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烧死你好了！”于绍洋恨恨的骂了一声，粗哑着声音问，“可以了吗？”
肖翔喘息着仰起头来，眼神里忽然出现了一丝惊惶的神情，用喘息之间破碎的喉音低声回答：“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准备好了没有？”于绍洋急切的问，“老子第一次和男人做，我怕把你折腾散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男人做，我以为……以为你会知道。”肖翔轻轻摇着头，“要不……改天？”
“这种事情停不下来的！”于绍洋用力顶开他的膝盖，手沿着他的胸口一路摸索下去。
“唔！啊……别……”肖翔用力的抗拒着，整个身体都僵直了。
于绍洋的脑子轰一声炸了，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哼了！你的声音……再哼下去我最后一点理智都剩不下了。”
“别……别碰我的肋骨。”肖翔喘着粗气，拼命把即将出口的呻吟压了回去。
于绍洋把手收了回去，又重新顺着膝盖滑向他双腿之间。
“别！腿……腿也不行！”肖翔不住的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兴奋。
于绍洋被打断了两次，兴致大减：“你到底行不行？实在不行还是改天吧。”
“行！当然行！”按照肖翔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怎么可能示弱，挑衅般的扬起脸来看他，“除非你不行！”
“你大爷的，受伤要死要活的又不是我。行不行你自己试试！”于绍洋忽然低下头咬住了他的锁骨，趁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进入了他的身体。
“啊！”肖翔整个身体都因为突然袭来的疼痛弓了起来，死死的搂着他的背。
“有这么疼？”于绍洋到底还是没嘴上说得那么狠，并没有完全进入，而是拼命忍耐着等他慢慢适应。
“比想象当中还好了点……”肖翔口中带着颤抖的笑声显得很没有底气，“这种时候……还是女人比较方便啊……”
“算了，这种事情不能急，慢慢来吧。”于绍洋无奈的看着他逞强的模样，直起身子想退出来：“要是忍不了就说吧，没必要死撑。”
“我没事……继续……”肖翔慢慢的提起嘴角，“我受得了，你来吧。”
“你真是个龟毛机车又难搞的疯子……”于绍洋深呼吸了一下，忽然间用力突破了他最后的防线，“娘子，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这回总赖不掉了吧？”
肖翔疼得猛的吸了几口气，然后惊愕的瞪大了双眼。
“在三界我可能打不过你，但在现实里跑来挑衅，你这是自寻死路。”于绍洋小心地托高了他的腰，“这一次我不会停下来的……”
“剑破苍穹……你确定是我输给了你么？唔……我没有输……”肖翔夹杂在杂乱喘息声中的轻笑随着他的掠夺变成了放纵的呻吟和呢喃。
“说了让你别哼……我不想让你伤上加伤……”于绍洋还真没见过哪个人能仅靠声音就能让人的理智全部出去旅游，但肖翔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我说过，我不怕玩火自焚……”肖翔搂着他的肩背喘息着，眼神迷离的笑起来，“如果能让我躺上几天，那也算你的本事。”
“别想躺在我家，玩够了我就会把你丢出去的。”于绍洋重重的吻上他的唇。
“你舍不得丢我出去的……哈哈……嗯……啊！”虽然肖翔这么放肆的表达着自己的感受，从大叔的立场来看确实有点令人难堪，但他的声音带来的却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整个世界都在黑白晨昏中来回颠倒，磨灭了其他一切事物存在的意义。
于绍洋睁开眼睛的时候，微微发红的阳光已经斜斜的射在窗帘上，烙出一副充满复古气息的印象画。
墙上的挂钟清晰的指向七点。
过了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早上七点，而是晚上七点。
肖翔趴在枕头上沉沉的睡着，头发乱糟糟的堆在眼睛前面，苍白的脸色透着病态的潮红。他身上到处都是昨夜贪欢的罪证，和之前留下的伤痕叠在一起，活像被狠狠的虐了一顿，只有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还那么鲜明。
就像一个濒临破碎的瓷娃娃。
擦心而过曾经说过，爱和欲望是两个不同层面的事情。精神体之间的爱慕，才是真正让人欲罢不能的精神鸦片。
于绍洋不知道他和肖翔之间到底算是什么样的感情，但从肌肤透过来的温度还是一道令人迷恋的魔咒，用来抚慰寂寞的魔咒。
他能感受到肖翔的痛楚和颤栗，能真真切切的从他的表情他的声音他的体温中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他说得对。
只要尝过他的滋味，于绍洋就绝对放不开他。
于绍洋占有了他的身体，他却占有了于绍洋的灵魂。
这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
于绍洋悄悄的把身子挪了过去，伸手试探着他额头的温度。
肖翔几乎是立刻就被惊醒了，惊惶的在脑海里倒带了几秒钟才恢复了镇定，轻声笑起来：“怎么，现在就想把我丢出去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还活着不，万一死了我也好尽早处理。”于绍洋跟着笑起来，“我可不想唯一一次出现在本地新闻上，居然还是被怀疑杀人奸尸。”
“滚你的，就你凭这点本事？”肖翔立刻对他嗤之以鼻。
“竟敢质疑为夫的床上功夫，是不是打算趁着夜幕低垂再来切磋两次？”于绍洋恬着脸问，顺势把他从枕头上划拉到了自己怀里。
“想要你就来，我奉陪到底。”肖翔这绝对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已经累得昏睡了一天，哪还有精力来应付这种高消耗的体力劳动，这会儿就是他愿意，于绍洋也不敢再动他了。
“你是白痴吗？这种事情也要逞强。”于绍洋叹了一口气，“我说你不逞强能死啊？”
肖翔其实并不习惯这种被保护的姿势，僵硬了一阵才放松下来：“习惯了。”
“你这么龟毛机车又难搞，为什么肯主动来爬床献身？”于绍洋奇怪的问。
肖翔无奈的回答：“不是鬼上身就是脑子进水吧。”
“好好说话！”于绍洋低吼一声。
“好吧，只要能得到你，我不在乎是在上面还是在下面。”肖翔无所谓的笑着。
于绍洋皱起眉头：“你到底是不是GAY？”
“不知道。”肖翔坦率的回答，“我喜欢过女人，也喜欢过男人，但我只爱过你。”
“为什么是我？”于绍洋继续追问。
“别问我为什么爱你，就像别问我为什么会呼吸。”肖翔伸出手指慢慢勾勒着他脸庞的线条，浅醉微醺般朦胧的声音缠在他颈项里，就像是声音也被雨水淋湿了一样，有着魔鬼般的煽动力：“每次看到你，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所以我爱你，就是你。”
从石榴叶子剧透之后于绍洋就不止一次的质疑过，这真的是三界里那个龟毛机车贱招迭出的擦心而过吗？
他肯定自己对擦心而过只是精神上的吸引，对肖翔则是肉体上的沉溺。
这两个人的个性相差太大，根本没办法当成一个人来看。
如果他们是两个个体，那么无论那个都不可能让于绍洋付出真感情。
但这两者莫名其妙的合而为一了之后，好像他的整个世界都跟着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很不科学。
直接导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眼前这个人。
肖翔很快就发现他魂飞天外老神不在，抬起头来问：“你在想什么？”
“想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别想了，这个问题你永远都想不明白的。”肖翔狡黠的一笑，“你被风月无情甩了再回归游戏的时候跑到雪狼湖刷本，当时队里有一个叫绝音的小药师。那时候你还不算很强，带雪狼湖也能带到灭团。绝音想让你先走，但是你还是死撑到了最后，理由是治疗没有自保能力，治疗不走你也不能走。你还记得吧？”
于绍洋得意的笑起来：“我唯一没掉落的节操嘛，哪能不记得。”
“我说的是绝音。”
“绝音？记得啊。”于绍洋点点头，“我的第二任老婆嘛。”
“我就是绝音。”肖翔用手肘支着脸微笑，修长的指尖抚在眼角下面，那双眼睛显得很细长，眼尾也跟着上翘，“够胆甩我，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找你报复？”
“我不信！这不科学！”于绍洋就像挨了一记雷击，瞬间被雷到脆。
“不信？绝音和擦心而过在一个帐号上，你可以自己去验证。”肖翔好像很满意于绍洋的反应。
“……所以你现在就是找我报复来了？”于绍洋白眼望天。
“对，我是在报复。”肖翔眯着眼睛重重的吻上他的嘴唇，“这一次，我要让你再也放不开我……”
“尼玛！擦心而过绝……绝不可能这么风骚YD！”热吻的空隙于绍洋忽然爆发了恶趣味，决定送出报复性的一雷：“轻点，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肖翔微微一笑，想都不想就给出了回答：“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用力啊！”
噼里啪啦，于绍洋又被雷焦了。
眼前这货果然是擦心而过啊。
54、有钱就是爷，有药的是大爷
鉴于以往从来没有贪欢的经历；于绍洋从来不觉得有一天生理需要会打败食欲成为更迫切的需要。而这一次；肖翔很轻易的就瓦解了他所有的理智；连同与生俱来填饱肚子的本能。
直到疲惫到极点的感觉慢慢褪去；饥饿感才像海潮一样层层的翻涌上来。
睁开了双眼；眼前仍然是一片漆黑。
“肖翔；几点了？肖翔？”于绍洋朝身边摸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触到。
窗外夜幕低垂；霓虹灯的色彩寂寥的投射在窗扇上；夜风里有股萧瑟的味道，不知道是雨快停了还是刚刚开始下。屋子里没有开灯；也没有其余的声音；显然屋子里并没有别的生物存在。
肖翔一声不吭就走了；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
于绍洋朝被子里缩了缩，然后望着屋顶发愣。
肖翔安静的时候像猫，迷惑人的时候像狐狸，平时就像一只蝴蝶，没有家，没有归宿，累了困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然后继续朝着根本不知道在哪儿的目标不断的前进。
也许追梦就是他一生的宿命。
但他现在身上有伤又孤立无援，还能到哪去？
于绍洋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才忽然发现他对肖翔的了解简直趋近于零，除了他的名字和曾经在情迷酒吧驻唱这两点之外，根本没有什么可供他参考的线索。
肖翔确实是个怪人，一旦他打定主意不想让你找到，那即便是和他走得那么近的陈锐也毫无办法。但在这种时候，他能想得起来的人也只剩下陈锐了。
爬起床来胡乱塞了一碗泡面，于绍洋又坐到了电脑面前。
三界界面刷出来的瞬间他顿时有种时空逆转一般的错觉。
十六夜静静的站在会址中央，头顶着金黄色的圆月，脚踏上书“众神之神”四个大字的会址石碑，浓烈的深红短发在夜风里无比炫酷。
就凭他这个造型，要不是他头上也顶着众神之神的徽标，于绍洋绝对有理由认为他是来砸场子的。
还没等他靠近，十六夜就一个侧空翻从石碑上窜下来，用最高端的操作借着会址里的墙壁和树木飞快的朝他冲过来。
就算十六夜剧透了，但于绍洋自问跟他还没到那种足以把酒言欢的程度，赶紧操纵剑破苍穹退开了两步，直接进入隐身状态。
【当前】十六夜：你TM出来！老子等你一天了！
十六夜一边叫嚣一边开着八方风雨试图逼他现身，不断爆开的华丽技能特效就像是怒气凝聚成的火焰，空气里弥漫起一股非死即伤的危险气息。
剑破苍穹赶紧惦着小步撤出了十米开外。
【当前】剑破苍穹：英雄，就算一天不见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当前】十六夜：是男人你就出来！
十六夜身上忽然爆开了一阵铺天盖地的血网，瞬间把周围的物件全部夷为平地。
他居然对着空气开了个血爆，这明摆着是想跟剑破苍穹同归于尽啊！
于绍洋很想提醒他就算把会址拆了12小时之后还是会恢复原状，更何况只是这些小物件，不过看他气成这样，他真心诚意的劝告能获得的效果只能是火上浇油。
【当前】剑破苍穹：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当前】十六夜：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于绍洋眼前立刻闪现出肖翔搂着自己纠缠辗转的模样，忽然间不淡定了。
别问我为什么爱你，就像别问我为什么会呼吸。
就凭这句话，于绍洋也不愿意再把他让给任何人。
【当前】剑破苍穹：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从今往后，他的事情我来管！
【当前】十六夜：什么？？？
就在十六夜石化的瞬间，剑破苍穹迅速潜到他身后开了一记魂惊鬼泣。十六夜开过血爆，现在的血本来就不多，挨了这一下血量瞬间飘红。现在是刺客先手而且占尽上风，按一般的打法剑客应该先拉开距离想办法进行补给然后调节战斗节奏，剑破苍穹也料到了这一点，迅速贴近开了螳螂刺想趁胜追击打晕他，没想到十六夜居然喝了一个很逆天的回复药化枯转荣，然后又来了个血爆！
于绍洋瞬间就傻眼了。
喝药人人都会，但这种造价昂贵的神药也不是人人都喝得起的。剑破苍穹无数次在系统拍卖上看见它都会嗤之以鼻，打不过就跑，跑不了就挂，几秒钟之后又是一条好汉，正常人谁会花大价钱买那种药。
现在于绍洋明白了，化枯转荣的NB之处不在于它有瞬间逆转胜负的力量，而是它营造了一种用金钱来彻底击败对手的俯视感。
有钱就是爷，有药的是大爷。
剑破苍穹赶紧换了鹤立势加魁星踢斗这一经典保命小连招，然后开了隼连纵打算拉开距离隐身。
十六夜当然不会放过他，一记流星赶月打在他背后，直接营造了一个完美的后仰打断。
破绽指示条已经红了，很有可能再挨上一下就会满破绽。于绍洋很清楚，无论他是继续逃走还是掉头回来迎敌，这个时候只要他出了破绽，十六夜的强力连招一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