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楼秘史:媚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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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秘史:媚心计-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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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你做不到的。”

“纵然你此时用强而要了我,你也不可能让我那般欢愉!”

清笛侧过头去,也知道自己此时冷酷,却不能停下,“你方才说,今日想要我,是要让我尽快受孕——可是我要告诉你,之前我与他之间欢爱多次,他每一回都将种子倾泻在了我身子里,最深处……倘若今日被你强占,来日就算有孕,难道你敢确信那就是你的孩子?”

凤熙陡然颤抖,身心都仿佛被推上了陡峭的悬崖!

现在强要怜儿倒是简单,可是他又如何面对自己的自尊!

身下那曼妙胴。体的每一寸美好,都留着耶律玄宸的印迹,宣誓着他的拥有;甚至,甚至就连怜儿身子深处,她最美好的密地里头,竟然也被耶律玄宸播种了数次!

就算他此时要了怜儿,他却还是个什么!

清笛看得清凤熙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已然起了作用;若要打败凤熙,最好的武器便是捏紧他的自尊。毕竟是皇子龙孙,毕竟是心比天高的少年,他最大的障碍永远是心底的那面高高飘扬的自尊之帜。

清笛索性冷酷到底,便微微仰起身子,亲自捧起了自己的乳——红锦衾被,曼妙的女子肤如凝脂、发如黑缎,此时面上若羞若恼,更是亲手捧起了自己的玉乳……乳上一点嫣红,鲜嫩欲滴……

凤熙喘息如牛,真想就此撕碎了自己的自尊,不顾一切占有了她!

她的这般妩媚,岂可为外人所占!

“公子请看。”却哪里想到,清笛声如雪泉,冰冷如针刺开他的迷思,“你说我乳下的胭脂只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秘密?那这,又是什么?”

  
凤熙一惊,垂眸去看,面色大白!——她乳下胭脂一点,可是胭脂周遭却留下淡紫吻痕。那分明已经被人反复吮吻着,竟似在胭脂周围拢起一团花瓣,将那胭脂承托成了一枚花心儿……

“公子醒醒。此处早已不是公子独自的秘密。怜儿身上,无一处再是秘密。那孩子,无一处没有到过,无一处未曾拥有。”清笛高高仰起下颌,光芒如刺!

“啊,啊!”凤熙一声低吼,猛地抱紧自己的头。不敢置信地盯着清笛,“他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竟然还允他这般对你!”

清笛缓缓阖上眼帘,“我也不想呢。可是每回见了他,我便什么都忘了;只想与他偷得多一刻欢愉……”

最后,再给他致命一击吧……清笛轻轻叹息,“公子初次动情是对着怜儿,怜儿的初次懂情却是对着那孩子……夜晚看他就在榻边地下,我便整夜整夜做过春梦……春闺梦里的,都是与他不尽贪欢。”

“这一回在莲下舟上,开始纵然是他强迫于我;可是到后来,分明是我紧紧缠住了他,不准他退开……”

“啊,啊——我不听,不许你再说了,我不听!”凤熙发狂,猛地抽走衣裳,从榻上跳下,直奔出房门去!

房门锵然地响,雕花门扇无依摇曳。清笛转头望凤熙发狂奔出去的背影,眼泪狠狠跌落,心也如同被刀尖剜碎……可是若不如此,他便执迷不悟;到了最终,受苦的便只是他自己!

 
“公子!”

“小侯爷!”

房门外惊呼声一片。却没人能拦得住凤熙白衣而去的身影。而白衣掠过之后,露出门口朱红的宫装……

清笛一震,急忙扯过破碎了的衣裳掩住自己,俯伏在榻上,“长公主千岁请容奴婢更衣。”

翡烟急忙进来,给清笛开柜子找衣裳。翡烟的手都已经颤抖得无法自主——方才房间内的种种,他们在外头都已听得清清楚楚。可是长公主来得悄然,更是严命任何人不准出声;就连翡烟想要偷偷进来给姑娘提个醒儿,都被看住,一声不准出……

方才的一切,长公主早已是知晓的了!

清笛赶紧收束更衣,奔出门去跪倒在地,“长公主恕罪。”

“起来吧。站着说话儿。”长公主却语声轻悄,甚至亲自伸手扶起了清笛。

  
142、暮云合璧(更2)

长公主亲自伸手来扶,清笛只能蹙眉起身。

阳光在廊檐外晒得炽烈,她从跪着到起身,眼前的阳光从直直照着,直到被廊檐遮蔽,眼前从光耀,变成幽暗——只一瞬时的光影变幻,她便没能躲过长公主狠狠扇来的耳光!

“小贱。人!”

方才那一刻还高贵典雅的翔鸾长公主,这一刻拧眉立目,彻底归为普通的母亲,“你怎敢这般不知廉耻,你怎可那样伤了我的儿子!”

“公主千岁!”翡烟惊呼着扑过来护住清笛,流泪跪倒在长公主眼前,“公主千岁息怒,息怒……若要责罚姑娘,便叫奴婢代替。”

“姑娘三年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命都险些没了;这三年来都多亏那千年的山参吊着,这才保得一口气在,姑娘的身子实是受不得责罚……”

“她若还有半点良心,她若明白自己当日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便不该这样对待凤儿!”翔鸾长公主心痛得顾不得仪态,直恨不得推开翡烟,再冲上来打清笛。

“是凤儿不顾阖府上下的安危,从霸州千里迢迢带了她回来;是凤儿衣不解带守在她榻边照料,亲手为她吃药,这才调理好她的身子!”长公主回手一指廊檐下的小蓝,“就算是个鸟儿雀儿,也会记着活命的大恩,可是她呢,她分明是个忘恩负义的贱。人!”

长公主的巴掌当着众人扇下来,火辣辣的疼,清笛都并未落泪;可是这一瞬,听见长公主提及凤熙对她所倾心力,清笛终究忍不住泪落……

今生注定亏欠了凤熙,来日若有机缘,她会用男女之情以外的一切来回报。甚至是自己的性命!



“禀公主,沈姑娘来了。”长公主身畔伺候的执事女官低声回禀。

长公主这才歇下手来,目光凌厉瞪着清笛,再转头望周遭家仆,“有谁赶在沈姑娘面前乱嚼舌根子,我便摘了他的舌头!”

清笛、翡烟,连同一众家奴都连忙仆身跪倒,“公主放心。”

说话的工夫,沈婉娥已从外头进来。凤熙今日发疯了一般,怀抱着个小厮,从西子湖一路打马回府,一路上多有人见;这消息自然就也传进沈家去了。沈婉娥自不放心,这便乘了轿子急忙赶来。

“婉娥见过公主千岁……”沈婉娥敛衽福身。长公主叹了口气扶起沈婉娥,“婉娥啊,你倒是来得正好。凤熙今日犯了脾气,谁说都不好;便也只能指望你了。你的温柔细致,他平素还是肯听的。”

沈婉娥面上登时一红,菱唇微挑,已是含羞带笑,“公主放心,婉娥定陪伴公子。”

长公主离去,沈婉娥连忙上来握住清笛的手。纵然事情真相可以掩盖,清笛面上紫红的指印却是掩不住。

“妹妹这是怎么了?公主千岁她怎么会这般动怒?”沈婉娥心疼地伸手轻触清笛面颊,“我家里还有上好的玉肌膏,消肿散瘀是最好的,我这就命人去取了来。”

“沈姐姐不必了。”清笛轻轻避过沈婉娥的手,“这本是外伤,养着两日便也好了。”清笛苦笑了下,“我惹长公主动怒,面上这印迹多挂几天,说不定还能让长公主的怒气早些消了;若这印迹没了,长公主反倒更会动气。”

“你呀,真是鬼精灵一般。”沈婉娥只能叹息着摇头,“我真恨不得自己也能有你这样一位妹妹,跟在我身边儿,给我出出主意、提提心思,我便也不必担心未来会有一步行差踏错……”

“姐姐你又说笑了。”清笛尴尬一笑,“以姐姐聪慧,又哪里需要人从旁提点?”

“那可不对。”沈婉娥叹了口气,“在旁人面前我纵藏着,在你面前却不必。你是最了解侯府处境的。将来长公主总有先去的那一天,到那日皇上连最后的一点顾惜都没有了,我又当如何伴着公子来支撑起这个家?”

“姐姐……”清笛当然明白。

坦白说,三年前刚到杭州的时候,清笛心中对沈婉娥不无防范。每个女子都会嫉恨相公青梅竹马的女人吧?可是渐渐的,清笛的防范之心倒也淡了;不是因为她失去了警惕之心,而是她看见了沈婉娥的心意。

沈婉娥真的是为了凤熙着想,为了整个敬国侯府的未来着想的。不管她爹沈珩安的什么心,沈婉娥却着实是对凤熙用了心的。

从这一点上,清笛便是真心实意叫沈婉娥一声姐姐。

“只要妹妹在府上一天,便会尽心尽力辅助姐姐,以尽姐妹之情。姐姐放心。”清笛真心答。

沈婉娥瞧了翡烟一眼。清笛忙吩咐,“翡烟,房子里热,快带着茜云去散散。园子里的水榭正好凉快,你们带了两个盒子去,装些桃花糕、杏仁酪去。”

“哎!”翡烟连忙含笑应下,拉着沈婉娥的丫头茜云就走。身为贴身服侍的丫头,能得了这么片刻的自在,还有好园子能逛、好点心可尝,自然是开心的。

两个丫头走得远了,沈婉娥这才握紧清笛的手,“妹妹,这回来,姐姐是想跟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三年了,时日不短了,纵然你与工资,兼之这阖府上下的人都不肯多对我透漏半句,可是姐姐我又如何看不出你与公子的情分?”

“你与公子的情

分在前,姐姐才是后来的。只是皇上赐了婚,圣意不可违,否则姐姐愿意将这正妻的名分让了给妹妹,我甘居侧室。”

“姐姐,你切莫如此说!”清笛急着去掩沈婉娥的口,“妹妹没有半分这般心思!”

“既然如此,姐姐便也直说——妹妹,如果你不介意受点委屈,便应了公子吧!姐姐在此立誓,在外头虽然妻妾有别,可是在咱们府里,姐姐绝不将你看做妾室;并且会命了阖府上下,将你我一般看待!”

   
143、斜月帘栊(更3)

“姐姐!”清笛急于解释。

“……妹妹,公子对你的心思,我懂;倘若你不肯应下公子,公子是绝不肯与我拜堂,更不肯圆房的……”

沈婉娥已是泪下,“打小儿,我便在娘亲的指导之下熟读《女诫》,我明白如果成为公子的正妻,我该拥有什么、放弃什么。”

“妹妹,为侯爷府未来计,必定要多给公子留下子息,可是公子的心只在妹妹你一人身上……姐姐今日便说尽了心里的话吧:我所求的不过是与公子一生相随,只愿他能允我诞下一儿一女便可;其余的日子,我尽可忍耐公子对妹妹的专房而宠……”

“姐姐,你别这样说!”清笛难过摇头。

沈婉娥也自是心气儿极高的女子,让这样一个女子肯说出上述这番话,实则已是多大的委曲求全……

“我对公子只有年少时相伴的情分,再有便是感念公子多年寻找、三年前又舍命相救……妹妹也不妨说句心底的话:妹妹可以用自己的所有来回报公子恩德,却独独没有男女之爱……”

“妹妹,恐怕公子却不这般想。”沈婉娥泪落如珠,显然已是压抑许久,今日终于得了宣泄的机会,“自打妹妹来了,这三年里公子虽然对我也是礼遇有加,可是实际却越发疏远。这会与我同回山阴扫墓,竟然从不近我三尺之内。到了山阴,便也满城去打听哪里有最好的山阴甜酒……”

“那晚我逞了点醉意,便追问公子心思。我都说了自己甘愿与妹妹一同侍奉公子,可是公子却说——怜儿绝不是这样的人。话里话外,公子便直说想要与我退亲……”

沈婉娥哭到无法喘息,“且莫说皇上早已下旨赐婚;单说杭州内外,甚至整个江南,谁不知道我已注定是他的妻?若被他休弃,我便也不必活了……”



清月落满廊檐,染了一地白霜。清笛没让翡烟点灯,只静默坐在黑暗里,望着地面的白霜点点扩大,直到染上了她的足尖儿。

便是绣鞋上,也镶嵌了大颗的夜明珠;夜色清华,摇曳成辉。

就连这都是凤熙的心意。他知她千方百计推开他心意,他便连她上下衣装都亲自留意,每一件用品的细节都用足了心意。

知君用心如日月,只可惜,她誓同生死的,已是他人。如此,她便只要他好好活着;永远不要,他再为她背负半点的风险。

清笛弯腰扯下鞋上明珠,装入素淡木匣,搁在架上。指尖在木匣上留恋良久……今晚婉娥陪在凤熙身畔,来日再送还吧。

披着夜色,赤足踏了月光,清笛散开长发,一路穿过回廊,走向长公主的院子。

门口上值的女官见了便是呵斥,“如何这样不懂规矩!你这样散发跣足,乃是对长公主大不敬!”

清笛在门口跪倒青石板地面,“罪女散发跣足来向长公主请罪。”

值门女官倒也没想到,愕了下,“你先等着,容我向长公主回禀。长公主今儿身子不好,已是歇下了。”

清笛顿首,“有劳大人。烦劳回禀公主千岁,罪女会在门外一直跪到千岁肯赐一面。”

“好吧。”门值女官叹了口气,迈入高高门槛。门槛内,红漆金钉大门轰然关闭。(古时门槛高低与地位高低成正比哟~~)

山墙夹道宁寂下来,只有月影为伴。清笛却静静微笑,这一切终是值得。



良久,红漆大门终是重开,门值女官迈出门槛来,“叫进。”

“多谢大人。”清笛顾不得腿脚的麻木,向女官深深一福身。女官低声提点,“且记着,切莫再惹公主不高兴。否则,我等都饶不得你!”

长公主下嫁,随同而来的典司执事却都依旧还是朝廷的女官,惩治她这么个罪女,当是绰绰有余。

执事女官引着清笛入内,安排清笛于三道垂帘之外行礼。清笛不敢抬首,只觉眼前珠帘摇曳、帷幔深垂。虽是卧房,皇家气度依旧压迫得人不敢呼吸。

清笛跪在帘外,长公主在内里却始终没有出声。清笛身畔的灯烛缓缓燃尽,宫女换了新烛,时光早已不知暗换了多少。长公主这才缓缓出声,“说罢。”

清笛整个身子都已麻痹,连启唇发声都觉迟滞,“长公主千岁,罪女有个不情之请。”

“哦?”长公主冷笑,“你说来请罪,却原来还是有求而来呢!岂非贪念过深!倒说来听听,我倒想看你还有多不知餍足!”

清笛阖上眼帘,“罪女请求长公主千岁,收下罪女为义女吧。”



“放肆!”旁边侍立的执事女官走上来便掌清笛的嘴,“长公主之女,乃为宗室出女,又怎可为你这种罪女!”

执事女官在宫里专职管教宫女,巴掌打下来又狠又准。清笛的颊边登时便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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