头上顶着一块青印儿,见着我就扑了过来,往我身上嗅来嗅去。
  
  “你属狗啊?闻什么闻?”我想一巴掌拍开他,却被他躲开,还让他有机会开口说了话:“嗯,有股精血的味道,看来你又被破身了。”
  
  楚御黑了脸,我是黑红交加。这小子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让人下不来台啊。
  
  “老子是男人,没有破身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
  
  白玄沉默了一会儿,征求意见一样地问道:“那……你□被人给玩弄了?”
  
  我伸手将他扒到一边,决定无视这个鸟人。楚御双手抓住我肩膀,眼泪都掉出来了,“兄弟,我真对不起你!”
  
  这状况发生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就喜欢揽责任,连我上学的时候没有追到校花,他都觉得是他的错,因为身为兄弟的他没有给予我足够的金钱支持。
  
  这种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环住,让他小鸟依人。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自责,还劝慰道:“没事儿,你别听白玄瞎说,要知道他可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货色。”
  
  “不可能。”白玄生气了,一手指着我额头怒道:“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两腿虚浮,一看就是跟阴邪之物□之后被吸了阳气造成……”
  
  我一把捂上他的嘴,这种话他说出来不嫌丢人,我都怕别人把我们当成是怪物。不过他这话说得还一点不差,让我也找不到反驳的点。
  
  他这边消停了,楚御那边闹得更凶了,嚷嚷着要找人去收拾了那鬼。但是人不跟鬼斗,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形式凶险。
  
  后来好不容易将楚御像是哄儿子一样给哄安定了,我才转头看着旁边一直蹲着画圈圈的白玄。他正屁股对着我,手指在地上撵着蚂蚁玩。我踢了踢他的屁股,问他:“这蚂蚁招你惹你了,你非这么对待它。”
  
  白玄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蹲着不理我。
  
  我看了下手机,这都8点20了。我还赶着上班了,就上前也蹲着身跟他说话。结果那屁股刚一蹲下去,我就悲剧了。后面隐隐作痛啊!
  
  估计我脸色不好,让白玄也看出了端倪。他有些担忧地看我一眼,又不甘心地埋头继续戏弄蚂蚁。我就生气了,按理说生气的该是我才对啊,怎么白玄却先生气了。
  
  “你像个娘们儿一样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辱我师门,理当惩戒。”白玄扭头,闷声闷气地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笑了,“惩戒?你能惩戒什么?”
  
  白玄转头,正视我,眼里是一种庄重严肃的眼神,“辱我师门,理应咒其一身孤寡。”
  
  我蛋疼菊紧地闭了嘴,心里骂得是“我擦”,嘴上却一个字不敢往外冒。这太狠毒了,跟那个什么天煞孤星似的。要真有人得罪了他们的人,怕是一辈子都不得安宁了。
  
  “但是……”白玄停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特别为难似的,“你是我师叔的侄子,我也该叫你一声哥,也算是一家人。我要是诅咒你一生孤寡,就是把我自己也给咒死了。”
  
  看这小子傻呆呆的样子,居然还能想到这个层面,确实不容易啊。我正想夸奖他一下,就察觉了不对。“操!你还真想诅咒我啊!”
  
  “师命不可违!”白玄义正言辞,而我忒无语。这小子不是突然开窍了,而是根本就没有窍可以开。我真想给他脑袋弄个洞,观察一下里面的脑回路是个什么情况。你说要多二的人才能用这种义正言辞的语气,用这样大义凛然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啊!
  
  我给他跪了!
  
  我闭嘴了半天,和白玄眼对眼,眼看时间又过了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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