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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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闺秀-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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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菊将那只新鲜出炉的,正在滴着血的耳朵拈在手里,举到那黑衣人眼前,娇笑道:“要说真话哦,千万不要让奴家猜哦,奴家最恨猜迷语了,快说吧,好好说,一会奴家好好疼你。”
那黑衣人像看恶魔一样的看着红菊,眼里哪还有半点情动之色,咬着牙道:“你想问什么,尽管……尽管问来就是。”
谈笑间,一只耳朵被人生生割了,还在他眼前晃悠,饶是这黑衣人也是个练家子,走的就是刀口上的生活,他心里也恐惧万分,哪里还有半点抗拒之意。
“嗯,这样才乖嘛,奴家喜欢。”红菊笑了笑,退到了一边去,却是躬身站在素颜身边,那意思便是请素颜来亲自审问了。
“谁派你来刺杀本夫人的?”素颜淡淡地问道。
“我们都是江湖人士,谁有钱,便替谁办事,出钱之人当时蒙了脸,我等并没有看见真容,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要对夫人不利。”那黑衣人强忍着痛,咬牙说道。
红菊一听,脸上又显了笑,秀眉一扬,将手中的那只耳朵高高抛起,媚笑道:“大侠哥哥,你说,奴家下一刀,是切哪里好呢,奴家可是喜欢油炸了男人那阿物下酒的呢?”说着,两眼热切地向那黑衣人跨下看去,那黑衣人身上穴道被点,动不得,却似也忍不住想要并拢双腿,脸色顿时刹白,是个男人都不敢拿这个做堵啊,他立即开口道:“别,别,姑奶奶有话好说,我招了便是,我们虽不见不着那人脸面,但看她那双眼睛也知是个妇人,而且,年岁不轻。”
青竹听了面无表情的向那黑衣人掷出一个物件儿,那黑衣人一看一震,又道:“是……是府上的白嬷嬷请我们干的。我们……是宫庭侍卫,白嬷嬷原是我们的统领……我们明面上是宫庭侍卫,暗中听命于白嬷嬷。”
素颜听了脸上就带了笑,果然是白妈妈,她的来头还真不小,竟然可以指使和统领宫庭侍卫,她究竟是谁的手下?太后的?贵妃的?还是那两位皇子的?
素颜又问了几个问题,那黑衣人一一回了,但他也不知道,白妈妈是谁的人,他们都是单线联系,每月除了拿宫里的俸禄外,另外再由白妈妈每个月给他们一笔银钱,比起俸禄多了许多,自是对白妈妈附首贴耳,听命得很。
事情问完,素颜起身回府。
而此时,宁伯侯府已经乱成一团,大少奶奶一大早带着人去宫里,却是突然被人袭击,又身中一剑,生死不明,侯夫人听得大惊,慌忙去找叶成绍,叶成绍却不在家,侯爷也是早就去了朝堂,她一时六神无主,急得在屋里团团转。
自从被叶成绍打伤了肩膀的白妈妈也终于从养伤的屋里出来,一见侯夫人那着急上火的样子,便劝道:“她是在府外出的事情,与夫人无关,夫人何必太过担忧?她真若是死了,不是更遂了夫人的心么?将来二少爷娶了少夫人回来,夫人便可以将掌家之权交于二少奶奶手里了,再也无人能与二少奶奶争不是?”
侯夫人听了便抬眸看了她一眼,一脸晃然,“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又不是在府里出的事,她出了门被人怎么样了,的确不关我的事啊。”然后,一副安了心的样子,却是拿眼不时地睃那白妈妈。
这时,便听到外头丫环急急来报,说是大少奶奶回了。
侯夫人蹭的一下自椅子上站了起来,便往外头冲,问道:“大少奶奶可还好?”
那丫环回道:“奴婢没看见,听前头的门房说,大少奶奶坐的马车底下正滴着血呢。”
白妈妈听得嘴角便勾起了一抹残笑,上前扶住夫人道:“夫人,快去看看吧,若是大少奶奶受伤,便得快些请了太医来才是,不过,宫里太远,不若就在附近请个治跌打的吧。”边说,还边对侯夫人挤了挤眉。
侯夫人听得身子一僵,拽着白妈妈的一只胳膊道:“嗯,还是你想得周到,我……我听着就怕呢,你可比我有主意多了。”
不多时,青竹与红菊两个都匆匆地赶了过来,一见侯夫人,便上前行礼道:“夫人,大少奶奶请您过去一叙。”
白妈妈听得一震,冲口问道:“大少奶奶不是受伤了么?不会是……临终……咳,大少奶奶福大命大,一定会逢凶化吉的。”
青竹听了点了头,转身对白妈妈施礼道:“多谢妈妈吉言。”
白妈妈正暗自得意,却见青竹突然发难,疾指如电,一下便制住了她的穴道,白妈妈立即大怒,喝道:“你这是为何?”心里却是心虚得很,感觉事情怕是不妙了。
果然,就看到了素颜缓缓自前面走来,神情虽有些倦怠,但通体无恙,而她身后,两个侯府侍卫押着一个黑衣人跟着。
白妈妈脸一沉,便要咬舌,一旁的红菊早就知道了她的企图,两指一掐,竟是将她的下巴给生生拆得脱了。
侯夫人出了一身冷汗,但神情却还算镇定,一见青竹制住了白妈妈,她立即便闪开了,见素颜出来,便走向素颜道:“好在你也看出来了,这个老货果然不是个东西,不然,你今天怕是……”
素颜却是向她一辑道:“那日多谢母亲提醒,不然,儿媳也不会立即就想到她,防备她。”
侯夫人嘴角抽了抽,却是怒视着白妈妈道:“我待你素来不薄,你却如此狠毒,害我孩儿,你……你快些将绍扬的解药拿出来,不然,我便要你生不如死。”
白妈妈听得微怔,随即脸上露出鄙夷之色,呸了侯夫人一口道:“没想到你这蠢货也有变聪明的一天,老身倒是走了眼了,没看出你的胆子竟然变大了,敢与这小贱人勾结一起来害我。”
侯夫人听得大怒,上前就撕住白妈妈的胸襟,使劲推桑着:“老货,拿解药来,可怜我那绍扬孩儿,竟是被你这老货折磨了十几年之久,你个老牲口,你为何要这么做?”
白妈妈身子动不得,挣不脱侯夫人的手,便只能向她吐了一口唾沫,却是不再说话。
素颜便看了红菊一眼,红菊手指里立即又闪出一那片小刀片,仍是一脸的媚笑,走近白妈妈,声音娇滴滴的:“哎呀,妈妈,你今儿穿得可真多啊,不若奴家给你脱几件吧。”说着,又举起自己手里的刀片道:“妈妈可是认得此物?这可是精钢粹练而成的刀片,最是用于宫里净事和刑场上凌迟之刑,奴家拿着也玩了多年了,还从没有片过一个老皮老肉的身子,今儿在妈妈身上试试如何?手艺不精,还望妈妈海涵。”
说着,便是手一举,轻轻一划,便将白妈妈外面那件衣服盘扣给划开,随着,便是手腕腕动如花,只见她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优雅而眩美,一阵白芒闪动,只须片刻,白妈妈竟然不着寸缕地立在了寒风之中,侯夫人身边的晚荣,素颜身边的紫绸看得目瞪口呆,立即就羞得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
侯夫人见了也是怔了怔,但她很快便退开一步,对素颜道:“儿媳,你从何处找来这么个妙人儿,看着真是合本夫人的眼。”
素颜听得脸一沉道:“母亲,这是青竹的师姐,是她特请过来护佑儿媳的。”叶成绍的司安堂的身份并未公开,素颜不想侯夫人知道得太多后横生枝节。
侯夫人听了不置可否,看素颜的眼神里,却多了些审视。
白妈妈也是女人,突然被人剥光了衣服,立于大庭广众之下,羞愤欲死,气得大骂道:“小贱人,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如此折辱老身,老身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红菊听得眼一沉,抬手轻划,立即便将白妈妈肩头上的一块皮给生生揭了下来,那皮带着血,却并没有粘多少肉,可见她动作是如何的娴熟精准,白妈妈痛得牙一呲,这种生剥人皮,最是残忍,她不由怒视向素颜。
素颜也有些不敢看,但如白妈妈这种人,若不用重刑,怕也不会说实话,想想绍扬那个干净又温和的大男孩,又想着她竟然敢两次对自己下毒手,素颜对这个恶毒的老婆子着实恨透,便强按住那不忍之心,并没有制止红菊。
“妈妈还是好些说话的好,奴家的手有些发抖,下一处,怕就不会在肩头了,只怕您这胸前的两块老皮,可能挂不住哦。”红菊言笑晏晏,又举了手,白色的玉腕上沾满鲜血,红白相间,很是刺目。
白妈妈羞愤难当,偏又动弹不得,素颜牵了侯夫人道:“进屋去吧,别污了咱们的眼。”眼不见为净,有红菊在,不怕问不出结果出来。
侯夫人也是怕看这种酷刑,依言跟着素颜一起往屋里走,很快便又听到了白妈妈的一声惨叫,红菊的笑问,侯夫人回头,担心的说道:“不会让她死吧,你弟弟的解药可是在她手里呢。”
话音未落,便听得白妈妈大嚎道:“我说,我说,说完你们直接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素颜听得心头一松,白妈妈再要坚持下去,难道真要来个现场活剥人皮吗?那也太残忍了。
侯夫人一听那话,急急的走了回去,这时,青竹丢了件衣服挂在白妈妈身上,算是给她遮羞,斥道:“老实点说,不然,她的手段可不止这些。”
白妈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似是痛极,颤抖着说道:“我也是奉人之命行事,请大少奶奶……给我一个爽快些。”
“你主子是谁?你平素又是如何与她联络的?”素颜厉声问道、
“是陈贵妃,夫人应该心里清楚的。”白妈妈回道。
“解药呢,拿解药来。”侯夫人心急如焚,她早就知道是贵妃在控制她,但那个暗藏在她身边的人,却是一直无法找到,十几年来,那个人便像个恶魔一样的折磨着她和绍扬,她痛恨,却又无奈,最恨的便是侯爷,对此事暖昧不明,明明知道贵妃在害绍扬,却是口口声声说为了整个侯府的安危着想,不得不屈从云云,绍扬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他竟然忍心至此……
白妈妈可怜地看了眼侯夫人,好半晌才道:“我背叛你也是出于无奈,你也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已,解药……从来就没有,每次给你的那粒药丸,不过是贵妃着人制出来的一味有克制二少爷身上之毒的药物罢了,真正的解药,却没能制得出来。”
侯夫人听得大震,哪里肯信这话,一甩手便打了白妈妈一巴掌道:“放屁,她下的毒,怎么可能制不出解药来?你今天若不给我解药,我便让这女子将你凌迟活剐了。”
白妈妈听了再一次同情地看着侯夫人,冷笑道:“说你蠢,你还真是蠢,都十几年了,竟然还看不出来,真正要害二少爷的是谁,二少爷身上的毒根本就不是贵妃娘娘下的,贵妃只是知道他中了毒,便加以利用罢了。”
侯夫人听得大震,仍是不信,仍是要打白妈妈,素颜见了眉头一皱道:“母亲,贵妃的那丸解药着实对二弟的毒有些克制作用,但却不能彻底清除,您也别伤了她了,跟儿媳一起进宫去找太后娘娘,请太后给您一个公道吧。”
侯夫人听得一怔,去宫里找太后讨公道?多年前她就想啊,可是,她连宫都进不了,又怎么能找太后理论?不过,也好,白妈妈这老货这一次可是连害了素颜两次,而且,宫里的那一回,可是连着太后,皇后一并算计进去了的,这一次,贵妃那贱人应该再也逃不过去了吧。
于是,素颜也不迟疑,带上侯夫人和白妈妈,又将府里的侍卫调集,多添回了护卫人手,向宫里而去,刚行至一半路程时,便遇到了叶成绍,叶成绍跳下马,钻进了马车,一把将素颜揽进怀里道:
“娘子,辛苦你了,不过,下回,还是不要亲自犯险了,便是躲在一旁也不安全,若是他们也留有后手呢?”他好一阵后怕,虽然早就与素颜商量好了的,但是,只要一想到素颜可能会被人刺杀,他便心惊胆战,素颜在巷子里时,他是一直在暗处护着的,并没有现身。
他们以后要面临的困难和危险更多,素颜必须能够勇敢地独档一面,能够很好的保护自己,他才能放下心去在外面拼闯,刺杀场面虽是惊险,但能够锻练娘子的心智,娘子再如何个性坚强独立,也是个在深闺里养大的女儿家,那种血腥场面肯定会看不习惯的。
“傻子,不是早就盘算好了的吗?我只是躲着呢,没有危险的,倒是你,一会子要跟我进宫去,可是千万不要太过冲动,有话好好儿说,有理也被你一句话弄得没理了,最后只是给那些个恶人来点子小惩,又给咱们一点子蝇头小利,欺哄咱们,那可就不划算了。”素颜也拍了拍他的背道。
叶成绍听了嘻嘻一笑,捧起素颜的脸,猛地亲了一口,又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脸色,感觉她的气色比先前好了很多,这才放了心,“你今儿精神好些了么?不再犯困了?”
素颜知道那些人不想让她跟着叶成绍出京,故意在她身上下了软骨散一样的药物,她自己找了方子治好了,却不想让人知道,这会子见叶成绍担忧,便亲腻地点了点他的鼻子道:“你娘子可是个大夫,那点子毒哪里就能难倒我了,你不是找了陈太医么?他如何说?”
叶成绍一听陈太医的名字,眉头便跳了跳道:“那厮最是奸滑,给我绕了半天圈子,就是不肯说实话,不过,他也说了,绝对没有害过你就是,我与他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不能说的,怎么都从他嘴里抠不出来,我也没法子,将来,咱们还有好些事情得依靠他呢,也不好得罪得太狠了,这一次,就放过他了。”
素颜一想也是,反正现在抓到了白妈妈,又有那黑衣人作证,相信贵妃也再以难逃过了。
马车进了宫,皇后一听素颜再一次被人刺杀,气得当时就冲到了朝堂上去了,好在那会子也正好下朝,只是官员们还没有全走,有些八卦一些的,便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帝后吵架的趣闻。
皇后一见皇后便斥道:“皇上,您就那样容不得叶蓝氏?”
皇上听得一怔,皱了眉,看了堂下的朝臣一眼,无奈地小声道:“皇后,你又糊说些什么?”
东王世子冷傲晨正要离朝,正好听到叶蓝氏三个字,心头一震,不由回过头来看着皇上。
“本宫哪有胡说,今儿那孩子要进宫见本宫,半路上又遇刺了,顺天府的人都去了,难道您不知道?”皇后气得跺脚,她最恨皇上装,明明一副万事掌控在手的样子,偏生自己每次找他时,他还要装无辜,好像根本不知情一样,就算那些刺客与他无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顺天府敢不向上报?
皇上一听,大步自龙位上下来,扶住皇后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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