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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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之烬[黑执事塞夏同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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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件?好,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地欠下人情,那么要我做什么,你说吧!”
  “嗯……我想想。”这么做本来也就是哈迪斯为了给自己找点儿颜面,所以还一时间真的想不出让夏尔做什么,忽一转头看到阶上的桌台,哈迪斯这才有了办法:
  “这样,西洋棋,你们人界也有的东西,你应该会吧,我这里有一副残局,是昨天和另一个提前认输的魔君下的,可是我这个人却不喜欢做事不了了之,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就在那个位置继续陪我下完。你若是能赢,我就立刻答应你的要求,你若输了,没关系,我们继续开新的一局,直到你赢,如何?”
  一个听起来根本算不上条件的条件,因为不论怎样,夏尔觉得自己总不会一直输下去,看来这个魔王还真是塞巴斯的兄长,几乎就是卖给他们这个面子了。可是夏尔的心也是高傲的,不想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当条件,于是他想了想道:
  “我会用这残局赢你的,否则都算我输。”
  哈迪斯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玩味地挑了挑眉毛:“好,那就随你吧,不过我劝你你还是过来看看这幅残局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对弈

  夏尔跟着哈迪斯走上台阶,瞥了一眼桌台上的棋局,自己要执的是黑色一方,黑白相间的棋盘上黑子只剩下寥寥数枚,黑棋的王棋像是一位已经被打得丢盔卸甲的君主,只剩下身边三两个伤痕累累的护卫。而白色的棋子却几乎没有折损,还保存着千军万马之势。
  虽为棋局高手的夏尔,见此也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哈迪斯见状道:“现在你懂了吧,这盘棋其实胜负已定,所以之前和我下棋的魔君才逃走了。你也不要太勉强,刚才你说的话可以不作数,我就当没听到。”
  “没有必要!”夏尔斩钉截铁地驳回了哈迪斯的建议:“输的并非这盘黑棋,而是提前逃走的执棋者,对我而言,即使所有的棋子都被夺走,棋盘上只剩下王一枚棋子,我也不会投子认输。更何况此刻的黑棋,剩下的还不仅仅是王。我们可以开始了,魔王大人。”
  “那看来我要好好领教一下人类的棋艺了!”
  哈迪斯惊异于夏尔孤傲气势的同时,更为好奇这个不一样的人类究竟会给他怎样的答案。两个人随即在桌台左右坐好,蓄势开局。
  一旁的塞巴斯只是眯着眼睛作壁上观,他的心里更清楚这条件只是一场游戏,不单单是因为哈迪斯开出了可以一再下棋直到夏尔得胜的条件,而是因为他知道他的这位兄长根本就不是少爷的对手。
  西洋棋,这种东西可不是原本就属于地狱的东西,魔王大人也是在几天前的一个机缘巧合之下才刚得知了这种东西的玩法,正所谓初学者瘾头大,这位魔王大人自己学会之后,苦于无人奉陪,就又教会了手下的几个魔君,一有时间就叫他们来陪着玩棋。本就都是初学者,而后来“被迫”学的那些魔君又大多对此什么兴趣,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推脱,所以结果就是一个有兴致的臭棋篓对局另一个没有兴致的臭棋篓,那个没有兴致的每到棋子输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借机闪人了。
  此刻虽说按着棋盘上的余棋来看夏尔处于大大的劣势,可塞巴斯丝毫不觉得他会输给这个瘾头十足却技艺奇烂的魔王大人。
  果不其然,棋台边上的哈迪斯开始还仗着棋多势众随意出招,被夏尔随随便便就吞掉几枚棋子后才开始不敢掉以轻心,但不论是小心翼翼还是冥思苦想,他的白棋都在不遂其愿地逐个减少,从始到终他都没办法吞掉夏尔的任何一个棋子,直到他的棋子被杀的七零八落,和残局初始时的黑棋看起来一样可怜的时候,夏尔走了关键的一步,将了他的军。
  “唉……”哈迪斯看到了这一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意挪动了一个棋子做了个无谓的挣扎,随后任凭夏尔处置了他的王棋。
  “其实……”哈迪斯看着棋盘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我是故意让着你的,夏尔,看你刚才把话说的那么满,万一这局你真的输了,我就没理由答应你的愿望了,那样不是枉费了我弟弟塞巴斯钦的一片苦心了。”
  “说谎。”夏尔看都没看哈迪斯直接吐出这两个字。
  “喂,我堂堂地狱之王会骗你这个区区人类?”
  “你其实是刚学会这东西没多久吧?”
  “诶?你怎么知道?”被夏尔突然说中真相,哈迪斯紧跟着好奇地追问,结果等同于自己承认了真相。他说完也反应过来了,不过身为地狱之王的他,也不会太过在意这游戏一般的小事。
  “你问我怎么知道,那就是你承认你是初学者喽。”夏尔把胜利的神情淡淡地挂在脸上:“毕竟我在这黑白格子的棋局上也与人对决过成千上万次,对手究竟是隐藏实力让着我还是真的技不如人,一出手就能看出来了。”
  “唉,好吧,终归这也是你们人界的东西,你技术比我好赢了我,我也心服口服。”哈迪斯摆出一副“我也输得起”的姿态故作轻松。
  “可棋局的输赢,最重要的却并非是技术。” 
  “不靠技术,那靠什么呢?” 看到赢了的夏尔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开怀,只是幽幽地这样道了一句,哈迪斯不免更好奇了。
  “运气!”
  “运气?”
  “是啊,就和这世间的一切对决一样,并不是强者常胜,弱者常败,所有的胜负之间,都没有公平可言,因为期间总要多少蕴含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运气。”
  夏尔的话,哈迪斯不是不明白,作为存活了千万年,还是地狱王者的他明白这个道理无可厚非,可他却觉得这不该是眼前这个看似十岁出头的孩子讲出来的事,未经世俗洗礼的孩子都该纯粹地相信着公正,这样才能让他们心中存有自己变强就会生活得更好这种的正常信念,而不是像夏尔这样,过早地洞悉了这世间最丑恶的本质,从这般年少起就对整个世界心灰意冷。
  哈迪斯并不了解夏尔的丝毫过去,所以他听到夏尔的话,虽是诧异也只是单纯地觉得是小孩子听到了什么跟着人云亦云,他半是规劝半是鼓励地尝试拨正这个话题:
  “嗯,不过不管怎么说,刚刚你我那局棋,的确就是因为你比我技艺高湛许多,所以才赢了我。这很明显不是吗?和运气没什么关系。”
  “不是的。”夏尔面无表情,丢出的话语却掷地有声:“那一局,我的运气,是恰好碰到了不会下棋的你。”
  这个答复让哈迪斯无话可说。他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对面这个孩子面孔的少年的确有着超乎年龄太多的心智,没有一般孩子那样对胜利的喜形于色,也亦不会有对失败的懊然长喟,在他的心里似乎早就谙知了世间的一切本质,他不动声色地接纳着它们,或者说承受着它们,但永远不会再因为这些事波动心绪。
  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个孩子变得如此,也说不清这究竟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夏尔的一番话,让一向和所有恶魔一样对人类持有鄙夷态度的哈迪斯,也不免望着夏尔露出的那只湛蓝色的瞳孔有些失神。
  “魔王大人!”看哈迪斯不说话了,夏尔才察觉无关的话似乎讲得太多:“总之不论什么原因,我还是赢了,按着约定,我可以见一见我想见的灵魂了吧。”
  “哦,是呢。”哈迪斯也回过神来:“答应你自然都会兑现,说说吧,你要的灵魂生前叫什么名字,我手里那么多灵魂,想找出来也得花一番功夫。”
  “那就多谢魔王大人了,我需要的灵魂有两个,其实也就是我不幸早亡的父母,文森特凡多姆海伍和瑞秋达雷斯。”夏尔想着灵魂是一出生就被命名的,所以用了母亲未嫁前的姓氏。
  哈迪斯听了夏尔的话后低着头没有说话,良久才缓缓抬起头来,刚刚的悦然神色已然不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王者严肃的威慑:“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你的父母?那你再说一次他们的名字。”
  “没错,我父亲是文森特凡多姆海伍,母亲是瑞秋达雷斯,母亲嫁给父亲后按例冠夫姓,墓碑上是瑞秋凡多姆海伍。有什么问题么?”
  “不,很好,没有问题。我知道了。”魔王哈迪斯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随机忽然站起身来,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红光,他迅捷地朝夏尔一挥手,扬起一团紫色的烟气,那团烟气紧紧缠住夏尔,夏尔还没来得及挣扎着说些什么,就无力地昏了过去。
  “王上,你这是做什么??”毫无防备的塞巴斯也慌了,他本能地冲上去先是扶住要倒下的夏尔,然后满眼不解加愠怒地盯着哈迪斯质问。
  而哈迪斯的情绪俨然比塞巴斯还要激动:“我要做什么?我的弟弟,我看这个问题是我要问你才对。”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执事…谋逆

  “问我?”塞巴斯没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哈迪斯姑且没理会满脸狐疑的塞巴斯,他朝站在两侧的银衣侍卫挥了挥手:“你们两个,先把这个人类带到后殿的密室里,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王上,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你至少该给我一个理由!”塞巴斯这一句极力保持了尊重的口吻,却掩不住他强克制住的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怒意。他抱着软绵绵的夏尔避开奉命来带夏尔走的银衣侍卫,不让他们碰到他。
  “塞巴斯钦,你这样反抗,是表明承认了自己的图谋么?”哈迪斯用厉然的目光盯着塞巴斯,口吻仿若早就看穿了一切。
  “图谋?王,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哈哈哈,好啊,既然你说是误会,那我就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过在此之前,我劝你还是认清自己的身份,你想要保护的人类中的是我的惑心术,从现在起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听从我的命令,解释出你该解释的,我可以保证他只不过是昏睡三天,要是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惑心术……王,你……虽然不知道您误会了什么,但是我会尽量给您解释,希望您也要遵守诺言。”惑心术的力量,塞巴斯很清楚,此时除了妥协无路可走。
  看见哈迪斯王允诺地点了一下头,塞巴斯才勉为其难地缓缓松开抓紧夏尔的手,两个银衣侍卫这才能顺利地接过昏迷的夏尔,把他从侧面的殿门抬走了。
  “我的好弟弟,现在这大殿里,只剩下你我二人了,怎么样,给我讲讲你筹谋的计划,如何?”哈迪斯悠然地坐回到椅子上,还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塞巴斯也坐下。
  可是塞巴斯并没有如他所示,他退后了几步走到台阶下面:“王,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夏尔仅仅是想借用两个灵魂的残念问几个问题,您为什么会觉得我有所图谋?您究竟在想什么?”
  “哈?这种你知我知的事,你居然还要我来讲清楚,好,既然你不想要情面,我也就没必要给你留着了。之前我就奇怪,为什么你会为一个人类牵线搭桥让他见我,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如此至关重要的人类,他是文森特和瑞秋的孩子,你百般设计让他来寻找他父母的灵魂,还说要问什么问题,哼,一定是连如何说服他父母改变主意的说辞都安排妥当了吧,让他来扰乱文森特和瑞秋的残念,让我苦苦寻到的可以长久支撑住万魔殿的灵魂变质,让万魔殿再次陷入崩塌边缘,让整个地狱人心惶惶,到那时我必更失人心,而你就可以收拢人心,进而取我而代之,我说的没错吧,塞巴斯钦。”哈迪斯的叙述从平静转为激动,直到最后已经变为不容置疑的咄咄逼人。
  “什么?你说支撑万魔殿的那两个灵魂是文森特和瑞秋?”
  塞巴斯的愕然丝毫没有伪装的痕迹,可是哈迪斯也丝毫没有相信他的意思:“你都已经这么精准地找到他们的孩子了,想必这事你早就调查的一清二楚,现在还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实在是没必要吧。”
  “王,在今天之前我和地狱众魔一样,只知道您寻到了支撑万魔殿的强大灵魂,对您充满钦佩和感激,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就是夏尔的父母,这只是一个巧合,同时我更没有任何谋权篡位之心,这件事,我不是早在三百万年前放弃储位的时候就表明的很清楚了么,您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误会?”
  “误会?虽然过去了几百万年,可是那时的场景对我来说依旧历历在目,在那次抵御天界进攻的圣战艰难地得胜后,父王因消耗了太多的灵束虚弱得无法再担负王责,当时有继位资格的就是你我二人,虽然我是兄长,但不论论能力还是论拥护的人心,都显然是你才是更适合的继位人选。当时我也无意与你争夺,可是你呢,说自己天性闲散,不愿意被这地狱的王位禁锢,信誓旦旦地放弃了王储的身份,让我坐上了地狱之王的位置。那之后,就算是拥护你的那些魔君都颇有怨言,我也从不理会,一直信任着你。可是后来呢,我才渐渐发觉,这不过是你想要更多收拢人心的手段,如果那时你顺理继位,总还是有一部分心向着我的魔君不容易收服,况且还有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万魔殿这个烂摊子要收拾,情况怎么看都是不利的。于是你刻意避开锋芒,让我上任收拾了一切残局,然后在我刚有办法安定了万魔殿的今日,就想回过头来破坏掉我的功绩,这样就能让地狱中更多的人,甚至是原来属于我的那些人都因我的无能反目倒戈,最后达到你彻底坐拥江山和人心的目的。你这一招,不得不说是阴险高妙啊。”
  “王,您是认定了我要谋权篡位么?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么多年一直在人世游荡要作何解释,如果我真要谋权篡位,我至少应该留在地狱筹谋才对。”
  “你还敢说这个?这不也是你精心设计的一环么,自己假装沉醉在人界,以达到让我放松警惕的目的,可是我哈迪斯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你以为你的部下缪卡这些年的行为我毫不知情么?”
  “缪卡?”
  “是啊,那个一直忠于你的,在圣战中战功赫赫的缪卡,这些年表面上你是在人界,可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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