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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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harrypotter的肥皂生活记事-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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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当我也处在类似的位置后,我却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能不辜负那些期待。』
  我停下脚步。
  『我很抱歉,Cedric。』
  『我没有抱怨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心态一时还调整不来,才有些惶恐。』Diggory摇头,『其实我很感激你不只因为你救了我的命,也是因为你让我看到一个更高更辽阔的世界……要知道Hufflepuff出身的巫师并不是没有野心,虽然我已经不算巫师了。』
  『而那是我真正感到愧疚的原因。』我苦涩的轻扯嘴角,『追求长寿甚至永生,几乎是每个强大存在的努力目标。但是当真正获得永恒的时候,往往才会彻底明白那样的代价有多大,尤其当亲人和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去,而自己却没有任何改变--那份寂寞孤单,以及无能为力不是能够想象和形容的。』
  『但是,现在的我情愿活着。我能够活着,陪着我的父母直到他们享尽天年,我能够活着,用这份力量去保护我珍视的人,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Diggory认真看着我,逆五芒星的妖野眼同透着一如往昔的真诚,『也许,未来的我会因为太长的生命感到难过,但我不认为我会因此而怪你--至少当你也和我一起活着的时候,我不会,也做不到。』
  Regulus Arcturus Black(五)

  双拳紧握,我挪开与他的对视,『Cedric,我--』
  『殿下。』
  不远庭树下一阵魔力因子的流动,伴随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有件事--Diggory阁下?原来你也在。』
  『Cthugha阁下。』Diggory温和点头,脸色看不出有对突来的打扰感到不悦,却仍透出点不大自在的僵硬,『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
  『做为殿下的直属护卫,我本来就该随时待在殿下身边随侍,为其分忧解劳。』Cthugha半截假面下的微笑灿烂,而平淡扔下一句便转看向我的行为更实在表达出不想与之废话的冷漠,『殿下,人鱼族有消息传来,必须私下告知与您。』
  『可是--』我为难的看向Diggory,而他却拍拍我肩膀。
  『既然是临时有事,那我先不打扰了。』Diggory微笑,我敏感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类似松了口气也似失落的光芒,『正好,我可以溜出去逛逛……Viktor实在太尽责了,成天跟着我不放,幸好现在有Ginny可以分开他一些注意力。你们能为我保密吧?』
  除了点头,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Diggory的脸色虽然一直显得轻松而温和,却始终给我一种揪心的沉重。他伸手揉揉我头发,冷淡的扫了Cthugha一眼才转身,『那么,晚上见。』
  目送Diggory,直到他背影消失在重新阖上的老宅后门,我仍然保持沉默。
  耳边传来轻叹,Cthugha执起我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扳开我指甲刺入掌肉的手指,『Luna小姐很担心您,殿下,虽然她也已经得知您如今平安无事。』
  我低下头,对着Cthugha正轻抚着我掌心伤口、用上疗愈咒的修长手指,眼神有些失焦,『这就是你所谓的,来自人鱼族的消息?』
  『不这么说,Diggory没有离开的借口。』Cthugha冷静的轻声说,『那也是他的选择,殿下,您没有错。』
  『没有错?』
  我喃喃重复,嘴角勾出自责的讽刺。
  『我知道,Dumbledore没有向Cedric隐瞒多少我会参加三巫斗法大赛的原因。我知道Cedric会在赛事中保护我,我也知道他对我的感情--我利用他,Cthugha,我利用了他,这还是没错吗?就因为我需要给血精灵们一个强力的庇护,我需要一个完全忠于我的势力--』我深呼吸,却还是无法缓解胸口的疼痛,『我已经夺去他的生命,将他推上那黑暗王座,难道我连让他彻底死心去寻找另一段新感情的幸福都不行?』
  『既然您知道Diggory从一开始对您抱持着是什么样的心意,那么您应该同样清楚,他是如何得到莉莉丝之泪的承认,才成为真正的血族王裔。』
  取代绷带的藤蔓缠上手掌,Cthugha放开我。
  『对您抱持着那样深沉的思念,才获得莉莉丝之泪的承认,您真的以为,只是说清楚的拒绝就能让Diggory完全死心?您太小瞧血族的执着了,殿下。Diggory可以说是为了您才成功转化血族--就和我当初匆促进化成王时抱持的信念差不多,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执着。』Cthugha平静的说,『为了留在您身边,保护您、服侍您,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唯一不同的是,作为Gaea信徒的我是真心希望您快乐,而Diggory却是依靠着您还没真正拒绝他才压抑下掠夺的欲望!他终究已经是Nyx冕下最血腥的追随者,无论他生前是多么忠诚温和,都改变不了这个既定事实。』
  我疲惫的闭上眼。
  『所以……我连让他恨我的权力都必须剥夺?』
  Cthugha拖起我下颏,强迫我对上他假面之后的冰冷翠色眼睛。
  『装做不知道,虽然残酷,可有时候也算慈悲。』Cthugha冷漠说,『无论您是有心或无心,当Diggory选择接受承认他的莉莉丝之泪,他已经不能回头了。如果您不希望我去杀了他,那就请您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Cthugha!』
  『我不能允许一位那么强大的黑暗领主在您身边,却对您怀有恶意,殿下。您的安危与快乐对我而言高于一切,任何对您造成的威胁都必须铲除,这是我唯一的信念。』Cthugha语气毫无转圜余地,却放轻了声音,『请想想,您是为了什么目的才坚持至今,想想您选择的路……还有您选择的人,殿下。那些,才是您真正必须考虑的。』
  我必须……考虑的人……
  伸手推开Cthugha,我踉跄退了几步。
  『……回去。』
  『殿下--』
  『回去,做你该做的事。』我转身,不去看Cthugha,而是走向院子的另一边,『暑假这段时间,我会待在这间老宅里,哪里都不会去--你也不用来找我,专心安排血精灵和吸血鬼族之间的联系事宜。无论如何,十月底血族王裔登基的时候,不能出任何差错。』
  直到离开了一段距离,身后传来轻微魔力荡漾同时,也飘散了轻轻耳语。
  『对不起,殿下。』
  *~*~*~*~*~*~*~*~*
  对于万里无云的星空,我一直抱着很复杂的感觉。
  上一辈子对我来说似乎已经是非常遥远的事--自从察觉心意决定留下后,我想起以前次数更是骤降;并不是遗忘,只是太多的事情让自己必须向前看,太过留恋过去的美好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软弱--所以那些曾在这样近似银河触手可即的星空下,和亲友们聚会着、相处着、愉快的一幕幕被封珍着;取而代之一次又一次更容易忆起的,反而是十几年前那让我失去这一世家人的夜晚。
  其实也不算刻意,只是痛苦的事情,似乎总是比较容易印象深刻。
  不再遥望天空,靠着门槛的我,收回的视线落到后院唯一株梣木下的空地--没有用任何魔法或道具,我亲手的劳动成果,也是我唯一能做的--范围不大,但是做为一个永眠的场所,相信已经足够干净。
  而现在,那里正静静放着一只水晶棺材;Sirius也安静地靠在水晶棺旁席地而坐,脸上的神色是我前所未见的木然。
  整个下午,当我自己一个窝在后院拔草整地的时候,老宅里那间刚整理出来的小客厅房门紧闭;直到当太阳掉到地平线下还没完全收光,我满手泥巴灰头土脸被找到后院来的Weasley太太赶回楼上梳洗,才知道除了教父以外的人都已经从小客厅出来,正聚在餐厅里聊天--McGonagal教授,Alastor Moody,Dedalus Diggle,Kingsley Shacklebolt,Mundungus Fletcher,Nymphadora Tonks……我在经过餐厅时向这些不知何时到来、早就认识与初次见面的面孔们致意时露出的微笑有些疲惫,顺便遗憾的对Weasley太太再次表示自己梳洗过后便直接休息、不打算下来用餐的决心后,便拖着因为弯身久蹲而发酸的腰和双腿爬回二楼房间。
  感谢Weasley先生看出我心情的低谷,阻止了Weasley太太继续劝我下楼吃晚餐的企图--天晓得我和仍待在小客厅里的Sirius一样毫无胃口。走进房间,直接到浴室把自己丢在蒸气朦胧的浴池里,直到原本的热水完全变冷,我才爬出池子,随便套上Kreacher无声无息放在池缘的睡袍,头发擦也不擦的出了浴室走向四脚床,倒头就睡。
  ……如果真能一觉解千愁就好了。


 Regulus Arcturus Black(六)

  在床上寐着半睡半醒,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就是无法安生入眠。我最终还是认命的爬起来,鞋也懒得套的,我悄悄推开门溜出房间--说实在的,这挂满头颅标本的二楼走廊确实阴气逼人,别说Ron这在学校已经习惯和幽灵打交道的巫师都感觉不舒服,就是早已很习惯尸体的我一个人三更半夜走着都难免起一点鸡皮疙瘩!胆子大小问题暂时放一边,这走道挂饰的审美概念还是真有必要找时机和Kreacher讨论下--姑且不论这回暑假过后我还有多久才会再回来Black老宅,但是下次再来住的时候,我可是不大想再见到这些标本了。
  慢慢走下楼,没有意外一路上都相当安静。毕竟回到我房间也大概磨磨蹭蹭了四五小时,现在都是理所当然的半夜好梦时分--无论今晚凤凰社的聚会究竟讨论了些什么、哪些人来了哪些人有没有住下,既然有Dumbledore这老狐狸在,自然没有需要我担心关注的必要--在踏足冰冷的一楼地板后,我继续朝通往后院的走道尽头走去,没有意外看到通往后院的门是半开着的。
  只是在看到自己花了一下午整理出来的那一角空地方向后,我的脚无论如何都迈不出后门的矮阶。
  心里很堵,堵得生疼。
  即使是当初刚从Azkaban越狱的教父,用大狗型态躲躲藏藏的流浪姿态出现在我面前时,骯脏落魄、精神不稳又骨瘦如柴的Sirius也是透着坚强不屈;再后来经过修养,逐渐恢复的Sirius越来越像相片里那位曾经在爸妈婚礼上胡闹的伴郎,宠着我同时也喜欢逗弄我、会和我赌气吵架最后还是会妥协包容我任性的教父,始终是活跃又神采飞扬。
  可如今,木然像石雕的不只神色和姿态,坐在棺木旁的他,却仿佛一下年老了十岁,身边的空气更仿佛凝结一般的死寂。
  即使看不清,我也知道教父眼中的棺木是什么样子--晶莹,透明,里面躺着的人除了肤色灰败,年轻又削瘦,几乎就和Sirius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Regulus Black……成为阴尸后,被魔气侵蚀得狰狞不堪,更别说还被泡在那临海洞穴的小湖里十来年。如果没有吸收黑魔王魂片转生的Cthugha亲自去找、还有血精灵帮忙借鉴血族知识打造那只水晶棺木,我根本没可能带回Regulus Black的尸体,更别说尽可能修复到死前的状态--该庆幸那洞穴的陷阱几乎没被触动过,所以阴尸没有出动机会、自然尸体也保持得比较完整吗?虽然光是泡水太久的浮肿和魔气净化处理起来就够棘手了。
  就算交出放着放着棺木与假挂坠盒的木盒后,在Dumbledore在场、Severus经过我的暗示也把Kreacher叫进去的情况下,就算我没有参予下午在小客厅里的谈话,也大概猜得出最后的结果。我不知道Sirius面对着Regulus Black的尸体会是什么感觉,也不清楚Sirius和Regulus以前的感情究竟如何--我并不完全了解Black家的那段过去,更不曾参予,只是因为特殊原因才知道大致真相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去安慰?
  一切,都是各自的选择罢了。
  我又再次抬头看向无云星空,从来没像这时候那么怨忿老天爷不肯配合的来点乌云细雨--如果有雨的话,至少眼睛也没有干涸的理由,不是吗?
  『在人生的黄昏时,一代不幸的人在摸索徘徊。』我眼神微微失焦的看着夜空,低喃,『一些人在斗争中死去;一些人堕入深渊;种种机缘,希望和仇恨冲击着那些被偏见束缚着的人;在那黑暗泥泞的道路上同样也走着那些给人点亮灯光的人,每一个头上举着火种的人尽管没有人承认他的价值,但他总是默默地生活着劳动着,然后像影子一样消失。』
  『……Marcel Proust?』
  『嗯。』我闭上眼睛,将重量交给身后无声接近的熟悉气息,『我不喜欢这段话。』
  『以死来鄙薄自己,出卖自己,否定自己的信仰,是世间最大的刑罚,最大的罪过。』漆黑的斗篷环住我,连同体温一起,『那是Regulus的选择。』
  『Romain Rolland是个热爱真理的顽固老麻瓜。就算要效访麻瓜的精神,不应该是Gryffindor的行为吗?为什么反而往往是到最后后的最后,几乎是真正的Slytherin才展现这样讨厌的意志?』我转过身的抱住Severus,靠在他胸膛上聆听稳定的心跳,紧紧抓住他的袍子,『我讨厌这样……就算能够理解。』
  因为理解,所以更难接受;就像父母的过世始终是梗在我心头的一根刺,对Sirius来说,Regulus的死也是一样。
  这份轻率和无能的代价,是一辈子的沉重。
  环着我的双臂微微收紧,没有言语。
  『你要走了。』不是疑问的肯定。我没有动,完全不想放开,『不能等到明天早上吗?』
  『没有Hogwarts教师身分掩护,我不能在某些人眼里失踪太久。』Severus轻轻推开我,将一条银链系到我脖子上,『收好。』
  『这是?』我低头看着垂在胸前的挂饰,一把雕饰衔尾盘蛇的青铜钥匙。古朴,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附魔,但是上面的雕刻形象却非常眼熟。
  『Slytherin地下书库的钥匙。』Severus的声音有些干涩,『我想你的脑子应该已经足够清楚分辨那里面有哪些东西能碰,哪些需要量力而为。』
  心头一颤,我没有抬头,继续盯着钥匙上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门环,『我以为这是要给Slytherin新院长保管的。』
  『Sly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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