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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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剩女-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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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优一进了房间就熟门熟路地在那把椅子上坐了,然后两名太监架着洪嬷嬷进了屋,将她摁倒,跪在朱子优的面前。

洪嬷嬷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吓得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坐在地。

一名太监取了她嘴里塞的布后,她立刻哭叫起来:“这是什么地方啊?我要回侯府我要见夫人”

她今日被吓得够呛,已经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在王爷面前也敢你来我去的了。朱子优冷笑,淡淡地道:“目无尊上,掌嘴。”

两名太监应了声是,然后一名太监将洪嬷嬷的双手反剪在身后,另一名太监从墙上取下一块带柄的木板,左右开弓地抽起洪嬷嬷的脸来,不到十下,洪嬷嬷的脸就已经肿得不像个人了,满嘴的鲜血乱溅。

朱子优因为还要问她的话,怕打得太狠了一会儿听不清她说什么,于是摆了摆手道:“罢了,念你年迈,这次就饶了你。来跟本王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如果不想挨打,就好生想想再说,本王这里的刑罚,就算是七尺男儿也都熬不下全套,嬷嬷你年纪这般大了,想来也是受不住的,不如,本王将你的相公孩子一并接来,一家人一起受刑……”

洪嬷嬷忙呜呜叫道:“奴婢什么都说,求王爷放过他们。”

朱子优点头道:“好吧,你且说说看,说得好的话,本王就不请他们来。”

洪嬷嬷忙使劲点头,然后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她知道的事情全部抖搂了出来。

有时候,人无所谓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罢了,如洪嬷嬷这样的人,只需要给她动点儿真格儿的,让她见到点儿血,即便不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她也会老实招供的。

听完了洪嬷嬷没完没了絮絮叨叨的供词,朱子优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命其中一个太监去传了师爷进来。

这位师爷已经不是那位名叫木子希的人了,而是另外一个中年文士,身材微胖,他显然不是朱子优跟前最受重用的人,进这刑房的次数不多,见到满脸血糊糊的洪嬷嬷,这位师爷的腿肚子便有些转筋了,说话也开始不怎么利索起来。

“王……王爷叫小的……来……来这里,有何吩咐?”这胖文士一礼,然后颤颤巍巍地道。

朱子优看他不怎么顺眼,想当初自己带着木子希来观看他对后院儿的女人用刑时,那人可是一脸享受的表情,可见他和自己才是同道中人,才真的能视天下苍生于无物,这才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气度,哪像这个胖子,见点儿血就连话都说不清了。

于是朱子优又不可遏止地怀念起木子希来,对胖文士冷冷地道:“好生说话,你若是对本王忠诚自然无事,可你若敢有二心,这里的刑具可都不是吃素的。”

胖文士点头跟捣蒜似的,忙应道:“是是是,小的对王爷忠心不二,至死不渝。”这厮已经口不择言了。

朱子优点头道:“拟一份供状,本王念,你来写。”

胖文士忙应了声是,转身出去拿了一套文房四宝进来,这屋里没有桌椅板凳,他只得跪在地上研墨,然后开始书写起来。

朱子优自然不会写宋元义只是被动地承受了结果,在他的口中,宋元义是早有预谋的,跟李家素有勾结,在李家倒台后,更是妄图推翻先皇,为李家平反云云,总之,按他写的这份供状,灭三族还是轻的,灭九族都能够了。

洪嬷嬷的嘴里又被塞上了布条,听到朱子优念的供状,咿咿呜呜地直摇头,可有谁会理她呢?

待那胖文士趴在地上写好供状后,朱子优朝那两个太监打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即熟门熟路地拿出来一盒朱砂,然后摁着洪嬷嬷的手,让她在供状上盖了手印。

第一百六十二章夫妻

第一百六十二章夫妻

朱子优将供状拿在手里,得意洋洋地看了一遍,只觉得心中甚是满意,这下不怕他宋元义不肯就范了,自己手里这东西,可是关乎着他侯府满门的性命呢,莫说是要他进言上表、党同伐异,估计就算是喊他立刻反了,他也会听吧,毕竟谋反也是死罪,窝藏乱党余孽也是死罪,反正都是死,谋反至少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朱子优这样的人,从来不知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的含义,也从来不知道会有人情愿死,也不愿违背自己的良心和原则,去干那些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勾当。在他看来,为了保命,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没有什么是不能出卖的。

再说姜氏在墨苑的大厅里见到宋元义后,忙屏退了下人,抱怨道:“老爷,这下可好了,你当初造下的风流孽债这会子可要连累整个宋家了。”

宋元义听得一头雾水,皱眉疑惑道:“夫人何出此言?”

姜氏愤愤地道:“还不都是玉卿惹出来的麻烦么,方才大哥过来告诉我,说子忧在姜府碰到洪嬷嬷,把她带走了,洪嬷嬷这些日子精神不大好,只怕子忧稍微一吓唬她,她就什么都说了。”

宋元义眉头皱成了一个“川”,沉默片刻后才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该来的始终会来,与其终日里提心吊胆,还不如来个痛快的。这也是我的劫数。”

姜氏高声道:“老爷,你说得倒是轻巧,劫数?你当年一时风流,却给侯府埋下了无边的祸端,若真是你自己的劫数倒好,却还要连累妻儿老小。”

宋元义冷眼看向她,沉声道:“夫人说得倒是有理,不如我们和离吧。”

姜氏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高声道:“你说什么?你想跟我和离?你想这个想了二十几年了吧?我偏不,我告诉你宋元义,我就是要占着这个嫡妻的位置,我就是要让她永远比我低一头。想和离,你做梦”

宋元义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胡说些什么?就算我跟你和离了,玉卿也不可能扶正。我只是怕连累了你。”

姜氏想了想,觉得宋元义说得在理,的确没有妾侍扶正的惯例,只是这事儿她算是主谋,罪状比宋元义之多不少,哪怕就是和离了,也是罪责难逃。

想到这里,她稍微冷静了些,哀哀地道:“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我偏不各自飞,就算是死,我也得守着你。再说,此事也不一定就到了那一步,子忧那孩子,不见得就会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他很可能是想你帮他做事,到时候你只管应下就是了,若他提出要娶清秀的话,你也应了就是了。不用跟他硬碰硬,且顺着他,不就什么都过去了么?”

宋元义此刻心情有些复杂,对于姜氏,要说他对她一点儿感情也没有也不可能,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会生出几分亲情来。可是,他心底里也确实没法喜欢她,才成亲的时候倒还好,也算是能和她相敬如宾,可是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她的本性便暴露得越多。

自私、狭隘、偏激、妒忌、猜疑……她永远活在她自己的世界里,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看待所有人和事。

此后的发生的种种事情,更是让人恼恨不已,好几次,他都想说出和离的话来,但是一想到她做的这些事情,起因都是因为她太过在乎自己,他就狠不下心那么对她。

如今听她说“死也要在一起”,他的心中突然莫名地一酸,他这一生,真是成也是因她,败也是因她。若不是她,自己和玉卿永远走不到一起,但,若不是她,玉卿也不会死,若不是她,也不会有今日这样两难的局面,更不会有动辄就会被灭门的危机。

可是,尽管今日的种种都是她造成的,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恨她呢?

恨她心的心眼小得只有自己的丈夫,再看不见别的东西吗?

宋元义喉头里梗了一下,随后叹道:“夫人此言差矣,四王爷的胃口岂是那么容易满足的?他手里拿着我的把柄,若是我应了他一次,今后就会有无数次,他今儿会要娶清秀为妾,明儿就会要娶清雅……”

姜氏冷笑道:“那可不成,清雅可不能给人当妾,贵妾也不行,除非是做王妃,否则怎么可能许给他?”

宋元义这会儿也不想瞒她了,正色道:“夫人还记不记得四王爷曾经有过一个王妃?”

姜氏点头道:“记得,后来病死了,那也是个没福分的。老爷怎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了?”

宋元义叹道:“哪里是病死了,是被四王爷折磨死的。此事千真万确,我那一年去拜望四王爷,听到了他内院的姬妾们的哭诉,四王爷他……他……”宋元义觉得朱子优的那些破事儿有些难以启齿,最后含混地道:“总之,嫁给他就是个死,而且是被折磨**致死。”

姜氏惊得说不出话来,片刻后才道:“老爷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位王妃的娘家人听说还闹过,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宋元义点头应道:“这样的人,我怎么敢把女儿嫁给他去送死?我情愿她们跟我一道受刑,也不愿她们去受那等屈辱。”

姜氏呐呐地道:“兴许子忧只是想娶清秀,对于清雅……”她说了这句,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对她来说,清秀不是她亲生的,可以随时送出去牺牲,但是对宋元义来说,清秀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肯把清秀嫁给那样的人?“兴许子忧不会提这种要求……”

宋元义摆了摆手,打断了姜氏不切实际的幻想,摇头道:“不说那些没用的话,明日一早,你带着几个女儿进宫去看看敏贵太妃吧,如果她愿意,你就把女儿们都留在宫里陪她。”

姜氏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点头应道:“是,妾身明日一早就去。”

宋元义又道:“按理来说,当年玉卿的事情罪不及妻儿,可是如今太后娘娘才遇刺,玉卿又姓李,只怕不少人会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到时候落井下石的人定然不在少数,皇上会不会舍弃我以平息宗亲们的诘难,还不太好说……哎”

女儿们或许能在敏贵太妃哪里得到些庇护,可是儿子们却是避无可避了,有道是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求千万别牵累到大哥和母亲才好。宋元义越说,心中越是一片悲凉。

“清语前几天就说她心绪不宁,想要离开京城去塞外或者江南,我一时糊涂没有准,如今倒好,让她留在京里,只怕这次她是无法幸免了。”罪人之后,结局好的话,大概跟玉卿一样,被发卖为官奴,结局不好的话,大概也就是个斩立决了。

姜氏听他说起清语,顿时愤愤地道:“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出生,如果没有她,就什么事儿也不会有。若只是窝藏了李氏族人,哪里会有这么大的罪。”

宋元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姜氏讪讪地住了嘴,时至今日,她依旧没有反省过自身,没想过侯府如今面临的危机,全是她一手造成的。

“你回去吧,让我静一静。”宋元义淡淡地道。姜氏也知道他心中烦闷,忙点头应了。

姜氏离开后,宋元义让海棠去叫来了清语。

清语一听海棠说父亲找她,心中的不安顿时上升到了空前的高度。

进了墨苑大厅后,果然看见父亲一脸凝重的样子,她便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的身世泄露出去了。她觉得自己此刻应该十分害怕惶恐才是,但是出奇的是,看到父亲绝望而担忧的神情,她却并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有一种悬在心中的大石总算落地了的轻松感。

“女儿叩见父亲。”清语上前行了个礼,对于自己此刻莫名的平静,她也觉得很奇怪。

宋元义叹了口气道:“你担心的事情,终于是发生了。”

清语有了心理准备,闻言并没有惊讶,而是静静地等着父亲的下文。

宋元义见清语一脸平静,心中不免惋惜,这么优秀的女儿,却背负着那样的出生,如果不然,她该会有多光芒四射啊。

暗暗地叹了口气,宋元义又道:“洪嬷嬷被四王爷带走了。当年的旧事,洪嬷嬷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四王爷这会儿定然已经知道了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肯定会藉此向为父提一些要求,若是……若是这些要求违背大义,为父绝不会应,到时候,只怕为父与你都难以幸免,为父倒是咎由自取,只是牵累了你。”

清语勉强笑了笑道:“何来的牵累,若不是父亲,这世上原也没有女儿的。女儿的身世原本就是个隐患,与其一直背负着这个秘密,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索性放下了这个包袱来得轻松些。至于结果如何,想必皇上自有决断,也不是其他人能左右得了的。

宋元义听了清语这番话,颇感欣慰,点头道:“你能这样想,倒是让为父感到有些意外,到底是我忠睿候府的血脉,有骨气,有担当。为父没有白养你这十几年。”

第一百六十三章东窗事发

第一百六十三章东窗事发

清语颇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想起了金大侠笔下的韦香主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大大的糟糕之后,老子又能如何糟糕?

眼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一死而已,想明白之后反倒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对于清语这样的穿越人士来说,死亡或许意味着另一个开始。

又说朱子优这边,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他可不是什么君子,就连自诩,他也从来不自诩为君子,他这样的人报仇,可是就在眼前的,拿到了洪嬷嬷的供状后,他便命人将洪嬷嬷好生看押起来,自己则直奔忠睿候府而来。

见了宋元义,朱子优也不废话,脸上带着得意非常的笑容道:“宋大人素来自诩清高,想不到也会有一段风流韵事啊?哈哈,倒是令本王好生羡慕。”

宋元义沉着一张脸,冷冷地道:“王爷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朱子优见宋元义对自己如此不客气,笑容顿时僵硬了几分,冷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本王也不和宋大人绕圈子了,本王查出,有几位朝中官员跟白云庵的乱党有所勾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王想请宋大人与本王一同上折子,弹劾那些乱臣贼子,只是不知宋大人意下如何?”

宋元义目光冰冷地看了朱子优一眼,沉声道:“下官听闻皇上派了专人调查太后娘娘遇刺一案,四王爷难道也是奉旨查办此事?”

朱子优被他呛得一愣,随后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恼羞成怒地道:“遇刺的人是本王的母后,本王彻查此案,原是分内之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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