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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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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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郎,我想见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只写了两千多字,今天码完就来更啦~~~
明天搬宿舍,过几天忙完就回家~回家就清闲啦,到时保证日更或隔日更哈,不让大家再就等O(∩_∩)O~

、宴散

虞妙弋昏睡数日醒来;被凤雅伺候着用完膳和吃完药后就立刻赶往项羽宴请刘邦之处。一开始凤雅百般相劝;要虞妙弋留在屋里休息,但虞妙弋执意前往;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她思君心切;只想早点见到项羽;且一想到项羽在鸿门宴的放虎归山,造成日后的楚汉相争和兵败垓下,她就无法在屋里安心等候。然而,一路赶来;虞妙弋最终还是迟到错过了。
看着宴席门口抱拳相送,依依惜别的两人;虞妙弋目光一冷,由凤雅搀扶上前。眼前两人,年岁相仿,已过不惑之年,一人儒雅,束发而冠;一人气派,锦衣加身。前者乃韩司徒张良,昔日受恩于项氏叔侄才得以复立韩国,后者乃项羽如今唯一的叔叔,楚国左令尹项伯。
鸿门之宴,范增用尽心计欲除刘邦,哪知项伯胳膊肘往外拐,告密张良,后被张良引荐刘邦,刘邦趁机与他约为姻亲,让项伯在隔日的宴会上替他说好话,这才有第二日范增命项庄舞剑助兴,想趁机至刘邦于死地时,项伯舞剑上前,翼庇刘邦,破坏了范增的除敌大计。
再在宴席上一番周旋,刘邦最后借口如厕,从小路而逃,而张良则留下断后,持白璧一双,献给项羽,玉斗一双,献予范增。虞妙弋记得,上一世,当张良送上礼物,全身而退时,亚父是何等的生气,玉斗于前,他看也不看一眼就将之砸碎,还大斥项羽,坦言对他的失望。但真正令人失望的又岂是项羽,是眼前这保护刘邦又日后进言,让刘邦一再扩大封地的楚左令尹,项羽如今唯一的叔父项伯。
“伯兄弟不必相送,子房就此告辞。”虞妙弋来到张良身后时,听面前之人如此说道。项伯惋惜一叹,“你我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日才能再聚。子房兄多保重了。”
张良张了下口,刚想说些什么,却听身后传来清丽声线,“伯叔父何须忧心。当日韩司徒曾说‘楚韩一家’,曾言韩国国事安稳之日,便是其襄助我大楚项氏之时,如今,暴秦已灭,各国再无忧患,是韩司徒兑现昔日诺言的时候,不知韩司徒作何打算?但今日又为何以沛公幕僚的身份,作陪会宴?”
清丽的声线如出谷黄莺,闻之悦耳,但其字字句句的掷地有声,让张良听来不由神色一凛,不敢轻慢,然而毕竟姜还是老的辣,虽曾在虞妙弋那着过道,但张良还是能快速平复心绪,转身从容相对,向身后之人微微欠身,“子房见过虞夫人。吾国复立得赖大楚项公,这些子房莫敢忘怀。今之所以随沛公赴宴皆因与伯兄弟分离良久,思朋心切想聚上一聚。”说罢,张良望向了身旁的项伯,项伯顿了会,眼神片刻交汇立明白其意,当下附和道,“是啊。相别半年有余,今日能在鸿门宴与老兄聚首,真是万幸万贺。”
“是么。那真是恭喜二位。”虞妙弋笑容冷淡,心更是一冷,没想到自家叔父帮外人竟帮到了这种程度。“张司徒,未免你与伯叔父天各一方,互相挂念,你还是早日来我大楚赴任吧。”
“夫人见谅。此事子房已向项将军和范亚父提及,吾王近日病重,子房片刻难离,是以离韩事楚非子房不愿而是尚不能矣。然一旦吾王病愈,子房必马不停蹄赴楚,届时为牛为马,在所不辞。”张良言辞谦恭,说话滴水不漏,虞妙弋咬咬牙,一时难以再驳。然而她却知道,自始至终,张良都没有效忠过项羽,因为不久后项羽一刀杀了张良口中的王,韩王成,让张良顺理成章地归顺刘邦,与他们大楚为敌。
见虞妙弋没有其他说辞,张良再欠一身,告退,项伯送他离开。当项伯与她擦肩而过时,虞妙弋终忍不住,冷言一问,“叔父您姓项还是姓刘?”
此时张良已经在十步开外,没有听见,项伯闻之立刻勃然竖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妙弋什么意思,叔父心知肚明。昨夜是谁夜访刘营,告密约亲;今日他张良是为何人而来,为谁心切,这些叔父心里是一清二楚,妙弋不想多说。妙弋只想提醒叔父,希望叔父同样清楚一个事实,叔父您姓项而非刘。恩与亲,孰轻孰重,请好自掂量。”
夜风习习,迎面而来,然而冷汗却一滴滴不可控制地沁出额角。项伯久久怔在原地,任额角的汗滑落,涩然了双眼。昨日听闻范增要宴请刘邦,席间藏匿刀斧手,欲让其有来无回,因念及昔日张良的恩情,他连夜探访刘营,密见张良说明来意,要他先行离开,以免被刘邦拖累,哪知张良却邀他去见刘邦,刘邦言辞热忱,态度谦恭,表明对他们项氏绝无二意后还与他约亲示好,他动容,才在今晚的宴会上在项庄拔剑而舞时随之舞剑,护佑刘邦。
这些……除了他和张良、刘邦,绝无第四人知道,何以虞妙弋知道得如此清楚?她那样警告他是什么意思?他项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她竟问他是姓项还是姓刘?
愤愤转身,项伯见到的已是一个略显臃胖的身子,运去的背影。皎皎月色下,她的周身隐隐约约镀上一圈光晕清辉,彩绸于身,随着她的走动,反射出的清辉已然带了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绚烂的光辉耀了项伯的眼更让他大吃一惊,几日前楚营的天降奇观让他在心里一个哆嗦,眼前身怀六甲的妇人,他的侄媳,这一刻让他畏然。
“夫人,您的手很冷。”搀扶着虞妙弋上着石阶的凤雅,担心地握紧了虞妙弋的手。虞妙弋的手不仅冷,还冒着汗,皎月下,她额角细汗在月辉下莹莹溢彩,但她的脸色却难掩苍白。
“是我急了。”抬头望月,虞妙弋轻轻一叹,凤雅蹙眉,完全不知所云,而虞妙弋驻足一瞬立刻启步,并没再作任何解释。
刚刚是她急了。历经一世,她早已知道项伯的为人,恩与亲,在项伯眼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无法权衡的难题,因为于他,恩远大于亲。她知道,也试图改变过,但她的努力似乎没有见效,不然项伯胳膊肘不会再往外拐,告密破坏范增除敌大计不说,刚刚还帮张良圆谎。
刚刚是她急了。但她能不急吗?四年已过,她竟毫无收获,难逆历史洪流,她只能眼睁睁地随波逐流,这样的日子,她厌了!
*
“啪。”虞妙弋由凤雅搀扶进入宴堂时,脚边恰砸来一物,此物应声即碎,虞妙弋低头,发觉竟是一双白玉无瑕的玉斗,虞妙弋立刻恍然,知道是亚父生气,将张良替刘邦献上的玉斗砸了个粉碎。
“哼,以为送来个东西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刘邦小人,张良奸佞,他们休想称心如意!”此时热闹的宴席只剩范增、项庄和项羽三人,范增气得吹胡子瞪眼,砸玉摔杯时项庄立刻在旁劝慰,“亚父请勿动怒,是项庄无能,奈何不了刘邦那厮。”
虞妙弋看了他们一眼,立刻寻向朝思暮想之人。项羽背对他们,站在席位旁,腰间佩着那把天子剑,挺拔伟岸的身子让人敬慕。此刻的他正取着一块绸巾擦拭他心爱的战戟,森芒的刀锋映照着他刚毅的脸庞,只听他不以为意地淡淡说道,“亚父,稍安勿躁。刚刚岂能杀了刘邦?”
“为何不能?”范增更急,推开身旁为他拍背顺气的项庄,上前一步,“刘邦此人虽出身市井,却志向非凡,当日怀王让你与他约为兄弟,一人西征,一人北上,再约‘先入关中者为关中王’时,我就料到刘邦必是你日后大敌,所以我派曹无伤秘密监视刘邦。果不其然,刘邦这昔日的酒色之徒,入关前,贪财好色,而入了关,进了咸阳城,财物不贪,女色不迷,说明其志非小,不可不防。前日我掐指而算又派人观望他那里的云气,云气形状皆呈龙虎,色五彩,此乃天子云气!他非死不可!你倒好,让你命令刀斧手将他剁成肉泥你不肯,让项庄舞剑刺杀,项伯出面阻止时你也无动于衷,硬生生地放虎归山!羽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范增抚心长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虞妙弋蹙眉,面露担忧,上前刚想劝慰范增几句,却被项羽突然的一声冷喝吓到。
“够了。别以为本将军尊称你一声‘亚父’你就可以倚老卖老。罗里吧嗦的老不死,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本将军让你提早进棺材!”赤裸裸的威胁语出惊人,让堂内三人久久诧异,范增脸色最是难看,有气愤,更有伤心。
“项郎,你怎么可以对亚父如此无礼?”虞妙弋出声苛责,范增项庄这才意识到她在旁边。
“嫂子,你醒了?”项庄欣慰一唤,想过来看看她,但此刻自己又扶着气得发抖的老人,走开不得,只能关切地远远而望,虞妙弋点头,对他的关心表示感激,上前扶住白发苍苍的老者。范增看着她,目光亦欣慰而关切,“妙弋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一切交给你了,老夫真的,老了。”深深长叹后,范增也不再看项羽一眼,挣开两人的搀扶,直接疾行离去。老人沧桑落寞的背影让人心怜,虞妙弋不忍他就这么离开,忙让项庄跟了上去。回头,却见项羽仍旧漠然地背对着人,虞妙弋蹙眉,忧虑爬上心头,她屏退凤雅,独自留下面对项羽。
起初凤雅不肯走,虞妙弋不懂,总觉得平日欢快的小丫头,此刻满眼的担忧,她望向项羽时更是一眼难安。“凤丫头,你先出去吧。”再开口一次,凤雅才被虞妙弋劝出。
虞妙弋受不了项羽冷漠得让她觉得陌生的背影,所以,凤雅一出去,她立刻开口唤他,“项郎。”
“有事?”然而回答她的竟是这样无动于衷的口气。项羽转过了身,但却没有过来,而是直接就坐,举杯啜了一口酒,看也没看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3号搬宿舍,新屋还木有网络,昨晚刚回到家,马上更了,让大家久等了哈,见谅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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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上)

项羽突来的冷漠让虞妙弋怔了好一会儿才复开口;“你刚刚……”
“我刚刚怎么了?”她还没有说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虞妙弋诧异,只觉幻听;她不信项羽会以这样冰冷不善的口气和她说话,所以她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刚刚不该那样和亚父说话。亚父他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项羽抬起了头;但却只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一眼无波无痕,竟是毫无感情,让虞妙弋再也无法把眼前所见所闻当做幻觉幻听。
“这世上没有人是真心为我好;没有人。”项羽站起了身,踱步下来;慢慢走近。虞妙弋怔愣抬头,只觉冰冷的气息迎面压来,四目相接,她发觉自己如瞬间堕入无尽地狱般,为那双深不见底的重瞳吞噬。
眼前之人是项羽,但却阴寒着一张脸,不带感情;近在咫尺的这双眼,一眸双瞳,但黑瞳的部分几近占据他的眼底,让这双眼宛如鬼魅,不复神采。
他步步逼近,虞妙弋却下意识地后退,恐惧爬上心头,让她根本不敢靠近项羽一步。然而心却在这一刻怦然乱跳,心底深处似有一道厚重的闸门,因他的步步接近而慢慢敞开,而当眼前之人来到她的眼前,进入她的眼底时,她仿佛听到闸门轰然洞开的声音。项羽粗鲁地抓起她的下巴,而她早已泪流满面。
“哭?怎么?你怕了?”男人冷声嗤笑,冰冷的手因沾到她滚烫的泪而面露嫌恶,项羽猛地抽回手,侧身相对,“本将军最恨女人眼泪,你若再不停止毫无意义的哭啼,休怪本将军挖了你的双眼。”冷硬而无情的警告让虞妙弋再次怔住,不可思议地望着昔日柔情似水的夫君,她颤声问道,“你,你要挖我眼睛?”
“你聋了?还是昏迷数日睡傻了?本将军的话你听不见听不懂?”项羽转身,有些烦躁地瞪着她,忽地,他冷冷地勾起一笑,“不止你的眼。你的心,本将军也等着接收。”淡淡地瞥了一眼她隆起的肚子,面前的男人脸色更冷,“虞妙弋,今日不同往昔,你少在本将军面前虚情假意,哭哭啼啼更是找死。”
“我对你何曾虚情假意?我爱你,真真切切!”项羽莫名其妙的冷漠指控让虞妙弋再也受不了,她尖声叫起,很是不安,“项郎,你怎么了?”为什么死里逃生后不是他的关切而是无礼无情的对待?眼前的项羽让她陌生,陌生得心底生寒,心生惧意。
重瞳眯起,项羽冷冷地看着茫然不安的她,张口刚要说些什么,有两人急冲冲地闯了进来。
*
“将军。”英布、龙且一前一后进来,一见项羽立刻下跪。项羽厌烦地看了眼虞妙弋决堤般的泪,回身踱回席位,落座,问道,“他的人头呢?”
“这……”英布、龙且面面相觑,面露难色。项羽目光一寒,再问,“刘邦人头呢?”
“末将无能,末将该死,末将愿受将军责罚!”英布龙且双双叩首,而虞妙弋从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中才知,原来项羽在鸿门宴当着人前故意不为难刘邦,但私底下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竟让英布、龙且率五千精兵埋伏在刘邦遁逃的小路旁,伺机斩草除根。
“刘邦的家人皆已获捕,末将虽未能摘得他的狗头却把他打落悬崖。万丈深渊,刘邦小人必死无疑。”英布补充道,但项羽脸色一点也不见好转,“必死无疑?你确定他真的死了?你敢拿什么来保证?你的项上人头?英布,还记不记得你昨日怎么向本将军立下军令状的?”
“末、末将,”英布脸色一白,有些不适应如此咄咄相逼的项将军。
“说。若有一字相差,小心你的项上人头。”高坐席位的项羽开始把玩酒盅,好整以暇,英布咬牙,一字不漏地开口道,“末将誓亲取刘邦狗头,若没做到,愿领一百军杖!”
“好。来人,拉出去,责打一百军杖。”项羽扬手,竟毫不留情,英布一惊,从小和项羽交好的龙且亦觉得奇怪,“项大哥,英将军虽没有亲取刘邦狗头却亲自将其打落悬崖,功劳不小,请项大哥网开一面。”
“龙且,”项羽突然的冷声一唤让龙且惊诧抬头,撞见他黑如深潭的重瞳,“军中无戏言,你身为一员大将竟不知晓?他英布既敢立下军令状却没胆担当?再多说一句,莫怪本将军连你一起问责。”
“项大哥……”龙且咋舌,完全没料到昔日重情重义的项羽会说出这样的话,“倘若项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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