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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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驸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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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画

  一早天还没亮透,冰凉的海边多了两个小孩,其中个子比较高的男孩身穿海蓝色长衫腰系白色玉带,金丝米白缎带束发下一张俊朗的脸庞,刚踏进沙滩就发现脚下那双白色绣金靴小半陷进沙子里便回头说,“丫头,你的绣花鞋浅一会要是进沙了会磨脚,上来让为兄背你。”刚说完便屈下身背对的后面娇弱的小女孩。
  身后的女孩零碎的刘海后只用一条粉红色缎带草草系好的马尾,看来并没有精心梳洗就出门了,白色雪纺裙腰系一条粉色蕾丝缎带做工仔细可见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浅浅的金丝绣花鞋上还沾染了刚才在草坪上沾到的露水,水灵灵的双眼镶在一张可爱的脸上,嘟起小嘴唇赌气说“我不要。”脱了脚下的鞋子和袜子,就这样光着白嫩的脚丫径直走在沙滩上。
  追上去男孩挂着一脸无奈和担忧,别看他只有十来岁作为家中的长子肩负家中大小事务,当年母亲在生妹妹时难产离世后父亲一直没有在续弦,也可能这个原因两兄妹的感情特别好,作为兄长的欧阳志特别照顾妹妹。
  妹妹欧阳亭是早产儿身体一直不好却很好动调皮,因此被父亲欧阳东堂一直关在深院中小心调养,可以说抱着药罐子长大的,幼小的身躯散发一股淡淡的药草味,保护的太好没多少人知道这位深藏不露的当朝丞相还养有一女。
  身为兄长的欧阳志为了帮妹妹解闷托人收集不少奇珍异宝欧阳亭观赏,替父亲打理完家里的事情还经常会去妹妹的寒烟阁陪她一同弹琴作画。可别看欧阳志年少却才华横溢,很多时候还为身在朝堂之上的父亲出谋划策,名声享誉全国。
  “哥,你有没有发现,越是靠海沙会比较细。”头一次出来的欧阳亭像发现新大陆,开心的挽着裙摆蹲在被海潮打湿的沙上踩踏,特别享受涌上来的冰凉的海水,“哥也脱鞋子看看,真的很舒服。”
  欧阳志不想扫小妹的兴便也脱了靴子站在妹妹旁边不说话,紧紧的盯着她那张有点苍白的脸,心里懊悔果然是起的太早,天气和海水都还这么冰凉,暗地里发誓无论日后她多么死皮赖脸纠缠也不会在纵容她温柔的问,“会不会觉得冷,要不要哥到马车给你取件披肩来?”
  “真受不了你和爹爹把我当瓷器,好像一动就会碎,拜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让我总教训你好不好。”再次嘟起个小嘴假装生气的说,这可是对付哥哥的绝招,果然百试百灵。
  “你这丫头就是上房揭瓦,出来之前对我是千依百顺,现在倒好过河拆桥。”欧阳志开宠溺的轻轻理顺欧阳亭被风吹乱的刘海。
  “这叫兵不厌诈,哥,快看太阳要出来了。”欧阳亭突然看着远方海平面徐徐升起的太阳兴奋的跳起来,早忘记被放开的裙摆差点被涌上来的海水打湿。
  难得看到她久违的笑容欧阳志也不忍心责备她,手还是轻轻的帮她挽起了裙摆,此刻也顺着妹妹的目光遥望远方,突然发现好似从未曾像现在如此宁静的享受壮丽的日出,对身居岛国而言说出去可能会被笑话。
  “公子你真有眼光,这幅可是世间少有的珍品。”身着男装的欧阳亭俊一身白色长衫上身海蓝色银丝马甲系着玉带,蓝色缎带束发看上去清爽干净少年,一走进来就吸引画舫老板的眼球。
  眼看两人面前悬挂着一副大阳从海面徐徐升起的画,海滩上还站着两个小孩虽说只是背面但不难看出是一对少男少女,男孩还很贴心的挽起女孩常常的裙摆,“老板,这幅画怎么卖?”
  话语间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差点没让画舫老板记住她问的话,回神好久才连忙回答,“这副画。。。”
  也就在这时一位妙龄少女冲了进来,挡在了老板面前用命令的口吻,“这画本姑娘要了。”
  欧阳亭顺势打量了一下说话的女孩,长得还蛮俏皮柳眉下长着一双灵动的双眼,瓜子脸孔殷桃小嘴一副桀骜不驯,有几分当年被哥哥宠坏的她的影子,从昂贵的朱钗和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粉色长裙,想必也是那位名门之后或则皇亲贵胄。
  还没等老板开口接着又冲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丫鬟,“小姐,你别跑这么快,在把你给弄丢了我们全部人都要竖着出来横着回去。”
  贵气的女孩将惊魂未定的小丫鬟晾在一旁,转过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丝毫未动的欧阳亭顿时眼前一亮,笔直的眉毛带着英气但却有一双灵眸,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并没有以往见的男人那样粗俗,手持一把折扇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
  就连还没顺过气的小贝也被他魅力所吸引,忍不住暗叹陪公主这么久朝野上下还真没见过如此相貌出众的人。一想到皇上最近给公主安排的相亲不是一些肚满肠肥的名门之后,就是一些徒有虚表的皇亲国戚,而眼前这位公子散发出清冷的气质是装出来的。
  “不好意识,两位这幅画是非卖品。”老板此话一出将主仆两人拉回现实,也免了欧阳亭像是稀有动物被围观的尴尬局面。其实老板此刻心想的却是现在的女孩如此开放,倾慕欧阳亭的人比比皆是也不过是远观。当然了眼前的女孩也长得不赖,精致的五官让人过目难忘,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居然十分和谐。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其实这幅《日跃图》是丞相之子欧阳志最后的作品,记得当年他将画放下交代小人裱起来后就一直没来取,临走还再三交代一定要等他本人过来取说是送给什么人,算起来这幅画已经放这里好几年了,看今天天气好才拿出来晒晒防潮,一会就还要收回去。”老板小心翼翼的解释到,经商多年的他也是见过世面,知道眼前这两人都不好得罪。
  听老板这么说欧阳亭也仔细看画的落款还真是欧阳志的手笔,难怪刚看到这幅画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日期居然和三年前他失踪的日期相仿,记得当年欧阳志突然失踪她也就只有十五岁,从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记得三年前一天朝廷下旨招欧阳志为驸马,结果第二天这位才貌相全享誉全国的才俊凭空消失,而未免祸及家族欧阳东堂想到将久居深闺欧阳亭化身欧阳家二公子替哥哥先接下这道烫手的圣旨,借二子年少为由拖延时间并允诺三年后等二子欧阳亭年满十八一定将公主迎娶到府中。
  毕竟是两兄妹很多地方都很神似,况且一直以来被欧阳东堂保护的欧阳亭并不为人知,刚开始朝中对这位从天而降的二少爷心存怀疑,但畏于欧阳东堂的势力很快事情得以平息,历代以来婚姻不过是权力者间的游戏,里面总是说不清道不明。


☆、第二画

  鳞国是一个四面环海资源十分充裕的岛国,刚才在画坊和欧阳亭抢画的正正是国君慕容淳和皇后南宫雪唯一的女儿慕容姬,别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唯独朝野上下对这位明艳动人的十二公主望而生畏,不仅她是那么一朵带刺玫瑰,更甚是隐藏在她身后的权利纷争。
  很多年前鳞国曾出现三足鼎立的现象,南宫和欧阳家的崛起一度威胁到慕容家统治局面,而且市面传欧阳家策动谋反一事更是沸沸扬扬,为了制衡欧阳一家当时的国君也与南宫家签订世代联姻的秘密协定。
  对欧阳家抱有怀疑的国君不断的打压他们,直到欧阳东堂那辈家族就开始有点衰败迹象,除了已经去世的欧阳东堂弟弟留下遗腹子欧阳歌还能独挡一面外,不久出生的欧阳志也燃起欧阳东堂复兴欧阳家的希望,不过三年前他的失踪给家族在此带来致命一击,毕竟丞相就这个一个儿子。
  “公主,你病了?”在慕容姬身边站一天了腿都开始发麻了的小贝忍不住问。
  “你才有病。”慕容姬无力的回答。
  “如果没病这时候你应该很雀跃还会偷偷溜出宫,到处惹是生非才对啊。”说到这里小贝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得了被虐症,难得公主如此娴熟待在宫里不添麻烦事,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嘛?在你眼里本公主就如此不济。”说完慕容姬站起来慵懒的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天在画坊看到的那人背影,也懒得跟这丫头耍嘴皮。
  回想起昨日画廊老板告知画为非卖品后,慕容姬本以为身后的欧阳亭会和她一样坚持要,没想到的是他只看了看落款转身就离开,明明眼神充满了不舍夹杂忧伤,为什么要轻易放弃?那一刻比起那副画,欧阳亭反而更吸引她。
  慕容姬连忙追上去拦着他问,“既然喜欢,为何不争取让老板卖给你?看你样子身家应该很富庶。”
  欧阳亭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就恢复平静说,“喜欢不表示一定要占有,像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
  “我是什么人,说清楚在走。”从她都是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受的了他这般轻视继续挡在他面前。
  “刁蛮任性,可以了吧。”无路可走的欧阳亭只有转身往反方向离开。
  慕容姬震惊的看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一时没反应过来,最后不知道怎么回到的皇宫。从昨晚直到刚才都觉得胸闷无力,躺在那张宽大的真丝绸缎锦被上滚了两圈混乱的思绪没有一刻得到平静。
  在身旁伺候的的小贝本想开解一下这位难伺候的主便说,“公主,你记不记得昨天那位公子,他还是头一个敢说你刁蛮霸道,即便昨天你是微服出宫,不过多少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争着给你献殷勤。不过你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说的也是事实对吧,像他这般俊俏又有胆识的人是见一个少一个了。”说着说着偏离了主题,完全无视慕容姬那张越发阴沉的脸,看来这丫头也被灌了迷汤,这丫头真是不该提那壶偏偏提那壶。
  刚练完剑的欧阳亭被父亲叫到书房,欧阳东堂年虽过半百却早已头发斑白,瘦削的脸布满皱纹慈祥的样子那点像是一人之下的当朝丞相,轻轻的握着女儿的纤细的手掌却长了一层茧心酸的说,“亭儿,这些年来让你受委屈了。”
  “爹爹千万不要这么说,身为欧阳家的子孙都有保护欧阳家的责任。”自从三年前哥哥无故失踪后欧阳亭也性情大变,不再是只会躲在哥哥背后受保护的女孩,在哥哥回来之前她决心代替哥哥守护他们的家抛弃红装。
  “你快年满十八了就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欧阳东堂牵着欧阳亭坐下继续说,“你听过鳞国四虎将吗?”
  “爹爹说的分别镇守鳞国四方的将军?如果亭儿没记错驻守北方的是堂兄欧阳歌的龙威军,西边的就是皇后南宫雪的凤凰军现在是皇后侄子南宫翎将军带兵,东边是三皇子慕容辰的麒麟军,南方则是林斌将军的赤龟军对吧。”
  “没错,除了你刚才所说的四个军队外其实皇上暗地里还养了一批禁军组扎城外不远的山林里,由皇上亲自统领不受任何人支配。”身为丞相的欧阳东堂对国家赋税分配了如指掌,但近几年他发现慕容淳分批秘密挪走大笔的钱,如果他猜想是对的那么鳞国可能将会面临的一场腥风血雨。
  “爹爹为什么突然想起跟亭儿说这些?”欧阳亭打断了这深谋远虑的老头沉思。
  “皇上说了希望在你大婚前前先派到军队磨练一下,两天后就要启程目的地就是镇守南方海岸林斌的赤龟军营。”偏偏不是三大家族的任在何一个军队,欧阳东堂对欧阳亭此次一行反而充满了担忧,怕的是慕容淳立心不良,接着说,“让我想起当年在你娘怀上你哥后曾与林将军有指腹为婚的约定,现在做不成亲家反倒成了仇家,此行你到了赤龟军万事都要小心特别提防林斌,他那小肚鸡肠肯定会处处刁难你的。”
  聪慧的欧阳亭又怎能没看出爹爹言辞闪烁想必还有很多事情有所隐瞒,特别是有关皇上私下组建的禁军让他老人家忧愁不少,既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必要刨根问底继续问。反倒是听哥哥有这么一个指腹为婚的娘子就想起自己目前也在代替他准备迎娶一位公主,怎么算两个女人分明都是他的桃花债却要她来受不免还是有被出卖的感觉,心如止水的她这回到好奇想一睹两位挂名嫂嫂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配的上自己才华出众的哥哥,而哥哥此刻又在何方?怎么忍心跑下最怜惜的妹妹一失踪就是三年。
  话说林斌手里的赤龟军比起三家家族规模是最小武器最落后的军队,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能在三家斗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能抽烟残喘。这位林将军长的是虎背熊腰也是出了名的火爆性子,对三年前欧阳东堂突然悔婚依旧耿耿于怀,就连女儿也被背负被抛弃的恶名。
  这次听说朝廷将委派欧阳东堂二子下来磨练早就咬牙切齿盼他的到来,看来欧阳亭这一行恐怕凶多吉少。在所有人眼里这次的委派蕴藏不少微妙的关联。
  当欧阳亭刚踏出书房一道黑影便从房梁跃到地面跪在欧阳东堂前,“兽,你领一队人暗中保护小姐。”
  “是”被称作兽的黑衣人瞬间消失在黑幕里,在世家追逐权利的同时也衍生了一个黑暗的组织死士,他们就好像耀眼的月球背面的黑夜,为冠冕堂皇的世家摆平所有的障碍。兽就是欧阳世家中死士,负责守卫欧阳家血脉的重任。


☆、第三画

  避开官道的欧阳亭骑着那匹黑色的骏马腰间揣着那把镶金边的折扇优哉游哉的往南方走去,海蓝色的长衫腰系金丝带,上身白色马甲能隐约看到乌金丝绣成的甲骨文,蓝白相间的锦缎带束发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哪点像是一个赶赴军营受训的官兵,更像是一个云游四方的闲云野鹤。
  对以前的养在深闺的欧阳亭而言远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为了让欧阳亭能在扮演二公子期间不泄露身份,欧阳东堂狠下心肠三年前她随风仙道人到处游历,不仅可以避人耳目也让她增长见闻,看来欧阳东堂还是有先见之明。
  此时此刻官道上一辆豪华马车也往南方奔驰,车厢内一位衣着华服的青年对身边的丫鬟说,“怎么一路都不见他的身影,你肯定没有听错。”
  早被颠簸的头昏脑胀的丫头说,“伺候御书房的小安子说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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