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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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女人(gl)-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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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姐姐不必如此客气,妹妹不过是礼尚往来。姐姐不会连门都不让妹妹进吧?”
  僵持了一阵子,荣太妃还是请她们进去了,因为她知道,纵使她们今天不来总有一天回来的。成太妃无视荣太妃的冷脸,径自掠过她的身边。芳华跟在熙太嫔后面,是不支声。荣太妃坐在主位上,冷眼说:“有什么就直说,别在这惺惺作态。”熙太嫔说:“惺惺作态?我可没这个雅兴。来者是客,婉佩姑姑,是不是该上茶?”婉佩看了一下荣太妃,下去了烧水煮茶去。
  俗话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后宫的女人就是一部辛酸史。支开婉佩后,一时间鸦雀无声,静得可以。芳华坐得端端正正,只是神情不太讨荣太妃的喜。她问:“荣太妃,一切可安好?”看荣太妃这里冷冷清清的,她当然知道荣太妃过得不太好,但皇帝还留着她,算是看在九皇子的份上。
  荣太妃瞥了一眼芳华,没说话。
  成太妃看到挂在墙上的一幅美人图,说道:“姐姐怎么还挂着这幅画?先帝走了,估计也没人会欣赏了。”芳华的眼角一瞟,看到画中美人,穿得正是那一晚荣太妃“好心好意”借给自己的舞衣。多看两眼,发现年轻的荣太妃跟自己的确有那么两分相似。她说:“太妃年轻时,真是一个绝色佳人,想必深受先帝的怜惜。只是妾身不明白,妾身这一张脸哪里挨着您了?”
  成太妃看了一下芳华,没插话。荣太妃看着芳华的脸庞,说:“这宫里,谁年轻时不是美人。倘若王妃进了宫,宠爱不会少。”熙太嫔冷笑一下,继而冷言冷语地说:“姐姐好生糊涂,王妃是齐悦王八人大轿抬进王府大门的,怎么会跑到宫里来?再说了,人家王妃长得再美,那也是齐悦王的福气。当初姐姐煞费心思想让王妃进宫来跟我们姊妹做伴,这等心肠,真叫这天下当嫂子的丢尽脸!”
  荣太妃冷哼一声:“熙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底想的是什么?你那点妒忌,别自以为自己藏得好,说白了,你不过是不想多一个女人跟你争先帝罢了!的确,这宫里就那么一个男人,再多一个女人就是多一根刺儿,扎得你每个晚上都睡不着觉吧!”熙太嫔瞪目,却挤不出半个字来,看来是荣太妃的话的确是一针见血。
  芳华看了一下熙太嫔。
  成太妃看着荣太妃,说:“姐姐运筹帷幄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坐上妃位,可头上压着一个李皇后不说,还让一个后起之秀抢了恩宠,从风头无两的到门前冷落车马稀,想必姐姐当日也是夜夜痛心的。”这个后起之秀,指的就是萧太贵妃。
  提到萧太贵妃,荣太妃自然是心有不忿之气的。
  成太妃继续说:“姐姐对太贵妃的怒气,妹妹是可以想象的。只是妹妹进宫之后,对姐姐是毕恭毕敬的,处处避让,没半分的逾矩。但没想到姐姐这般狠心,不惜对我的孩儿下毒手。”
  荣太妃冷眼看了一下她,说:“成妃,要怪就要怪你自己,怪你不该怀上。”成太妃说:“当初太贵妃坏着十一皇子的时候,怎么不见姐姐下手?对了,妹妹忘了,
  那个时候姐姐还是有圣宠的,再恨太贵妃,心底还是有所顾忌的。”顿了一顿,说:“没姐姐,我还真坐不上妃位。”
  为了生下柔仪,成太妃可是死里逃生,纵使赵子彻不看她的面子也会看在女儿的份上,给她一个更高的名分。
  荣太妃说:“是妹妹命好。”成太妃说:“妹妹的确是命好,要跟敬太嫔一样,恐怕这辈子都会对姐姐念念不忘。”荣太妃说:“妹妹要是说完了吧,那就不怪姐姐不客气了,走吧。”成太妃说:“妹妹是说完了,可姐姐怎么也得让王妃再坐一小会。”荣太妃说:“没什么好说的!”成太妃步步逼近:“姐姐怎么这么没记性?不如说说姐姐是怎样使唤人把王妃推入太液池的,说说姐姐是怎么煞费心思把李启贤弄死的,说说姐姐怎样搬弄是非,让钦天监的人说这星象异常的——”
  “够了!”荣太妃恼羞成怒,喝住她。芳华听着这一切,心里那一团火,烧了起来。
  成太妃微微一笑,并没如荣太妃的愿,而是继续说下去:“姐姐这般聪明,可终究还是李太后技高一筹。推王妃下水,好嫁祸给太贵妃,让齐悦王对太贵妃恨之入骨。让钦天监的人在说三道四,是让先帝废了十一皇子,但姐姐却暗中帮了李太后一把,让她好坐收渔人之利,犯不着跟萧太贵妃撕破脸皮。”看着荣太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连搁在桌上的手指微微向掌心拢在一块,她觉得还不够。站起来,走到荣太妃跟前,说:“姐姐好不容易才铲除李启贤,让太贵妃一下子元气大损之余,还妄想拖齐悦王下水,让他逃脱不了干系。可姐姐,你杀了那个尚宫局的阉人,怎么能忘了拿回了腰牌?”
  荣太妃怒视成太妃:“是你拿了那腰牌?”成太妃笑了几下:“妹妹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等到姐姐犯错,当然得要抓住机会了。你可千万不要怪妹妹,要怪只能怪自己心太狠,怪不得那阉人把腰牌交给同乡,好等姐姐那一天闲不住杀了他,为自己寻一个报仇的机会。”
  这一刻,芳华是恨到骨子去,巴不得撕了荣太妃那一张脸。她轻咬着唇,盯着荣太妃,使劲地把心底的火一点点压下去。
  “羞辱够了,滚出去!”荣太妃站起来,与成太妃四目对视。
  “够了?这怎么够?让妹妹这辈子都不能再生育,这都是托姐姐的福!”


☆、祸水罪名61

    四目对视中;这里面有多少仇恨,也只有当事人知道。芳华还是那副样子,坐着,看着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这后宫里;从来都没赢的人;虽说荣太妃输了;但她至少还能自由地踏出这长平宫,还是看得着自己的儿子。但李太后就那么幸运;死了儿子,她这一辈子的指望算了没了。李太后有多恨赵灼然;芳华压根不用多想。
  “我到现在还肯唤你一声姐姐,是念在当年我入宫你对有过那么一点恩惠。”成太妃站了起来;“本来;我想在先帝的面前揭穿你的假仁假义,但可惜的是,先帝等不到这一天。”
  荣太妃冷笑两声:“叫妹妹白费一场心机了。”成太妃笑言:“荣太妃,别这么快得意,您别忘了,您还有个儿子,九皇子,不,该改口叫华清王了。虽说皇上太后没赐你死罪,但谋害丞相李启贤,杀害宫人,迫害龙裔,这一条条罪名,把长寿宫的有过之无不及。你的所作所为,华清王是知道的,要哪一天咱们的皇上对他起疑心了,姐姐,你就的终日以泪洗脸。”
  成太妃此番话不重不轻,却一箭射穿荣太妃的心。还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的?没有了。荣太妃顿时气急攻心,什么也不顾,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怒喝:“成如敏,你别太欺人太甚!我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成太妃嘴角往上一扬,说:“太贵妃更饶不了你。好好的一个亲舅舅叫姐姐你谋害了不说,还坏了她的大计。太贵妃是个什么脾气,你比谁都清楚明白,不然,你也不会在她手底下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儿还没地出。说到底,还是姐姐年老色衰,性子又没太贵妃逞强,哄不住先帝。”
  “你给我滚出去!”荣太妃就差没拍桌子,把成太妃撵出去。她这么大声招来了婉佩姑姑,姑姑跟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站在主子一边,说:“成太妃,你们再不走,奴婢就去禀告太后。”熙太嫔冷哼了一下:“我倒要看看到了太后跟前,你这贱婢怎么说?自家主子作下的孽还容不得别人说了?真应该把你们这一对良心给狗吃了的主仆俩跟长寿宫的锁在一块,叫你们这辈子都别再害人!”
  面对咄咄逼人的熙太嫔,姑姑气结不已。
  成太妃进退有度,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闹到太后跟前去,便对熙太嫔说:“熙太嫔,别没规没矩的。荣太妃好歹是咱们的姐姐,姊妹一场不说,不看僧面也得看华清王这佛面。”说罢,径自转身往外面走。熙太嫔看了一下荣太妃,也出去了。芳华还愣坐着,没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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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出了长安宫的宫门,熙太嫔方说:“这么就便宜荣太妃了?你的气出完了,我的气还没。”成太妃一面上步辇,一面问:“你哪里来的气?你再有气,也不比王妃的多。”熙太嫔有点担忧地说:“我们把她留在长安宫里行么?荣太妃这个疯女人不会对她怎么样吧?”成太妃说:“这个你放心,王妃可是齐悦王的心头肉,荣太妃再怎么恨毒了她了,也会为自己的儿子着想的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步辇咯吱咯吱地走过小道,隐隐听见熙太嫔在说:“就这么放过她,真不甘心。”
  成太妃说:“她现在活着比死还难受。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还叫华清王少为她这个娘操心。看着她日日夜夜为华清王担惊受怕,我这口气也下了。难不成你还有别的法子比这个更好的?”
  步辇左转右转,来到了华章门的跟前。成太妃望着近在咫尺的华章门,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还有在门边上东张西望的有情郎,忽然轻笑了一下。熙太嫔问她笑什么,她拍了拍步辇的扶手,说:“我就是从这华章门被抬进来的,一转眼,就那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
  芳华凝视着荣太妃,她看得出荣太妃对她不是一般的厌恶,正如自己对她一样。荣太妃在婉佩姑姑的搀扶下,盯着芳华,毫不客气下逐客令:“你还这里做什么?要羞辱也够了,出去!”芳华连起身的动作也没有,说:“妾身还有一些事不明白,要请教一下太妃娘娘。”
  荣太妃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尖酸刻薄地说:“请教?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柏王妃了,何必再来我面前惺惺作态?”芳华说:“妾身只是不明白娘娘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害妾身?甚至还计算着把妾身‘引荐’给先帝?”荣太妃坐回到位子上,拿出昔日荣妃的架子,说:“王妃是个聪明人,何必明知故问?如今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杀要剐,随便。”
  芳华不卑不亢地说:“娘娘还真该谢谢妾身,要是妾身进了这后宫,今天哪里还有娘娘?”荣太妃被她这么一刺激,顿时来劲儿了。她眼角一瞥,这其中有多嘲讽就有多嘲讽。她说:“要怪只怪本宫斗不过你,是本宫技不如人。”芳华表面笑意盈盈,心底里却是起火了。她说:“娘娘运筹帷幄,宫里宫外无一不做到滴水不漏,妾身甚为佩服。如今娘娘尚且还能自由出入长安宫,还真是妾身的不对了?”
  荣太妃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她对婉佩姑姑说:“婉佩,送客。”婉佩走过来,对芳华说:“
  王妃请。”芳华就是愣坐着,看她能拿自己怎么办。她沉思一会儿,方说:“太妃痛失太后之位,妾身痛失至亲,以至于柏家无后。权衡之下,太妃觉着孰轻孰重?”回想起当日,柏兆政与姨娘的尸体就躺在自己的脚边,那种撕心裂肺,是她柏芳华这一辈子都忘不掉那种痛。
  荣太妃没说话。芳华瞧了她一脸的冷漠,缓缓地说:“太妃进宫这么多年,锦衣玉食,怎么会体会到妾身丧亲之痛?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太妃方可体会到妾身的痛彻心扉!”
  “你想干什么?”荣太妃紧张起来。芳华站了起来,不带一点感情说:“妾身不过是想叫太妃尝尝妾身当日的痛苦罢了。”荣太妃啪的一声,又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急说:“要你娘家人的是李太后,与我何干?与华清王何干?”
  芳华徐徐地说:“没太妃的煞费心思,恐怕现在当皇上的不见得是二皇子。李太后也不会因此造反,更加不会落得个终生出不了长寿宫的门。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太妃还得为自己造下的孽偿还才是。”说罢,她大步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荣太妃叫住芳华。芳华回过头来,看着她。只见荣太妃双眼含泪,慢慢地跪了下来。没有过多的惊讶,没有多余的同情心,芳华只是这样子看着她。荣太妃一度哽咽,可还是忍住了,她吸了一口气说:“王妃要怎么为难本宫都可以,甚至少了本宫,本宫也绝不怨王妃。”她顿了一顿,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但求王妃看在华清王是齐悦王的亲侄子的份上,放过他。”见芳华不为所动,她放下所有的尊严,忍下心头上所有的屈辱,不惜向芳华磕头。婉佩姑姑跪了下来,哭喊着说:“娘娘,你别这样,别这样……”
  芳华听着磕头声咚咚的,看着荣太妃的额头磕伤了,透着斑斑点点的血滴。她叹了一口气,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完,大步离去。
  高高在上的荣太妃居然会给自己磕头,这一点芳华万万没想到。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清河王。在长安宫外,她看着天,长叹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威逼荣太妃究竟对不对,罪不及华清王,她不至于杀了华清王来泄愤。早在她入宫之前,素锦已经向她透露了一切。从李太后的囚禁到荣太妃的所作所为,所有的一切一切。这头,她还没来得及上步辇,远远地就詹福寿了。
  “奴才詹福寿给王妃请安。”詹福寿笑嘻嘻地芳华请了一个安。芳华见他满脸喜色,知道他十有□是没受到李太后的牵连,
  便说:“詹公公近来别来无恙啊。”詹福寿说:“这还不是托王妃您的福,没您,哪来奴才的今天,奴才还得给你磕头才是呢!”说罢,一对膝盖头一下子软了下去,咚咚咚地给芳华磕了三个响头,芳华想阻止也不成了。
  等詹福寿站了起来,芳华才问:“现在公公在哪个贵人身边了?”詹福寿说:“承蒙皇上的厚爱,让奴才身边伺候着。”看了一眼芳华,继续说:“奴才蒙王和王妃您的大恩大德,才有的今天呢!”芳华一听,知道是赵灼然给詹福寿弄得好差事,说:“公公别这么客气,公公是个机灵人,应该步步高升的。”詹公公寒暄一番后,才说:“王妃这么就都还没出宫,王着急了就让奴才来看看。既然王妃安然无事,就让奴才护送王妃出宫。”
  芳华没说什么,上了步辇。过了一会儿,她问詹福寿:“长寿宫那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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