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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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种马男遇见种田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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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吴掌柜以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领着两个清倌儿走了以后,尚谦摇摇头,对尚春、尚冬二人道:“我……以前还有多少‘小金宝’和‘小玉姐’……这样的,这样的‘红颜知己’……”

尚冬闷声道:“三爷,您莫非还真想去找她们?”

“不,不。”尚谦摆摆手,道:“我只想知道这样的我不清楚的麻烦……还有多少。”

尚春用手肘杵了杵尚冬,道:“三爷,以前我和冬子是老爷房里的,您的,额这些风流往事,我们知晓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不过,以前跟在您身边的秋子在被卖出府前曾同我说过,若想服侍好三爷,在三爷您问到这事的时候,把一个东西给您,您看了便知道。三爷您一直没提起过,我便也忘了。”

“还有此事?把什么交给我?”

“秋子说让您记得有空看看书房左起第三排的第三本书的第三百页。”

尚谦被此话勾起了十足的好奇心,等夜间回了府,便直奔书房,他以前常在书房呆着,除了一些说教类的他实在没什么兴趣的书大抵是翻过了,却不记得有什么特殊。

那左起那第三排的第三本书,却是本《礼记》,再一翻第三百页,却只有一行话,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这页以后则是密密麻麻的“私货”。而且原先这位尚三爷一看还和他一样,是个喜欢搞统计的,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他的各位“红颜知己”,何时何地在何处相遇,行了何事,翠凤楼、红袖阁……这样的地名数不胜数。尚谦长舒一口气,幸好常来书房的韶槿在知道他并非“本人”之前没发现这本奇书,不然定是一万分不搭理他。

他正响着,背后却已响起了韶槿的声音,“你在看什么呢?”

尚谦一回头,见尚春和尚冬都是朝他干笑两下,吐吐舌头,立马弃主而逃,飞奔出门。

“没……没什么……”该死的,他结巴什么,又不是他犯下的案。

“我也看看嘛。”韶槿的脑袋蹭了过去,尚谦一松手,她便接过书迅速浏览了一遍,看后果不其然便恨恨地道:“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正所谓躺着也中枪,尚谦的脸皮抽了一抽,道:“小槿,你知道的,这,这可都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你没那么大本事。不过你找来做什么,莫非,你想按图索‘妓’?”女人一生气,总能得出各种古怪的结论。

“我只是想……看看这家伙还给我遗留下多少陌生女性,以免遭惹是非。”尚谦看着韶槿那张气呼呼的脸,忽然很想拍死自己的好奇心。

谁知韶槿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吓你的啦,哥们儿,况且我又不是你正经夫人。而且我还是蛮相信你这位社会主义好青年的道德操守的。不过这位尚公子还真是位奇才,写的这般详尽,还真是个古代版的冠希。”韶槿背过身去,又翻起了书架上的书。

而尚谦眼里的眸光却黯淡了下来,只是吓他的么?不是正经夫人么你不是那谁又是呢。

尚谦正在心里默默叹着气,只觉得闹不明白韶槿的心思,却听韶槿又欢快地说道:“啧啧,你看这本《中庸》。”

尚谦上前一看,只见那本外皮写着《中庸》的书里全是画着一幅一幅的春宫图,韶槿估计原先还是因为没看过,有一种类似于小孩式的好奇与激动,翻着翻着便是面红耳赤,这古人之大胆是超过他们的想象的,连尚谦也觉得他原先小电脑里的存货与此比起来自愧不如。

于是惹得韶槿又羞又恼地说了一句:“你们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这这……这图里可是也有女人啊。”

“那作画的,收藏的,还有做坏事的,可都是你们男人。”韶槿的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抑或是被烛光映照的,红彤彤的,像一个秀色可餐的苹果。

于是刚刚“共赏”完春宫图的尚谦同志便轻轻地咬了上去。

“你你你……”有人为之气结,但接着连“你”字也说不出来了。

好半晌,韶槿才喘了口气,垂头道:“不是说从朋友做起的么,你怎能……你怎能……?”

“可那日我问你是否还算我的小娘子,你可的确是说了嗯。”

韶槿一时有些语塞,努力回想自己是否讲过这句话,只似乎有些朦朦胧胧的印象,但她还是推了推尚谦,低喃道:“才没有。”

而一张纸笺从韶槿手中的那本《中庸》中滑落下来,尚谦捡起一看,上边却是一行小字:世间多少荒唐事,满腹辛酸与谁言?

尚谦与那本《礼记》一比对,道:“这应是原先那位尚谦的笔迹。”

“看来这尚公子倒也能写两句诗,虽然写得一般,但看这心境,却和他那嚣张跋扈的行为很是不符啊。”

韶槿又翻了翻那本书,果然又翻出一些纸条,却都是那尚公子随手写的一些小句子,“风流不过他人笑,一片痴情只自知。”越是后边,诗句便越是凄凉,看得尚谦和韶槿面面相觑。

韶槿低叹了一口气,道:“看样子,他也是个可怜人。”

“这侯府看过去处处繁盛,却不知背地里究竟是何样。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我一醒来,尚谦原先的奴仆便已尽数因‘教唆主人犯罪’而卖出府了,我总觉得,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杀人灭口’。”

韶槿点点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从平日里陈姨娘和秀秀的对话中也听得出来,这徐家二姐原也不是个傻的,只是嫡母不让她学,她自己也怕学了会碍嫡母的眼,这才有了愚名。也许,这位尚三公子也是同理可证,所谓的嚣张叛逆兴许也只是为了明哲保身。”

“那……我现在是不是表现的太好了?”尚谦蹙眉道,屋里的烛火明明灭灭,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韶槿这回却主动握住了他的手,“凭你的本心做事便好,我们这一世的命本就是捡来的,若再戴着面具做人,何其难受。况且,便算是如尚三公子那般装一辈子,既不开心也是一辈子任人拿捏,何不如活得舒坦自在一些?”

她的手温暖绵和,尚谦紧紧地握住,看着她眼里的盈盈笑意,心中只想,我并不在意自己,却有些担心你。

而他这不祥的预感却在第二天便应验了,那夜两人读了这些诗句以后,心里沉重,辗转反侧到了天明。尚谦才脚步迟迟地去了那绸缎庄,便已无了最初的干劲,心底只琢磨着自己如何开始偷偷进行些自己的营生。

不料到了中午时,却有家丁急急忙忙来报:“三爷,三爷,三奶奶落水了。”





36、落水疑案(上)

尚谦连一句“什么”也未及开口,便匆忙快马赶了回去,他骑马是来古代后闲暇时间方学的,并不大熟练,险些便摔了下来,回了侯府,却只见韶槿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头发还湿漉漉的。

这才让尚谦想起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三奶奶怎么落水了?”

“回三爷,是因为二爷家的凝姐儿不慎落水了,左近没有会水的人。三奶奶一个着急,便跳下水救凝姐儿,可是这落水之人在水下总是挣扎得厉害,三奶奶体弱,救了凝姐儿,自己却溺水了。后来众人赶来了,才把三奶奶救起的。”秀秀早已急得说不出话来,却是采兰说出了原委。

采兰知尚谦焦急,便又说道:“三爷,您莫太担心,三奶奶是昏睡过去了,方才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过上一日便可醒来。”

尚谦见韶槿虽然面无血色,但从胸前起伏亦可看出呼吸尚算稳定,一颗悬着的心稍稍定了下来,便又道:“这二爷家的凝姐儿为何落水了?她的奶娘呢?二爷家的丫鬟呢?三奶奶怎么和远哥儿在一起?你们当时在哪里?”

“这……”采兰看了四周一眼,欲言又止。

尚谦看着趴在韶槿床头的秀秀道:“秀秀,你说。”

“凝姐儿原先是同我们屋里的宁姐儿玩在一块的,我和三奶奶原是想去齐芳园带宁姐儿回来用膳,刚走近便听人高喊落水了,三奶奶见附近的丫鬟媳妇子没一个下水的,怕叫人来不及,便自己跳下去了。至于,至于凝姐儿具体如何落水的,我和三奶奶却都不知晓。”

“凝姐儿没事吧?”

“凝姐儿当时先被人抬到老太君房里了,已先请了大夫了,我方才问采薇姐姐,说料想应该是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多休息休息便好。”采兰又低声接道:“三……三爷,二奶奶是说……是咱们家的宁宁推凝姐儿下水的。”

“怎么可能?”尚谦怒道。

采兰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而窗外却飘来了二奶奶高氏的声音:“三叔叔说不可能,可这却是我家凝姐儿的奶娘和丫鬟一同见着的。不过三婶婶这般舍身救了凝姐儿,我心里还是很感激的,这不便来看看三婶婶。”高氏话是这般说,脸上却是并无一丝感激之情,反而有些来兴师问罪的气势。

尚谦见她一副来者不善的模样,便道:“二嫂,槿娘还需要休息,我们外间说话吧。”

高氏的丹凤眼一瞥,淡淡道:“三叔叔请。”

尚谦又交代采兰道:“把宁宁也唤来吧,给二嫂陪不是。”

“不敢当不敢当,你家宁姐儿是尚家的嫡长孙女,我们家凝姐儿是庶子的女儿,不过是贱命一条,怎敢要宁宁陪不是啊。”短短一句话,却尽是嘲讽之意。

“这件事既然有人说看到是宁宁做的,那便应当让她赔不是,况且也要好好问问当时的情况。还有二嫂,我只是不解,为何就让两个小女孩单独一起在池边玩了,看来你我院里的下人都要好好管束一下了。”尚谦的眼里渐渐凝了一层寒冰,便是他再无这种大家庭居住的经验,也看的出此事蹊跷古怪异常。他原先见高氏这般神情极尽嘲弄之意,心想她是不是故意行苦肉计,但又觉得再怎么凝姐儿是她亲生女儿,现今侯府虽暗流涌动,但却没有明面上的争端,应不至于拿女儿的性命来陷害一个方才六岁的宁宁。

“三爷,少小姐来了。”采兰带着宁宁和宁宁的乳母桑氏来了。

桑氏一来便向尚谦跪下磕头,道:“三爷,三爷,是老奴的错,是老奴没看好少小姐,请三爷责罚。”

尚谦见她那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皱皱眉,又看向宁宁,两眼儿哭得通红,但却并无慌乱焦躁之态,尚谦的心不由便软和下来,只是高氏还在,他免不了还是板起了脸,准备先训斥她几句。

这时老太君房里的采薇却来了,扫视了一眼,道:“二奶奶,您也在这,那也好。老太君请您和三爷,还有宁宁、桑妈妈一同去老太君那一下。二奶奶,凝姐儿方才已经在老太君房里醒来了,正吵着要见您呢。”

“我那可怜的女儿。”高氏用手绢点了点眼角,快步走向老太君的寿安堂,尚谦也忙让桑妈妈牵着宁宁一同跟去。

“二姐姐,不会有事吧。”宁宁抓了抓尚谦的衣角,问道。

“嗯。”尚谦摸了摸宁宁的头,答道,他心里此刻更担心的是正昏迷不醒的韶槿。

待尚谦赶去寿安堂,见凝姐儿正依偎在老太君的怀里,仍是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也不像平日里那般活泼,只是安静地倚在吴太君身上。凝姐儿和宁宁是堂姐妹,又只虚长宁宁一岁,本就生得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圆脸杏眼、樱桃小嘴,只是因凝姐儿素来娇气活泼些,所以气质看去便与宁宁不大相同。她今日落了水,受了惊吓,看过去,便和宁宁更是相像。尚谦一蹙眉,心里便又迅即闪过一丝不安。

吴太君见他们来,先冷哼一声:“凝姐儿受了这么大的惊,你们这做爹的做娘的,做三叔的却没一个来看她的,还要我遣人去请了。”

先来的二爷已是低下了头,高氏也只讷讷说道:“我方才来时,同凝姐儿没说上几句话,大夫便说要先让凝姐儿好生睡上一觉。”

“祖母,我来迟了。”尚谦亦是垂首说道。

吴太君见了他,脸色稍霁,只问道:“你媳妇怎样了?”

“还昏睡着,大夫说还要再看看状况。”尚谦心中郁郁,脸色便也显得不怎么好。

吴太君点点头,郑重道:“先别让大夫出府,让他这几日先在侯府住着,等你媳妇调养好了再说。”

高氏却又冷笑道:“老太君,您放心,这三奶奶落水啊,有经验。上回她都从鬼门关里出来了,这回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尚谦的拳头攥得紧紧的,但他知道,很多事若先动手,便输了。因此尚谦只抿了嘴,立于一旁。

早早便来却被老太君晾在一片的莫氏本觉得有些尴尬,此刻见高氏这般说,也只得咳了一咳,用眼角扫了她一眼。

而吴太君却已横眉对高氏道:“够了,我让你们来,便是来说清此事的。”又招招手对宁宁道:“宁宁,到太祖母这来。”

一直牵着尚谦衣角的宁宁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向老太君走去,但却一直看着尚佳凝。

面对孩子,吴太君便褪去了那层严厉,而是一脸和蔼地对宁宁说:“宁宁莫怕,今日你和你二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宁宁看了凝姐儿一眼,摇摇头,道:“不……不知道。”

吴太君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有人说是宁宁推你二姐姐下水的,可有此事?”

“没有没有,不是我……”宁宁扁了扁嘴,张嘴便想哭,拉着凝姐儿的手道:“二姐姐,二姐姐,你知道的,不是我推你下去的。二姐姐二姐姐你说话呀。”

高氏上前一把抱住了凝姐儿,厉声对宁宁道:“你二姐姐刚醒来,你怎能这样对她说话?”

“宁宁不过是个小孩,今日也被吓住了,你又怎能这样对她说话?”老太君怒道:“凝姐儿,你说,今日究竟是怎生回事。”

凝姐儿原本已恢复了些血色的脸又刷地一下转白,看了眼自己的母亲,摇摇头,便不再说话。

“老太君,凝姐儿被吓住了,凝姐儿的乳母元妈妈和丫鬟玉雪都在,不如问问她们。”高氏说道,二爷便也咳了咳,道:“正是正是,老太君,不如问问元妈妈。”

老太君点点头,便着人领来了元妈妈和玉雪,而不出尚谦所料,这二人都是异口同声说是宁宁将凝姐儿推了下去。原是这一日宁宁本是独自在渊至园玩耍,本应在绣娘处学绣花的凝姐儿却找了个借口先下了学,跑来玩耍,还想了个新花样,非让元妈妈和玉雪陪她和宁宁一同在渊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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