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最多他也只会让诺福克和LadyMargaret扶植Mary，成为王位继承人。其他的，他都是为了要回他的哥哥，跟我虚张声势罢了。他是绝不会把自己的妹妹扯进战乱的。”
“他就不怕你怪罪或者暗中记恨？”白金汉公爵还是不太能相信，这个孩子有这么深的心机。
“他就是为了要给我看，为了Arthur，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同时，他也在向我宣告他对于Arthur的忠心，以及。。。”看来Arthur把发生事情都告诉了Harry，“嗯。。。。。。对Arthur的所有权。。。。。。”
“这。。。。”白金汉公爵语塞，想着今天Harry的所作所为，才有了些了然。
“他是我儿子。就像当初我为了你，九死一生也要回来一样。为了Arthur，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国王拉过白金汉公爵，在他唇上落下细密的吻。
“在他眼里，王位不值一提，倒是他的宝贝哥哥，他宁可弑父，也要保全。这小子，跟你一样没良心！”白金汉公爵搂着国王，痴笑出声。
国王狠狠的在他唇上一咬，公爵大人痛呼出声，“Richard，你说谁没良心？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还把我那个儿子也弄上你的床，我还没同你计较呢！”
“亲爱的，Arthur不也被你折腾了个惨，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白金汉公爵自觉理亏，只得哄着他。
“谁跟你扯平，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亲爱的，你也看到了，你儿子比你还难对付。有你一个，就吃不消了，如果再有个他，我还应付不来呢！我老了，就要你这个老头子就好！”
“Richard，恐怕你还得应付两个老头子。。。。。”国王的目光突然暗淡了下来。
“你怎么可以把我推到别人怀里？你不介意跟人分享，我介意被你们分享还不行吗？！”白金汉公爵有些生气。
“Richard，我欠了他的。。。。不能再对他这么残忍。就算我求你。。。。”国王出乎意料的软弱。在这个问题上，他永远强硬不起来。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不欠他什么！”
“Richard，就算为了我。。。。”国王抓着爱人的手臂。
“。。。。。。。。”白金汉公爵看着他，“算了，Henry，为了你，我会试试，但是我不保证能做到。”
“谢谢。”国王把头埋在了爱人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为了这一刻的温存，他可以付出他的全部。Harry的心情，他太了解。都铎家的男人，好像生来就逃不开Stafford*家的男人。
*注：
这一代的白金汉公爵的姓氏为Stafford。历史上这一任的白金汉公爵的姓名为EdwardStafford。Stafford家族于1444年开始被封为DukeofBuckingham，爵位随着EdwardStafford第三任白金汉公爵在1521年因叛国罪被斩而消失。后在1623年，1703年和1822年先后被重新封给王室信任的贵族。
第四十二章
马车平稳的驶向王储的府邸，车内的座位上都有软垫。Harry轻轻靠在软垫上，总算是松了口气。前心后背的伤还在疼，让他神智有些迷糊。眼前的景物有些梦幻般的模糊，但他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Arthur现在那冰冷的神情。
“哥。。。”Harry轻唤一声，“你不高兴吗？”他自己都知道，这是明知故问。如果不是自己有伤在身，定要被哥哥拖去搏击训练，好好教训。
“Harry，”Arthur看着Harry惨白的脸色，微微皱着眉，“安静。”
一线式的声音里，有外人听不出的情感波动。Harry咬着下唇，不再出声。努力的维持着神智清醒。
马车到了大门前，Arthur下车来。Harry挣扎着起身，才摇摇晃晃的步出马车，就被Arthur打横抱起。
“哥，这。。。。”外面冷得彻骨的秋风总算让Harry清醒了不少。在Arthur的怀中有些不知所措。
Arthur还是沉着脸，也不理会Harry的抗议。直接步入自己的卧室。Ben尽职的关上了他身后厚重的房门。
Arthur也不顾Harry的伤，狠狠的把他丢到床上，俯身，压了个结实。
“哥。。。。”Harry的蓝眸中，少有的惊慌，颤抖着试图向后移动。
“别动。”Arthur冰冷的声音在Harry头上响起。
Harry这才察觉到自己腿上压着的灼热坚硬。立刻遵命，一动不动，抬头望着Arthur。烧红的脸颊像鲜红的玫瑰。让他难堪的，并不是哥哥，而是有生以来，自己第一次有了反应。
“为什么要去？”Arthur静静的盯着Harry玫瑰般的脸庞。就算是再怜惜他，就算是他有伤在身，Harry这次的作为真的激怒了他。
“我要你活着。活着继承王位。活着成为被永远铭记的伟大国王。”Harry看着一脸阴霾的Arthur，湛蓝的眼底是超出他年龄的坚定。
“不惜违抗我？”Arthur挑眉。
“不惜违抗你。”Harry扯出个笑容，伸手把Arthur散落在颊边的黑发别到而后。那如点亮星辰般的黑眸，他还看不太懂。究竟是怒气点燃了它，还是些别的什么？
“为什么？”冰冷的声音并没有在Harry温柔的轻抚下软化。
“我说过，你是我哥哥！”Harry脸上是不容错认的骄傲和依恋。
“还有呢？”
“。。。。。。”Harry与Arthur对视，抿着嘴，不说话。那眼神告诉Arthur，他下定了决心不说的，绝对不会说。
“还有呢？”Arthur顶紧了Harry。
灼热的碰撞摩擦，让Harry险些惊叫出声。固执的咬住下唇，Harry的目光依然坚定，不曾波动。
“你确定不说？”Arthur眯起眼，盯着Harry。
Harry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被猎鹰盯上的兔子。才发现，Horus那凌厉凶狠的眼神从何而来—宠物果真都像自己的主人。
咬紧唇，也不理会口中的腥咸，Harry对着Arthur点头。
Arthur的眼神更加凌厉，低头吻住了Harry。惩罚的吻，没有怜惜，只有掠夺。
Harry咬着下唇，承受着Arthur的惩罚。不闭眼，也不妥协。
Arthur一挑眉，下身轻轻的磨蹭着Harry。
感受着那犹如望梅止渴般的火热接触，Harry终于皱着眉，一声呻吟消失在Arthur的唇角。有些不解，有些期待，有些惊恐的看着Arthur眼底的笑意。
在离开Harry的唇前，Arthur重重的在那薄薄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满意的听到Harry似哭泣，似呻吟的叫声。
“还是不说？”Arthur平复着呼吸。
Harry眼里还有惊异。但还是坚定的点头。
Arthur皱眉，狂风过境般拂袖而去。重重的摔上了房门。
咣当的声音在偌大的房中回响，震得Harry的心一颤。
Harry呆愣愣的坐在床上。谁能告诉他，他刚刚做了什么？他身上还火热的部位提醒着他，这次，他逃不掉了。还有，Arthur就这样把他扔在这里了吗？他去找谁了？Harry开始疯狂妒忌那个替代自己的人。。。。。。。。。
当换了睡袍的Arthur端着冒着热气的牛奶和一些伤药绷带回到房间时，就见到Harry呆呆的样子。
Harry的手扶着被他蹂躏得红肿的唇，红潮未退的脸上还有不可置信。大大的蓝眸里甚至还有些晶亮的泪在闪烁，盯着Arthur，像在探寻答案。只是，那黑色的深潭中只有他自己的倒影。
Arthur把托盘放在小桌上。动手脱了Harry的上衣，给他换药，缠绷带。Harry盯着Arthur，任由他摆弄。
“看在上帝的份上，Harry，”Arthur难得的有了笑意，“你这样像被抛弃的怨妇。”
“嗯？”Harry回过神，半晌才反应过来Arthur的话，“哥！”Harry有些恼羞成怒，开始挣扎。
“别动！”Arthur摁住了他乱动的手臂，在他额角轻轻一吻，“不好好换药，你的伤好不了。”
Harry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脸，“你。。。。刚刚。。。。。去哪儿了？”
Arthur挑眉，唇角上扬，也不回答Harry的问题。绷带缠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Harry眼里的疑问还在，笑着拉过他的手，附上自己。
Harry的手像被烫到一样，马上缩了回去。
“你不是想知道？”Arthur也不理会Harry的脸红，自己的身体已经给了Harry答案：他哪里也没去。端起了牛奶，送到Harry唇边。
Harry尴尬的轻咳了一声，看到眼前的牛奶，又皱眉。
“不喝？”Arthur明显就是在威胁，“我放了玫瑰露和洋甘菊在里面。”Harry从小讨厌牛奶。小时候，只有自己能连哄带骗的让Harry喝一杯。为此父王还赏了自己一匹小马作为奖励。要知道，这个乖巧听话的弟弟，就是在牛奶一事上坚持得要命。
“不想喝。”Harry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淡笑着别开脸去。
Arthur也不理会他的坚持，含了口牛奶，喂给Harry。Harry正要开口抗议，就被Arthur堵住，一口奶险些呛到他。
轻咳着，Harry瞪着Arthur，“最近欧洲那边不太平吧？”
“嗯，早晚有大战。”Arthur又含了一口牛奶，喂给了Harry。Harry虽气，但为了不呛死自己，只得配合。
“那他们怎么还有空儿对付你？”
“他们？有些人才不会在乎国家。英格兰历史上，借助外国势力而夺王权的事件屡见不鲜*。我们的父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些叛国的小人！”Harry被Arthur一口一口的喂着牛奶。
“你这不是把我们伟大的父王也骂了？”Arthur放下空空的牛奶杯，舔了舔Harry还挂着牛奶的唇角。
“我今天骂得还少吗？”Harry微微一笑。这样喝牛奶，也是不错的办法。。。
“下次不要这样。”Arthur的唇抿成一线。
“为什么？”Harry轻笑着挑眉，“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我做不到。”
“相信我，就不要再这样。”Arthur轻轻抚着Harry的脸颊。
“哥，我不是。。。。”Harry斟酌着如何说，一句话不对，惹怒了哥哥，他就不太安全了。虽然经验不足，但基本的危险意识他还是有的，“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我就不担心吗？”Arthur叹口气，翻身上床，轻轻的抱着Harry躺下，“你如果身上没伤也就罢了。这些伤口淋了雨，要是发炎了，就不妙了**。”他自然知道Harry聪慧过人，自是可以应付各种状况。可是带着伤淋雨，也太危险了些。
“哥，我没事了。”Harry看着Arthur，“父王完全可以杀了你或者把你软禁在宫里，然后再处置我。我怕如果不去，就见不到你了。”
“我都知道。所以才吩咐Ben，如果我回不来，就把你送到诺福克去。”Arthur轻抚着Harry的金发，不时在他额角轻吻。
“哥，答应我，把英格兰放在你心中的第一位。”Harry轻笑着。他要哥哥心中只装着国家就好了。自己的心中只装着哥哥。就让他自私一回，任性一回。
“你不觉得现在才来给我这个命令，晚了些吗？”Arthur也笑了。心中的第一吗？早就给了人，哪里还有位置再给国家？
“如果你不要，那我就得接过来。这个国家，总得有个人撑着。”Harry皱眉，目光中的依恋和凄然让Arthur一怔。
Arthur一时语塞，Harry的心思，他都懂。如要继承那顶王冠，就要舍弃自我的一切。背负着国家的命运，心中就再不允许有任何人或事的地位，只有那高高在上的国家利益和责任。他们的父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们来打个赌吧，看最后是谁要舍弃。”Arthur平静的说。
“现在看来，我是赢定了呐！”Harry轻笑出声，“别忘了，你可是先我出生，众望所归的王储！”这个赌的底线，就是它的由来：那沉重的国家利益。他们彼此心知肚明，谁也不愿留个破败的国家给对方。
“别高兴得太早！”Arthur也笑，“你现在的实力，可是不在我之下。”
“我们说好，不许使诈，让命运决定胜负。”Harry看着Arthur的笑容，脸微微一红。
“呵呵，一言为定！”Arthur看着Harry的脸红了，伸手试了试Harry的额头，“你还是有些发烧。。。。”
“哥，这很正常。”Harry把发烫的脸贴在哥哥有些冰冷的手上，“受了这样的伤，不发烧也难。”
“嗯。”Arthur点头，吹熄了蜡烛，“睡吧，你需要休息。”Harry一路从约克赶来，又经历了这样一场折腾，肯定已经累坏了。Arthur把被子拉好，抱着Harry，合上了眼。
Harry窝在哥哥怀中，那有力的心跳声是最好的摇篮曲。小时候自己经常找各种借口跟哥哥同床而睡，就是为了这摇篮曲的韵律。
注*那个时代的英格兰，是欧洲一角的岛国。很多外国势力的介入，影响着英格兰的王室和最高层决定。亨利七世就是在欧洲大陆势力的帮助下，得到王位的。到了亨利八世，他从继位开始，就周旋于法国、西班牙、罗马帝国等势力之间。但他所希望看到的英格兰是个更强大，能够影响欧洲大陆而不是被动的被影响的英格兰。所以在位期间，他修筑了各种防御工事和扩充了军备等等，为伊丽莎白一世在海战中战胜西班牙做好了充分准备。到了伊丽莎白一世的中期，他和AnneBoleyn的女儿终于完成了他的夙愿，让英格兰登上了欧洲霸主的位子。
注**那个年代的英格兰，医学还很落后。伤口的发炎容易引发高烧等并发症。很容易致命。
第四十三章
Harry被Arthur困在了床上养伤，并命令Ben一刻不离的“看护”Harry。一天两天，Harry还可以忍受，日子一久，身上的伤渐渐好转，Harry就坐不住了。
Harry从书中抬起头，瞟了床边站得毕恭毕敬的Ben一眼。果然是跟在Arthur身边的人，连Arthur那冷脸的功夫都学了个八九不离十。Harry轻叹一声。
“Ben，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