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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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霸王不别姬-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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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去。有些事他也不想,可是真的身不由己……
“项郎?”虞妙弋加大声量唤到,项羽涣散的眸光才重新凝聚,眼前慌乱无措的她让他心疼,他倾身上前,将不安的她揽入怀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我像是那种会滥杀无辜的人吗?好,襄城那一战算是我滥杀,给你留下了坏印象。我保证,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有,我不会再滥杀无辜,我,不会成为白起。”
“嗯。”虞妙弋欣然一笑,深埋他的怀中,在他宽广的怀抱中安定自己纷乱的心。项羽一向一言九鼎,她信。只要他能给出承诺,他一定能做到。然而,她却不知此刻给出这样铿锵有力承诺的项羽却眉宇结团,双重的瞳仁宛如坠落深海。
“喂,我说,你能不能不再喝了?你真想醉死自己?好,好样的,这下也省得人家费力取你性命!”春夜阵雨渐歇时,钟离昧烦躁地在自己的寝帐内踱步,而他的身旁,有人正趴在桌上一杯接着一杯地醉生梦死,他不是别人,正是项羽的执戟郎中,韩信。
“呵呵,”面对挚友的埋怨,韩信勾起嘴角,再满饮一杯,“她,让他杀我。”他一遍遍陈述着这句,钟离昧急得跳了过来,将他手中的酒盅拍落,捂住了他的嘴,“你有必要不厌其烦地说了再说么?你真想让将军杀了你?”
韩信挣扎着,拉开钟离昧的手,推开他,在桌上胡乱地摸索着酒壶,“醉死也罢,反正她巴不得我死。”项羽范增要杀他他毫无所谓,但是那句话出自她的口,再他听来是那样的痛彻心扉。原来在她心里,他是如此的可有可无,她想他死,可以说得如此的云淡风轻。
“你,喜欢她?”钟离昧在韩信的对面坐下,明显有点可不思议。“你早就知道她是女儿身?在那一个多月的相处中,你喜欢上了她?”
“是,很奇怪么?”韩信自嘲一问,直接拿去酒坛灌饮,钟离昧蹙眉,为他担忧,“只是一个月,我不信你对她会情根深种。她是将军夫人,他人之妇,韩老弟,你根本没有必要为她如此神伤。”
“我知道,我知道我和她永远不会再有交集。她高高在上,她眼里心里只会有那个男人,他们夫妻琴瑟和鸣,伉俪情深,我什么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执戟郎中,是那个男人身边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我不知道我对她的这种心情是否与爱有关,我只知道,当她眼里只有他时,视他为当世英雄崇敬仰慕时,我心里有不屑,有愤然。当知道她有心杀我时,我痛,”韩信指着自己的心口,“这里就是不争气地揪痛着。她要杀我?为什么?就因为我不甘臣服她的男人?”平素沉稳隐忍的韩信,如今趁着酒劲,开始滔滔不绝,“项羽他真是英雄么?在我眼里他自视甚高,刚愎自用。他是天生神力,却只是武夫莽夫!巨鹿一战若不是有范增从旁辅佐,献计献策,他能有何作为?区区五六万人马能破天荒大败四十万秦师?”韩信跌跌撞撞地站起,摔烂手中的酒坛,仰头,以手指天,“他项羽凭什么能如此顺顺利利?女人、天下,他凭什么应有尽有?他凭什么得到上天如此的眷顾?就因为他是楚名将项燕之后,他一出生就众星捧月,一起义就众望所归?我韩信不输他,唯一输的只是身世!他项羽即使得了天下也只是一个昏聩之君,他高傲自大,眼里容不得旁人比他有才!”
钟离昧蹙眉,拉住开始胡言乱语的他,“韩老弟你也太偏激了,将军怎么看也不像自视甚高,这几天为了缓和军中各国降卒的矛盾,他亲自下营督查,和将士们饮酒论武,他看起来平易近人啊。巨鹿一战虽然是范亚父出谋划策,但将军的行动力、战斗力和应变能力,他的勇往无畏、视死如归的气概都让我心悦诚服。如果没有将军时刻一马当先,我,还有将士们没有人能坚持下去。”
“你觉得我和他项羽,谁是英雄?”韩信突然抓住钟离昧的衣襟,打断他对项羽的景仰,然而他的问,让钟离昧愣了下蹙起了眉。他韩信和项羽谁是英雄?这个答案根本就呼之欲出,但钟离昧和韩信毕竟是多年生死与共的挚友,他不会当场驳了他的面子。然而钟离昧不答,聪明如韩信岂会不知?
“你觉得我根本无法同他相提并论是不是?只配给他执戟是不是?”推开钟离昧的手,韩信挣扎着站起,昏暗的烛光拉长了他投在地上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孤清。“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小看我韩信的人后悔!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和他项羽一较高下,不,我要从他手中夺走他的天下,他的一切!”包括她!
“你疯了?”钟离昧再也无法无视他的酒后狂言,“你不知道隔墙有耳?真想让人听了去,被将军论罪处置?”
“我疯了吗?”韩信只是咧着嘴笑,笑得无奈伤感亦狂放不羁。钟离昧真不适应现在的他,毕竟一直以来韩信给他的印象都是从容沉稳,隐忍安分。他真没想到韩信心里对项羽会有这么多意见,只是因为虞妙弋?不尽然,身为男人,钟离昧似乎能明白韩信的心情,那是男人与男人间的较量,可他拿自己与项羽相提并论,扬言要取而代之,是不是太过痴人说梦?钟离昧叹气,对着念念叨叨而昏昏睡去的挚友无奈摇头,“希望老弟你真能有叱诧天下的一天,不过,没有命说什么都是惘然,你现在该想的是逃啊。”在项羽范增暗杀他前,尽快的远走高飞。
之后的几天,春雨不绝,虞妙弋愁眉不展,哀怨地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寸步难行。三天,她被困在这个寝帐足不出户已经整整三天了,不怪她人变得烦躁,任谁也无法忍受这样平白无故的画地为牢。
这三天,唯一感到欣慰的是项羽的陪伴,他最近似乎很闲,总能在她眼前晃悠,给她解闷。“项郎,雨似乎小点了,你陪我出去走走,我好闷啊。”喝完项羽亲自端来的安胎药,虞妙弋晃着他的手臂,撒娇着。
项羽宠溺地点点她小巧玲珑的鼻尖,“虽然现在雨势不大,但这场雨可是下了一天,路上多是积水,而且泥泞,你最近身子又沉了很多,笨重了很多,到时闪了腰出了事,惊动了某个淘气鬼,可别后悔莫及哦。”腹中的骨肉永远是她的弱点。虞妙弋气恼,捶了项羽两拳,平素温婉的她早因这几日的固步自封而变成炸毛的猫,憋得慌就对项羽撒泼,谁让他这三日总拿孩子压她,让她即便等到雨停也不得不乖乖地画地为牢。
“好了,消气了吗?消气了就乖乖躺下睡觉。”项羽柔声安慰着,按着她还想坐起的身子,“这么早睡?现在黄昏都不到。”这三天困在寝帐,她一无所事事就是睡,她早就睡够了。
“好,好,不睡不睡,我们来做点什么?”项羽目光柔柔却勾着坏坏的笑,他俯□,已然欺上她娇嫩的唇瓣,柔如春风般的吻让虞妙弋身子发软,自那次他粗鲁地吻她,致使她昏厥在他怀中后,项羽对她总是温柔到了极点。
真是一点都不像他啊,可他却愿意因她而改变,顾着她的身子,温柔以待。虞妙弋慢慢平复烦躁的情绪,沉溺在项羽的似水柔情中,甜腻的缠绵,即使是溺毙也让人甘之如饴。
很快,虞妙弋便沉沉入睡,项羽吮吸着已然红肿的唇,眷恋她的芬芳,久久才舍得分开,“妙弋,明天我们就拔营启程,你将不必再寸步难行。”项羽轻喃着,虞妙弋嘤咛几声,水嫩嫩的唇瓣牵着几根银丝,那是他们缠绵的羁绊,咂巴着嘴的她看起来是那样的惹人怜爱。她已经睡了,项羽知道,因为他特地在她的安胎药中下了。项羽俯身以额贴额,她睡了他就该离开,可他却一点都不想出去,“妙弋,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别无选择。不要怪我,不要恨我好不好?”
印刻在她眉心的不止是他的吻还有这声无可奈何叹息。直到帐外范增催促,项羽才起身离去,帐外的天残阳当空,项羽怔怔地望着如血般腥红刺眼的红霞,抿了抿唇,最终命道,“依计行事吧。”

、娇宠

雨霁初晴,虞妙弋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一睁开眼就看见明黄暖色的车身和车顶垂落的璎珞在叮当唱响,清脆的声响如欢快的鸟儿,马车正缓慢行进,而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项羽怀里。他们拔营启程了?什么时候?她……终于离开安阳了?
“醒了?”由于背与项羽的胸膛紧紧相贴,虞妙弋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心跳。
“嗯,一觉自然醒。项郎,”她撒娇着唤着,娇媚无限,小手玩弄着他的大掌,在他的手心呵痒,“外面天朗气清,我想,出去走走?”她小心翼翼的询问让项羽心疼,“好,”他在她鬓角落下一吻,也不管此刻是不是在行军,合不合适停车,他答应后,立刻起身出了车厢,命令全军就地休息待命。
这没出发多久就停军休息?他们身后同样搭乘马车的范增蹙起了眉,当他掀开车帘,正好瞧见项羽扶着虞妙弋下车,虞妙弋一脸的欢悦,眉飞色舞,就像一只刚出牢笼的鸟儿,如果不是身怀六甲,她也许会转上几圈。范增知道虞妙弋那三天被困得慌,不予计较,但这种事下不为例,他的羽儿已经不是以前楚国一个少将军,他极有可能成就霸业,一统天下,他们夫妻虽然伉俪情深,但他却不可以太过儿女情长,现在可以为了她耽误行军,以后难免会为了她作出更出格的事。
*
那边范增摇头叹息,这边夫妻二人却欢歌笑语。
一下车虞妙弋就走得飞快,这让项羽很是担心,片刻不敢离她左右,“妙弋,悠着点,担心孩子。”
虞妙弋回头对他眨眨眼,“我晓得啦。”她是心情雀跃不错,是很想转上几圈没错,不过她知道自己身体,而且贴在身侧的他一手给她撑腰,另一只手从前面绕过去揽住她的肩头,牢牢地将她固定在怀里,她哪里还快走得了。不过她现在心情欢畅得真想高歌一曲,不仅庆祝“重见天日”更庆祝离开了新安那个风景秀丽却是她梦靥所在的地方。
这一世她成功了,成功地阻止了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军,真好,真好。
离大军几丈开外,项羽和虞妙弋融入一片青青草野。雨后的天碧空如洗,气息清新,沁人心脾。明媚阳光下,她的笑颜灿然夺目,赛过任何秀丽风景,让项羽沉醉。
“项郎,你看,水天一色啊。”虞妙弋指着眼前那面碧湖,清澈的水倒映着湛蓝的天,没有瑕疵,天水相连,如从九天倾泻而下的一匹蓝绸,巨幅天幕,憾人眼帘。项羽笑笑,宠溺地为她撩开挡住眉眼的发丝,她一双纯澈的妙目此时正倒映着巨幅蓝缎,宛如两颗绝美的蓝色宝玉。
“很美。”项羽痴痴地望着她,由衷称赞,虞妙弋以为他赞的是景,跟着拍手附和,而她傻傻的纯真样让项羽忍不住将她抱紧,巨幅天幕下,相拥相依的两人几近融为一体。
之后虞妙弋指着湖边一片花海,要项羽带她过去,而一护送她过来,怀中的人儿竟蹦跳出他的怀抱,欢呼着,“啊,我没看错!真是它们啊。”
“瞧你这般兴奋,这是什么花?”项羽大步上前,把脱离怀抱的人儿逮回。
“它们啊~”虞妙弋忽地收住下文,背贴着项羽的胸膛,她回头,仰着看他,眸中仍旧跃着星星点点的光芒,“项郎觉得它们好看吗?”
她这样问道,项羽才把一直凝在她身上的眼挪开,望向这一片花海。
放眼而望,五颜六色的花海缤纷琳琅,如一匹横铺大地的锦绣,与九天倾泻而下的蓝色巨幅天幕遥相呼应,美不胜收。而细细观赏,项羽发觉花海中还未开放的花苞呈蛋圆形,花蕾上包着两片绿色白边的萼片,低垂着生长于细长的花梗上,压弯了花梗,像极了垂首沉思的少女。而已然绽放的,萼片脱落,五彩斑斓的花蕾立脱颖而出,弯着的身子也直立了起来,花瓣质薄如绫,光洁似绸,轻盈花冠似朵朵红云片片彩绸,更让人赏心悦目的是花儿虽无风亦似自摇,风动时更是飘然欲飞,宛如翩然舞动的美人。
“好,妙!此花乍看无奇,细细观赏让人惊艳,美哉妙哉,堪称花中妙品!”项羽给出的高度评价让虞妙弋眉眼飞扬,笑得嫣然妩媚,高翘的嘴角更似噙着自豪。贴近项羽怀抱,听着他欢悦的心跳,虞妙弋含笑建议,“项郎,你给它们取个名字吧。”
项羽挑眉,“你不知道它们的花名?”刚刚她是那么的喜出望外,兴奋难掩,仿佛遇到了久别重逢的好友。
“知道。不过那是流传下来的花名。我想要你取,要与众不同,意义特殊的。”虞妙弋望着眼前的一片花海,目光放柔,脸上竟荡漾着无边的幸福笑意。金色的阳光下,面前繁花似锦,怀中美人胜花,项羽完全看痴了,她柔媚甜美的样子真让他痴醉,完全忘记了思考。
感觉项羽一直没有回应,虞妙弋狐疑着看向他,他一脸的惊艳与痴痴凝望撞进了她的眼里,让她脸面绯红,娇羞地低下了头。
“怎么,怎么一直看着我?花名你想好了吗?”虞妙弋问着边尽力地缩着头,希望躲避他炙热的视线。
“没。”项羽随意应道,唇已经吻上她的鬓角,吮吸她鬓间花香,现在的他眼里脑里心里全是她甜美娇羞的模样,哪里还思考得了其它。
“怎么会没?”期待落空,虞妙弋难免小小失落。上一世他一见到这些花儿立刻想到了独一无二的花名,这一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是时间地点不对?上一世他们是在灭秦,衣锦还乡回到彭城,项羽驾着乌骓载她上山说要看日落时无意中发现的,然后她趁兴为他舞了一段,舞后他立刻为这种花赐名。虞妙弋很期待那个独一无二的花名从他口中再次说出,现在他却说没想法……
虞妙弋郁闷地嘟着嘴,哪知某人直接张口把她嘟起的小嘴含入口中,她惊吓不小,连忙撇开脸,而项羽却直接让吻滑落她的嘴角,来到尖俏的下巴。“项郎,别这样,大军就在旁边,很多人在看啦。”
“哦,那我要不要挖去所有非礼相视者的眼珠?”项羽挑眉打趣,唇含住她娇嫩的耳垂,染红着她的耳根。虞妙弋正了下脸色,“项郎,你别吓到孩子。”她嗔怪他,手轻抚几下浑圆的肚子,似在给腹中的骨肉压惊,项羽呵呵一笑,放开她美味的耳垂,牵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心,“恐怕吓到的是本将军这个小娇妻吧。”
虞妙弋横了他一眼,抽回手,“我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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