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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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大爷去抓鬼-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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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六强一看自己并不处于劣势,更是不断冷笑,让气氛紧张到极致。

不管了,越想越麻烦,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就想给刘六强盖一符,身后的蒜头鼻子看我率先发起攻击,一个饿虎扑食就朝我扑了过来,那白衣厂花对刘六强余情未了,也冲了下来张开手拦着我,我被蒜头鼻子扑的一个趔趄,一张符居然不偏不倚贴在了地板上。

哎呀呀,真是气煞我也,这些王八蛋真是太流氓了,老赵看我被蒜头鼻子扑倒,也冲了上来,拿起百福印就朝蒜头鼻子的脑袋上一顿猛戳,我心里这个骂娘啊,我心说:蒜头鼻子又不是鬼,百福印哪里能戳死他?

谁知道我完全想错了,老赵压根就没把百福印当法器使,而是直接当凶器使,那百福印说什么也有点分量,三两下就给蒜头鼻子开了瓢,我脚下一松,立刻腾出手来再朝刘六强扑去。

我二大爷也拿了张符要给刘六强来个了断,我怕白衣厂花找机会在上他身,就把罗盘甩给他说:“二大爷接着。”

只要有法器在手,一般来说,普通的鬼是无法上身的,二大爷看我一扔就知道我的意思,左手一接,右手一道符就盖了下去。

白衣厂花真是太碍事了,居然把自己的脑袋探了上来,替刘六强当了挡箭牌,被二大爷一道符就给拍在地上了。

这白衣厂花虽然可怜,还是情种一个,但是在这种时候壮烈牺牲,对我们来说最好不过了,说实话,早知今日,当初见她就该直接给拍死,太碍事了,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白衣厂花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很快就不能动弹,刘六强躲在墙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衣厂花。

那蒜头鼻子手上没家伙,已经被老赵拍得快休克了,我赶紧说:“赵叔别拍了,再拍就出人命了。”老赵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刘六强不卑不亢,跟个烈士一样淡定地站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二大爷心底还是很善良,就把白衣厂花脸上的符揭了下来,让我拿八卦袋给收了,回头再给抄了,我一想也是,女鬼虽然可恶但是情有可原,就拿出八卦袋给收了。

这下好了,3打3变成了3打1,看来刘六强这一顿吊打是跑不了了。

我往上撸了撸袖子,右手抄起我的铜钱剑率先就冲了上去,刘六强一看见铜钱剑就犯怵,一躲身就闪开了。

老赵发起了第二轮攻击,一个百福印就冲刘六强的面门上盖了上去,刘六强又是一躲。

二大爷不敢怠慢,堵住了他逃跑的角度,抡起胳膊就想给他来张符,刘六强这家伙真是能屈能伸,居然低下头从我和老赵岔开的裤裆下钻了过去,他就像一只猫一样,时高时低,在我们三个人之中穿梭,始终没能抓到。

就在这时,窗外一声啼叫,那个没翅膀的臭姑鸪居然也来了,真是热闹啊,那臭姑鸪没有了翅膀,在窗外张着喙似乎也要跳进来对我们发起攻击,就在臭姑鸪引开我们注意力的一瞬间,刘六强这个天杀的居然附在了被老赵打晕的蒜头鼻子身上,我们一时间居然找他不到。

趁我们不注意,他抬身就想从窗户跑出去,千算万算我们还是忘了有蒜头鼻子的存在,我叫一声不好,上前就想抓住他,谁知臭姑鸪一喙就冲我啄了过来,操你大爷的,我抡起铜钱剑丝毫没客气朝它的喙就是一砍,手起剑落,臭姑鸪疼得“唔”的一声,赶紧把脖子缩了回去。

但就在这刹那间,刘六强已经翻过窗户了,二大爷和老赵赶紧就追了过来,我们三个人从窗户跳了出去,臭姑鸪没了喙,杀伤力几乎为零,老赵上去就是一通百福印,臭姑鸪顿时就被打翻在地。

我们再去追那个被刘六强上身的蒜头鼻子,谁知道已经跑出去十几米,再一看,只见他突然倒地,紧接着从身体里飞出了刘六强的鬼魂,风似的无影无踪了。

我长吁一口气,哎,又让这家伙跑掉了。

二大爷和老赵一看刘六强跑了,嘴里也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我回过身,看见倒在地上的臭姑鸪一动不动,就拿出张符把臭姑鸪给烧了,免得它再祸害人间。

这时,刚才那个护士长白芸又走了过来,一脸怒气地说:“你们干什么呢?怎么大吵大闹的,这里是医院知道吗?”说完她突然间瞥见了倒在地上的蒜头鼻子,表情立马就变了,蹲下来推满头是血的蒜头鼻子,边推还边叫:“平叔平叔,你怎么了平叔?”

推了半天还问我们:“平叔这是怎么了?”我们当然不能说实话了,就都摇着头说不知道,老赵虽然年龄大了,但是反应可不慢,迅速把百福印塞到了我手里。

那白芸一看我手上的百福印都是血,就问我:“是不是你干的?”

我百口莫辩,只能心虚地说:“我完全不知道啊。”

白芸生气的样子虽然好看,但是却很凶地说:“人赃并获你还不承认。”

二大爷和老赵一人点了根烟,顿时就表现的像是刚刚路过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我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第六十二章私塾

这时候那个蒜头鼻子平叔醒了过来,白芸就问他说:“平叔你没事吧?”

平叔慢悠悠地说:“我刚才不小心摔倒了,赶紧把我扶回去。”

白芸说:“行。”

然后又对我们说:“怎么着?连忙都不帮,你们帮忙把他架到那个寿衣店里,我简单给他包扎下。”

我们其实也想知道这平叔到底何许人也,就帮忙架起他往寿衣店走,我心想:搞不好刘六强逃跑去哪了?这平叔会知道。

白芸到底是个护士长,三下五除二就给平叔包好了,我们三个看着这个平叔都是一肚子的气,恨不能再揍他一顿。

但白芸哪里知道这个晚上发生了这么多事,边帮平叔包扎边跟我们聊天。

原来这个寿衣店就是她家开的,店老板是他爷爷,她除了每天上班还要抽空来看看。

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护士家开寿衣店的,不禁有些好奇,那个平叔是隔壁太平间的工作人员,所以他们之间都很熟。

平叔始终不敢正眼看我们,我们三个就打算等白芸走后再好好拷问拷问他,看他到底是不是刘六强请的冒牌鬼差?

谁知道这个白芸话真是多,跟唐僧似的,叨逼叨,叨逼叨,他爷爷一脸慈祥,满头的银发梳成一个大背头,坐在柜台里带着老花镜看报,都有点听不下去了,忍了半天终于说:“孙女,你包完了赶紧上去看看,别耽误工作。”

这白芸倒是很听爷爷话,就说:“那行,平叔你好好休息,我先上去了。”

走的时候又跟我们说:“你们以后别再医院里大呼小叫的。”我点点头,看着她走后的背影还挺好看。

白芸一走,他爷爷又像个收音机播报员似的开始了,说什么这孙女什么都好,就是话多,快30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也怪我们家干的这个行当,别人一听我们家是卖寿衣的,都觉得不吉利,也难为我孙女了,还要记挂我这个老头。

啰啰嗦嗦又说了一堆,我当时刚好20岁,二大爷典型的中老年,那个蒜头鼻子和老赵年龄相仿,都是退休的人了,不知道他说这么多,我们谁能给他当孙女婿?

听了一会我耳朵就起茧了,我们三个赶紧说:“就不打扰您的生意了。”

说完就把那个蒜鼻头平叔架起来,对他说:“我们送你回那边。”

白芸他爷爷也没管我们,接着看起了报纸,蒜鼻头和我们走到一处没人的房间,看样子今晚的打斗他也累得够呛,就掏出包烟,点了根,又问我们要不要,我们都摇摇头,一心想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哪里还有心思抽烟。

只见那平叔指着老赵说:“我认识你。”

老赵被他说地一愣,我和二大爷也是好奇,只听那平叔接着说:“你也是给刘六强抓鬼的吧?”

老赵点点头说:“对啊,我当了好多年鬼差了。”

平叔接着说:“我听刘六强说过你,不瞒你们,我也是个阴阳眼,十几年前刘六强找到我,让我当鬼差,我长得丑,从年轻时开始就和死人打交道,刘六强就是看上了我这点,说实话,干我们这行挣不了几个钱,刘六强出手阔绰,我当然不能放过,这鬼差一干就是十多年,前阵子刘六强告诉我,说厂子里的鬼差不愿意干了,问我能不能顺便给接管了,我当然没有答应,我知道那厂子里不太平,我还想多活两年,后来刘六强又说他受了伤,需要元神进补,我这阵子就一直在给他找,话说回来,刘六强一直对我不错,你们为什么要对付他?”

很多事情我们并不能告诉外人,我就捡紧要的告诉了平叔,老赵也把自己喝血的事说了出来,不过没说咬死儿子的事。

平叔点点头说:“听你们这意思,刘六强还真算不上好人,至于喝血,我自己倒是从来没有过,大概是成天和死人打交道,身上的阴气重,所以一直没有发作吧。”

我问他是否知道刘六强的下落,他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帮助我们,或者他压根就站在刘六强那边,只听他说:“刘六强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也不知道他的藏身地。”

这个平叔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他的态度也是不偏不倚,似乎并不想帮我们的忙。

我看也问不出有关刘六强的事,就问他以后什么打算?

平叔抽了一口烟说:“要是刘六强来找他,我一定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所言不虚,刘六强干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我也不想损阴德,但是让我帮你们去找刘六强我也做不到,毕竟刘六强这么多年也一直给我钱,没加害过我。”

我一听就说:“那好吧,不是敌人就行。”

这时平叔又说:“其实你们要是想找刘六强,不如问问寿衣店那个老头,这么多年我老觉得他不是凡人。”

等我们出门的时候,那家寿衣店已经关门了,原来白芸下了班,就接爷爷一起回家了。

我们三个觉得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慢慢再找刘六强的下落,就作鸟兽散。

但我心里始终放不下,自从外公告诉我阴阳界的事,我就觉得这两件法器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其中一个被放在阴阳界里,另一个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任何线索,据猜测可能在其余的三大家族里,但是我从没有听爷爷说过,所以法器在祁家的可能性很小,在李家和东方家的可能性比较大。

只要这些法器不毁灭,像刘六强这样的行里人就会永远会层出不穷,想到这里,我就想回爷爷家问问他,阴阳界和法器的事,我想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得多。

到爷爷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爷爷奶奶看我一身的土很惊讶,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说:“没事,就是遇上个脏东西,刚打发了。”

爷爷一听就没在说话,边帮我拍背上的土边问我:“吃饭了吗?”

我累得够呛,差点忘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就说:“还没顾上,都给忙完了。”

奶奶一听,就去厨房给我做饭了。

我悄悄地把爷爷拉近书房,轻声问他:“爷爷,你知道阴阳界的事吗?”

爷爷的表情很诧异,就问我:“你怎么会突然间问这个?”

说完又有点奇怪,问我:“你怎么知道阴阳界的事情的?”

刘六强的事我本不想告诉他,但是我又担心日后爷爷会被卷进来,毕竟这事和四大家族有着很大的干系,于是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在前山村和在工厂发生的事告诉他了,当然,我大爷祁港生的事我只字未提。

爷爷听完后很惊讶,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感觉这些事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像是触及了记忆深处的一些不愿提及的往事,脸上愁云惨淡,过了半天才说话。

爷爷叹了口气,告诉我说:“你现在也入了行,有些事确实应该告诉你,从古至今,已经算不清有多少行里人为了长生而背叛各自的家族,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说到这里,爷爷又问我外公的情况。

我说:“还好,外公他也看得很开。”

爷爷又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外公把阴阳界的所在都告诉你了,我也告诉你我知道的一些事吧,这还得说回我小时候上学的时候。”

我爷爷只有一个兄弟,也就是我二大爷的父亲,早年就去世了。

大概是爷爷的父亲希望他们兄弟俩能为家族争光,因此为兄弟俩取名一个叫祁家强,一个叫祁家光,我爷爷就是祁家强。

爷爷从小就要比他的弟弟聪颖很多,所以从小学习成绩很好,虽然那时候全国还没解放,课堂里教授的课程也有限,但我曾祖父非常希望家里能出现一个文人,因此对我爷爷也是培养有加。

爷爷的学校其实就是村子里的一个私塾,那时候村里的教育条件很差,一共分五个年级,学生的年龄、水平都是参差不齐,有的学生诸如我爷爷这种,不过十一、二岁,还有的都已经快到了娶老婆的年纪,大概不想当睁眼瞎,这才来学堂里认些字。

说是私塾,其实无非就是有个交八股文的老师,也没有现如今这种宽敞明亮的大教室,而是在村里的一座庙里教授课程,那个时代,在庙里教课的学校比比皆是,大概也是风气所致,很多农人觉得学校和寺庙一样,都是极其神圣的地方,因此全国上下,不少私塾学校都被安排在庙里。

我爷爷他们这个庙里左右各有两尊泥胎的大佛像,加起来一共四个,是南天门四大金刚的法相,每一个都有2米多高,加上色彩艳丽,尤其双眼不怒自威,压抑的学生都不敢大声讲话。

爷爷告诉我说小时候学校里只有语文课,每天都是学而时习之,后来那个教八股文的老师得病死后,学校里来了一个新老师。

正是这个人的出现,改变了他们那一代学生的人生,这个老师姓褚名常富,是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人。

第六十三章医科学校

褚常富给学校里带来了许多新鲜的东西,上下课敲钟,上课问问题要举手,学校的课程也从此不仅仅限于语文,有了数学、珠算、音乐、美术、体育等课程,爷爷第一次接受到了新鲜的教育方式。

爷爷天资聪慧,仿佛通过这些课程一下子看到了遥远的未来,每天如饥似渴的学习,就像一个贪婪的食蚁兽,想把课本上蚂蚁大小的字都装进自己的脑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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