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要啊！”尔等屁民就差没拿手绢出来咬了，“徒弟是真的没钱啊！肉偿行么？”
“又要肉偿？”于绍洋彻底无语。
“师徒禁断什么的不是很流行吗？”尔等屁民诚恳的建议道。
“你们师徒当着大家的面演什么激情戏？”后面坐的那个男人直接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尔等屁民的T恤把他拎到了自己身后。其实他的年纪和尔等屁民差不多，但是举手投足都透着视钱财如粪土的气息，年纪好像无形中就显得大了些。
“你是NONO？”这个人于绍洋没见过，但是徒弟仔受气他第一个站出来，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他是谁。
“谁说肉偿你都要，你有这么饥渴吗？”直接无视别人的问题，这货果然是NONO没错。
“哦，我徒弟虽然姿色手感都差点，好歹单纯年青有韧性啊。”于绍洋笑眯眯的握住NONO的手，“NO哥，只要你付了今天的饭钱，徒弟仔就转手给你了，怎么样？”
“成交！”NONO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尔等屁民：……
于绍洋成功的用徒弟仔付了饭钱，顺道斜眼扫了一遍今天来参加聚会的人。平常每次聚会都是型男你老婆忽然在左边，美女罗洛洛在右边，长得过于精致的砧板站中间，今天居然轮到尔等屁民和NONO撑场子，想必这三个人都没来。
他朝桌子边一坐然后招呼服务员：“今天既然由NO哥买单，那我就不客气了。”
服务员笑眯眯的迎了上来：“先生，还要点什么？”
“海鲜！海鲜！”尔等屁民立马就忘了自己刚刚被师父转手的怆痛，拼命的挤到旁边大声喊着，“我就喜欢带壳的！”
NONO点起一支烟，很优雅的吐着烟圈：“行，给他一盘瓜子。”
尔等屁民：……
“十瓶老白干，六箱啤酒，你们这里最差的红酒来两箱。”于绍洋淡定的回答。
“师父，你一点东西都没吃就要喝酒啊？”尔等屁民大惊失色。
“给他们全部换上大杯子，倒满！”于绍洋继续指挥。
“师父！你这是想醉死啊！”尔等屁民大惊失色。
于绍洋笑得很悲壮：“有种涮我来给你们买单！老子要你们站着进来，拖着出去！”
“拖去医院呐？”尔等屁民大惊失色。
于绍洋气沉丹田怒吼一声：“火葬场！喝！”
56、痛并快乐着
于绍洋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正在拼命呕吐，整个身子都在抽搐，胃痛得要命。
结果他忽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真的在呕吐，整个身子都在抽搐，胃痛得要命。
有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那双手臂很有力；扶得很稳。
于绍洋努力的想抬起头来看他；结果脑子里也像灌满了酒精，怎么也抬不起来；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被那个人又给扯了回来；要不然就直接摔到花坛里去了。
“忽然，我哥这德行，要不要送去医院啊？”即使于绍洋从来都没有好好跟洛洛说一次对不起，罗洛洛还是无条件的原谅了他。
“毕业那会儿于绍洋一个人喝翻了他们全班，没事的。”是李曜的声音。
“一个人喝翻全班？没可能吧！”
“还没爬到宿舍他就从楼梯转脚朝下现场直播了，那天整个楼梯都没人敢走啊。”李曜这厮果然有异性没人性，连兄弟昔年的丑事都拿出来爆了。
“管死不管埋，这倒是他的风格。”罗洛洛笑得也忒灿烂了。
“天气挺冷的，洛洛你进去和大家热闹吧，我把他送去医院了再回来接你。”李曜这显然是打算先快刀灭情敌然后再回来献殷勤。
“你们都进去吧，要送他去医院我也轻车熟路。”是你老婆忽然的声音。
果然是他。
身边一阵脚步声，应该是大家都撤回去了。
你老婆忽然一用力，看来是真打算把他扛起来。
“喂喂，别用扛的！”于绍洋赶紧表明立场，“胃疼……胃疼……”
“你清醒了？”你老婆忽然扶着他走了一段之后坐下来了，明亮的灯光晃得人眼晕，不时有些鬼哭狼嚎一般的歌声被送进耳朵里。
看来他们已经把战场从饭馆转移到KTV来了。
“百分之三十吧……”于绍洋揉着太阳穴，肯定自己清醒得很有限。
“你干嘛折腾自己？真的失恋了？”你老婆忽然递过来一块毛巾，“擦擦嘴角。”
“我也不确定啊。”于绍洋苦笑着推开那块毛巾，“不用擦了，一会儿接着吐。”
一声叹息，跟着腮帮子上一阵阵的凉。
于绍洋努力撑开眼睛，正好看见你老婆忽然正在很认真的擦拭他的脸。据说最受女人欢迎的男人就是型男，尤其是他这种兼具型男外表和温柔内在的男人。不过对于男人来说，肖翔和砧板那种长相会比你老婆忽然这样的受欢迎许多。
“你在想什么？”你老婆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被男人照顾……挺奇怪的。”于绍洋诚实的回答道，“是不是因为你经常对着病人，才会给人这种老妈子一样的错觉？”
“医生只负责治病，态度可能会温柔，下手一定得快准狠。”你老婆忽然回答道。
“那就是只有对我才是这样？”于绍洋没事找事的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你老婆忽然很认真的盯着他的双眼，气氛顿时变得有点诡异。
“哈哈哈……老婆啊，我很认真的警告你……”于绍洋半开玩笑的嘱咐着，“你别喜欢上我，我可没有能力喜欢你。”
你老婆忽然并没有用平时那种冷幽默的犀利字眼回敬他恶劣的玩笑，而是一字一顿的说：“你没有的只是从一而终的信心。”
于绍洋苦笑一声：“从本质上来说这都是一回事。”
“这不是一回事。”你老婆忽然皱起眉头，“既然决定摊牌，我不希望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你真喜欢我？”于绍洋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是认真的，不是在活跃气氛。”你老婆忽然一向是板着脸开玩笑的，于绍洋很难从他此时的表情分辨出他到底有几分认真，“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会等你想清楚，不要因为孤独而点头。”
“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抽痛，射灯金色的光线此刻比阳光更加炫目灼热，于绍洋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快蒸发掉了。
“在等你发现我。”这句话一出口，终于证明了他不是在开玩笑，“我在等着有一天你精疲力尽回过头的时候，会发现我就站在你背后。”
于绍洋干巴巴的说：“老婆，你从来没说过你是GAY。”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GAY，我没谈过恋爱，以前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你老婆忽然轻描淡写的回答。
“为什么是我？我到底有什么好？还是因为暂时还没找到能给你感觉的女人，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于绍洋其实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无关男女，我只知道你是你，而且我觉得跟你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你老婆忽然的回答直白而坦率。
“就这么简单？”
“喜欢一个人，就这么简单。”你老婆忽然扶着他的肩头，慢慢的俯身下来，“如果你不知道谁才是对的人，那就对我认真一次吧。”
你老婆忽然应该是这群宅男里最健康也最懂得保养的人，即使工作游戏两头忙，他也总会抽出时间去健身，无论是体形还是体格都充满了足以令女人疯狂令男人羡慕嫉妒恨的元素，通常来说这就叫做男人味。但是他并没有再逼近，而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静静的等待着。无论于绍洋是要接受他还是要推开他，这个距离都刚刚好。
于绍洋的呼吸和心情一样混乱，脑子里明明充满了各种古怪的念头，等他想仔细理清楚的时候却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极限距离之下，你老婆忽然漆黑的瞳孔就像溶进了夜晚的气息，是和他坚毅冷静的外表极度不符那种在边缘游走般濒临崩溃的执着和纤弱，低沉的喉音似乎化成了温柔婉转的呢喃：“可以吗？”
于绍洋瞪着眼睛愣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推开了他：“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这算是拒绝吗？”你老婆忽然微笑起来，多少有点失望落寞，却不尴尬。
“对不起。那个对的人……好像不是你……”于绍洋忍不住跟着大笑起来，嗓子里却憋出了意料之外的喑哑哽咽。
身体的反应远比理智来得更加真实更加准确。
他以为凭他钢铁般的神经，只要他自己不当回事，无论男女，对谁他都可以那么洒脱。
他并不讨厌男人的亲近，也不讨厌你老婆忽然这个人，他甚至觉得你老婆忽然的提议真的很值得去尝试一下。
你老婆忽然一直都保持着温和的姿态，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要求主动，你老婆忽然一定也会点头同意。
结果他却失败了。
那是发自灵魂源自本能的抗拒。
无关男女，只是除了肖翔，谁都不行。
“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你不用过意不去。就当自己做了个梦，醒过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老婆忽然静静的看着他有些失控的笑容，“我去给你倒杯茶吧。”
“热水就行了……”于绍洋起劲的揉着麻木的脸，好像这样能刷新出足以面对现在这种纠结情况的表情。
你老婆忽然的脚步声缓缓的远离，在走道的尽头略略停了一下，然后又折向了其他的方向。
有那么一瞬间于绍洋很想抬头叫住他，结果身子一歪直接躺在了椅子上，瞬间被炫目的光线晃得差点晕过去。几番挣扎无果，最后只能举起一只胳膊努力的遮挡住自己的眼睛。
“于绍洋？真的是你啊？”一个陌生的女声在他身边响起。
“是谁？麻烦……先扶我起来……”于绍洋终于被扶了起来，眼睛还适应不了从亮到暗的过程，于是他只能眯着双眼无意义的辨识着眼前那个人的模样。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夏怡。”那个女人的长相要达到美女的级别确实还差了点，但成熟稳重的穿着打扮和精心描画的妆容令她加分不少。
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但是于绍洋足足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还是想不起这个自称夏怡的女人到底是谁。
“想不起来么？你的记性可真差，好歹在大学里也是同班四年啊。”夏怡用哀怨的语气埋怨道，然后把肩头的卷发全部拢到脑后，“你仔细想想，夏怡啊！”
“大学？”她这么一说于绍洋总算是有点眉目了。
大学那会儿于绍洋还算是个积极向上的好青年，田径队主力学生会主席啥的大小也算个风云人物，加上自己长得也不算磕碜，确实有过好几个女朋友，最长的一个也没坚持到半年就分手了，但他确信这里边不包括这个叫夏怡的女人。如果他对同班四年的夏怡完全没印象，那就说明她当年一定也是完全没有存在感的人物。
“想起来了么？”夏怡的表情充满了期待。
于绍洋皱起眉头：“不好意思，能不能再给点提示？”
“每次上课你都喜欢坐倒数第二排右边第二个位置，所以我每天就提前跑去占那个位置的后座等着你来。年轻的时候我可真傻……那么久的事情了，提起来还是觉得很有意思。”
“啊？那个西瓜太郎头的小女生是你啊？”于绍洋终于记起了那个背后灵一样的女生。她每天都阴森森的坐在自己背后，又厚又长的刘海把眼睛都盖了大半，从来也不多说一句话，想起来都觉得没拧�
“嗯，是我。你现在过得好吗？是不是去接手家族生意去了？”夏怡很自然的在他身边坐下来，小外套里的蕾丝性感内衣勾勒出了诱人的事业线。岁月赋予她的不止是成熟，更多的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自信和抚媚。
“自己开了个工作室混吃等死，还过得去。”于绍洋实在不怎么想谈论自己，于是赶紧反问道，“你呢？”
“节目监制。”夏怡微笑着，“对了，最近那个很火的选秀节目《飞得更高》也是我做的。”
“《飞得更高》？你是《飞得更高》的监制？”于绍洋忽然愣住了。
“有什么问题吗？”夏怡奇怪的望着他。
“上一期节目那个……”于绍洋的话还没说完，肖翔的声音就从他背后传来，“夏姐，你怎么出来了这么久？王导找你……”
于绍洋缓缓转身望着肖翔，苦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说他可以帮我轻松赢得复活赛，即使最后不能晋级，他还是能捧红我，也一样能出唱片……只要我陪他上床……
原来这里的他不是他，而是她。
肖翔的气色远比离开的时候好多了，满脸都是沉浸在成功喜悦中神采飞扬的模样，整个人就像脱胎换骨似的，有一股子朝气蓬勃的冲劲。
梦想不能吃，但没有梦想会死。
即使实现梦想的方式是这么的卑劣无耻。
“哦，这个我发掘到的新人肖翔，挺有潜力的。这是我大学同学，于绍洋。咦……”夏怡很热情的想给他俩作介绍，但凭着足够圆滑的出世经验察觉出这两个人的反应很不对劲，“你们俩认识？”
“哦，认错人了。年轻人真好啊，每次看见这种小伙子，我就觉得自己真是老了。”于绍洋勉强撑起了一个虚弱的笑容，主动向肖翔伸出手，“你好。”
肖翔嘴角轻轻的抽动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的伸出手：“你好。”
肖翔的手心有汗，握手的动作也非常的谨慎。
于绍洋哗的一下子站起来，结果脚下不稳晃了几下又坐了下去。
“小心！”夏怡连忙扶着他，“你喝得太多了没法开车，要不我让肖翔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是跟朋友出来玩的，这种事就不用麻烦你们了。既然那边还有人找，你赶快去吧。”于绍洋的头正好靠在夏怡肩上，从这个角度，他居然能发现她脸上那一抹小女生一样的嫣红。
无论是不是从清纯小女生晋级到了职场老魔女，初恋永远是她心里最美好的回忆。
“改天出来聚聚吧……”于绍洋故意压低声音，却又让声音清晰到足以被肖翔听到。
“好，时间地点你订。这是我现在的电话，到时候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