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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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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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omfrey夫人一手直接把魔药学教授压回沙发没好气说,用还没收起的魔杖把刚刚才往Snape身上丢的检测魔咒再往昏迷中的Malfoy全部重新招呼一回,『我先处理好他再回来处理你--趁这段时间你也给我想个好理由,我要知道这不到半天的时间里究竟是出了什么大事,居然可以让我平常最机灵狡猾的三个学徒就一重伤两昏迷!』

  郁金香(十六)

  於是前後不到十分鐘,來匆匆的Pomfrey夫人又暫時離開魔藥學辦公室先回醫院廂房,附帶身後還用飄符咒領著的昏迷小蛇一只。
  可秉持著傷患優先處理原則後回到地窖,原想繼續剛才未完伲鼏柕腜omfrey夫人,卻在踏進魔藥學辦公室後見到仍坐在壁爐前沙發上的Snape,面前矮几上敚Я藗空去一半的烈火威士忌酒瓶--她只覺得自己的火氣又蹭上來了。
  『Merlin!Severus你这是在做什么!?』Pomfrey夫人大步上前,直接夺下Snape手中的酒杯,『在魔力反嗜刚平复的状况下喝酒!?你到底还是不是个魔药大师?!还是你以为自己真是百毒不侵的蛇妖王了!?』
  Snape失神看着突然空掉的手,没有其它反应。
  『你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打架打得像不要命弄得自己一身伤,现在甚至伤没好就喝酒!』Pomfrey夫人可不管Snape那一脸死人样,一边骂着一边挥魔杖把矮几上的酒瓶酒具通通收掉,『我以为你不喜欢酒--你以前从来不会这么不克制的碰这玩意!你究竟--』
  『Poppy,』Pomfrey夫人的叨念被直接打断,Snape声音嘶哑而低沉,『拜托,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那语气里的绝望味道实在太浓,让Pomfrey夫人直接哑火。她看向在壁炉并不热烈的稳定火光下、垂头将神情放在阴影下的削瘦男人--天知道,上回她见到Snape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之前是因为Lily Potter的死,现在又是怎么回事?Harry那孩子不是还活蹦乱跳--好吧,至少等他过几天伤好了以后绝对精力充沛,只要他昏倒之前的心结想通--那么,Snape这又是怎么回事?
  Pomfrey夫人揉了揉额角,生平第一次觉得Godric Gryffindor那位创校老祖宗之一的遗言实在无比正确--无心的Slytherin只是麻烦,有心的Slytherin才是真正灾难--起码黑魔王只要确定消灭就好,眼前这位却是让她操了二十多年的心而且往后还会继续下去。
  Pomfrey夫人收了魔杖,在Snape對面的空沙發直接坐下。
  『……Poppy……』
  『你静你的,』Pomfrey夫人摆摆手,语气有些咬牙的赌气,『我保证不会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打扰你。』
  办公室里于是除了壁炉火堆燃烧时发出的木柴剥裂声外,一时再无其它。
  Pomfrey夫人一手半托着自己下颏,一边慵懒地侧身斜倚在沙发扶手上--整整过了半小时,她从一开始怨怒滔天的环胸而坐,到现在火气稍退无奈渐盛;而对面的Snape却始终动也不动,如果不是确定还有呼吸,根本完全就是从头到尾的颓废石像一只。
  Pomfrey夫人一点都不闲,真的。就算没有需要救急的病患学生,病历表的书写归档整理、药剂与医疗器材的补充制作和消毒清点,无论哪样都繁琐到可以让人忙得脚底朝天,更别说她还有几项与St Mungo几位医疗师合作的私人医疗实验研究要主持;但是医院厢房里的事务永远做不完,实验研究进度摆在那里也不会跑掉,倒是自己的徒弟才是真正该好好关心才对--以前她不懂,也认为小孩子太过保护不好,却忘了真正的Slytherin孩子心灵其实太敏感纤细,所以才会在有了执着以后特别顽固、又格外痴迷于对力量的追求与崇拜强者。结果就是在她有所察觉的时候,已经无力挽回发生在徒弟们身上的悲剧--尤其,是这个素来让她最欣赏也最心疼的魔药大师。
  所有做出的决定都该自己承担后果,没有人该对其他人的人生负责--Pomfrey夫人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但是她仍然难免自责,因为她没有做到身为一名导师该对自己学徒做到的指引与开解--不只学识上,还有心态与思想上。
  她不是个好导师--即使Malfoy和Snape分别在政治与学术领域的成就高尚,也掩盖不了自己没有将更重要的人生信念与精神教给他们的事实。
  Malfoy也就算了,从小的家族理念灌输、加上有Narcissa那本质温柔蕙兰的女孩陪着,Pomfrey夫人知道Malfoy不管处在何种境地都不会真的有事;只有Snape,这个从小就几乎不曾有过任何真正属于他的温暖的孩子,在经历了那么多、自我封闭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出现一丝软化的裂缝--这回说什么Pomfrey夫人都不准任何人再阻挠Snape得到他该有的,更不准他本人又因为一些愚蠢想法而放弃或错过他想要的。
  『Harry,也不知道醒了没有。』
  Pomfrey夫人蓦然打破沉默--并非耐心告罄,而是算算时间也确实差不多到刚刚给少年上的药药效完成的时候,『箭类的贯穿伤害,失血过多,还有魔力反嗜……真让人怀疑这里还是不是学校,居然能让学生受到和战场上差没多少的伤势。』
  Snape像是没有听到Pomfrey夫人的喃喃自语,没有丝毫动静--如果不是刻意用眼角余光仔细关注着,她肯定真会错失魔药大师在听到「Harry」时几不可辨的呼吸轻顿。
  有反应就好,就怕真的死了心。Pomfrey夫人暗自撇了下嘴,继续盯着壁炉火堆飘飘细微的轻咕,『不过Harry恐怕早就习惯了吧?背负了那么多……真不晓得Albus究竟怎么打算……最糟的是,身体伤势还好治,心理负担才成问题……也不想想那孩子每晚究竟哭醒几次,偏偏又打死不喝无梦药剂--』
  『Poppy。』
  Pomfrey夫人一付剛回過神的樣子轉頭,看向總算抬頭正眼瞧著自己的Snape。
  『抱歉。』无视不管脸色还是神态都空洞灰败得像个死人的Snape,Pomfrey夫人一点歉意都没有地在唇角勾出优雅的假笑,『一个人在医院厢房待久了的老毛病--吵到你了?』
  如果是正常状态的Snape,就算反驳不能至少也会摆脸色;不过这时的他,实在一点都不想应付这个其实在某种意义上比之Dumbledore又或黑魔王都更难缠可怕的存在,『Poppy--』
  『别叫了,我是不会走的。』Pomfrey夫人从容地调整回准备深谈的正坐,『除非你现在就跟我去看望Harry。』
  语音一落,Pomfrey夫人就知道自己错了--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比死人还要难看的脸色。
  果然,问题是出在这两个孩子之间--那么Draco又是怎么回事?是肇事起因还是单纯扫到台风尾?算了,反正那小子没什么大问题--Pomfrey夫人理所当然地将暂时无碍的某铂金小蛇丢到脑后同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Severus,我记得我很早就告诉过你……相信Dumbledore也有提醒你?』她平静的看着Snape,『Harry,不是James Potter。』
  『我知道--』
  『你知道,但是你没有办到。因为我和Dumbledore都误会了,我们都以为你会因为Harry的外表而把他当作James Potter,可事实上--』Pomfrey夫人顿了下,『Harry的才华和个性,在某种程度上充满着Lily Evans的影子,是吧?』
  Snape的神色几乎让Pomfrey夫人以为自己是刽子手--不过她也知道,自己刚刚、以及接下来准备说的其实差不了多少。
  『我一直相信你有足够的理性--甚至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那么肤浅。Harry是那么特别,就算他和他母亲再相似也有着太多不同,我不相信你会看不出来而把他们混淆。更别说--』
  Snape倏地站起身,猛然迸发的魔威更是令Pomfrey夫人话语一窒。
  『所以,我猜对了。』
  只凭着长年调配魔药锻炼出来的灵巧精准控制魔力技巧,便令Pomfrey夫人得以无视面前茶几都发出微微呻吟的庞大魔威。她紧紧盯着Snape的严肃杏目没有移开分毫,『你真的把那孩子当成了Lily Potter而说了什么--』
  『住口,Poppy。』
  『--或做了什幺?所以他才会崩溃的晕过去--』
  『我说住口!』

  郁金香(十七)

  Snape的魔杖,直指着眼前这位他一直最尊敬的女士。
  『动手啊。反正我的黑魔法和诅咒攻击根本无法和战斗法师相提并论,拔了魔杖也没用,就不献丑了。』
  仿佛没有看见对着自己的魔杖,Pomfrey夫人仍然脊梁挺直的望着Snape,语气冷漠,『不过要我住口的话,你还是干脆点直接动手。因为我是不会不说的--这些早在Lily Potter死的时候,我就该告诉你的--』
  『Poppy!』Snape咬牙,『不要像Gryffindor那些蠢狮子一样试图激怒我--』
  『如果能让你清醒得认清现实,像个Gryffindor也无所谓。』
  『妳在胡说什么?我当然很清醒--』
  『哈!是啊!清醒到拿Lily去刺激Harry?』
  『Poppy Pomfrey!』
  『怎么?我有说错吗?你敢说Harry现在昏死在我的医院厢房完全和你无关!?』Pomfrey夫人倏地站起,『Lily死了!她死了!Lily Potter死了十三年!什么时候你才能记住这一点?!』
  Snape持杖的右手微微发抖。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只会说知道,可是你真的有记住这一点吗!?』
  Pomfrey夫人每说一句就往前一步,直到魔杖顶尖抵住自己胸前;明明是相当矮瘦的女巫,可此时的气势却远远压过强大的魔药大师,『不,你没有记住!如果你记住了,你不会只思念她而忽视掉身边还关心你的人!如果你记住了,你不会为了愧疚而放弃性命,不会为了忏悔而放弃该有的幸福--你是个懦夫!』
  『不!我不是--』
  『你就是!』Pomfrey夫人用着比他更大的声音吼回去,『如果你不是懦夫,那么回答我!既然你有勇气面对黑魔王甚至背叛他做一个间谍,为什么没有勇气承认你对Harry的感情?!』
  叩咚。
  魔杖滑落到地毯的声音轻闷,但在此时的办公室内却显得异常清晰。
  『回答我,Severus。』
  Pomfrey夫人选择无视Snape死寂的空洞,语气轻柔地问,『为什么,要那样伤害Harry?你明明爱着他。』
  办公室里有好一阵沉默。
  『……我没有。』
  『什么?』Pomfrey夫人眼神微玻А
  『我没有,』Snape干涩的说,没有避开Pomfrey夫人的注视,『不是妳以为的……我没有。』
  『你没有爱他?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你对Harry没有任何感觉?!』Pomfrey夫人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的讽刺,『所以你其实没有从第一眼看到Harry开始就一直追着他身影?你没有在Harry只要一受伤就气到去拆Dumbledore的办公室?甚至也没有迁就到亲自调配他会用上的魔药不让我经手?现在那些还堆在我医院厢房里没有吃完的糖果罐也通通是我的幻觉?』
  这叫没有爱他?骗鬼去吧!
  『他是Lily的孩子。』Snape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清,『那不正是妳和Dumbledore希望我做的吗?把他宠得像Potter一样--』
  『他本来就是Potter!』
  Pomfrey夫人几乎快被Snape的顽固气疯了!她就知道这正是症结所在,『没错,他是Lily Potter的孩子,所以跟Snape、跟Prince、甚至跟Evans一点直接关系都没有!他是Harry Potter!你懂吗?他只是Harry Potter,你要怨恨要诅咒要赎罪要忏悔都是你的自由,没有人有资格阻止你,可Harry并没有义务去承担你的情绪!看着我!』
  她右手一挥,掉在脚下的魔杖飞到她掌心。
  『解除Occlumency看着我,Severus,然后再告诉我一次你不爱他。』Pomfrey夫人将魔杖朝Snape反手一递,冰冷的说,『告诉我,你从来没有为了Harry出过的意外而怨恨Albus到动了杀心。告诉我,你刚刚没有为了Harry而想诅咒我--拿着你的魔杖告诉我!』
  Snape低下头,看着Pomfrey夫人手里的魔杖--属于他的魔杖。
  『拿著。』Pomfrey夫人直接把魔杖塞进他手里,『告诉我。』
  Pomfrey夫人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很残忍--但是她不得不做。以前的Snape在出事以后把自己封得太紧,顽固排斥著所有试图接近的好意;如今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突破的契机,总要有个人动手将那化脓的伤口重新剖开才行。既然Dumbledore有他的顾虑和盘算,那么这个坏人就由自己来--就当是,她这失职的长辈能做的稍微补偿吧。
  握著手里的魔杖,Snape的神色依旧空洞而苍白;良久,他轻举手。
  『Expecto Partronum。』
  银白丝雾在办公室里旋转化型,优雅而健丽的护法牝鹿安静出现在两人身前。灵动的兽眸看了眼Snape后,在转向Pomfrey夫人同时也靠了过来;像是问好般轻蹭了下她的手背,牝鹿再次化作一团白雾,消散于空气之中,唯独留下一缕尚未完全消散的浅浅温暖。
  Pomfrey夫人只感觉鼻头发酸。
  『是从Lily……?』
  『是。』
  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似乎不该说什么--Pomfrey夫人抿紧唇,在眼泪掉下以前直接走向办公室大门。
  『我知道你大概听不进去,但是我还是想说。活著的人永远都比死去的更为重要,我希望你过得快乐,Severus,我相信Lily一定也是这么希望。』
  在右手搭上门把开门以前,Pomfrey夫人背对著Snape,轻轻低语。
  『我知道Lily的护法是鹿,我也知道你对她的感情一直没变。但是,你的护法--你真的肯定「牠」是Lily吗?你真的,曾经认真的看过「牠」的眼睛吗?』
  Pomfrey夫人没有等待答案。
  办公室门无声滑上,留下安静得仅剩壁炉火堆燃烧嗶剥声的一室阴暗。

  郁金香(十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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