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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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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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一听去不了雪玉洞,顿时就非常失望,范蔷还不断的安慰她,说雪玉洞每天开放时间很长,或许还赶得上。

正说着,就听见我们车后一阵敲敲打打,似乎又有很多车开了过来,我回头一看,卧槽,居然是一辆灵车,车窗上还绑着一个大白花,后面浩浩荡荡还跟了好多送灵的车,有坐着家属的轿车,还有拉着纸人纸马纸别墅等纸扎的东风卡车,那东风车的车厢里似乎还站着孝子贤孙,不断地往外面飘洒着纸钱。

这可真是巧了,堵车就堵车吧,怎么还遇上个送灵的车,这可真是太寸了。

按理说,送灵车是不能停的,一气呵成开到目的地,就直接下葬了,中途因故停车是非常不吉利的,也该这家人晦气,怎么出殡就端端遇上了大堵车。

白芸一看这架势,虽然她平时卖这些东西,可冷不丁有个灵车停在我们车的后面,也着实让人胆寒,我就让她和范蔷坐在车上别下去,东方峻则把收音机打开,听起了ま包龙图断案み。

我大概是得了职业病,看见白事死人什么的,就想看看热闹,可还没等我下车,就看见身后的灵车上走下来一个人,敲了敲我们的车窗,问我前面是怎么回事?

我一看,这不是前天在茶馆里那个算命的猥琐男吗?怎么着?是他家死了人?

那猥琐男果然也认出了我,满脸的尴尬,冲我生硬地笑了笑,我就打开车门,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三言两语之间,这猥琐男说他叫吕红军,平时闲着没事就在重庆给人家算算命,偶尔也接点白事的活儿干干,因为早年间得病坏了一只眼,所以行当里的人都管他叫“瞎驴”。

这不,今天就在附近接了场白事的活儿,打算把死了这人送到重庆附近的江南镇安葬,说完还对那天的事有点不好意思。

我一听这人和上次在张古平家见到的那个招摇撞骗的“臭豆腐”有点像,不过说到底,虽然他们俩都是二把刀,但也算是半个同行,我递给他一根烟,告诉他前面是山石堵了路,估计没几个小时,路是不会通的。

这下可把他给急坏了,抓耳挠腮地在那干着急,这时又有几个披麻戴孝的孝子过来打听,为首那人40多岁年纪,听我这么一说,也是面露难色,就问瞎驴该怎么办?贞贞休划。

瞎驴摇了摇头说:“没办法,只能干等着了,你让大家都别下车,还是坐在车上。”

那几个孝子倒是对瞎驴的话言听计从,眼看着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就都回到了车上,只剩下瞎驴一个人和我站在路边说话。大概白芸ふ范蔷和东方峻几个人都嫌此人太过猥琐,所以还是坐着车上,也不和他打招呼。

我看气氛有点尴尬,就指了指灵车,问他死了的是什么人?

瞎驴揉了揉自己的假眼,用一只眼睛看着我说:“嗨,大兄弟,打听这干啥,死的不明不白的,听到心里都是病。”

我本来就是找个话题,打破一下尴尬的气氛,谁成想听他这么一说,反倒勾起了我的兴趣,什么叫死得不明不白,难不成还有故事不成?我就问瞎驴说:“什么事啊?你讲讲我听听。”

那瞎驴大概是怕那些孝子贤孙听到我们的议论,就拉着我往背风处走,嘬了一口烟说:“看见刚才那几个披麻戴孝的没有?”

我点点头说:“你是说那几个孝子?”

瞎驴笑了笑说:“屁孝子,为首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是死了这女人的老公公,剩下的都是他的儿子?”

我还以为是死了家里的老人,原来是死了儿媳妇,不对啊,按理说这死了儿媳妇,老公公怎么会披麻戴孝啊?这不是搞笑吗?

第一百三十一章儿媳妇和老公公

|{xxxxx我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瞎驴赶紧一把拉着我往前面走,边走边说:“小哥。你小声点啊,别让主家听见。”

我回头瞅了瞅那辆灵车,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就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那瞎驴摇了摇头,一脸难色地说:“哎,说来也是,我还从来没接过这么邪门的活儿……”

和瞎驴此前说的一样,这灵车里正是主家的儿媳妇,据说这儿媳妇是重庆江南镇人,嫁到太平坝附近5年多了。虽说谈不上和丈夫举案齐眉。但是生活还算过得去,起码很少脸红脖子粗。

再加上这儿媳妇吃苦耐劳,持家有道,丈夫也是拼命赚钱,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她的婆婆在丈夫小时候就离家了,谁也不知道去哪了?一直算是失踪人口,村里相传说是跟人跑了,过了这许多年也没人再提起。

没了婆婆,也就没有了婆媳大战,但是万没想到,这老公公却不那么好伺候。这小儿子是老公公最小的一个小儿子,从小就对小小儿子疼爱有加,几个儿子分家后,他就也跟着小儿子过,这儿媳妇嫁过来五年有余,愣是什么都没生出来。老头天天跟在屁股上催小儿子晚上卖力点。

小儿子和儿媳妇两个人天天晚上大战三百回合,可这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双双上医院检查,也没有任何毛病,大夫就劝他们放松心态,耐心一些才能水到渠成。

可这老公公倒好,天天对儿媳妇吹胡子瞪眼,还说些难听的话,什么站着茅坑不拉屎,占着板凳不吃凉粉,盐碱地什么的,儿媳妇起初还能忍,小儿子也经常劝老公公不要这么催,有碍家庭和睦。

谁知道老公公更加变本加厉。竟然要让自己的小儿子和儿媳妇离婚,说是儿媳妇是盐碱地,屁都生不出来一个,家里还指望小儿子传宗接代呢,怎么能就此断了香火。其实这老公公完全是瞎说,自己的另外几个儿子都生了孩子,无奈,老公公对这小儿子实在太过溺爱,总觉得小儿子的孩子才是亲孙子。

小儿子还算孝顺,不敢出言顶撞,就一个劲儿地搪塞,小儿子知道儿媳妇持家这么多年,功劳不小,再加上家里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强,夫妻两人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就一直护着自己的媳妇。

谁知道有天小儿子出去买办,要出门好几天,这老公公就跑到儿媳妇屋里指着她大骂,让她赶紧滚出他们家,这家容不下她,儿媳妇长期以来一直隐忍着,这次被老公公指着鼻子骂,脸上实在挂不住,一时想不开,就跑出了家,跳了井。

老公公还以为儿媳妇是回了娘家,就也没管,过了好几天,村里的小孩才发现,这井里面飘着个死尸。

这口井是村西头几十户人家的水源,早些年大家集资打的,少说也有50年历史了,原先是户户去井里挑水,后来生活条件好了,就在水井里加了水泵,家家户户安上了自来水,从此人们就很少去水井边了。

所以儿媳妇的尸体事隔几天才被村里的小孩发现,顿时整个村都惊动了,这死了人还是小事,可是几十户人家居然喝了好几天泡死人的水,一个个都恶心得干呕起来,很快便报了警。

小儿子归来后得知自己的媳妇跳井自杀,哭得昏天黑地,等警察来调查后,知道儿媳妇是自杀的,就也草草了事,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可小儿子心里跟明镜似的,儿媳妇肯定是被自己亲爹逼死的,于是立即就和亲爹断绝了父子关系,大概也是伤心过度,连自己媳妇的丧事都不再管,病倒在了床上。

村里的人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也能猜得到,一个个都戳着老公公的脊梁骨骂,再加上村西这几十家人喝了好几天泡尸水,一个个对这老公公更是深恶痛绝,不管他走到哪里,别人都对他吹胡子瞪眼。

更要命的是,这儿媳妇死后也并不安分,还几次附身在自己得病的丈夫身上,说是要找老公公索命,说话声调都和生前一模一样,老公公这次再也没有了平时的穷凶极恶,吓得体如筛糠,跪下了求儿媳妇的冤魂放过自己。

儿媳妇死得冤屈,哪里肯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就说只要你答应我三件事,我就饶你不死。

这老公公早都被吓傻了,就说,别说三件事,就是三十ば三百件我也答应,只要你别再来找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儿媳妇就说,第一,你必须年年去我坟头烧纸?第二,你必须把我葬回我自己娘家,跟我娘家人磕头认错,你如此待我,我不愿意入你们家祖坟?第三,你得和你另外几个儿子披麻戴孝给我办丧事,我要好好的丢丢你家的人。

老公公一听头就大了,第一件事好说,无非是每年跑点路,花点钱而已,可是这第二件,第三件却着实难办。

首先如果自己去了儿媳妇娘家,免不了一顿打,搞不好还得赔钱?其次,这另外几个儿子和儿媳妇是同辈人,披麻戴孝还算正常,可老公公给自己儿媳妇披麻戴孝,可能是自古以来第一人了,这脸面可就丢大了。

但是这儿媳妇的灵魂附在自己小儿子身上,虽说小儿子和自己已经断了父子关系,但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再加上,儿媳妇的死确实是因为自己一手造成,要是不肯答应她,自己这条老命搞不好也要交代了,最怕的是连累别的儿子。

这老公公毕竟只是个普通农民,并没有什么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决心,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这不,就请了瞎驴操办白事,今天老公公披麻戴孝亲自带儿媳妇回江南镇下葬。

我一听这瞎驴说的有鼻子有眼,不像编出来的,再看灵车上的人,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为首那个小五十岁的人正是瞎驴口中的老公公,此时低着个头,不知道是不是再为自己到了儿媳妇娘家的后果而担忧。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这完全是咎由自取,先不说自己干得这码子事,光因为生孩子,一个老公公就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媳妇,出言恶毒活活逼死一个人,才遭到这点报应,也算是侥幸了,我要是那儿媳妇的魂魄,不把这老公公活活吓死决不罢休。不过这种事对我来说也算是平淡无奇了,称不上奇事,毕竟我见过听过的事情比这件可要惊险上许多。

那瞎驴看我默不作声,还以为是我觉得这故事不够精彩,就说:“那天给你们算命,我就看出来几位不是凡人,尤其是您和您车里那位不爱说话的朋友,浑身都透着那么股子劲儿,难怪对这种事也是见怪不怪。”

我笑了笑,又点上一根烟说道:“这种事你也看淡点,这儿媳妇还算良心,应该不会伤害你们这些旁人,你踏踏实实给人家办好白事就行了,我估计这灵车一到娘家,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瞎驴也一脸坏笑说:“管他呢,我挣得是辛苦钱,他就算打出来脑浆子,该是我挣的钱还得是我挣,不管他那个。”

虽然这瞎驴话说的难听,但是归根到底却也是这道理,我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灵车问瞎驴说:“这儿媳妇一路上还算安稳吧?”

瞎驴摇了摇头说:“哪啊,跟棺材坐在一辆车上,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这心扑扑直跳,吓得我都不敢回头。”贞估木亡。

我看瞎驴脸色一白,知道他所言非虚,我心想:既然碰上了,又算是半个同行,就出手帮帮他吧。

于是拿出一张符,便对他说:“我这符可是好东西,你贴身装着,保你没事。而且,冤有头债有主,我想她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那瞎驴接过我的符,用他那剩下的一颗眼珠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不断地发出啧啧的声音,还不停地点头,看样子也算是懂行,知道我这符是好东西,连声称谢。

我笑着说:“你倒是挺懂行啊?”

瞎驴笑了笑,用他的真眼盯着我说:“嗨,这不是在这行当里混得久了吗?虽说不是很懂,但是很多东西一上手,就知有没有,您这东西,透着股子劲儿,拿到手里就有一种穿越历史的感觉,保准是好东西。”

我笑了笑,看他烟抽完了,就又拿出一根地给他,笑着跟他说:“遇上就是缘分,这事你处理完就赶紧走吧,这种事都是他们自己作的,活活把人家逼死,人家倒是好说话,这要是我,我肯定得搞得他们鸡犬不宁。”

说罢,白芸大概在车上蒙的久了,就也打开车门,想下来透透气,看见我和这瞎驴聊得火热,就冲我走过来笑着说:“你们聊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瞎驴或许知道哪里有白货,就问他打听,果然瞎驴就说在丰都县城的郊区,有好几处做白货的,都和他相熟,这不后面那一卡车上的白货都是他找人预备的吗?

问好了白货的地址,又闲聊了会儿,听见前面的车开始鸣笛,看样子是路通了,果然,过了5ば6分钟,就能远远看见前面的车慢慢地移动,于是我们就相互告别,留下了联系方式,各自上车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旺铺

?等我们赶到雪玉洞的时候,居然参观时间还没结束,四个人草草买了张票。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阵子,说实话,这种地下溶洞我以前是没见过,起初还很新奇,但是看得久了也就厌烦了,总觉得哪哪都是一样的,再加上里面的光线全部是灯光,都不是天然色彩,因此没过多久我们就都出来了。

雪玉洞离丰都县城已经非常近了,又过了20分钟我们就回到了县城。虽然只是一天光景。倒也是忙忙碌碌,我们四个随便找了个馆子吃了饭,又给了范蔷商定的报酬,我们就打算分道扬镳了。

范蔷今晚就要回自己家住,而我们三个则打算吃完饭去看看白货,怕吓着范蔷,就让她先回去,谁知道这范蔷其貌不扬,胆子倒是挺大,一听白芸这大姐姐居然做的是这种生意,顿时就来了兴趣,说要和我们一起去瞅瞅。也好长点见识。

其实这也难怪,白芸怎么说也是个美女,虽然年龄不小,但是保养得还算不错,看上去也就和东方峻差不多,谁能想到这么个美女居然是卖寿衣的。一个红颜,一个薄命,还倒真是黄金搭档。

既然范蔷不怕晦气,那我们这些司空见惯的人,自然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那地方也不闹鬼,去看看没什么大惊小怪。可是不巧的是,范蔷家里来了电话,说是让她马上赶回去,因此没能成行,依依不舍地和我们告别。

三个人按照瞎驴所说的地址,很快就找了过去,这才发现有一条街几乎全部都是做白货买卖的。门头清一色全部是白光红字,无非是些“老刘棺材铺”る“冯氏纸扎”る“天地银行”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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