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你给朕滚完结+番外 by云上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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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你给朕滚完结+番外 by云上椰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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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愤怒:“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顾荨贱兮兮的赔笑:“陛下息怒,臣掀给您看,臣掀给您看还不成么。”
  说着就坦荡荡的掀开了自己下半身捂着的被子,热气骤然散去,顾荨还打了个冷颤。皇帝坐在床边正和靠在床側的顾荨瞪视,看到他打了个寒颤便下意识的往被子的地方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皇帝真真是气急攻心,恼羞成怒!脸上红云渐起,从脖子根漫到了头顶!
  皇帝怒斥:“你!你这成何体统!!”
  顾荨看着自己光着遛鸟的下半身,笑得贱兮兮:“这不是右腿被包的严严实实不方便套裤子么,不如就这样在床上躺着了。”
  皇帝脸上热气未消,怒瞪顾荨,连呼出的气都愤怒的冒火,偏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顾荨这才恍然大悟,花容失色:“陛,陛下,是臣考虑不周,忘了您和顾公子的关系了!您禁‘欲多年,就这样看到顾公子的玉‘体……哎哎哎!是臣失策了!臣一直都当自己还是糙老爷们呢!陛下息……熄火啊!”
  皇帝咬牙切齿,手握成拳:“你、是、故、意、的!”
  顾荨手里抓着被子,眼里楚楚可怜:“怎,怎么可能……”
  皇帝目露凶光,气势迫人的向某人靠近:“你、就、是、故、意、的!”
  顾荨双手抵着某人的胸膛,侧头哀求:“陛,陛下,臣错了,臣再也不敢了,陛下饶命啊!!!”
  


☆、【十四】【十五】

  【十四】
  皇帝气势汹汹的吓了顾荨一通,总算泻了点火,心情稍好的回了宫。
  一个月后,恩科结束。
  皇帝在宫中大摆琼林宴,文臣武将,状元才子皆有到场。
  就连闭门养伤一个月的户部尚书顾大人也拖拉着那尚未好全的右腿,一瘸一跛的来了。
  落月台上,大家推杯换盏,吟风弄月,十分热闹。
  皇帝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招呼身边的近侍,问顾荨为何不在现场。他还是半月前去看过他,算来也半个月没有见到他夸张的表情了。
  最终皇帝在碧波湖畔看到了那个人。
  清瘦修长的身影,正微微抬了头的欣赏树枝上弯落的紫荆花。
  月色清和,配着那副图景,那家伙也是可以用优雅清贵的外表来迷惑人的。
  皇帝闲步走上前去:“你不是最爱热闹吗?装什么文人风骨,风中独立!”
  顾荨闻声回过头来,似是收到了极大的震撼,眼神都是惊慌无措的:“陛,陛下……”
  皇帝俊眉微皱,狐疑的近前两步,冷斥:“又搞什么把戏!跟朕回去!”
  顾荨还是木木呆呆的看着萧辕,睁大的眼睛很是美丽,却蓄满了泪水,终是忍不住一般,轻唤了一句:“阿辕……”
  低低切切,温柔恭顺。
  皇帝的耳边就仿若炸起了一道惊雷!轰隆一声!把他炸得不知今夕何年。
  十五岁的时候,萧辕气势汹汹却又万分别扭的说:“顾子殊,我准许你叫我的名讳!”
  顾子殊惊慌无措:“殿,殿下,这不好吧……”
  萧辕怒瞪:“你敢违抗?!”
  顾子殊咬了咬唇,低低喊出一声:“阿辕……”
  ……
  昨夕的回忆回来了,可皇帝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是个什么心情,不知道自己该吐一句什么话语,不知道自己该做一个什么动作。整个人被木桩钉在那儿一样!不想在思考一切!也不想让更多的思绪回笼!
  因为一旦清醒过来,他就会惊恐的意识到一个事实,那就是——
  子殊回来了!
  然后……
  顾荨呢?!
  那个聒噪做作嬉皮笑脸的家伙哪儿去了?!
  啊?!
  【十五】
  顾子殊回来了。十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他回来的。
  皇帝听说了后脸上神色淡淡,原来那个家伙十天前就走了啊,发烧时怎么也不叫他来看看呢!转而看到顾子殊,一样的面庞,眉宇间的神态却是天差地别。皇帝万千语言都哽在了喉咙里,并没有高兴到拉着子殊一夜长谈,而是早早就让人先回去了。
  他的思绪实在是太乱了,乱到品尝不了几许喜悦。
  夜晚躺在龙床之上,皇帝终是忍不住用手覆住了自己的双眼。
  好像从听到消息时,就想这么做了,一直忍到这四下无人的时候,才真正做了。
  可这个动作又代表着什么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明明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子殊回来了啊。那个有点软弱,却又温和谦顺的子殊回来了啊。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嬉皮笑脸的挑衅自己了!再也不会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自己了!
  奸臣已除,兵权已收,政绩有成,子嗣无忧。
  朝中血液更是换了大半,江山秀丽,可尽情偕子共享。
  他该高兴才是。毕竟总算是当上了小时候梦想中的皇帝,美人在侧,坐享繁华。
  于是……
  皇帝的日子照过。
  开始心心念念的是,要怎么过好他期盼已久的生活。
  御花园,凉亭。
  皑皑白雪,银装素裹,暖冬的太阳温柔的倾覆其上,熠熠生辉。
  皇帝投落一个棋子,头也没抬:“唔,该你了。”
  子殊眼神犹豫,犹带担心:“陛下,还是回屋里去吧,这外面冰雪消融的,实在太寒凉了。”
  皇帝是一贯的皱眉:“这么啰嗦做什么,叫你下就下。”
  子殊无奈苦笑,落下一子:“陛下还是这般的小孩心性。”
  皇帝没反驳,抬头问道:“你的腿都好利索了么?这么寒冷会不会痛?”
  子殊愣怔一瞬,才缓缓摇了摇头,微笑道:“早就好了。”
  皇帝神色淡淡:“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若是觉得有些不适可要说出来,强忍着吃亏的是你自己。”
  子殊笑的眉眼弯弯:“嗯。”
  皇帝:“……”
  子殊:“……”
  忽然就好像没了话说一样。皇帝只能低头下棋。
  事实上,这种状况是自子殊回来之后的常态。大概是分离的太久了,以至于连开口都不知能说些什么。总是要那般没话找话的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一旦萧辕单方面断掉,那这场谈话也就算是断掉了。皇帝回想他和子殊曾经的相处,似乎也是这样的,子殊守礼,从不会像某人一样敢在他旁边没话找话的聒聒噪噪。他们那时都是这样走过来的,可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十六】

  【十六】
  除夕是皇帝和小皇子孤儿寡父的度过的。
  烟花虽然放得绚烂,可还是倍觉凄凉。
  这才惊觉,除开顾荨有事在外的,每年的除夕顾荨都是死皮赖脸呆在宫中过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不想回族里跟顾家的那帮亲戚过,乌烟瘴气的。”
  子殊在顾家是庶出,要不是顾荨有能耐爬得了如此高位,顾家估计还是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年纪轻轻就当上户部尚书后的顾荨,算是顾氏一族的最能说上话的,可顾荨却懒得再费过多精力应付顾家人。
  可子殊一回来的第一个新年,却是遵规守矩的要和顾氏族人一起过。
  皇帝的心里便有些不舒服。以德报怨什么的最讨厌了,他以前就是不喜欢子殊这一点,现在看来,他还是不喜欢。
  元宵灯节,皇帝约了子殊一起到坊间走走。
  可奈何两人又是相对无语。一个在前面走,一个落了半步的跟在后面。
  皇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冲着某人挑眉:“我说,你就没有什么要和我说说的?”
  子殊愣然:“少爷想要听我说什么?”
  皇帝有些恼的挥了挥手:“没什么了!”
  子殊的表情便变得无措又自责。皇帝看着就更不高兴了,他萧辕一向都是这个脾气,对着亲近的人话不投机就会显得暴躁易怒,顾荨面对他的愤怒每每都能嬉皮笑脸的四两拨千斤,可子殊……算了,也不是今天才知他是这样性格的。
  金柳河里花灯盏盏,画舫座座。沿河两边,有不少卖花灯的摊位。摊主热情的招呼声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皇帝便领着子殊走上前去,各自要了一盏花灯。
  可等到提笔要写的时候,皇帝犯了难,他不知道自己要写些什么愿望。
  明明心里有个愿望蠢蠢欲动的,可……
  笔尖在纸面上停顿良久,在快下滴下墨点的时候,才终于落了笔。
  写到:愿执荨之手,与子偕老。
  身旁站着的人,名顾荨,字子殊。
  皇帝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何就写了这么一句。
  乍一抬头,就撞上了子殊惊恐呆愣的眼神。皇帝面色也是一沉:“你作甚看我写的?!”
  子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无措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皇帝也闹不清楚心里为何就又慌乱又恼怒了,自己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愤怒地瞪视着子殊。
  子殊终是鼓起了一点勇气,面有难色道:“少爷,我……家里三天前已经给我定下亲事了……”
  他回来时已经二十有六,放许多人身上早已有了家室。今年过年族里的老人又提出了这个事,他也就答应了。若是当初没走,想来十八左右也是该成家的,现在拖到这个年纪,他已经很是惭愧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萧辕竟然会写出这么一句话……他可一直都当萧辕是弟弟一般爱护担心的。现在时隔九年,看到完全成为帝王的萧辕,心中更是多了一些对于君主的敬畏。子殊一时是心乱如麻。
  萧辕也是好不了多少。十七岁之前,他从未向子殊明确表达过爱意。子殊爱他护他,他便觉得这个人对于他而言是有些些不同的,于是也就有些别扭的和他相处着。可现在想来,甚至就连当初那份所谓的“爱意”,也是在子殊走后的一个月里才在心里坦然确认的——因为某个人糟糕的表现反衬出了子殊在他心中的美好!
  皇帝一反常态的没有愤怒了,冷峻的脸上面无表情,眼神空空洞洞朝着子殊的方向,有些艰难道:“你别自作多情,我这个荨,不是指你……”
  


☆、【十七】【十八】

  【十七】
  元宵过后,顾子殊向皇帝提出了辞去户部尚书之位,皇帝想也没多想就准了。以子殊的为人和能力确实不应该放在财政大臣这个要职上。于是把他调任到了澜清阁,在大学士的手下当个典型的文官。
  初春的时候,尚还春寒料峭。
  皇帝也不知脑子里抽了什么风大半夜的在御花园里饮酒。
  第二天就病倒了。
  等半夜躺在床上烧的迷迷糊糊时,好像看到某个人嬉皮笑脸的过来了。
  那个人抬起了箫辕的脑袋,用小勺喂着他一点一点的喝下了汤药。
  皇帝便拉着顾荨的手不肯放。
  顾荨也抱着皇帝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陛下,臣这次的演技怎么样啊?扮演的顾公子有没有将您给骗到啊?您还认不认为臣的表情夸张做作了?”
  皇帝听了这些话,真真快给气死了,他冲着顾荨怒吼:“顾荨,你是想谋杀朕吗?!!”
  顾荨笑嘻嘻:“不敢不敢,臣只是给陛下一个小小教训,谁叫臣陪陛下九年,出生入死,鞠躬尽瘁,可陛下心心念念的却是别人呐。”
  皇帝气呼呼:“那你也不可以走掉!!”
  顾荨笑嘻嘻:“这可不是臣能决定的。”
  皇帝愤怒又焦急:“朕不许你走!你不可以走!顶,顶多算朕知错了!以后心心念念全是你成了吧!再说了,朕也没有九年来心心念念顾子殊啊!朕还有好多要忙的,哪有时间来心心念念啊?!你不可以污蔑朕!”
  顾荨笑眯眯:“是么?”
  皇帝恼羞成怒“废话!你快给朕回来!”
  顾荨笑眯眯:“要我回来也可以,只要陛下叫我一声,叫我的名字。”
  皇帝:“顾荨!”
  顾荨笑眯眯:“顾荨是顾公子的名字,我说的是我的名字。”
  皇帝一时如鲠在喉。他想叫那个人的名字,却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名字!忽然惊觉,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皇帝整个人都慌乱无措了,怕那个人走掉的恐惧和不知道那个人名字的愧疚深深的纠缠着他……
  直至天空泛白,梦中乍醒!
  【十八】
  夏天的时候,顾子殊成了亲。
  皇帝指派人送了些礼,便在宫里独自度过了一日。心里隐隐有个期待也落了空。起码证明了这个子殊是真的。
  皇帝忽而又嗤笑自己,那个人怎么可能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去假扮子殊呢。丢了向来喜欢的尚书之位,和顾氏族人共度佳节,最后还乖乖听从安排去成亲……
  那个人是真的回去了,回到子殊说的那个一切都很神奇的世界去了。
  心里隐隐有个地方不舒服,感官上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在痛。
  怅然若失,说的就是皇帝每天的状态。
  可日子又无情的往前过,皇帝也只能表面上压下那份失落,继续当个面容冷峻心情暴躁的一国之君。
  


☆、【十九】

  【十九】
  第二年深秋。
  恩科结束,皇帝又在宫中大摆琼林宴。
  宴上皇帝忽然来了兴致,当着众臣的面问这些所谓的天子门生们想要什么职位。
  当然,职位不是说了就能给的。最后还是由皇帝决定。
  状元,榜眼,皆是聪明人,说的职位合乎本分。
  可等到探花时,就得出了一个惊悚的答案。
  探花郎谢颜笑眯眯躬身行礼:“陛下,学生想要的职位是……丞相。”
  语惊四座,一时哗然!
  谢惟谢大人走出来,拉着谢颜就是跪下求情,说些老夫教导无方,犬子无礼,请求陛下网开一面的话。
  皇帝挥挥手让人站起来,难得没有冷下脸:“既然是太傅的儿子,不妨听听你有何理由。”
  谢颜上前一步,眼角眉梢都是愤愤然:“哎!说来是学生这容貌惹的祸,长得太过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生丽质难自弃了!无端端走在街上都会遭受许多纨绔子弟乡间恶霸的调戏,更别提学生一路从抚州老家考到皇都的途中,更是遭受了无数上下级猥亵官员的骚扰。这些遭遇常常令学生羞愤难当,立誓要做得丞相,位极人臣,好不再受这些欺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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