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之爱·东方不败- 第12部分

　　
　　“先让我试试再说。”杨莲亭一笑，也知道他是不忍心见自己烦恼，不再说这事了。
　　
　　两人既打定主意去找曲洋他们，便去跟令狐冲道了别，又一番打听得了他们去向，就动身追他们去了。
　　
　　走了半日，看到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虽然不大却不失巍峨的山，要是这般找上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人影，杨莲亭想了想，有一个法子或可一用，便说与东方不败听。东方不败也没问他原因，只是携他用轻功上了山顶，因杨莲亭刚受了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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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此时不宜妄动内力，就由东方不败催动内劲唱了那首《笑傲江湖》。
　　
　　他声音清冷辽远中带着俯瞰天下的霸道狂傲，此刻回响在这山林之中，荡起了一层层的回音。如此两遍过后，东方不败停下，道：“曲长老缘何不现身？”
　　
　　那曲洋抱了琴从后面走出来，将琴仔细放在一方山石之上，自己则席地而坐，问道：“你这曲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东方不败不答话，杨莲亭知道自己只是后生晚辈，也没有插嘴。
　　
　　曲洋又道：“错了几处，你且耐心一等，我给你弹上一弹。只可惜我那刘贤弟不在，这样说来，也是你没那福分听了……”言罢焚香净手，便开始弹琴，果不然是天下一大乐痴。
　　
　　却说那琴声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援引自《笑傲江湖》金庸著）
　　
　　杨莲亭深深地沉浸在这清丽又震撼的琴声中，良久才反应过来，只听得东方不败道：“你若是一弹琴便这副样子，只怕是殊无自保之力。”
　　
　　曲洋知他说的是实情，也未出言反驳，反而大笑道：“死有何惧？”
　　
　　杨莲亭听他这话不负责任，忍不住插嘴道：“死倒是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你的《笑傲江湖》尚没有传人，自此便成绝响，可怕的是你同样也无法护得你孙女周全罢了。”
　　
　　曲洋登时大怒，道：“你倒竟敢跟我说出这种话来！”
　　
　　东方不败道：“曲长老何不想想，这难道不可能？”
　　
　　曲洋慢慢冷静下来，知杨莲亭所言甚是，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杨莲亭知自己方才举动孟浪了，便冲他行了一礼，道：“曲长老，晚辈乃日月神教现今的总管杨莲亭，此次是专程前来邀曲非烟姑娘出任我教圣女的。”
　　
　　“此事绝无可能！”曲洋断然回绝道。
　　
　　“曲长老，我知你一心归隐，不去理会这凡尘俗事，然则你不去沾惹世事，世事倒未必能放过你，先不说你在江湖上被所谓江湖正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长老身份，就说刘正风前辈私下与你相交，被那些名门正派知道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杨莲亭知曲刘二人私交甚笃，曲洋必不忍刘正风因为他受到什么伤害，因此先把刘正风抬了出来，他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而且归隐是你的选择，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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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曲非烟姑娘的，她现在还小，可是你总不能一辈子把她留在身边，她心思剔透，必然很有自己的想法，也该自己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不是吗？就算你忍心让她的一身灵气蒙尘，但你此刻尚无自保之力，又怎么护得她周全？”
　　
　　杨莲亭这一番话，撇开了曲洋自己，单从他最在乎的两人入手，思虑周详，语气沉稳中肯又直截了当，极有说服力。
　　
　　“还请曲前辈三思。”杨莲亭最终缓缓如此说了句，然后便携了东方不败的手离开了。曲洋不问世事，杨莲亭倒也不费心在他面前掩饰自己跟东方不败的关系，他们就这般离开，自然没注意身后曲洋看到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时流露出来的复杂神色。
　　
　　“大哥，我们就在此地盘桓几日游山玩水，也好等一下曲洋的回复。”行至半山腰时，杨莲亭对东方不败说道。
　　
　　东方不败莞尔一笑，道：“都听莲弟的。”
　　
　　杨莲亭更紧了紧握住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自下山去了。
　　
　　两人在此逗留了三日，白日里一红一白并肩游玩，晚上就回山脚一户人家休憩。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两人心情好时还在山间逮了些极为难捉的猎物拿回去给了主人家，让他们喜不自胜。
　　
　　却说这两人并肩纵横山林，又均是人中龙凤，远远望去竟像是谪仙般的人物。
　　
　　这日东方不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在院里面忙活的夫妻俩和正胡闹着的小萝卜头，脸上隐隐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忽道：“像这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倒也不错。”
　　
　　“这里景色美倒美矣，只可惜不宜久居。”杨莲亭正往地上洒着水，也是考虑到东方不败生性怕燥怕热，才做如此说法。
　　
　　东方不败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也恋他体贴入微，从后面像树袋熊一般抱住他的腰，脸紧紧地贴在他背上，杨莲亭笑道：“大哥，你这样倒是热不热？”
　　
　　还没待东方不败答话，门外刘嫂便喊道：“杨兄弟，有朋友来找你！”
　　
　　“好的，刘嫂，我这就出去！”杨莲亭对外面喊了一句，然后对身后挂着的树袋熊道，“你这样可叫我怎么出去？”
　　
　　东方不败更紧地扣住他的腰，一副死不放手的样子。
　　
　　杨莲亭倒也喜欢他黏着自己，便一笑道：“大哥，上来。我这就背你一起出去。”
　　
　　东方不败一喜，把手臂环在他肩上，用力一跃便到了他背上。或许是因为东方不败骨架纤细，身材又偏于削瘦，杨莲亭感觉他甚至比看起来还要轻些。
　　
　　曲洋在外负手而立，不一会儿便看到一白衣男子背着一红衣男子从屋里面出来，也不知道两个人正亲热地说着什么，画面看起来唯美而又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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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的和谐感。曲洋本就猜测两人关系并不一般，此时真见了两人的亲密举动，也丝毫觉不出有什么违和感，看他们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隐隐羡慕起来。他立时发现自己的想法实在甚是荒谬难堪，便强使自己不去想这些，开口道：“教主，我已经与非非说清楚，待你南巡回来，或可接她回黑木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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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再遇费彬　。。。　
　
　
　　曲洋此时既开口喊教主，便是间接否认了自己当初叛教而去的事，表示自己虽不准备回黑木崖，却依然是以日月神教长老的身份站在这里。
　　
　　杨莲亭略一沉吟，道：“曲长老，我们并非要使你不能享受天伦之乐，或者剥夺曲非烟姑娘尽孝的权利。圣女可先留在洛阳，教主打算将她托付给洛阳分舵舵主霍刚教导，如此一来，你们也可多有些见面的机会。不知你意下如何？”
　　
　　霍刚为人侠忠义胆，爽朗开明，曲洋又曾对他有过救命的恩情，交给他自是最合适不过。想到这里，曲洋面露感激，连连颔首道：“自然极好！多谢教主，多谢杨总管照拂。”
　　
　　杨莲亭见他如此客气，忙道：“曲长老不必客气，我自会尽力帮助圣女的。”
　　
　　东方不败依然趴在杨莲亭背上，一边抓着杨莲亭的发尾圈着玩，一边漫不经心道：“既然莲弟这么喜欢这小丫头，我便认她做义女吧！”
　　
　　杨莲亭见他这样子，忍不住一笑，心道，人家还不定乐意要你这便宜爹呢！没想到曲洋却应了东方不败的提议，自此也就比东方不败高了一辈，尽管如此，东方不败也绝不会对他行晚辈之礼罢了。杨莲亭自然乐见其成，当下便去发信昭告全教了。
　　
　　好就好在曲洋当年叛教而去的时候，东方不败尚根基不稳，未就此事大肆宣扬，此时昭告日月神教上下，这几年曲洋是被教主派出去从事秘密任务，立了大功劳，以此…事由…封曲非烟做圣女，倒也合情合理。又道圣女活泼伶俐，非常讨教主喜欢，便认了干女儿，以此近一步提高圣女的身份。
　　
　　之后一段时间，杨莲亭不断地借教主之名赏赐这个小丫头，来显示东方不败对她的无上荣宠。曲非烟倒也没叫两人失望，她聪明机灵善解人意，十分善于收服人心，不仅笼络了曲洋当年的旧部，还收服了一批新人。待几月之后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回到黑木崖时就发现，圣女派已与圣姑派成了遥遥相对的两大势力团体。杨莲亭寻了事由略微打压了曲非烟一派，让两个群体的势力渐渐平衡下来，从此互为掣肘，共为日月神教效力。
　　
　　此是后话，先说这时杨莲亭解决了又一桩心事，便与东方不败离了洛阳，一路继续南行。
　　
　　这日两人到了秦城，却正巧碰上南下进货的锦绣坊齐苑杰，三人便一同吃了顿晚饭。晚饭过后，齐苑杰便邀他们一起去这秦城有名的歌舞船舫听一听小曲。杨莲亭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由得有些好奇，回头问东方不败道：“大哥要去吗？”
　　
　　东方不败淡淡道：“走吧。”
　　
　　一行三人皆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出现在此等风月场所，自然便马上被浓妆艳抹的女子包围　
　18、再遇费彬　。。。　
　
　
　　了起来。纵然一开始杨莲亭紧紧地跟在东方不败身边，遇到这种阵仗也免不得被冲开了。
　　
　　齐苑杰见杨莲亭不堪其扰的样子，笑道：“你们可别把我们杨兄弟吓到了，看他这样子想必是初次涉足这风雅之所呢！”听这语气倒也不知道是替他解围，还是奚落他了。
　　
　　此时东方不败已左拥右抱着到主位坐下，杨莲亭心里一酸，推拒身边女子的手上也不由得失了几分力道，把缠着的几个人推开之后自顾自走到东方不败身边坐下。
　　
　　东方不败身边的桃衣女子半倚在他身上，道：“大哥，你穿这红色可真好看啊。”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抚着他的胸口。
　　
　　杨莲亭一看这还了得，也顾不得什么风度不风度，一把把她推开，道：“你这个狐狸精，离我大哥远点！”想到她刚刚还用那么肉麻的语气叫东方不败“大哥”，他怒意更炙，盛怒之下气势凌人，那桃衣女子见他这样也不敢再撒娇耍嗲，乖乖地退了一边去。
　　
　　齐苑杰见他真的动怒了，便打圆场道：“你们也别都围在那俊俏公子身边，看他脾气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哪比得上小爷我温柔体贴？”那些女子皆娇俏一笑，到那边给他敬酒去了，只留了三两个乖巧的在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身边应景。
　　
　　杨莲亭坐在那里，也不说话，身上隐隐透出冷意，只一个人喝着闷酒，也没人敢上前再去招惹他们俩。他正喝得郁闷，忽有另外一条船靠过来，船头站着一排面目凝肃的黑衣人，杨莲亭一见，道：“我们可是来喝花酒的，这嵩山派倒总是这一身吊丧的打扮，果然晦气。”正是借着酒意把气撒在了这些人身上。
　　
　　他声音不大，两船此时隔得不是很近，又有丝竹之声干扰，再加上那船上的人大多内力不济，倒也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其中一人故意喊道：“原是故人在此饮酒作乐。既今日有缘碰上，再与我过上两招吧！”
　　
　　此人正是大嵩阳手费彬。话说他回去思量一番后觉得，当日杨莲亭两招之内赢了他，靠的不过是自己的托大轻敌之心和那出其不意的招数罢了。今日他有备而来，誓要一雪前耻，叫这黄毛小儿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杨莲亭一笑，道：“那我就讨教前辈两招罢！”于是起身款款走到船头，与费彬隔了几丈相对而立，然后不慌不忙从腰间解下一把通体玄色的剑拿在手里，这把剑是日月神教下面的教众机缘巧合之下得的，见他没有趁手的兵器便拿来“孝敬”他了，他觉得这剑不长不短十分合他的心意，看着又颇为稳重，此后便一直带在身上了。
　　
　　两人对视半晌，都没有率先动手。费彬知道他出招颇不按常理，解招却极为厉害，便想要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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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他先出手，却不料这时杨莲亭突然喊道：“老费，吃我一剑！”便直接把手里一把黑漆漆的物事丢了过去，那物事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冲费彬面门直击过来，他一时来不及挥剑格挡，又不明物事去向，只能往后下腰闪避。
　　
　　玄剑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杨莲亭手里，费彬正待发作，只听杨莲亭笑道：“也难为费前辈年纪这么大了柔韧性还这样好！”他先是无礼地喊他“老费”，此时又莫名其妙地叫什么“费前辈”，讽刺之意不言而喻。
　　
　　费彬老脸一红，是可忍孰不可忍，拔剑便使出轻功往杨莲亭这边过来了。杨莲亭也丝毫不露懈怠之色，集中心神仔细应对，却不急着出招，只是躲避着对方的招式。若细看之下却发现他从不用同一姿势来避过费彬的剑，只一躲一闪间也要闪花了旁人的眼。费彬只觉无论如何都没法伤到他，心下焦躁得很，但一想这黄毛小儿内力必然不如自己，如此虚耗下去反而于己有利，于是心下稍安。
　　
　　两人便如此有来无往过了几十招，却见杨莲亭忽然微微一笑，道：“费前辈的精妙剑招我已领教了，现在还请费前辈接我两招吧！”言罢突然抽出银剑，却把剑当刀使，一剑直劈了过去！
　　
　　费彬只觉眼前银光一闪，忙往后急退两步，却越发不明白杨莲亭这用的是哪门子的招式。如此几番下来，他身形愈发狼狈，勉力退回自己船上，叫道：“你这小子用的这倒是什么剑法？！”
　　
　　杨莲亭的剑招之所以杀伤力极大，其实是因为在方才过招时他已经暗暗把费彬的招式规律摸了个透彻，此时可以大致预估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